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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萧漠经验不足,尚无法担任要职?
但无论是“中书省检正公事”简还是“崇政殿侍讲”,却皆是没有实权。然而“中书省检正公事”可以参知政事,“崇政殿侍讲”则可以与楚灵帝时时相见,提出诸般建议。两者结合起来,虽说看似毫无权力,但实则已是能对朝中政事产生不小的影响了。
在群臣或羡慕或嫉妒的复杂注视之下.萧漠却依旧平静。
所谓无知者是福,萧漠虽然知道了自已被封的官职,但因为对楚朝体制不是很了解的缘故,却只知道西“书省检正公事”隶属于中书省.官职不高,权力不大,地位与跑腿的无异,根本没想“中书省检正公事”和“崇政殿侍讲”相结合后所产生的变化影响。
事实上,“中书省检正公事”一职的重要性,除非是已在朝中呆了数年的老臣,否则能了解其重要性的,还真是不多。
否则,如若萧漠得知“中书省检正公事”的重要性,以及再兼任“崇政殿侍讲”后所产生的影响,秉承着低调本性,早已是当朝请辞了。
就这样,在诸臣皆是沉默中,楚灵帝对神众新科进士的封赏中就算是通过了。
“早朝继续,诸位新科进士可以退下了。”
随着楚灵帝的话声落下.萧漠就准备带着众新科进士退下吧然而,楚灵帝看到萧漠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子柔,你留下来。”
听到楚灵帝的话,殿上众人皆是一愣,而萧漠则迟疑的停在了原位,看着其他新科进士们陆续退下。
就这样,宣政殿上,一时间只剩下楚灵帝、文武百官,和萧漠。
而萧漠站在原位,左为一品文官,右为一品武将勋爵,唯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中间。
萧漠现在虽已被楚灵帝封官,但尚未到中书省和吏部报道,依然只是平民之身,此刻站在群臣前列,未免不纶不类。
即使萧漠日后走官上任,也不过是从六品官员,根本没有资格位列朝上。
所以被楚灵帝留下之后,萧漠眉头不由微皱,颇是有些进退两难。
而楚灵帝似乎察觉到了萧漠的窘迫,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竟是指了指他龙座侧下方的低台,笑道:“子柔,站到这里来呼。”
此言一出,群臣又是哗然。
楚灵帝虽然对萧漠极为宠幸,但这般做未免太过了吧?
要知道,虽未有明文规定,但龙座侧下方的那处低台,一般都是皇子王爷上朝时所站的位置。
比如此时,十二王爷正是站在那里。
萧漠看着群臣那或羡或妒的眼光,微微迟疑了片刻,最终却又回归了坦然。缓缓的从旁阶走到了龙座侧下方的低台之上。
然后,萧漠就看到十二王爷那张似乎满含善意的笑脸。
当萧漠站定之后,楚灵帝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与之前册封神众新科进士时的轻松截然不同。
而群臣似乎也猜想到了楚灵帝接下来将要说些什么,一个个的也是面容严峻。
“昨晚凌晨之际,八贤王的八百里疾报又送到了兵部和朕这里!!”
楚灵帝神字神顿的缓缓说道,简眼中带着淡淡怒火。
。。。
第一百三十五章。九夷之论(上)。()
楚灵帝的话声刚刚落下,尚未说完,却见一名身穿三品服饰的老者突然出列,躬身道:“陛下,北方战事,乃朝中隐秘,尚未传于民间,老臣认为,萧大家虽说才学出众,世人皆是敬佩,但尚未入朝为官,即使日后入朝,也是资历不足。不应让萧大家参与到这般朝会之中。”
说完之后,这名老者又向萧漠拱手道:“萧大家,你的学问为人,老夫是很敬佩的。此言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还望萧大家莫怪。”
楚朝臣权极大,甚至还出现过臣子当众指责皇帝,而皇帝只能认错的情况出现,所以这名老者在与楚灵帝奏报后,又自行向萧漠说话,众臣却见怪不怪。
而萧漠见这名老者说话时神色认真,眼神真挚,知道其乃一个直人,却并没有怪罪,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后转头向着楚灵帝看去。
似乎受昨夜的八百里急报的影响,此刻楚灵帝的脾气与往日迥异,怒哼一声,说道:“子柔没有参加这次朝会的资格?现在蛮狄都快打到京城了你还在关心这个?哼,朕告诉你,天下之人,如果只有两个人有资格参加这次朝会,那么一个是朕,另一个就是子柔!!”
群臣皆是愕然,抬头向着楚灵帝看去。
楚灵帝的这般言语,对萧漠的袒护,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宠信”
的范畴了。
就在这时,张谦却出列,向群臣解释道:“诸位大人,有一件事陛下、八贤王和老夫一直未向各位说明,实际上,狄族入侵我大楚之事,最先就是子柔向我等提醒的,如若没有子柔事前的提醒,毫无准备措不及防之下,恐怕我大楚已是损失惨重了。若论如今京城之中,对当今形势和狄族最为了解之人,恐怕非子柔莫属了。”
听到张谦的解释,群臣再次一愣,恍然之余,看向萧漠的眼光皆是不同。
秋族入侵之事,原本是八贤王首先提出,八贤王的眼光深远、精明干练世人皆知,本着对八贤王的信任,一众大臣才会在两个月之前皆是同意调派大军驻防北方各州的事情。
但是,群臣却没想到,首先猜测到狄族入侵之事的,竟然并非八贤王,而是尚是一介布衣的萧漠!!
如若在之前,在众臣眼中,萧漠只是一个文采出众的年轻人,那么听到张谦的解释后,在群臣眼中,萧漠却已是有着成了一名眼光深远的能臣的潜力了。
此时楚朝大军在早有准备之下,以二十余万大军与北方草原诸民族相战,却依然是屡战屡败,尽落下风,如若没有事前准备,结局又会如何?恐怕长城防线早已被突破了吗?而一旦长城被突破,草原十万铁骑面对再无天险可守的大楚之境,又会产生怎样的破坏?
每次想到这点,所有大臣皆是不寒再栗口所以,随着张谦的解释,群臣也就认同了萧漠的存在,即使最先发言的那名老者,也走向楚灵帝躬身一礼后,默默的站回了原位。
见到群臣再无异议,楚灵帝冷哼一声,转头向张谦说道:“张爱卿,你现在把八贤王所奏报的情况向群臣说一遍吧。”
听到楚灵帝的吩咐后,张谦躬身一礼后,出列向群臣说道:“八贤王的奏报中丨,共提及三事,第一,军力不足。因为左将军贸然到长城以外迎敌,我大楚驻于北方各州的三万骑兵和三万步军,在短短三天内全军覆灭,或被杀,或被俘。而交战一个月以来,我楚朝大军又前后死伤四万,此外……”
说到这里,张谦迟疑了一下后,补充道:“由八贤王临阵处决八千,逃兵两万二。现在只剩下八万余人,即使加上前后的援军,也不过十万多一点,比之全盛时期只有一半。却要处处分兵分守。而大部分援军,却依然迟迟未到。蛮秋全是骑兵,行动灵活,以全军之力攻我大楚某一地,在兵力上反而占据了上风。据八贤王所言,在最近半月之内,前后已走出现了四处险情,长城之险,险些被破。”
听到张谦的话,所有大臣皆是长吸了一口气。
虽然远离战场,但所有人依然能想象到北方战事的严峻。
不足十万的军队分兵驻守数千里边境,而草原上十万骑兵却是集中于几处,处处攻伐,能守到现在,已是万幸了。
世人心思,最易偏激,经过了最初对楚朝大军的信心万丈,在经历了接连的失败和惨重的伤亡之后,在所有大臣心里蛮狄的兵势战力巳是被无限倍放大了。
而最让群臣心惊的,还是张谦所说出的那些数字,却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不足一月的时间,楚朝大军已是伤亡过半。逃兵竟有二万之多,被八贤王临阵处决的,就有近万!!
所有大臣都能想象,在两军交战时,前方战场那一面倒的情景,楚朝的大军被蛮秋骑兵随意的杀死,而后方镇守的军士则眼看不利后成队成队的逃窜,“张谦却似乎尚闲群臣的震惊不足,又说道:”第二件事,则是军中器械严重不足,滚木檑石还好办,但对蛮秋威胁最大的弩车,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是损坏了三分之二,弓箭手和强弓、箭支更是不足。而蛮秋攻城时,却是先行以骑射之术对着我大楚城池万箭齐发,我大楚军队后期的伤亡,多半来自于此,没有弩车和强弓的远程压制,我楚朝大军太过被动。“群臣再次沉默了,脸上担忧之色更氨张谦则继续说道:”第三件事,则是在十日之前,南狄的首领曾在军前叫阵,向我大楚扬言,如若我大楚之军再行抵抗,一旦城破之后,就行屠城之事。“屠城!!
牟到那南秋首领所发出的威胁,这般无比遥远却又无比惊人的字眼,却是让朝中群臣脸色更加严峻起来。
说完八贤王的急奏后,张谦默默的退回到群臣之中,等待着楚灵帝发言。
之前册封一众新科举子之时,楚灵帝面色亲切宽和,但那不过是伪装罢了,此刻再次听到张谦将此事讲诉了一遍后,脸色却更加阴沉。”兵部、工部。“随着楚灵帝的话语,两名身穿从三品服饰的官员齐齐出列。”调往北方的援军何时能到?诸般军资,又何时能运到八贤王处?“那兵部侍郎躬身道:”回陛下,八贤王的急奏是八日前所发。南州、宣州、雍州等地的大军,想来此时已经到达了北方各州,共有八万大军。而后续的十一万大军,想必也会在五日之内陆续赶到。“听到这名兵部侍郎的回答,楚灵帝面色微微一缓。
但接下来,工部侍郎的话,却是激起了楚灵帝的怒火。”回陛下,工部所赶制的诸般弩车、强弓,还需要有十天时间才能结束……“然后,工部侍郎的话尚未说完,楚灵帝就已是一拍御案,怒喝道:”混账!!前方军情紧急,你们竟然还是如此怠慢!!十天!!再过十天,长城天险都要被他们攻破了!!“那工部官员胆寒若惊,不敢再言。
此时,枢密使王翰却出列道:”陛下息怒,距臣所知,那弩车强弓,皆并非寻常兵器那般容易制造,一个工匠想要赶制一面强弓,至少也需要六七日时间,而弩车的制造,更是麻烦。八贤王一口气索要两万具强弓、五百辆弩车,虽然工匠们日夜赶工,但却依然是时间不足,工部能在三十天之内赶制完成,已是尽心尽力了。“王赣话声刚落,张谦却出列道:”陛下,其实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据微臣所知,八贤王所要求的两万具强弓、五百辆弩车虽尚未完全赶制完成,但已是完成了一万二千具强弓、二百辆弩车。我们可以先将这些军资调于北地,先解一时之急。“听到张谦和王翰二人的解释,楚灵帝的神色才渐渐的缓和了许多。
而另一边,萧漠听到王翰所说的那句”一个工匠想要赶制一面强弓,至少也需要六七日时间“的话后,心中却是突然微微一动。
在这个时代,尚未有人提出流水线作业,一个工匠想要赶制一面强弓,从制造弓弦到制造弓身,再到彼此组合,皆是由一个工匠在完成,效率自是大减。
如若实行流水线作业,一个工匠负责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