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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爸爸看着女儿温和的笑了,他说:“菡菡,你真的看上他了?”
她点点头。
“下定决心要嫁给他?”
她想了想就又点点头。
夏爸爸又说:“只是你要嫁过去好远啊,我和你妈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呀?”
夏霁菡一听,眼圈就红了,这个问题也是她再三考虑却没有结果的问题。她低下了头,眼泪掉在了石桌上。
夏爸爸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善良孝顺。就说道:“好孩子,爸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也舍不得他,是吗?”
她点点头,泪水又流了出来。
夏爸爸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说:“对不起,让我们的小仙女为难了,爸爸不好。”
夏霁菡抬起头,看到了爸爸的眼圈也有些红,就说:“是女儿不好,让爸爸为难了。”
爸爸温和的笑了,说道:“我们晚上在说好吗?菡菡,你去给爸爸弹首曲子听吧。”
夏霁菡答应着,问爸爸想听哪首,爸爸说:“弹简单一点的吧,《小燕子》。”说着,就躺在了竹椅上,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摇着,不再说话。
不一会,夏霁菡就坐到屋里那架老钢琴旁,为爸爸弹起了《小燕子》。清丽悠扬的乐曲飘向屋外,回荡在这个江南小院的上空。
爸爸躺在摇椅上,就这么默默的聆听着女儿弹琴的声音。
田埴无法揣摩夏爸爸当时的感受,但他也被这对父女深情打动了。女儿大了,就像要出孵儿的燕子,是要嫁人要离开父母的。这时的夏爸爸可能想到的是他们的翅膀再也不能庇护女儿照顾女儿了,她终究是要像燕子那样离家远行。一切的一切都将由她自己去独自面对,独自飞翔,独自迎接风雨的洗礼和考验。
晚饭后,田埴和这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夏爸爸说:“女儿大了,想留也留不住,原指望菡菡能在家附近找个工作,守着我们,互相也有个照顾,没想到,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早知道天下养女儿的父母都必须要经这一关,呵呵,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太早了。”
妈妈的眼圈红了,夏霁菡的眼里早就有了泪光。田埴默默的听着。
夏爸爸又说:“原来菡菡早就暗示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有刻意去追问,女孩子有自己的心事是正常现象,我们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会尊重她的选择的。”
爸爸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小田,听菡菡介绍,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有上进心,参加工作两年多就成为行里的骨干力量,又被破格提拔。我跟你说啊,我的女儿尽管没有显而易见的优势,但是你处久了就知道她也是有着许多难能可贵的质,这一点做家长的最清楚。”
田埴使劲的点着头,起身给夏爸爸和夏妈妈倒了一杯水。
夏爸爸又说:“自小到大,我们都很尊重女儿的意愿,既然她愿意,做父母的没的说。但是,小田,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们,那就是好好照顾菡菡,你比他大,又比她提前走入社会,这一点我相信你能做到。菡菡弹琴的时候我就想,以前只注重对她内在东西的熏陶和培养,生活技能方面还是有些欠缺的,走上社会尤其是参加工作后,难免要受委屈,这一点希望你能及时疏导。菡菡最让我们放心的就是她不惹事、是非少,物欲低,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人的欲望低,麻烦就少。如果她为什么事不高兴或者感到委屈了,那就是她真的受了委屈。”
田埴激动地说:“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他幸福,好好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委屈。我的父母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会好好疼菡菡的。”
夏霁菡的父母觉得田埴还是不错的,有思想求上进、而是性格敦厚温和,如果不是因为距离远,父母不会琢磨了三四天后才表态的。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田埴都感觉自己就是黄世仁,硬是从杨白劳的手里把喜儿抢走了。
当时看到夏霁菡父母愁容满面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真是于心不忍。他真心地说道:“等您二老退休了,就跟我们到北方过。”
夏爸爸笑了,说道:“太冷,天寒地冻的,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安心了。”
田埴很敬重夏霁菡的父母,他们不但明理,还有着天下父母少有的宽容和淡定,既然女儿选择了他这个北方小伙儿,他们便没有说多余的话,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夏霁菡从小就受到了父母尤其是父亲的熏陶,对诗、文、词和音乐甚至茶道有着良好的天赋,但是夏爸爸从不逼迫女儿学到什么程度达到什么等级,只要她轻松愉悦就好。正因为宽松、良好的家庭教育环境,使夏霁菡具有了女孩子很独特的优雅、恬静、淡定的气质,也使她养成了与世无争的天性。就是这样一个美丽淡雅、温婉如玉的女子,在远离父母远离家乡来到督城后,却遭遇了人生两次情感的变故,田埴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离开父母的庇护,来到督城;如果不是他的抛弃,她也不会和关昊相遇,也就没有了再次的背井离乡,甚至以后的重病在身。
他跟服务员要了酒,一人喝酒的滋味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可以尽情宣泄,不用顾忌旁人。不好的是越喝越愁。他把头埋入了臂弯,想起失踪的她,心如刀割,尽管他知道,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牵挂着她,但是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对他们的怨恨,他希望她能早日回来,回来跟她的所爱团聚,那样他心灵的重负可能就会轻些。
无论如何,他抛弃了她,这是活灵灵的事实,尽管李丽莎极力寻找夏霁菡不贞的疑点,用以减轻他的内疚心理,但是这丝毫不起作用。正是李丽莎的自以为是和罗婷的狼狈为奸,才导致她的出走,他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也就有了和李丽莎离婚的决心。
田埴和李丽莎离婚,看似是惩罚李丽莎,实际是惩罚自己,就像他后来跟刘梅说的那样:人,做错了事,总是要受到惩罚的,只有受到了惩罚,才会有记性
周末,是田埴最高兴的时候,他可以和儿子尽情玩耍。有的时候在第二天还可以把儿子带回家,由父母亲带一天。看着儿子憨憨的笑态,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由于他在外地银行上班,每周不一定按时回来,父母亲也只是在他回来的时候才能见到宝贝孙子。
李丽莎现在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她不再阻止田埴带走孩子,田埴也知道她这样做完全是在等他回头。
但是,田埴终究是没有回头,他和李丽莎办完离婚手续后,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所以我们今天是正确的结束错误。”
李丽莎泣不成声。
李丽莎这个人的毛病的确很多,但是她对田埴的喜爱却是真心的,而且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她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上田埴了,尽管那时还只是暗恋,但是田埴始终占据着她少女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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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曾经被田埴忽略的女人()
李丽莎没能和田埴一起考进大学,而是又复读了一年才进入了一个省内二流的学校,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李丽莎的心理有些不平衡,这种心理上的不平衡从知道田埴和一个江南女孩谈恋爱时就开始表现出来了。 w w wnbsp;。 。 c o m
那是一年中的寒假,李丽莎早于田埴放假两天,她跟家里说要去南方同学家玩几天,就直接去了田埴的学校。当田埴在宿舍楼的传达室接到李丽莎从车站打来的电话时,他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莎莎,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丽莎矜持地说道:“哦,我是送同学回家来的,顺便过来看看你,如果你也放假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田埴犹豫了,他本来想放假去无锡看望一下夏霁菡的父母,但是夏霁菡一直还没同意,这个时候李丽莎来了,他有些犯难了。
李丽莎说:“我说你别打愣啊,我都到车站了,你怎么也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吧?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田埴回过神来,说道:“那好,你等着我去接你。”
田埴叫上了自己另外一名男同学,把李丽莎接到了学校,可是怎么安置她却成了难题。无奈,他只好把她安置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旅馆里。晚上,田埴和这名男同学一起陪她吃的晚饭。李丽莎吃饭的时候说道:“怎么不把你女朋友带来,让我也见一见这位江南佳丽。”
对于李丽莎的心思,田埴要说一点都没觉察也不对,但他对李丽莎的确没有那种感觉,再加上夏霁菡早就占据了他的内心,所以对李丽莎的忽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田埴听到她说女朋友,就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名男同学,男同学诡异的一笑,装做没听见。田埴此时心里也比较烦躁,因为明年暑假前自己就毕业了,跟夏霁菡的事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几次想去她家拜访她的父母,都被夏霁菡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此时一听李丽莎说想见自己的女朋友,他就说道:“哦,她呀,也正准备回家呢,本来我想陪她一起回家的……”
李丽莎一听,立刻说道:“你们该回就回,我明天自己回去,别耽误了你的好事。”
吃完饭,田埴和同学一起把李丽莎送进了旅店房间后,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李丽莎望着田埴的背景,心里很是失望。明明自己是冲他来的,可是他竟然一点都无动于衷,而且还叫来一个电灯泡,想着想着就气恼的流出了眼泪。第二天天不亮,李丽莎就离开旅馆直奔车站,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当田埴和夏霁菡来到旅店时,早就不见了李丽莎的人影。田埴查看了一遍房间,也没发现李丽莎流下只言片语。他们来到前台,问旅店服务员,才知道李丽莎一大早就起来退房,然后就走了。
田埴有些过意不去,夏霁菡笑着说:“你这个同学真有性格。”
“是啊,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条件就比我们都优越,任性的很。”田埴说道。
夏霁菡歪头打量着他,微笑着不说话。
田埴说:“我本来想去你家的,可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连吭都不吭声就走了,我也有些不放心。”
夏霁菡点点头,本来她也没想好是否带田埴回家,就说道:“明白。”
田埴回来后,来到李丽莎的家,才知道她的确是负气回家的。田埴有些生气地问道:“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李丽莎故作轻松地说:“你恐怕我耽误了你的好事,赶紧告诉我你要陪女朋友回家,我脸皮再厚也毕竟还是有脸的,况且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看不出眉眼高低?所以就不敢打扰你了,还是早点回来吧。”
田埴无话可说了,因为当时自己的确有这个心理。
李丽莎走出校门后,直接进了市委机关,当了一名机要文,成为众多同学羡慕的机关工作人员。她百般努力,希望能引起田埴对自己的注意,她经常组织同学聚会,为的是和田埴多一些接触。但是憨厚的田埴始终就不想读懂她的心。夏霁菡毕业后,直接被田埴娶回了家,李丽莎才知道自己彻底无望了,所以在田埴的新婚宴席上,她喝的酩酊大醉……
从那以后,李丽莎对夏霁菡就多了嫉妒和不屑。她不明白,这个江南小女人,并没有特别打眼的长相,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