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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算无奈点头,叹气道,“二姑娘说得在理,还是鄙人短见了。”
柳无忧嘴角不削一勾,这样的人还想做长久生意,被沈钱袋子抢了生意那也是活该。
百无聊赖地在小屋子里呆了半天,柳无忧伸了伸懒胳膊懒腿,出去视察茶楼的生意,柳永福就像小跟屁虫一样,学着柳无忧的样子,悠然踱步。
“二姑娘。”正当柳无忧正抬脚要上楼时被严春给叫住了,只见她微笑如明媚春光,“天佑个个怎么没有过来?我等了一早上,始终未见他的人影。”
半天不见,这就惦记上了呀,柳无忧心里暗自想道,脸上却不显,而是露出一个她自认为最优雅得体的笑容,回道,“严姑娘,天佑在家呢,今日他就不过来了,你若有事呢我代我传达,若是没事呢,不如多研究一眼曲谱,到时候为茶楼多招些客人过来。”
第56章 叫奶奶()
这话回得多么无懈可击啊,柳无忧不免得意。
严春虽然很失望,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爱慕天佑,微微躬身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好得很。”柳无忧笑着咬牙说道,“我是她娘子,一不会让他饿着,二不会让他冻着,姑娘现在能放一百个心吗?”
“扑哧。”严春掩嘴俏笑,“二姑娘,您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柳无忧眉毛一挑,问道,“你是指何事,严姑娘不防说说?”
“男女之事啊。”严春明眸皓齿,说起来怎么也无法令人相信是一个流露街头的瞎子的女儿。
我呸,柳无忧差点失口骂出来了,不要脸的狐狸精,连别人的男人都要觊觎,“严姑娘很懂,不知嫁过几个男人了?”
严春的脸瞬间就红了,随后眼睛眨了眨,眼泪珠子就快要冒出来了,“柳二姑娘,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呢。”
侮辱你怎么了,柳无忧冷哼了一声,经过严春的身旁,脚一停,冷声说道,“做人,莫要河拆桥之人。”言下之意就是让严春老实点,别以为自己在茶楼唱曲儿就有多高尚,惹恼她柳无忧,别说唱曲儿,连说话都难。
严春身子一滞,泫然欲泣,可是柳无忧才不理会呢,提脚就上了楼,方才沈奎说得正是杨家将第二回,他按着柳无忧的办法,免费先说三天,等到精彩之处,便告知明日方可有下文。
这样,有闲来无事之人就按耐不住好奇,再次掏钱来茶楼,接下去就要看沈奎自己的本事了,毕竟没客人是他的无能,有客人是他的才能。
“咚!咚!咚!”柳无忧虽置身在楼上,却听得楼下一阵嘈杂,随后锣鼓喧天,吵闹不停。
柳永福塔塔塔地跑上了楼,说道,“二姐,出事情了。”
柳无忧旋即下了楼,只见门口被一群人堵着,而这些人绝非善类。
沈千算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拉着就说,“二姑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柳无忧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沈千算这么没定力就知道这人真是靠不住,眼下是要先弄清楚事情的时候,于是,她一脚站在了门口的椅子之上,大声地说道,“大家静一静,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你就是个破烂货,跟你说有用吗?”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头上绑着白巾,腰间围着麻布,看这样子是在戴孝呢。
柳无忧对这人并不陌生,他是张冲的亲戚,叫张冶。
张冶刚说完,不知怎么回事,他捂住嘴巴大声地惊叫了起来,随后,手摊开一看,满嘴满手的血,而且牙齿还掉了一颗,罪魁祸首却是一颗石子。
“哎呦,大家都看到了没?原来柳二姑娘在哪哪里就倒霉透顶,话说我老爹昨个儿还在这里吃茶,今日就一命呜呼了,我今日来讨回公道,又被偷袭,大家说她是不是个晦气鬼?”张冶指着地上躺着得白须老人,又指指自己的脸,不由分说地将事情都压在了柳无忧的头上。
柳无忧正琢磨着呢,一听这话,便知张冶是过来找碴的。
好在对这张冶还有点了解,不然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话说张冶有爹正值耄耋之年,耳聋失明,全身瘫痪在家,外人在传,张冶虐待亲父,可碍于他是张秀才家的亲戚,也没人敢为老头子说句话。
柳无忧望着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不削地嘴角一勾,问道,“大家可都是相信他的鬼话?”
“我昨天亲眼看到他带着他爹来吃茶的。”有人大声说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又有人附和。
说得更真的一样,柳无忧相信才怪,清泉茶楼的吃食虽然没滴她的精血进去,但是绝对不会吃死人,荷香糯米团子更是不可能了,老头要是吃上一点,现在肯定更个没事人一样,根本不会躺在这里。
“张冶,你速速带着你老爹回家,不然的话,修怪我不客气。”柳无忧今日本就心情不好,万一惹急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不客气又能怎么样?你们茶楼害死人了,还有理啊?”张冶不依不饶地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柳无忧蹙眉问道。
“不想怎么样,我就想要你们陪我老爹丧葬费一百两银子。”张冶狮子大开口,鼻孔翘得老高,“不然的话,你们清泉茶楼就等这关门吧。”
“出了什么事情了?”人群之外,想起了威严的声音,大家纷纷让了道,却是这沈家庄的亭长大人。
想不到又将他请了过来,沈千算连忙让柳无忧从桌子上下来,虽说不怕亭长,但是现在闹出了人命,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亭长,本想过几天叫我岳父过来与一道喝茶的,想不到你今日就来了。”沈千算这狗腿样柳无忧彻底无语了,之前可不见他这样低声下气的。
“千算呐,听说你这里出了人命,我过来瞧瞧,能压得住也就不用往上告了,你说对不对啊?”亭长慢条斯理地问道,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被柳无忧瞧个正着,她倒是想看看亭长又是打算怎么讹清泉茶楼的。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这不还未查明原因呢。”沈千算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人家就是在你这里出了事情的,也不是我说你,好端端地怎么就和柳家这位姑娘合伙呢,多晦气的事情,茶楼才开张就出了事了,莫要怪我不提醒人,这是闹大了,谁也不好过。”
“是是是。”沈千算恨不得把脑袋都掉进裤裆里了,“可是还没查清楚呢。”
柳无忧顿时傻眼了,沈千算怎么对亭长又换了个样子,之前在她家了不是这样的,许是他也是担心真的是吃了他的东西出问题,难道是动了什么手脚?
“老弟啊,今早我就请了仵作过去验尸了,可是明明白白地说,在你这里撞了邪,张老爷子被小鬼抓走了。”
第57章 死了没死()
“许是老爷子阳寿已尽吧?”沈千算问道。
“哎呀,你这么啰嗦,是不是想进官府啊?”亭长没了耐心,直接说道,“我与你岳父相交,他对你可不是十分满意,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是是是。”沈千算就是想做出个样子给老丈人瞧瞧,他可不是靠着祖荫而活。
是个屁,柳无忧恨不得一脚踹在沈千算的肥臀上,这可是恶意诋毁她的名声,身为合作伙伴,他怎么能让人肆意乱说,不加纠正。
“既然,你都说是了,这件事情就给人家好好解决了。”亭长威严发话。
“是是是。”沈千算又是点头哈腰,“马上就办,还请亭长不要上报,改日,我定会登门拜谢。”
变得可真快,之前沈冒发闹事,亭长就矮了沈千算一个头,现在抓着把柄了,亭长连本带利地瑶讨回来,沈千算也忒不争气了,就这样被吓住了。
柳无忧双脚一翘,抖着二郎腿,看看沈千算到底要怎么办?
沈千算说做就做,提着柜上的所有银子,一一点算好,发现不够又加上手上戴的玉扳指。
张冶瞧见摞得那么整齐的银子,便越发得意了,贪婪地点算完毕之后,背手踱道柳无忧的身旁,指着她说道,“希望沈老板当着大家的面,撵了她出去,不然谁敢过来喝茶,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是!”附和声是震耳欲聋。
柳无忧挖了挖耳朵,冷眼旁观着,希望沈千算不要令她失望。
“这样恐怕不妥吧,我与柳二姑娘有约在先,不能毁……”沈千算还未说完,就被张冶给打断了,“那是沈老板自己要断了生路喽?”
“那我……我就按照你说得办吧。”沈千算顶不住压力,松了口。
真是好样啊,沈千算,看来你还是没学乖,以为学了我柳无忧一点皮毛就学着卸磨杀驴了。
沈千算走到柳无忧的跟前,正色道,“二姑娘,你也看到了,若是你再待下去的话,我这生意根本没法做,不如我给你一笔银子,咱们两个各不相欠。”
真真是好样的,柳无忧嗤之以鼻,“沈老板可是想清楚了?”
“鄙人也是没办法,还望二姑娘见谅。”沈千算坚决地说道。
柳无忧的手指点着桌子滴嘟滴嘟地响,听到沈千算那厮在第二天就撕毁两人之间的承诺,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在啰嗦了。
老甲鱼裙边拖地,她也不必那么菩萨心肠,反正到时候沈千算自食恶果之后又会没皮没脸地上门央求,反正就一报仇的踏板,她无所谓得很。
不过临走之前,得想个办法为自己洗刷污名,不然以后如何在沈家庄行走,更别提为柳家致富,“沈老板,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过柳二姑娘。”沈千算假惺惺地作揖,朝伙计招手之后,伙计送上半贯铜钱,“这点钱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请二姑娘笑纳。”
柳无忧柳眉一扬,腹诽原来自己的这一主意才值这么点银子,真是侮辱了自己的智慧,不过有总没有好,柳家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等柳无忧接过铜钱时,冷不丁地被张冶那小子给抢了去,只见他嬉皮笑脸地掂了掂铜钱,说道,“你还有脸拿这钱?克死我爹,怎么也要做出赔偿吧?”
龟孙子,柳无忧暗骂后,眼睛瞄了过去,说道,“只听说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什么时候我柳无忧有那么大的本事,隔了一座山还能把你爹克死?你要是喊我一声奶奶,这罪名我也就认了。”
“你怎么说话的?”张冶目露凶光,自然是不想让柳无忧占了便宜去。
“就这么说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抢我银子,多少眼睛看着?”柳无忧知道那些人不会帮她,但是就是要他们起哄,越热闹越好。
“你们看见了吗?”张冶扬声问道。
“没有!”果然都是有备而来的,如若就这么走掉,坐实了断掌晦气的污名之外,而且还白白丢了半贯银子,这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柳无忧可不能做这个赔本的买卖。
“那大家可是亲眼看到张老爹过世了?人家明明是晕倒的,张冶身为儿子,不为他找大夫,反而在这聚众闹事,大逆不道,天理不容。”柳无忧疾言厉色,虽然才十五岁的个子,但是那眼神里的凌厉之色,丝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