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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景霆瑞虽然拱手示意,但没有回答炎问话的意思,更甚至都没表露出一丝谦逊的姿态,仿佛他遇见的并不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最受**爱的永和亲王,而是一个极其寻常的人。
“景霆瑞,别在本王面前摆谱,你以为本王会怕你?然后走人吗?呵呵,实话告诉你吧,皇兄今日约了我去猎苑骑马,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炎见他那副桀骜不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
来,“本王劝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自讨没趣!”
“是吗?”景霆瑞的眼眸闪出一线银光,有如上的森森寒光,那一抹的瞥视让炎瞬间激发出内力,全身防御,宛若一只受到惊吓而弓背炸毛的猫。
但景霆瑞却很快地收敛去那份极具危险的气息,并语带嘲讽地道,“王爷,天冷就多穿些,看您的脸都冻白了。”
“哼!”炎的脸上由白转红,还滚烫发热,是气出来的!
“王爷,您可能有所不知,皇上有传旨意,让微臣去御花园陪同皇上垂钓,所以,您是否记错了与皇上邀约的时日?”
“不可能!”炎斩钉截铁地道,“本王就算忘了睡觉吃饭,也不会忘了和皇上的邀约。”
“那这么说来,定是皇上改约了微臣,却忘了通知王爷吧。”景霆瑞又道。
“什么?”炎愣了愣,才嚷道,“这不可能,皇兄不会为了见你,而推了与我的见面。”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皇命在身,恕不奉陪您了。”景霆瑞说完,便朝勤政殿的方向走,沿
途,侍卫、宫女纷纷向他请安。
留下一脸震惊的炎,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努力追赶景霆瑞。
“你等等我!”炎喊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这语气说得好像他与景霆瑞有多亲密似的,他都忍不住跺了一下自己的脚,并且用轻功飞快地掠过去,硬是抢在了景霆瑞的前头。
对于一路都领先于他的炎,景霆瑞采用了视而不见的法子,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关乎到爱卿,炎就会变得特别执拗而且幼稚!
不过,从炎的态度来看,爱卿可能真的约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等景霆瑞来到勤政殿的时候却看到炎一脸郁闷,还有一个殿前侍卫慌张地向他一边鞠躬一边说着什么,声音隐约地飘过来,似乎是在说,‘皇上不在这儿。’
看样子这侍卫也不知皇上去哪里了,面对炎接连的追问是满脸的惶恐,景霆瑞悄然无声地转身离开,去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那里有一棵古老而苍劲的松柏树,枝丫的阴影甚至遮盖住大片的长廊。
有一抹身影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轻盈如飞燕,穿着暗灰色的夜行衣,还蒙着脸。
“将军!”那人笔直地朝着景霆瑞跪下,态度极为恭敬。
“皇上去哪儿了?”景霆瑞直截了当地问。
“回将军,您命小的时刻跟紧,暗中保护皇上,小的不敢有辱使命,”这青铜院的使者把头低了下去,他的声音还很年轻,却很冷静地汇报说,“皇上一直在御书房内,之前,他下了一道口谕,遣退了御书房内外的宫女和侍卫,并命令他们全部假装出皇上不在宫内的样子。”
使者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假装不在殿内?但很清楚皇上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一大堆的侍卫宫女跟随,就跟风向标似的清晰至极,所以,皇上若想隐藏起来,就得先封住这些宫女侍卫的嘴巴,才会下达这么一道古怪的口谕吧。
“皇上一次也没有出来过?”景霆瑞问道。
“是,小的自始至终都没见皇上未迈出门坎一步。”使者十分笃定地回答道。
“好,你下去吧。”景霆瑞轻声地说,使者就跟一抹紫烟似的,随风消散开去,就算有宫人看到,还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景霆瑞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动作,他只是轻功非常好,动作非常快而已。
这样的使者与其说是一位侍卫,更像是递信的密探,原本是由安平担当的,但自从安平被那对孪生子的亲王带走,景霆瑞就必须寻找新的帮手,来守护爱卿。
因为他不可能无时不刻地待在爱卿的身边,若有什么事,这位使者就会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并且派出其他使者,保护皇上的安危,这原本就是铁鹰剑士该做的事,如今,景霆瑞将他们略作更改,成为青铜院的“司察使者”,比“铁鹰”更加隐秘,还更加地犀利!
景霆瑞再次来到勤政殿——御书房的门外,炎似乎正在苦恼爱卿的去向,且正准备去寻他的样子。
“皇上在御书房里。”景霆瑞走过去,并不是讨好,而是如实地陈述道。
“什么?”炎一脸的错愕,抬起手指道,“可刚才……”
“进去吧。”景霆瑞打断了炎的指指戳戳,“别难为一个侍卫了。”
“你等等!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擅闯御书房吗?!”炎是义正言辞地道,还有阻拦景霆瑞的意思。
“让开,微臣是去伴驾的。”景霆瑞却绕过焦躁不已的炎,径直往殿内去,也无侍卫敢拦下他。
“你真是太放肆了!”炎嘴里斥责着,可他也忍不住地紧跟在景霆瑞的身后,进殿去了。
——待续
第209章()
“有人来了。”
小德子听到了脚步声,在如此宽敞的殿堂内自然是十分响亮,但他不知道;那是景霆瑞故意的。
“哎?朕不在这儿,还会有谁来?”被小德子找见倒也罢了,爱卿可不想被别的人发现,大燕皇帝竟然躲在桌子底下……
爱卿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这铿然有力的脚步声;御案上的桌袱很厚;两层丝绸面料中间还夹着一层棉,因为入冬了,桌下还会安放暖炉给爱卿暖脚,所以桌袱不但厚实;还长及地面,完全盖住了四条刻着龙纹的桌腿,只留一道缝隙。
小德子一脸困惑地摇摇头,想要说什么;但爱卿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两人肩并肩地紧紧挨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屏息听着;脚步声并没有出现停顿或者犹豫;是直朝龙椅和御案来的!
‘糟糕!是瑞瑞?!’爱卿听出来了,心里一慌,突突直跳,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些对策来,又听到一个脚步声,比瑞瑞的轻巧的多,偶尔混着腰间玉佩轻轻叩击的清脆声响。
‘天啊!不会是炎儿吧?’爱卿这下连嘴巴都张大了,使劲地瞪着同样满脸惊骇的小德子。
小德子显然是听出来的两位是谁了,用手做着比划,还把自己的眼角往上拉,做出一副“怒容”的样子。
爱卿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于此同时在心里哀叹,“真是的,平时不见他们这般地要好,今
天怎么都凑一块来了?”
但爱卿很快意识到,这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么?约了他们同一天来。
这真是急糊涂了,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事了,他正努力寻思着该怎么办,才能解除此刻的危机时,一双缝制精细的小牛皮的皂靴以及靴上那正一品官服的下摆,出现在爱卿的面前。
因为景霆瑞暂代宰相的职务,他的官袍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深蓝色的绸缎底,衣身绣的是麒麟,衣摆绣的是仙鹤与祥云,麒麟代表武,仙鹤代表文,寓意文武双全的正一品官员,纹样是十分地精致。
爱卿特别赏赐这套官服,就是想要凸显出瑞瑞特殊的地位,希望众臣不要因为他是代职相位,就有所不恭。
但显然爱卿是多虑了,哪怕景霆瑞身穿布衣,百官也不敢对他不敬,眼下,景霆瑞威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人可以与之匹敌!
只有炎不是那样想的,认为景霆瑞只不过是暂且替皇兄分忧,待选出合适的宰相人选,景霆瑞也就没什么用了,他只是个武将,没资格统领六部!
现在,这套由爱卿命令御衣坊制作的官服是那样地光彩夺目,爱卿简直不能直视,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发汗的手心,与此同时,景霆瑞无声无息地弯腰下来,是平静至极地看着爱卿,低声问道,“皇上,您在这里做什么?”
小德子是吓得都发不出声,浑身抖啊抖的,连桌袱都扯动了。
更吃惊的人莫过于炎了,他眨巴着眼睛也弯下了腰,感到不可置信地说道,“皇兄?您怎么在这里?!”
“呃……这个……!”爱卿是脸上滚烫,尴尬得很,慌乱的眼神更是四下乱飘,突然地落在脚边的那只已经吃得空空如也的果盘上后,爱卿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把它捡起来,抱进怀里道,“对了!它掉下桌了,让朕和小德子一番好找呢!”
这时,小德子也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补充说,“是、是啊!这果盒是那个……太、太□□时期造的,能找到真是太好了!皇上您快瞧瞧,它有磕着没有?”
“真的吗?”炎竟然信了,应当说不论爱卿说什么,炎都很相信,他甚至也想把头凑过去,看一看那只精美的果盘是否摔坏了。
“皇上,您还是先出来再说吧。”景霆瑞始终是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互相演戏的主仆二人,那分外冷淡的语气,让小德子的牙齿都上下磕碰起来,这谎话是说不下去了。
“……好嘛。”爱卿猫着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时,景霆瑞伸手搭在桌沿下,小心地护着他的头。
炎就主动伸手,替爱卿把果盘放回到御案上,还别说这玩意挺沉的,也难为爱卿一直抱着不撒手。
小德子跟着出来,但几乎是用翻滚的,且根本毫无义气的扔下了爱卿,一直偷偷地挪移到边上。
爱卿注意到这一点,非常不满地瞪了小德子一眼,似乎在说,‘你倒是过来呀,留朕一人怎么对付他们两个?!’
小德子却当作没看见爱卿拼命使着的眼色,颤巍巍地站起身,整理好衣摆,主动去到墙角根罚站。
“对了,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吧。”炎却对小德子道,态度和善。
“是,奴才这就走!”小德子如获大赦似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爱卿感到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德子头也不回地奔出大殿,心里不禁叹道,‘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你这小子跑得是不是忒快了点?看朕回头不收拾你!’
“皇上。”景霆瑞低沉地叫道,拉回爱卿的视线。
“咦?嗯……你、你们一起找朕,有事儿?”爱卿还是不敢直视景霆瑞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羞于看炎,于是把目光投向御案上那用红碧玺做的山水笔架,问道。
“皇上,就算您同时答应了我们两人,也可以随时取消。”景霆瑞却直接了当地说,“何必要委屈您自己躲在这种地方?”
“皇兄,真的是因为这样,您才躲起来的吗?”炎难掩愕然地问,其实他刚才端到果盘时,就已经有点怀疑了,这么稳当的东西,怎么会滚到桌下去呢?但也没往深处想。
此时被挑明了真相,炎的心底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因为自己竟然让皇兄如此之难做!都不惜屈尊躲桌下去了!也不知他在里头待了多久,又闷又热的,炎的心里心疼得紧!
“你们别这样。”爱卿很是低落,又尴尬不已地道,“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是皇帝,既然答应了你们,又怎么可以轻易地抹去?朕只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置此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