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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漠的话后,王翰老脸突然一红。
此次和谈,王翰本是抱着尽一切方法手段,只要能让草原人撤兵就好的想法而来,为此更已是做好了要付出大量代价的心理准备。如若不是萧漠的提醒,他确实会下意识的把这次和谈当成求和,把自己看成弱势一方。
而这却正是萧漠所担心的,对于所谓的和谈,像王翰这般的封建统治者们。似乎总是搞不清强弱主客之卑。
见到王翰已是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中后,萧漠接着说道:“所以,在谈判之时,我们决不能只是任由草原人向我们索要粮草,必须也要让草原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比如他们族中的牛羊骏马,乃是我们大楚较缺之物,再比如他们所锻造的刀剑,也要比我们所炼制的锋锐一些,大可趁此机会换取一些。
否则,草原人必然会以为我楚朝软弱可欺,日后再遇到这般情况,首先想到的就是侵略我大楚。逼迫我大楚求和给粮,虽然我大楚并不怕他们,却也麻烦““”与此同时,我们给予草原人的粮草,绝不能太多最好只是足够他们勉强度过这一年即可,否则以草原人的心性,我们若给予他们太多,他们不仅不会因此而满足感激,反而会因此而生出贪婪之心,并借助那些多余的粮草壮大自身的力量,日后再次生出事端。”
而草原人之前所夺的大楚城池,更是必须马上退还,尤其是长城天险,更是必须留在我们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说到这里,萧漠总结道:“赐和而非求和,有所予也有要有所得,所予更不可太多,这是下官心中的第一策萧漠的话语虽然看似平常。但时这个时代的掌管者而言,内中所蕴含的观点,却是前所未有的颠覆。
中华五千年,古往今来。相战无数,和谈也是无数。
然而,每当到遇到和谈之事时。中原掌控者们,所做的,却只是给予。如果战败,形势不利,自然是给粮给钱,甚至割地称臣。如果战胜,形势占优,这些掌权者们,却依然是以天朝上国自诩,给粮给钱,有时候甚至会主动将自身的大片草原赐予,美名其曰为“示恩与夷”,
而在萧漠看来,这样做,正是北方草原人、西南高原人不断偻袭中原、屡禁不绝的原因。
因为这样一来,对那些北方草原人、西南高原人而言,侵略中原,总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即使输了。所得也是超乎想象,如若侥幸赢了,更可取而代之,又为何不为?
所以,每当和谈之后,战败的草原人、高地人,总是拿着中原统治者们赐给他们的无数好处,一面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面孔,让中原统治者们得意洋洋,另一方面却又如狼一般紧紧盯着中原形势,一旦中原人稍稍露出颓势,就会第一个扑上来。
只是,萧漠既然已是意识到这些,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它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然而,这般观点,却未免让王翰觉得无法接受。
果然,沉默片玄后,王翰迟疑的说道:“子柔,我等如此做,未免不合规矩吧?我大楚殃殃大国。怎可作出如此之事?空留后人笑柄”
看着王翰的迟疑,萧漠心底暗暗叹息一声,索性放弃了向王翰讲解后世外交的想法,只是问道:“枢密使大人,在您看来,当今陛下,对这场战事,是如何看待的?。
王翰微微一愣后,迟疑的说道:“天心莫测,陛下的心思,我等生为臣子者,又怎能猜测的出?”
萧漠微微一笑,说道:“下官到可冒禁猜测一番。”
听到萧漠的话后,王翰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点头道:“哦?子柔快说。小。
萧漠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大楚自太祖率兵横扫八荒之后,已是安定一百五十年有余,期间国势强盛,朝野安定,四夷臣服,从无大的战事与祸事出现。然而。今年草原人突然自不量力的侵袭我大楚之境,措不及防之下,我楚军更是连战连败,数月之间连失十五城不谈,更是让草原大军兵临京城之下,在这种情况下,陛下会如何想?陛下会仅仅只为草原联军退兵而满足吗?”
不待王翰回答。萧漠就自己解答道:“绝然不会,如今虽然迫于形势,陛下被迫向草原联军提出和谈,但心中必然极为不甘,不甘自己是我大楚历任陛下中,唯一一名受辱之人。
所以,这次和谈。陛下对我等的要求虽然只是想尽一起办法让草原人退兵,但心中却未免没有挽回颜面的想法。”
“所以,”
听到萧漠的话后。王翰眼神波动间,已是喜色尽显。
萧漠笑着接口道:“所以,如若我们能在这次和谈间大大打压草原人的威风,最终让草原人被迫赔偿牛羊马匹刀枪,就等于给这场战争定下了性质,在后人看来,既然草原人被迫赔偿于我大楚诸般财物,那就是说这场大战是我大楚胜了。陛下的颜面挽回。形象无损,自然大为开心,到那个时候,大人您的功勋,在陛下的眼中,恐怕已是无人可及
听到萧漠这么说,王翰神色间,兴奋之色已是再也按耐不住,不住的点头应是。
而萧漠看着王翰的兴奋,却在心底深处轻轻叹息着。
如若京城中人不是那般胆小,只要能再坚守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这场战争,已是大胜,又哪里用得着如此通过从草原人处索要些许小、利来粉饰战勋?
可惜,这般事情,根本不是萧漠所能控制的。
而王翰在兴奋片刻后,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向着萧漠皱眉问道:“只是,我等在谈判时如此强势,不仅限制了给予草原人的粮草数量,更是要求草原人赔偿损失,如若激起草原人的不满。最终让这场和谈失败,那又该如何?”“或许,这是最好的局面。
听到王翰的犹豫后,萧漠心中暗暗想着。
虽然这般暗思着,但萧漠神色间却是成竹在胸。轻笑道:“关于这点,下官自有考虑,自是万无一失,却是关系到下官所想的第二策了。”
“还请子柔指教。”
王翰连忙说道。神色间愈加的客气,但与往日相比,却是多了些
“商市。”
萧漠却只是说了两个字。
王翰并非笨人。待听到萧漠之言后,沉思片刻。眼中已是露出了然
“子柔你是说。通过互通商事,以平息草原人的不满,让草原人自觉再无后顾之忧?”
萧漠点头,笑道:“大人睿智。这些年来,我大楚虽然与草原人通商,但其间却没有任何规则与管理小打小闹罢了。期间,又大都是北方少数商贾在参与,这些商贾每每以一口铁锅。就换取草原上三四只牛羊,让草原人受损无数心生不满之余,我大楚本身也受损失。长此以往,不仅让草原人无法获得充足的食盐、粮草和瓷器铁器,我中原也常因为耕牛稀少而困扰。所以,只要我等向草原人承诺,日后制定完整的规范,每年定于某处双方互通有无,童叟无欺,惩治奸商,对草原人而言,这就是天大的喜讯。哪怕我们只给予他们一年的粮草,哪怕向他们索要赔偿。他们也绝无不满。”
这般计策,萧漠已是思索多日,此时谈至兴起。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更是诣诣不绝:“最重要的是,我大楚与那草原不同,地广物博,这般商市,一旦形成惯例而持续下去。那草原人必然会对我大楚依赖愈深,最终被我大楚完全控制,再也不敢心生异心。与此同时小通过这般商市,也必然可让那草原人与我楚人接触更多。日益影响之下,百年之后,已是同化。”
听到萧漠之言。王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后,缓缓说道:“子柔果然妙策,这般手段,却是让老夫想起了当日殿试时,子柔所写的那篇《化夷归楚三策》。”
萧漠点头道:“却是让大人您见笑了,这般想法,确走出自当日那三策中的“腐心控夷。和“化夷归楚,两策。”
王翰哈哈一笑,说道:“子柔深谋远虑,世人不及,老夫羡慕嫉妒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见笑?却是子柔你太过自谦了。恩,和而非求和,有所予也有要有所得,所予更不可太多,此乃第一策,互通商市,平息草原人不满之心,借机控制同化,为第二策,却不知第三策又为何?”
萧漠缓缓说道:“分而谈之。”
“分而谈之?”
王翰皱眉思索片刻后,突然鼓掌而笑,大声说道:“子柔果然大才,我等之前只是将草原联军视作一体,却是忘了,草原联军毕竟是由不同族群不同部落共同组合而成,分而谈之,确是要比圆诬最薪童节语至腼曰肌肌口
萧漠点头小心中却也是不由钦佩。这三策本是他苦思数日所得,却没想到除了第一策之外。其余两策,自己不过稍稍提及,王翰就已是想的透彻,看来王翰能担任枢密使一职,绝非侥幸。“悠悠浅笑间,萧漠补充道:“正是如此,我们在谈判之时,如若与整个草原联军和谈。必然会让他们逼不得已而齐心一处。如若分开攀谈,秋族、契丹、室韦、鲜卑,每个大族都有自己的私心。为了让本族占得更大的便宜,自会内斗,不攻自乱。而在谈判之余。我们更可想办法搅乱草原形势。从室韦、契丹、鲜卑之间,捧起一股足以与秋族相抗衡的势力,”
王翰笑吟吟的问道:“又是《化夷归楚三策》?”
萧漠笑着点头道:“回大人,是《化夷归楚三策》中的“制衡内耗策”
谈及与此,王翰与萧漠相视而笑。
王翰突然发现。自己确实不应该将萧漠排斥在谈判事宜之外,因为以萧漠之才,完全可以助他获取更大的功勋,按照萧漠所提的这三点行事,和谈成功后后。所得功勋,哪怕日后要分给萧漠一些,却也完全要比预想中要大的多。
与此同时小王翰也不由开始暗暗检讨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与萧漠的相处之策。
本来,王翰眼中的萧漠,只是一个有才华、有圣宠、有功勋即将快速崛起的朝中新贵罢了。
所以,在与萧漠相处时。王翰一方面表现的极为客气亲密,一方面却又隐隐排斥打压着。只是为了不让萧漠会在日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虽然他明明知道小恐怕萧漠归朝之后,所受到的封赏,将会远远超过世人的想象。
然而,在这一刻,王翰却不由暗暗思讨着,这个萧漠,当真只是有才华那么简单吗?其眼光。远高于他所知的任何人,其心性,远远要比年龄成熟,其布局,更是深谋远虑”
这样的萧漠,崛起已是不可避免。
相比较压制排斥。自己趁着这般机会与之交好,使萧漠在日后会成为自己在朝中最有力的同盟。一同抗衡承相张谦,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小王翰的眼中,神色更是不住变幻着。
而萧漠,却没有像王翰这般的“深谋远虑”只是在说服了王翰后,想到上元城上下多日来的努力,终于没有因为朝廷的懦弱和愚蠢而完全付之流水后,多日来颇为沉重的心思,终于稍稍轻松了一些。
各有所思之间小谈论商讨之间,不知觉间,上元城池。已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夫人,我们到了。”
看着眼前的上元城。萧漠向着王翰笑道。
王翰转头向着萧漠看去,神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