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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宸睿低眸看她,唇角含笑,但眸光却是锐利,口中慢悠悠地道:冰晶棺移动了位置,难不成是你闲来无事自己半夜爬起来挪的?路映夕笑而不答,心里却也佩服他犀利的观察力。但师父是从密道而来,她不能泄露此事。
慕容宸睿懒懒地抬手抚摸她柔嫩的面颊,一边似乎随意地说道:“看来这寝居内藏着不少秘密。路映夕举目,望入他深邃的眼眸,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星芒,不由暗自心惊。他已怀疑密道入口就在她的寝居里?
“映夕。慕容宸睿放下手,退开一点距离与她对望,平常沉稳的语气中隐含几许深意,“是否朕还无法让你安心。所以你要留下一条后路,以作将来逃家之用”路映夕语塞,半晌无言。她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但并非不信任他,而是性格使然。保留密道,那么她便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有一天发生意外,她尚可自保。
“怕朕将来负了你?”慕容宸穿继续道,话语不带逼问之意,却似有喟然之感。路映夕轻轻摇头,回道:“你所中的神魂散犹未彻底褪祛,若来日有变故发生,我就算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也需为腹中孩儿着想。”
慕容宸睿挑了挑眉,接话道“那即是等到朕完仝康愈,你就会毫无保留地对朕坦白?路映夕不禁迟疑,想起邬国和皇朝的五年盟约,更感左右为难。
慕容宸睿见状,扬唇淡淡一笑:“朕不逼迫你,但你必须掇入宸宫。而凤栖宫,自是从此驻兵严守。路映夕怎会不知他的盘算,但他已让步,她也只能从善如流。
“好。”她颔首,浅浅漾起一抹笑,道,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说。
我自幼便有十名随侍,先前因为远嫁而留她们在邬国,如今我想召她们回身边。”
慕容宸睿神色自若,干脆地点头应允。路映夕轻舒一口气,心想,也许两人生活就应这般互相妥协,惟有取得平衙,才能长长久久。
慕容宸睿像是读出她的心思,自语般地道“夫妻之道,朕也该好好学习。”路映夕笑常他心情不自觉地松软。未来如何无人可以预知,但至少他们此刻心心相印,默契温宁。
慕容宸睿猜敛了容色,正经道:“现今段栖蝶被朕软禁在落霞宫,霖国必会有所动作。你的身份特殊,更需小心谨慎。”略略一顿,他又道,“朕不容许你有分毫损伤。
“是,臣妾遵旨。路映夕盈盈笑着,微一欠身。
慕容宸睿皱眉伸手扶她,不悦道“非必要的场合,朕特允你无需行礼,莫胡闹动了胎气。
见他竟这样着紧,路映夕心生好笑的感觉,顺着他的手臀偎入他胸膛,揶揄道:“皇上这是紧张臣妾,还是紧张臣娈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宸睿觑她一眼,懒得睬她,宽厚的手掌搁在她隆起的腹部上,顾自低首望着,念道“皇儿乖,以后长大莫学你母后的伶牙侧齿,要做一个大气沉着之人。
“皇上可是拐着弯骂臣妾u“路映夕越发觉得有趣,故意斗嘴道,“皇上又怎知必是皇儿刀或许是帝姬。”
帝姬?慕容宸睿却认真起来,浓眉微蹙,沉吟道,若是帝姬,你就必须再为朕生一胎。
皇上当真这般重男轻女?”路映夕听着啼笑皆非,道,“倘若下一胎怀的又是帝姬,那当如何?
“那就再生,直到诞下皇儿为止。”慕容宸睿说得不容辩驳。
路映夕笑吟吟地凝望他,也不反驳,更不生气。
慕容宸睿见她如此神情,便知她领会了他话中的含义,也扬起嘴角,浮现笑意。
有时候,承诺并不需要富诸于。能够懂得的人自会明白。他虽未直言,但已是讦诺,皇朝未来的太子只会是她所生。
这份心意,重若千斤远胜海誓山盟的空口白话。
平静如水地过了几日,宫中无恙如常,不起风波。
路映夕搬入宸宫,但忙于钻研神魂散,经常出入太医署。不知是巧合或人为她时不时在署外遇见刑部尚书沈奕。沈奕只道因在查一个案子需请太医相帮,也未对她有过多亲近,但她总觉得他的眼神炽亮得异常。
这日,地在医藉堂翻阅医书,埋首于桌案,耳际听闻轻巧的脚步声徘徊于堂外。
沈大人!她冷不防地抬头,目光清冽地望向堂门。
沈奕一惊,缓缓地从门扉旁走出来。外面正是艳阳高照,他似乎已晒许久,额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迹。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凤安。”他恭敬地行礼,面有酡色,像是被曝晒过后的颜色,又像是异样的湘红。
“沈大人是否有话要与本宫斑路映夕从案后站起,扶着腰缓步向他走去。
沈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光闪烁,竟不敢直视她。
“沈大人”路映夕止步,隔着三步之遥注视他。沈奕躬身垂首,姿态构谨不安,讷讷道:微臣并无事情要向皇后禀告
哦?”路映夕徐徐地拖长音调,才又道,“既然如此沈大人为何在此长久地绯徊,究竟是存了何居心?
沈奕未马上答话,低垂的头渐渐抬起,对上她清凉若溪的眸子。
路映夕微微蹙眉,但他忧惚不察,凝望得过于专注,仿佛趺入了她明灿澄澈的眼眸之中似的。
路映夕刻意发出两声轻咳,他才怔怔缓了神,敛下眼帘,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不敢存任何居心只是有一件旧事盘亘心中多年,斗胆与娘娘求证。
“是何旧事””路映夕平淡地看着他,心里却莫名打了一突。
大约十年多前,皇后是否曾经在邬国京城时一名乞丐施药?沌奕低声地问,怕自己说得不请楚,又补充道“当时那乞丐身中剧毒,幸得一位身穿雪白绸缎裙的小女孩赠予祛毒散。”
路映夕有此讶异,凝神回想了片刻,道:可能是有这样的事,但本宫在邬国之时时常随师父出宫采药行医,医过之人即使没有上百,也有数十。沈奕闻言,年轻清秀的脸上掩不住失望之色,但仍锲而不舍地再道,娘娘可否再仔细想想”
见他分外执着路映夕生起几分好奇,同道:“那乞丐莫非沈奕揖身一礼,回道“正是微臣。
路映夕抿唇微笑,温言道“陈年往事,沈大人也毋须太过记挂于心。但凡医者,施药救人皆属份内事,不会也不应等待他人图报。”沈奕心底早已认定就是她,只是怅然她根本不记得他。静默了须臾,他凝目看她,低低地轻声道“受人点滴恩惠,当以涌泉相报。往后娘娘若是有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只管吩咐。即便是赴汤蹈火”,
他的声音益发低了,模糊地飘教在空气中。
路映夕是何等的耳力那末尾的一句实则听碍清清楚楚。
“即使赴汤蹈火,甚至交付性命,沈奕都甘之如饴。”但路映夕只当没有听见,轻描淡写地摇了摆手沈大人这份忠诚,本宫记住了。若无其他事,沈大人就请便吧。
是,微臣告退。沈奕行礼退离,转身之际抬起眼角望她,甚是脉脉温情。
待他走远,路映夕抚额轻叹。这平白飞来的桃花,她只觉无福消受。
返身走回桌案,堪堪坐下,忽听屋顶异响,她顿时一凛。
可那轻微声响只像一阵风吹过,倏忽间就再难分辨。而此时,堂门外的地面上已出现一张薄纸。
路映夕谨慎地屏息感受四周,确定那神秘人已经离去,才走到门槛处起拾那张纸。
纸上赫然是一行道劲的黑字欲要神魂散的解药,今夜子时独自前往无忧宫,如若惊动皇帝,后果自负。
路映夕眯眸辩认着字迹,心头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
(转身说:亲们请放心,更新照常,一定会让大家看到结局。预计还剩下三四万字左右,半月内大概可以完结最后会有一章的番外,关于映夕和慕容生下宝宝之后的事。另:如果这篇文出版不了,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大家都理解并支持我我已很满足。同时我也以此激励自己,以后写出更好的文来。)
第十章 :冷宫之夜()
早前,慕容宸睿如约定的,释放了原本被因禁的十名曦卫统领。路映夕便让其他曦卫返回邬国,并更改了密道机关。既然她自已已住入宸宫,那自然不方便再进密道,索性就暂时封了它。可是十名曦卫统领饱受刑罚之苦,重伤在身,路映夕一时也无法命她们襄助。
已是入夜,风微凉,月皎洁。路映夕手里攥着那张纸各,在寝宫里踱步思量。忽然间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忍不住浑身激灵。她还记得慕容宸穿说栖蝶腹中的孩子是霖国太子的骨肉,可是霖国皇帝膝下分明没有皇嗣,那又何来的太子!
映夕?”慕容宸睿议政返来,见她怔怔站立着,不由疑感,“为何站在这里出神?”路映夕忙上前迎向他,急问道“宸,你之前说的霖国太子是何人?
慕容宸睿眼色一沉,缓缓答道“日前,霖国皇帝颀布诏书,公告天下,立其皇弟段霆天为储君。路映夕愣然。
慕容宸睿又道“段霆天并非霖国皇室血统所以他只是段栖蝶名义上的兄长。路映夕半晌无话,脑中嗡嗡作响。以段霆天的厉害手段,此次他前来皇朝,必是要“解决”了栖蝶,决非是要救人。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会愿意留下一个严重后患,然后受人要挟。
“你担心段栖蝶的安危””慕容宸睿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落霞宫早已设下重重机关,不管何人,必叫他有来无返。路映夕亦知晓这一点,但就是如此才更糟糕!段霆天入不了落震宫于是便转而暗中找她,只怕那神魂散的解药难以轻易到手。
“映夕,你究竟在担忧何事?慕容宸睿微皱长眉,定睛凝视地。
“我……”路映夕踌躇,心中思绪起伏,考虑良久,才狼狠一咬牙,摊出手心里的纸团,道,段霆天已至皇朝
皇帝蓦地凛了神色,接过纸笺,细细看过。
“无忧宫?看毕,他冷哼一声语气寒凝“段霆天好大的本事竟勾结了贺氏!”
“贺如霜?路映夕这才思起贺如霜被打入冷宫之事,不禁蹙眉疑道,贺氏难道胆敢叛国”
“贺老未必敢,但女人发起狂来也许就胆大包天。慕容宸睿冷了俊容,深眸中当过一丝寨芒。路映夕颔首赞同,已有姚凌的前丰之鉴,再有贺如霜的嫉恨疯狂也非意外之事。
“今夜你不必去,朕会安排其他人代你去。”慕容宸睿沉声道,双目牢牢地盯着她,肃穆警告道,“你切莫自作主张,朕不需要你冒险。”路映夕抿唇不吭声。虽然这几日他看起来并无异状,可事实上眼疾越发严重,有时瞳仁覆上一层灰萦色。而他又大奉撤换身边的近侍,显然就是不想被人发现。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只是她不愿戳穿他善意的隐瞒罢了。
慕容宸睿不与她再商量,转身便往外走去,打算宣召范统带领禁卫军处理此事。
“宸,等一等路映夕轻轻唤住他,温声道,若非我亲自去,恐怕段霆夭不会现身。他想要的无非是栖蝶,不如我们就拿栖蝶换解药。
慕容宸睿回头,扬眉道你认为段霆夭仅仅只有这一个目的”
“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路映夕温柔啼他徐缓地道“宸,我不要你忘记我,更不要你失明。请相信我一次,我有把握金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