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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听了这话,就不再挽留了,他懂省长这话的意思。
江帆跟着省长来到他坐的车前,给省长拉开车门,他礼貌地用手挡在门框的上方,护着省长上了车。
坐进车里后,省长袁锦城就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而是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秘刚要回头问说什么,就听他声音低沉但却果断有力地说道:“回省城。”
望着省长的车走远,江帆就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半天,他才挪动脚步。
省长第一次来阆诸,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甚至都没到客房里坐一坐,就在草地上跟他散了一会步,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世界,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决定了江帆下一步的政治命运。
说起来,他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袁其仆。
想到这里,江帆走回草坪,重新来到刚才跟省长散步时的草坪小路,他站住一棵银杏树旁,掏出手机,给袁其仆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省长来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袁其仆说:“哦?想不到我这个一向低调、唯唯诺诺的哥哥,居然做了一件痛快事,不错不错,尽管暂时级别上没有变化,但是在面上总比在线上强,得锻炼自己,这也是你往省里走的第一步。”
江帆说:“是啊,不瞒您说,我到现在还蒙着呢,所以给您打电话,也证明一下我不是做梦。”
“哈哈。”袁其仆笑着说:“有的人升迁可能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但有的人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就是后者,看似没有费工夫,其实你的功课都做在平时了,如果没有你当初稳定政局的能力,没有阆诸日后蒸蒸日上的大好形势,我就是天天在他耳根说你的好话,他也不会重用你的,我这个哥我太了解他了,说我老八板儿,他比我还老八板儿。小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在阆诸用餐吧?”
江帆说:“何止没用餐,连水都没喝一口,甚至都没到房间坐一坐、歇一歇就走了,就跟我在草坪上散了一会步……所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袁其仆说:“这没什么,他就是这个性格,某些地方,和廖忠诚一样,所以他们气味相同,合作得也很好。”
江帆说:“是的,他们合作的时候,是京州有史以来党政关系最融洽的时候,也是政局最稳定的时候,政通人和,下边的人干事也心情舒畅。”
袁其仆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小江,这样,等你上任后,我在正式祝贺你,不过为了避嫌,我是不会去省里看你的,咱们还是阆诸见。”
江帆连声说道:“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
袁其仆说:“你也抓紧去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吧,既然他决定的事,很快就会落实的。”
“好的,那先再见。您来阆诸千万提前告诉我啊。”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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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这个家的特别气质()
江帆收线,他抬头向威尔逊大酒店望了一眼,然后迈开大步,步履矫健地向外面走去。 :
他没有回单位办公室,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回爸妈住的军属楼,而是回到了军区大院他的家,他回到家后,来不及换衣服,而是坐在房,给樊文良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樊文良。
自从廖记调走后,京州省的人事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这是官场上的常态,但有些现象还是很耐人寻味的。樊文良不再像从前那么得到第一记的器重,这些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来,廖记走后,他来过阆诸,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嘱咐彭长宜他们俩人,少说话,多做事。他给他们举了关昊的例子。
岳筱因为当地温泉城失火案,被爆出涉嫌违纪被双规,本应该关昊就是市委记的人选,但是廖记走后,省里给锦安空降了一个新的市委记,而且是个非常强势但低能的市委记,没有基层工作经验,尽管谁都知道关昊的能力和委屈,但无济于事,官场就是这样,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这样,锦安这一对搭档的关系,注定不会融洽,没多长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就非常僵。所以樊文良才嘱咐江帆,稳定是当前最大的政治,至于鲍志刚引来的项目,看在大局的份上,还是促成为好。
江帆拨通樊文良的号码后,响了三四声没人,他此时肯定不方便接电话,便挂了电话,他知道樊文良看到后会给自己打回来的。
撂下手机,他又用家里的座机给彭长宜打了个电话,等彭长宜接通电话后他说道:“长宜,你在哪儿?”
彭长宜说:“我刚到家,您有事吗?”
“有事,你到东院我这里来一趟,我在这边的家里。”
彭长宜说:“好的,要不要我告诉小丁一声,我刚才看见小丁回老人这来了。”
丁一每次下班,都会先会回到老人这边,她和江帆会在爸妈这里吃完饭再将两个宝宝带回去睡觉。
江帆说:“不用了,你过来吧。”
彭长宜料定江帆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往他家叫他。
他跟舒晴说:“你们吃饭别等我,我出去一下。”
舒妈妈说:“马上就要吃饭了,吃完再出去吧。”
舒晴也说:“是啊,就得现在出去吗?”
彭长宜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江记找我,让我去军区大院的家,估计有重要的事。”
舒晴想了想,在他印象中,江帆还从没往军区大院叫过彭长宜,一般他们都是在办公室说事,或者是在电话说,研究人事问题的时候,大部分是在宾馆。她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量量见爸爸刚进来又要走,就过来拉着妈妈的手往爸爸的腿边凑。
彭长宜低下头,摸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说道:“爸爸出去一会就回来,好好吃饭,吃得饱饱的,等着我。”
彭长宜说着,还做了一个大肚子的动作,意思是让量量把肚子吃的撑起来。
量量被爸爸的滑稽动作逗笑了。
趁儿子高兴之际,彭长宜赶紧换上平时散步穿的休闲装束,走出了房门。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林桑花手里拿着饭盒回来,彭长宜开玩笑地说道:“嫂子,又去食堂打饭去了?”
林桑花说:“食堂有韭菜馅的盒子,老林喜欢吃,我就买回来了,你出去啊?”
彭长宜说:“出去走走。”
彭长宜说着就走出了院子,他从前面一个小偏门,走进了军区东院行政办公区,江帆的住处就在东院路东一个小院的楼里。
彭长宜上了电梯,江帆早就将走廊门打开了,彭长宜进来后关上走廊门,就听江帆在屋里说道:“长宜吧?”
“是,我来了。”
“你先坐,我洗把脸,擦擦身子。”
彭长宜知道江帆爱洁净,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
“好嘞。”
彭长宜答应着,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左右地打量着他们家的客厅。一如既往的整洁,这一点他早就司空见惯,但今天让他感到诧异的是他家仍然这么整洁。要知道他家是有小孩的家庭,而且还是两个小孩,他只有一个量量,几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被量量折腾得天翻地覆,只有桌面干净,什么都没有,因为量量不会让桌上有任何东西的,全都扒拉到地上了,所以他的家,什么时候都是乱七八糟的,专门一个人跟在他的后面收拾都收拾不过来。
彭长宜经常是脚底下蹚着量量的玩具进家门的,他多次跟舒晴说,要让量量养成良好的习惯,玩具玩完后,要放回原处,可是舒爸爸却说:“不要给小孩立那么多规矩,禁锢他的思想,等他懂事了,再立规矩不晚。
既然老人们这样说,彭长宜也就不再要求什么了,老人在,他说多了不好。但是他发现,只要量量跟他玩,他给量量定的规矩,量量还是能遵照执行的,比如,彭长宜不许他碰电话机、不许他碰大人的手机,不许他往地上扔各种电器的遥控器,不许他吃饭扔饭碗,这几条量量都能做到。
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规矩都是从小养成的。眼下,江帆家里里外外的规整程度就让他瞠目结舌,两个孩子,不可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玩耍的?难道,他家只是客厅整洁?
想到这里,彭长宜推开江帆的房,就见江帆的房也很整洁,这里,几乎找不到孩子玩耍的痕迹,唯一的痕迹就是桌上摆着一张两个孩子的合照,更看不到孩子们的玩具了。
也许,房是重地,孩子们是不能到房随意玩耍的,他的量量这么淘气,也不敢在他的房里折腾。
彭长宜这样想着,又走进孩子们的房间,这个房间依然整洁,并且布置得非常漂亮,颜色艳丽、活泼。彭长宜以前来过这个房间,那个时候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显然,有了孩子们后,他们简单布置了一下。新添置了一架儿童床,上下铺的那种,小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都是孩子最喜欢的小动物图案,铺得平平整整的,一点褶皱都没有。在床靠墙的位置,临时粘上了挂历纸,这些挂历纸上都是反面粘在墙上的,上面有孩子们的涂鸦之作,估计是画满后,又会换上一批,这个招数不错,既发挥了孩子们涂鸦的兴趣,又节省了空间,还整洁了墙面。
最让彭长宜感到敬佩的是,玩具也是分类码放,大宝的各种汽车、变形金刚等男孩子们喜欢的玩具,都按照个头高低顺序着墙根排了两行,就连各种造型的动画片里的勇士们,都排列的整齐有序;大宝玩的各种玩具枪,则被挂在墙上的一排钉子上,也是按照大小排列的,钉子的高度,正好是小孩子可以够到的高度。
二宝的玩具大多是洋娃娃、小动物什么的,待遇明显比大宝的玩具要高些,“住”进了两个“展示柜”里,一个“展示柜”里住着各种各样打扮漂亮的“公主们”,一个“展示柜”里住着各类的小动物们,展示柜里的格子有大有小,大部分都是为这些布娃娃和动物们量身定制的“房间”。
彭长宜看着看着就发现,这两个展示柜居然是用废纸箱定做的一个个纸箱,按照大小不同,被分别粘连到了一起,而且纸箱的里面用不同颜色的纸糊上,小公主们和小动物们住进这样的房子里更显漂亮。
一个经过鞋盒改装的储物柜里,装满了卫生纸的卷筒,里面塞满了二宝捆绑小辫用的各种颜色的发带,也都是分类摆放,一个真正是木制结构的简单架上面,码放着两个孩子的各种读物、拼图和故事磁带、光盘等。在孩子们床的侧面,是两个衣柜,一个粉白相间,一个是蓝白相间,不用说,两种不同颜色的衣柜,分别是两个孩子专用的。
彭长宜对孩子们的用具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他轻轻拉开一个粉白衣柜,果然,这个衣柜是二宝专用的,里面二宝穿的衣服同样码放整齐,而且是分季节码放的,最下面是一排是小姑娘的鞋子,也是分季节排放的,就连二宝的小围巾、小手套、小内衣等等,都码放的整齐有序,打开柜门,一目了然,想用哪个就拿哪个。小姑娘的小内裤都卷成小卷,塞进同样是一盒卷筒里,花裙子则按照长短、薄厚挂在里面。
彭长宜又打开另一只蓝白相间的柜子,这里全是大宝的衣物,同意整齐,就连大宝的各种帽子都码放一排,这样孩子自己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