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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洋气了不少。两侧商家的门店租金也一路上扬。
整顿矿山已经大见成效,自从去年年底到今年下半年,还没有发生一起重大人身伤亡事故,无论是生产还是经营活动井然有序,路霸、矿霸失去了生存的土壤,矿山成立纠察队,加大了执法力度,使得外地老板安下心来,并且敢于投资,加强矿山安全生产方面的投资。
这个春天,可以说是盛事也不断。彭长宜到三源后,一直致力于打造的红色旅游项目,在转过年的春天显露出可喜的成绩。再次举办了第二届桃花节,由于道路通畅,这次的桃花节加大的广告的宣传力度,来的人比去年多了近一倍,同时,五一黄金周的游客倍增。
为了配合春季旅游,新建的革命历史博物馆顺利在五一面向社会,免费开馆,这个博物馆以丰富的革命历史文物著称,二丫父亲的铁匠炉、郄老那件有弹孔的军衣,也都成了革命文物。吸引了省内外的参观人员和一大批参加过黄土岭阻击战的老兵的前参观。
开馆那天,彭长宜请来了锦安市委记翟炳德,翟炳德做了重要讲话,在讲话里,肯定了三源以旅游富民的战略和做法。
窦老,也被彭长宜请来,和翟炳德一起,为三源革命历史博物馆开馆剪了彩。
事后,窦老和翟炳德有了一个多小时的单独见面的时间,一直守在外面的彭长宜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当翟炳德出来后,彭长宜感觉他的脸上有了几分悲呛和沉重,并且还有了几分愧色,当天下午,他就匆匆地回了锦安。
彭长宜见他表情严肃、阴沉,不敢跟他说过多的话,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给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做进去后,才敢说道:“翟记再见。”然后关上车门,又试着检查了一下是否关好后,才嘱咐司机路上开慢点。
送走翟炳德,当彭长宜回到窦老呆的贵宾接待室的时候,就见窦老倒背着双手,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彭长宜知道,站在那里,院里的一切都能看到。
窦老的表情也是非常严肃,他一声不吭,等彭长宜走到近前,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翟炳德的车驶出大门口,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窦老拧着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门口,表情既严峻又肃穆,毫无疑问,他们肯定谈了老胡,谈了樊文良,甚至还有可能谈了当年部队的那次抢险……
只是,这次他们单独见面的谈话内容,局外人可能永远都无从获知。
窦老知道是彭长宜进来了,半天才说道:“长宜,人老了是不是就容易念旧情?如果是我年轻时候的爆脾气,我非得臭骂他一顿不可,可现在老了,脾气和血性都被磨没了——”
彭长宜不理解窦老说这话的意思,更不敢妄自去揣摩,就“呵呵”地附和着笑了两声。
窦老继续说道:“我想胡力了,这个同志,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同志,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也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彭长宜听他提到了老胡,心里就涌起一股悲情,有些难受。他想起了那天送老胡骨灰的情景,想起了走出机场大门时,外面那一队站在雨中被雨水打湿了衣服的官兵,还有同样被雨淋湿了衣服的窦老,尤其是窦老那个庄严肃穆的军礼,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还想起了樊文良手捧着老胡的骨灰,说的那句让所有人都能动容的话……
这些,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些怎样的军人?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彭长宜回头一看,是小窦和褚小强进来了。
彭长宜笑了,跟窦老说:“您回头,看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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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第99章窦老和翟炳德单独谈话()
“爷爷——”小窦叫了一声,人已经到了窦老的身后,嘻嘻地笑着。
窦老回头,看见了小孙女,立刻,眼里就露出慈祥的笑意,刚才的肃穆和沉重不见了。老人笑着说道:“你从哪儿冒出来呀?”
小窦说:“我知道爷爷来了,就从云中飘下来了。”
“哈哈,这么说,你是驾着祥云下凡了?”
彭长宜说:“小窦的学校是我们这里地方海拔最高的学校,她的确的驾着云来的,不过,今天这片云肯定有新功能,是闪着警灯来的。”
“警灯?”老人不解地说道。彭长宜笑着,指了指小窦的身后。
窦老这才看见,在孙女的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警官,这名警官长得端正、英俊,警容整齐,眉宇中透着一种英气和刚硬。当他发现窦老在打量他的时候,脸上有了一种不自然之色。
窦老笑了一下,目光从这位年轻人身上移开,看着孙女,双手倒背在身后,故意挺着腰板,严肃地说道:“这位年轻人是你带来的?”
小窦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她怪嗔地看着爷爷,小声说道:“明知故问。”
“哈哈。”彭长宜和窦老都笑了。
褚小强也“呵呵”笑了两声,站在那里不知是该向前打招呼,还是该后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彭长宜说:“小窦啊,快给爷爷介绍一下吧,小强的汗都快下来了。”
小窦回过身,看了一眼褚小强的窘态,“嘻嘻”地笑了一下,说道:“小强,这是爷爷。”
小强连忙上前,伸出手,恭恭敬敬地行一个军礼,说了声:“爷爷好。”
窦老也还了一个礼,连忙伸出手握住褚小强的手,说道:“你好,你好,褚小强,省级优秀警官,对不对?”
褚小强看了看小窦,知道她已经将他的全部情况向爷爷汇报过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窦老继续说道:“你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错,不错,你们的奶奶看了我那天参加开机仪式拿回去的合影照片,一个劲儿地夸孙女有眼光呢。”
小强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一下,说道:“您回去替我们问奶奶问好。”
哪知,窦老收起笑,严肃地说道:“我不替,你们有那孝心自己当面去问候她吧。”
小窦拉住爷爷的胳膊,晃动了几下,撒娇地说道:“爷爷,还这么官僚,我们最近回不去,小强工作很忙的。”
爷爷冷着脸说道:“他忙我就不忙吗?你爸你妈就不忙吗?再忙也要去认家门口吧?”
彭长宜听得出,这话,表达了老人对孙女婿的认可。他就赶忙说道:“小窦老师,没事,你尽管安排,小强请假的事我包了。”
小窦就笑着看着褚小强。
褚小强说道:“等忙过这段,我马上安排去北京看奶奶。”
“哈哈。以工作为重,年轻人现在不抓紧干工作,等到了我这个岁数,想干都干不喽——”
小窦扶着爷爷坐了下来,彭长宜也坐了下来。褚小强连忙给窦老倒了一杯水,又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
彭长宜说:“小强文武双全,我刚来三源的时候,许多关于整顿矿山的想法,都来自于他的思想和灵感,现在是全锦安县市级中,最年轻的公安局副局长。”
小强不好意思了,他求救般地看着彭长宜,意思是不让他说下去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小强你别不好意思,我是站在我这个角度,在跟爷爷介绍你的情况,兴许某些人介绍不到呢。”
“哈哈。”窦老开心地笑了,他说:“长宜,我实话跟你说吧,就因为小强同志,某些人往家里打的电话都多起来了,所以,你说的情况,我还真不陌生。”
“爷爷,你怎么什么都跟他们说呀?”小窦责怪地看着爷爷说道。
“哈哈,好,你批评的对,是爷爷不该随意泄露军事秘密,哈哈。”窦老很高兴,看着孙女又说道:“你又有多长时间不回家了?”
小窦眨着羚羊般的大眼睛,仰着头算了一下,说道:“没有多长时间。妈妈说,五一他们回锦安来,我们就用不着回去了。”
“我没说你京州的家,我说的是你北京的家。”爷爷纠正道。
小窦不好意思了,说道:“不想回去——”
“哈哈,是不是因为你姐姐小玉?”
“爷爷,不许泄露军事秘密”小窦阻止爷爷说下去。
彭长宜笑了,他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一次小窦下山进城办事,褚小强没在县城,小窦便来到彭长宜办公室,彭长宜没有让她走,中午请她在机关食堂吃的饭,席间,彭长宜问小窦,什么时候办喜事,小窦垂下眼皮说道:“不知道。”
彭长宜见小窦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就问道:“怎么了?家里遇到阻力了?”
小窦说:“没有,我父母把选择的权力给了我自己,他们只把政治关,是姐姐,姐姐不同意我找小警察。”
“哦?”彭长宜想起了小窦的姐姐小玉,那个盛气凌人的大小姐,那年在深圳藏拍卖会上,彭长宜差点没和她吵起来。彭长宜不解地问道:“你姐姐为什么不同意你找小……警察?”
小窦委屈地撅着嘴,说道:“她以为小强是别有用心追的我,其实小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追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的家世,后来又因为他爸爸的问题,小强一度疏远了我,唯恐给我脸色抹黑呢。”
这个情况彭长宜知道,褚文因为葛兆国的事,后来也是有些问题被查出来了,尽管这些问题有的很严重,但在处理上,的确是考虑到了褚小强的因素,所以,在后来重新调整矿务局班子的时候,褚文和李勇都被免去了矿务局副局长和局长的职务,李勇另做了安排,按照去年年底出台的干部任免新的规定,褚文没被安排新的职务,目前赋闲在家,工资照开。
褚小强曾经因为父亲的一些问题,担心自己有攀高枝嫌疑,曾经一度疏远了小窦,这让热恋着他的小窦很是伤心,几次给彭长宜打电话告小强的状。后来还是彭长宜出面,消除了小强的自卑心理,他曾经跟小强说:“小窦是个好姑娘,不要因为她的家庭而错过这么一位难得的伴侣。”他们俩后来和好如初,彭长宜知道,这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两颗年轻的心早已经相依相恋,难舍难分了,自己只是从中调解一下。
彭长宜见祖孙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自己就想告退,把时间留给他们,恰在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吴冠奇的,暂时挂断电话,同时站了起来,跟小强说道:“小强,你陪爷爷坐会,我还有点事,你不要离开了,一会陪爷爷好好喝两杯。”
小强连忙站起来,点点头。
彭长宜走到窦老跟前,握了一下窦老的手说:“让两个年轻人先陪陪您,我回趟办公室有点事。”
窦老笑了,向他一挥手,说道:“赶紧去忙。”
彭长宜又跟小窦挥挥手,走出三源宾馆的高间,边上车边给吴冠奇回了电话。
吴冠奇说道:“领导,客人都走了吗?”
彭长宜说:“有的走了,有的还没走?”
“锦安的大官都走了,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过来吧,我这里在烧烤。”
彭长宜说:“不行啊,北京的窦老还没走。”
“我知道窦老没走,也可能老人家需要享受天伦之乐,不需要你陪呢?”吴冠奇说道。
彭长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