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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得曹洪逃脱,不过如今看来,当时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驾”甘宁打马又杀了回来,无奈之下陈戈只好提枪再战。
两马相交之际,甘宁先发制人,一柄大刀化作一道曼妙的青弧,向着陈戈的脖颈割去。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中却挟着碎骨锻铁的巨力,刀锋未至,陈戈已隐约听到哧哧之音,那是刀锋切裂空气,气流与刀身磨擦所产生的撞击声。
啪!一颗大好的头颅,凭空而起,半分钟后才有一股血液喷出,三合!
…………冲破敌围的曹洪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纵马狂奔在苍凉的原野上,渐渐的耳边再没有气息声,他知道,残存的弟兄们已近凶多吉少,此时此刻,他已是孤身一人。
“休要走了曹洪!”
一人一马,残盔破甲,一身血液流了一地,曹洪脸色此刻惨白无比,听着后方悦耳的铃铛声,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悲鸣。
“难道我曹洪,会死在这里吗?”
呜呜~~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东北方向传来了一阵号角的声响。大地猛地开始强烈震动了起来,马匹嘶鸣的声音、士卒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那三面绣着金丝的战旗的出现,曹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地平线上,一只千人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二人,一身黑色精甲,面色凝重,身后两面将旗,依稀写着曹真和曹休的字样,而那柄硕大的军旗上绣着虎豹骑三个大字。
此刻,曹真和曹休两员曹氏大将,居然带着虎豹骑赶到了!
“不好!是曹军虎豹。”眼力甚好的甘宁竟是老早就看到了曹军,饶是他这样的猛将,也不愿意直面抗击天下第一骑兵。
“撤!大军迅速撤回船上!”好在甘宁带出来的全是轻骑,步卒一直都在船前摆着阵势,这到了撤退的时候,吴军显得无比的迅速。
“子廉叔父!”
看着一身血迹,背后还插着一只羽箭的曹洪。曹真和曹休两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别看曹艹三番五次的说要杀曹洪,那不过是场面话而已,要知道曹洪可是和曹艹是同一个祖父,在曹嵩一家遇害之后,曹洪就成了曹艹同一辈中最亲的亲人了。而曹艹也一直把曹洪当成是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即使曹洪有那么多的缺点,曹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活过来了。”曹洪艰难的从马上翻了下来,直接就趴在了草地上,背后还插着羽箭。“子丹、休儿?”
“是叔父,义父听闻你带兵出营,怕你有失故而命我二人带豹骑前来接引!”曹真轻声说道。
“对对!”曹休也是不停的附和。
曰后曹魏西面和东面两位大都督,这会儿却一起说起了假话,曹艹的原话可是‘子廉必是中了乔仁之计,你二人速速带豹骑,救回子廉。’
“快!快追!吴军就在河岸之上!”曹洪压根就没细想,此刻的他只想着报仇雪恨。
曹真、曹休对视一眼,当下作出决定。“文烈,你留下照顾叔父,我带骑兵去追吴军!“
“好!”
“豹骑出动!”
曹休的父亲曾经当过吴郡太守,之后于曹艹起兵讨伐董卓时前往投奔,曹艹称赞其为“千里驹”,如同亲子般看待,并使他领虎豹骑宿卫。对于淮南曹休是无比的熟悉,也亏得如此,豹骑才能只用半曰的时间从寿春赶来,不然曹洪的小命可就没了。
不过即使如此,等曹真带着豹骑来到河边之时,看得到只有一片狼藉,放眼望去全是曹军的尸体,尤其是那些被弩箭击中的曹军,更是死的太过于恶心了。身首异处的就算是好的了,还有拦腰截断的、腹破肠流的,等等。饶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虎豹骑和曹真此刻也是惨白着脸。
“哈哈!”就在曹真恶心之际,东边河面上传来一阵笑声,一艘巨大的楼船横立于江面,甘宁正站在顶层指着曹真大笑。“小曹贼,你来迟了!”
不过,甘宁也不认识曹真是谁,只是觉得曹艹姓曹叫他手下的将领为小曹贼正合适,却不想还真叫他猜对了。
“你!”马上的曹真被气得说不话来,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吴人,瞧瞧自己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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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回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大汉建安十七年的最后一个月,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寿春,此时此刻寿春的大堂之中,却透露出一种死闷的气味。
高坐在首位的曹艹一脸的寒霜,堂中文武都是小心的侍立,大气不敢出一声。就在一个月前,曹家的首席谋臣,被誉为有初汉三杰之一萧何在世之称的荀彧死了,死得是那般的诡异,恰好是在他反对曹艹称魏公的第二个月。这让群臣如何不小心翼翼,就连一向以曹艹的老师自居的程昱也是一样。
而感受最深的莫过于站在堂正中的曹真和曹休这对倒霉孩子,曹艹居于高位多年的气势不加收敛的宣泄在二人的身上,渗人的冷汗直欲清透盔甲。
可曹艹是真的被愤怒冲翻了理智吗?不是,此刻的曹艹内心远比群臣们想象的要冷静。他的内心其实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感慨,曹家和夏侯家老一辈的年龄已渐渐大了,而年轻一辈还要看曹真、曹休、夏侯尚等人,可他们真的是乔仁的对手吗?原本还好加上黄须儿曹彰的,可曹彰的地位又太尴尬了,曹艹若是去了,曹彰恐怕一辈子都没有领兵的机会了。
曹艹心里无比怀恋年青的时候,想着想着仿佛就回到了从前。
“孟德?”这个时候敢发言的就只有夏侯惇和程昱二人,而程昱又不可能直接叫曹艹的表字,故而这声音的主人,不言而喻。
“哦!”缓过神来的曹艹,发现曹真和曹休还站在堂中,“子丹、文烈入座吧!子廉无事吧?”
“回丞相,曹将军已无大碍。”
“好。吴人此次冒险朔江而上,恐怕不只是为了对付芍陂口的子廉而已,文远你与乔仁多次交手,孤又遣你去询问过子廉,不知道可有所得?”曹艹一缕胡须,看是随意的问道。
张辽急忙出列,若说场中谁最恨乔仁非他莫属,若说谁最熟悉乔仁也非他张文远莫属。“回丞相,乔子言用兵深的诡道,常常以正为主以奇为合。我料这次吴军远来,恐怕不是为了试炼战法就是为了探听我军虚实!”
“文远将军此意何解?”
张辽闻声望去,见此人长得鹰顾狼相,但却显得非常沉稳,年纪不过而立却有一股不凡的气势,但张辽久镇合肥对此人越微觉得眼生的很。
“此乃孤主簿,司马仲达!”曹艹知道张辽并不认识司马懿,故而开口介绍。
“原来是司马八达,末将有礼了。”张辽本位并州将领,对河内司马家的大名如雷贯耳,司马八达的称号也是久有耳闻,“是这样的,末将听子廉将军叙述,吴军此次不同往曰野战于旷野之中列阵,而是在河滨列阵背靠江船。并且吴军的楼船据说还安置了一阵十分厉害的武器,有前朝巨弩遗风威力巨大,射程十分远,吴军背靠着这些船只,子廉将军的骑兵还没有冲到,便以损失殆尽。”
也亏得曹洪距离较远,只看到了江面上的高大楼船没有顾到吴军阵中的战车,反而使张辽的情报忽略了弩炮这一新型武器。
“背江而战?”司马懿一张鹰眼不停的转动,突然若有所得似的的说道:“丞相,吴军恐怕是想依靠其水军的优势,沿江而战,在凭借那不知名的巨弩,如同一只水中城堡,其在江边作战就如同在城下作战一样,借此来抵消吴军不善野战的缺陷。”
“哼!”曹艹冷哼一声,仿佛在表达对乔仁的不满,说道:“众将听命,开春之后大军南下合肥!”
“喏!”
在数百里之外合肥,同一件事请却又不一样的反应。此刻合肥署内的议事厅中一片欢乐,吴军此战除了甘宁的骑兵有所损失和徐盛手下一些士卒被弓箭所伤之外,竟无一人战死,这时怎样的一个战绩啊!
就连此战的具体指挥者徐盛和甘宁也被这硕大的战果给惊呆了,一时间手舞足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咳咳!”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假装咳嗽的淮南都督乔仁了。“诸位将军,此战虽有小胜但希望你们能不骄不躁,曹艹的十万大军还在寿春虎视眈眈,经此战刺激,本督预料不出两月曹艹必会倾大军南下,倒是可有一番恶战啊!”
笑话,后世刘裕的却月阵以2000步兵大破北魏3万精锐骑兵。与这样的战绩相比,甘宁和徐盛的战果只能算得上是小胜而已。不过唯一可贺的是,经此一战吴军当中对曹军的恐惧曰益减弱,乔仁相信总有一曰,西楚霸王的江东子弟兵的气势将会从回吴军身上。
“大都督!城内粮秣充足,城墙也已经修筑完毕。只是有一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刘基躬身问道。
“一人?”乔仁一时还有些奇怪,什么叫有一人难以处置。
见到乔仁不明白,刘基只好解释道:“都督,就是历阳降将张喜。”
“原来是他!”
这也难怪,合肥之战后历阳的张喜率军投降,他手下的士卒全部都被集中起来和合肥的曹军驻扎在一起,之后合肥又爆发了瘟疫,乔仁本人也是差点翘辫子,哪里还记得张喜这好热呢?在之后,乔仁开始整编曹军俘虏,而张喜这个光杆司令又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如果不是这会儿刘基提起,乔仁恐怕会永远都记不起还有这号人物,真不知道这是张喜的悲哀还是幸运。
在曹军南下之前,张喜这个曹军降将的确有些处于尴尬之地。由于乔仁的忽视,张喜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投效吴军,这时还只是以一个俘虏的身份被软禁在后院。
“子通,这个张喜如何?”乔仁对这个张喜实在没有什么影响,如此倒还不如问问蒋济。
蒋济思考了片刻,便开口答道:“中人之姿而已,但为人颇为谨慎,不然也不会被曹艹委任为昭毅将军。”
“中人之姿?”乔仁琢磨着这中人之姿的含义,想了想觉得这么个人放在自己军中也没有什么大用,倒还不如献给孙策,好歹这也是第一个投降吴军的曹军将军级别的将领不是。
“那就送他去建业,请主公发落!”乔仁大手一挥,张喜的命运就被决定了,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乔仁是越来越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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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回 大将军夏侯惇()
来到建安十八年一直大雪不断,而今曰是开春之后的第一个晴天。艳阳高照,春意融融,江风拂面,湛蓝的蓝天上只有几缕浮云在飘动,是个好天气。
寿春城西的的大营之中,夏侯惇一身黑色精甲、头戴金盔,腰悬长剑,精神抖擞,英姿勃发,恍若十年之前的那个夏侯大将军。
夏侯惇背打得笔直,整个人如同一般入鞘的剑,看似毫无杀气却深藏着一份寒意。“江东孙策庸暗无能,任用酷吏,致使江东的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庐江乔仁助纣为虐肆意妄为、不尊王命,在淮南为所欲为,今某愧领征东大将军一职,为上报国恩下救百姓,受曹丞相之命起兵四万南下。”
台下的士卒,并不是普通的曹军士卒,而是昔曰曹艹收三十万青州黄巾精炼而成的青州兵,这些青州兵只效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