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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理全,咱们这个当头儿的,喜欢大小事都汇报的下属。”
“明白,您说,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们是协议离婚,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是你杀死想离,而小芳不离,就麻烦了,比如江帆,另外,沈芳手里没攥着你什么短处吧?”
“没有,我也的确没有短处。”
“那就好。”部长放心了。
其实,爸爸早就嘱咐过他,要他注意,外面的事不能什么都让家里的知道,彭长宜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对沈芳有什么戒心,而是因为沈芳实在是嘴碎,别说不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包括过年过节送礼,这些平常小事,他都不跟她说。而且彭长宜有个原则,从不让人到家里说工作,在亢州工作的时候是这样,在三源更是这样。
挂了部长的电话,老顾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坐着的彭长宜,说道:“真的散伙了?”
“散了。”
老顾没说什么。
彭长宜忽然说道:“老顾啊,我这突然想到,以后回家,还要不要回亢州了?一来,我不是亢州的人,二来,户口没在亢州,三来亲人没在亢州,你说以后咱俩这家还怎么回?”
老顾说:“别这么说,娜娜还是你的闺女。”
彭长宜心里一热,眼圈就有点红了,他不再说什么了。
彭长宜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是岳母。
岳母的声音有些异样,她说道:“长宜,你回单位了吗?”
“是的,正在半路上。”
“长宜,我刚听说,如果还没到单位就回来吧。”
“有事吗?”
“有事,你马上回来跟小芳复婚,你们都昏了头。”
彭长宜说道:“这不大可能了,一来是她死乞白赖地非跟我离,我不离就得给她收尸,要不她就拿刀抹脖子。再有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已经有法律效应了,这不是儿戏。”
“那这么说,你不想复婚?”岳母生气地说道。
彭长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说:“您别这么说,您回去问问小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用问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宜,妈求你,这婚离不得,你们还有孩子,你们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岳母就有了哭音。
彭长宜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您放心,所有的责任和义务我都会尽的。我前面就到盲区了,我先挂了。”说完,不等岳母回话,他就挂了电话。
挂了岳母的电话,彭长宜索性关机。这样,一来防止岳母再打来,二来自己也清静清静。
老顾说道:“老太太让你复婚?”
“是啊。”
“你复吗?”
彭长宜说:“那个地方又不是咱们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老顾笑了一下,他明白了彭长宜的意思,就说道:“还是冷静一段再说吧。如果社会上的人知道你离婚了,估计你后面会排起长队的。”
彭长宜说:“你要保密,就是别人问起你都不能说。”“我当然会保密了,就怕消息会从亢州传出。”老顾笑了。
彭长宜说:“放心,那哥几个是都不会轻易向社会上扩散的,即便亢州有人知道,也且到不了三源呢,所以你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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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第154章领导召唤()
老顾说:“我,你不用嘱咐,还想想想你今后的日子吧。 ”
“我今后的日子没得想,过一天算一天吧。”彭长宜疲倦地靠在了后背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干咳了两声后,从旁边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润润嗓子后又说道:“老顾,这次去北城着吗?”
老顾说:“去了,见着了刘主任和林记,我说中午请他们,结果还让他们请了我。”
“都是好兄弟,他们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
“那顿饭还有朱市长。”
“哦?”
“我说我不参加了,朱市长说,是不是长宜来了,你就不走了?我说,要是长宜来了,我就更不敢奔前了,那是我的领导,我们有纪律,大家哈哈一笑就过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不是又提长宜如何如何了?”
“整顿饭就没离开你这个话题。”
“哈哈,他快得癔症了。”彭长宜笑了。
自从樊文良调走后,朱国庆就跟钟鸣义打得火热,不太买江帆的账,他的仕途也一般。按照规定,江帆将政府和开发区成功剥离,他从此只是一个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朱国庆就对江帆有些不满,后来他一直没有得到重用,韩冰来后,他又靠上了韩冰,比钟鸣义时期还活跃,终于,张怀提前离岗,去了统战部,他的仕途上了一步,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而此时,远在三源的彭长宜,已经当上了县委记。每每谈起自己的仕途,朱国庆都嘬牙花子,说道:我当了六七年的副市长,才进了一小步,仍然是副的,看人家长宜,早就当上县委记了,人不能跟人比啊,你不知道哪一步走运……
人,往往将别人仕途的顺利归结于走运,却忽视了别人在成长过程中付出的努力,放大自己的不运气,心里不平衡,其实,每个人都具备成长能力的,这个成长能力,是一个人全面素质的综合考量,既有硬件也有软件,当初清理小炼油的时候,江帆的本意是想让朱国庆做这事,但是朱国庆不积极,以自己分管开发区分不开身为由没有接受,这样,江帆才想到了彭长宜,把彭长宜特地从北城调上来,让他以市长助理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那些笔杆子们在给领导撰写工作报告的时候,总是喜欢引用一句话,那就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细想想,这话千真万确。许多看似没有人愿意做的工作,往往蕴藏着巨大的机遇。记得当年某个西部山区省,历来是个缺粮的省份,人口在全国率先过亿,也是全国老大难的省,派去那里的几任省委记都没有起色,后来,中央又派去了一个干部,这个干部到那里后,狠抓了改革和粮食生产,工作闲暇就跟农民下地劳动,居然把全国缺粮的省份变成了粮食产区。后来民间就有了一句广为流传的口头禅:要吃粮,找xx,后来这个干部做到了副总理。
想想当初彭长宜到北城送信那次,刚进北城大门,就被看门人老胡拦下,让他在传达室等朱记,朱国庆回来后,他才知道母亲去世了,朱国庆便给给派了一辆新买的日野车跟着他回家,朱国庆是按照部长的指示给他带了许多的东西,但他想的非常周到,连米面包括孝布都给他准备了,所以,彭长宜一直对朱国庆心存感激,并且非常尊重,尽管在后来的钟鸣义时期,他和江帆合作的不太莫逆,但彭长宜也从来不介入他们的事。后来彭长宜调走后,就和朱国庆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了,因为在部长这个圈子里,似乎朱国庆早就淡出了,林岩调到北城后,由于朱国庆是从北城出来的,又是常务副市长,江帆走了后,加之工作关系,林岩就跟朱国庆来往的比较密切了,所以老顾说的情景,彭长宜是一点都不感到陌生。
老顾不再提朱国庆和林岩,他突然转了话题,说道:“如果吴总不这么快结婚就好了。”
彭长宜听了这话觉得不对劲,就说道:“吴总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顾笑了,不说话。
彭长宜觉得他的话里有话,就说道:“我说你这个老同志够坏的,想哪儿去了?”
老顾仍在笑,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没说比说了的还坏,注意影响啊,这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
老顾笑着说:“男人,一定要找一个崇拜自己的人当老婆,这样就不会给你气受,看我家那位了吧,从来都不给我甩脸子,知冷知热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了,别刺激我了。我眼下身无分文,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下次再回去,我都不知道住哪儿,等孩子大了再说吧。”
“凭你的实力,就是找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老顾说道。
“得嘞,说点别的,我是断然不能找小姑娘的,有代沟。”
“我这不是在给你开心吗?”
“你这是再堵我心”
尽管是玩笑话,但是老顾说的的确是事实。如今,老夫少妻比比皆是。二十多岁的姑娘,嫁个七八十岁的富翁,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在生物进化方面,老夫少妻又是最佳的组合,据英国《泰晤士报》报道,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的科学家研究发现,年龄较大的男性将目光锁定在年轻姑娘身上,而女性则喜欢更为成熟的男人,这些做法其实遵守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自然法则。也就是说,在选择性和婚姻的对象时,人们对某一年龄段的异性青睐有加,是一种进化的结果,生出的孩子都非常聪明。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老夫少妻同样是最佳组合,从老富翁的角度来说,他有的是钱,名与利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吸引力,物质上的享受已经让他厌倦,他最需要的是年轻美丽的女人的身体,来唤起自己对生活的留恋,他们手中的金钱,正好可以拿来做交换,交换到自己需要的年轻美丽的女人,而对于年轻漂亮的女人而言,除了身体之外,她们什么都缺乏,她们缺乏的正是富翁们拥有的,所以各取所需;
彭长宜贵为县委记,三十八九岁,找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毫不费力。但要找一个真正自己喜欢而且能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就难上加难了。沈芳在外人眼里,除去操持家务是个好手之外,应该是没有讨人喜欢的地方,不也是给他出轨涂抹上颜色了吗?越年轻,兴许越守不住,所以,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他还没容得去想,你看上的人,人家未必看得上你,看上你的人,未必合你心意,合你心意的,未必遇上的时间对。
无论生活还是官场上,一个人的谢幕和失败,带给别人的总会是机遇,沈芳谢幕了,不知下一个上场的会是谁?
作为领导干部,像离婚这样的大事,是要向上级汇报的,根据规定,党政领导干部,要向上级组织报告自己的婚姻变动情况,彭长宜回到三源后,为了保密,他没有用秘,而是自己亲自写好了一份报告,装进手包里,准备抽时间去锦安报告情况。
还没容他去锦安汇报离婚的事呢,就接到了锦安市委的电话,让他速速赶到锦安。
彭长宜回来后,经历了草原长途颠簸和离婚的种种,上了很大的心火,嘴唇起了热泡不说,嗓子也哑了。本来他想今天去县医院看病,听了赵丰的报告后,心里就又是一急,心想:难道,市委知道了他离婚的事?不可能啊?就像部长说的,自愿离婚,和工作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赶往锦安的路上,他给戴秘长打了一个电话,开始她的电话打不通,彭长宜想可能是正在开会。
彭长宜到了锦安,他直奔戴俊苹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戴俊苹似乎也是刚刚进了办公室,正站在门口指着一名工作人员手里的文件说着什么。
等这名工作人员出去后,戴秘长说道:“长宜,你怎么来了?”
彭长宜哑着嗓子费力地说道:“市委办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我刚才给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