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我!”青允笑嘻嘻的,脸孔晒得更黑了,“我也怀念在前线的日子,趁着给皇上送信,就过来瞧瞧。”
“那么,可有找到年轻时的回忆?”景霆瑞认真地问道,直视着青允的笑脸。
“皇上知道你的嘴巴这么坏吗?青允瞪着眼睛道,“我只是说怀念,没说我很老,我才四十几岁!正值壮年!”
景霆瑞却淡淡一笑,青允又调侃起来,“要看你景大将军的笑容可真不容易,果真是要提到皇上才可以,不然,你就一直绷着脸!”
“皇上让你来,是挖苦我的吗?”景霆瑞微微苦笑,伸出手道,“特使大人,里边请。”
“哼。”
青允大步往二堂走去,那是知府的书房,还有摆满刑具的审讯室。
此时,正关押着几个细作,到了三堂才是休息之所,有一南一北两座花厅,用来会见重要的客人,案几桌椅都十分考究。
景霆瑞带青允去的就是北面花厅,位于二楼,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清河城貌。不愧是海边之城,房屋建造得极为结实,好像堡垒似的。
屋顶很大,窗洞就比较小,属于冬暖夏凉一类,墙皮都是用处理过的海沙糊起来的,但墙粉里加了碾碎的贝壳,太阳一照,都散发出梦幻般的莹莹亮光。
远远一望仿佛是一条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河流,据说这也是清河城名的由来。
在青允赞叹着与皇城迥异的美景时,景霆瑞命侍卫送上清茶和当地的特产,是用新鲜鱼子酱制成的糕点。
“我正好饿了!”青允并不客气,坐下来就想要吃,但景霆瑞飞快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干什么?!会疼的!”青允立刻缩回手,突然想起来,“啊,对了,我还没洗过手,风尘仆仆的,是不干净。”
景霆瑞拧眉,一脸肃然地道,“先把皇上的密函匣给我,之后你要怎么吃都随意。”
“哈哈,你果然是急着要看信!”青允笑得极大声,还道,“我来的时候和青缶打赌,说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讨要信件,都不问问我这一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
“你不是已经平安抵达?何须多此一问。”景霆瑞站起身,离开桌边。
“怎么,你不要看了?”青允端起茶盏,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好好地哀求我,说些顺耳的话,
我指不定就给……”
“不用了。”景霆瑞抬起的手里,正捏着那只密函匣呢!
“什么时候?!”青允赶紧检查身上,藏在衣袖内袋里的匣子真不见了!
“我起身的时候。”景霆瑞回答道,刚才他有经过青允的身旁。
“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
青允既然能当上太子师傅,武功就算不是宫里最好的,也是一等高手,可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景霆瑞的动作,只是看到他起身,从自己面前走过而已。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景霆瑞却道,拿着密函匣就要进书房。
“唉,罢了,你看吧,我也好歇歇脚!”青允不再逗弄景霆瑞,享受起面前的美食。
说起来,他看着太子长大的同时,也等同于看着景霆瑞长大。
他们二人从小就如影随形,感情好到“如胶似漆”,若是一男一女,指不定就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了。
不过,也许是爱卿和景霆瑞的差别太大,青允并不认为他们两人之间会有爱意。
撇去两人身份的高低不谈,爱卿性格开朗,即便是当上皇帝,还免不了孩子气的一面,景霆瑞则为人沉稳,不苟言笑。
人人都说他是冰山将军,青允就觉得他是一块铁板,轻轻踢到一脚,都会觉得很疼!
简而言之,他是个很不好惹的男人。
他和青缶在谈论事情时,经常有不同的见解,唯独对于景霆瑞的评价是完全一致的。
‘景霆瑞吗?’青允还记得青缶略一深思后,说道,‘唔……武功犀利,人也稳重可靠,但
是……怎么说呢,总让我庆幸,他并非你我的敌人。’
‘对!就是这个感觉!’青允连连点头,‘我完全不敢去想,和景霆瑞为敌会是怎样的光景!’
‘呵呵,我们怎么会与他为敌?景霆瑞对皇上如此忠心,我们拥护他还来不及。’
青缶笑着,‘倒是你,别老是去骚扰他,你这种明知道对方危险,非要去撩拨几下的脾气,到底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也只有皇上受得了你。’
‘你错了,他是不好惹,但只要与皇上有关,他就变得非常有趣,还会笑呢。’
‘人家好歹是个将军,我不想替你收尸。’青缶当时眉头一皱,脸色铁青地讲完,就走了。
回忆到此为止,因为青允突然意识到,眼下可是景大将军的地盘,万一发生些什么,皇上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不会真的自找死路吧?”
鲜美的糕点从青允的嘴里掉出,顿时胃口全无,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是否做得太过火了,也许应该一进门就双手奉上信函才是!
。。。
第149章()
“去给特使大人送一坛库房的酒。”景霆瑞来到书房后,对侍卫吩咐道。
“是,将军”
侍卫下去准备,那里的酒是最好喝的,全都密封在坛子里,已近百年的历史,景霆瑞用来犒赏先锋营的将士。
想到青允那完全不顾及身份的嬉闹举止,景霆瑞不禁轻轻一笑。
在以前,爱卿说是找青允师父练武,但很多时候都是追着打闹,爱卿还会爬到青允的肩膀上,青允也完全没有太子师的样子,整天都是嬉皮笑脸的。
景霆瑞知道青允是故意逗爱卿开心,因为在学武之前,是先学习文史古籍,爱卿在温朝阳那里,没少挨训。
所以每一次上课,景霆瑞都是远远地望着笑声不断的师徒二人,恍惚间,觉得他们才是一道的。
不可否认,景霆瑞知道自己是在吃青允的醋,所以,当爱卿练完武,都会借故将他抱紧在怀里,尤其是天冷的时候。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爱卿是他的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
景霆瑞将密函匣打开,看到里面被纸张塞得满满当当,不禁露出温柔的笑。
瑞瑞,一切可好?
信纸展开,第一句便是爱卿诚挚的问候,景霆瑞都能看得到,爱卿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里,透着的担忧与思念。
朕……与你写信时,还真不习惯自称朕啊。平时讲话倒不觉得,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并没有一个朕夹在中间。
这话真是比冬日里的石蜜还要甜,若爱卿在面前,景霆瑞一定不会只给他一个吻就算数的,定要与他缠绵上一整夜
当然,爱卿并不会认为这是情话,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而当他真的写情话时,别说景霆瑞看着古怪,连小德子瞥见都要摇头。
例如上一封写的朕想念你微笑的样子,也想念你说话的声音,不管相隔多远,分离多久,都深深萦绕在朕心头……。
等等,这确定不是在写哀悼缅怀之词?这字里行间的表述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故人音容宛在,永别难忘,若不是景霆瑞,换做其他人收到这样的情书,不气个半死才怪。
是恋人也缘尽于此了
但景霆瑞虽然读着别扭,心里还是很高兴,不管爱卿写什么,只要是他写的,那都是宝贝
我可不能得意忘形
心跳得太快,景霆瑞不得不放下信件,略略定神才拿起来继续往下看:
所以,我就称我吧。瑞瑞,你知道吗?东宫的枫叶还红着,我今儿才去看过,可美了……他们都说是祥瑞之兆,但我知道打仗赢了,都是你和战士们的苦劳,哪有祥瑞一说。
爱卿的信里写的都是宫里发生的事,有好笑的,也有恼人的,比如贾鹏非要大办万寿节,而他心思并非在祝寿上。
当然,关于烦恼的事情,爱卿都是寥寥数语带过,大多还是喜事,说长公主已怀有身孕,萱儿荣升为妾室,与长公主以姊妹相称,关系极为融洽。
他说自己当初是舍不得让萱儿当陪嫁侍女的,如今见她生活得好,倒也罢了。
爱卿并不知道长公主挑选萱儿陪嫁,是因为景霆瑞的关系。
萱儿对皇上存有非分之想,若只是单纯的爱慕还好说,偏偏她是想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法
子,飞上枝头变成fènghuáng。
爱卿并不知道萱儿曾偷取过“神仙露”,并想要加入到御膳里,只是小德子和安平跟得太紧,没有机会下手。
安平察觉到萱儿老是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就向景霆瑞报告此事,景霆瑞稍微一搜查,便在萱儿的身上发现了被盗的神仙露。
景霆瑞当然不会允许这样贪慕权贵的女人留在爱卿的身边,可是爱卿偏偏对他周围的人十分上心。
若是单单赶萱儿出宫,只会伤了爱卿的心,他略一思索后,便去了一趟公主府。
长公主认为只要和皇上讨要一个宫女,就能卖给景将军一个大人情,这交易很是划算,便欣然同意。
而正因为是景将军介绍的,长公主对萱儿自然厚待,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当妾妃。
萱儿的事情到此为止,景霆瑞即使读到信,也不愿意告诉爱卿任何有关她的实情。
“皇上,您的心思放在末将身上就足矣,何必谈到别人。”景霆瑞自言自语地说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淡定,哪怕是一件已经解决的事,都会让他吃醋不已
好在手里拿着的只是爱卿的亲笔信,若他真的在眼前,景霆瑞不确定自己有定力,可以不去碰他。
“不妙……”
这才多久的功夫,他就已经想过好几次,要对爱卿“以下犯上”“行为不轨”,难道是压力太大,导致yu求不满?
仔细想来,他一直在前线作战,又要布控全局,还得暂代知府,就在他看信的当口,想必要等他处理的公务就已经堆叠起来。
可是,景霆瑞对于此并无怨言,因为他是一军统帅,代表皇帝出征,所以,对于每一件事,都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更何况,能够借此机会收到爱卿的情书,就已经感觉此生无憾了。
“不管怎样,还是想快点回去。”景霆瑞把信捧在唇边,深情地一吻。
“皇上在信里写了多少军政要务?”
青允是喝得满脸通红,嬉皮笑脸地说,“让你在书房里,看了老半天?”
“与你无关。”景霆瑞在酒桌旁坐下。
“哼,我也不关心那些事,令人头疼。”青允提起酒坛子,很是豪迈地给景霆瑞倒了一碗,“我只是心疼我的小徒弟罢了。”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景霆瑞接过酒碗,却放下了,“就算是皇帝的亲笔信,你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聪明”青允笑得眯起眼睛,“不愧是景大将军,你知道么?我这一路走来,就算是遇到山贼,一听说是要去找你的,都会给我让条路呢”
“别瞎扯。”
“才不是瞎扯,哎,好吧。”青允望着景霆瑞凌厉的眼神,连忙正色道,“我觉得这儿的事处理得都差不多了,你就回宫吧。”
“皇上需要我?”
“皇上什么时候不需要你了?”青允很感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