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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她才好开口说话。
她打开音乐,伴着轻柔的乐曲,她开了一瓶红酒,为彭长宜捧上一杯,她想借红酒,拉近跟彭长宜的距离,也想为他们这次难得的会面营造一种浪漫的气氛,当然,如果彭长宜陶醉在这种氛围里当然更好……
彭长宜接过荣曼递过来的酒杯,其实,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他是有想法的,尽管这想法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她到宾馆来。面对一个特意前来找自己的女人,一个遇到困难、而且跟自己有过一次男女之情的女人,彭长宜也难做到心如止水,何况跟这个女人很会拿捏自己的分寸,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和风度,尽管彭长宜对她心存戒心,但却讨厌不起来她,只要是她的事,彭长宜定会帮忙,这已经被历史验证过了,毋需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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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宾馆一双监视他的眼睛()
当荣曼无助地看着彭长宜并邀请他来宾馆的时候,彭长宜的心,还真是动了。
荣曼见彭长宜不拒绝她递过去的红酒并且欣然接了过去,她的心情好多了,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也自如了许多,她捧起酒杯,目光幽幽地望着他,温柔地说道:彭市长,您在小曼心中是难得的好官,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好官,有情有义……更是小曼的恩人,也是小曼发自内心崇拜的偶像……小……曼敬您。”
彭长宜听了她这话后,脸上浮出一层似曾相识的笑,这笑极有韵味。他看着荣曼,说道:“呵呵,言重了,我没有那么好。”然后喝干了杯里的红酒。
荣曼见彭长宜这么痛快就把酒喝干了,她很感动,也很激动,也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红酒。
彭长宜坐了下来,他没敢坐在双人沙发上,而是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有着这样一个崇拜自己的女人专程赶来看他,彭长宜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暖意的,这种暖意,很大程度上是被荣曼这样的女强人崇拜而产生的自豪感……好官,当个好官有多累?谁能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
是的,别看他此时端坐在高级宾馆总统套房的沙发上,但他的心其实是很累的,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纠缠着,苦恼着,他何尝不想就这么端着红酒杯,听着轻柔浪漫的音乐,和心爱的女人一直坐到云起云生?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么吗?想到这个问题,彭长宜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甩了甩头,长出了一口气。
自从跟舒晴结婚后,自从他们有了儿子量量后,彭长宜都很少想到丁一了,他的心里不是容不下别的女人,而是不想自寻烦恼了,原先在他心里,丁一占据了他大半个心,而他,却从不敢公开自己的内心,只能最大限度地对着丁一唱一首《朋友别哭》。现在,丁一跟江帆过上了幸福生活,并且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他对丁一渐渐放了下来,同时,也让自己的心回归了,舒晴是一个好妻子,也是一个好继母、好母亲,他挑不出舒晴的不是,他不是见了漂亮女人不动心的男人,但也不是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步的人,他自认为自己没那么高尚,但是,各种各样的规矩禁锢着他,越是位高权重,他越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因小失大。阆诸官场,尽管没了殷家实,不等于他可以高枕无忧,还会有王家实、李家实等各种的家实,就像他跟吴冠奇笑侃的那样,他不能让家人对他失望,他做官,要做到善终,尽管官员落马有着各种不同的花样版本,有贪腐受贿,有因为男女作风问题,当然,还有站队问题,他认为最后一个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控的,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他不认为是耻辱,但他绝不能因为前两种原因……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荣曼,荣曼正用如水的目光看着他,他理解那目光里的含义,荣曼,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完全可以放开自己,甚至可以更坦然更无所顾忌,但是,他不想放开自己,是自己不喜欢她吗?不是,他喜欢她,喜欢她崇拜他,喜欢她知理识趣。她不同于叶桐的不管不顾,她为人处世非常有分寸,知道他彭长宜后悔跟她做了那件事后,她很少在彭长宜面前出现,采取的措施是回避,并没有因为有过那么一次情,就利用他达到某种目的,甚至在她最需要市委记帮助的时候,都没有想到找他,而是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来党校找到他,这一点,每每让彭长宜想起,就有些心软。
彭长宜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属于铁血柔情的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荣曼没有占到他什么便宜,他后来主持正义,将公交公司还给荣曼,完全是出于公心,是对企业的支持,而不是对荣曼的支持,是一个市委记应该做的。荣曼也从来都没有因为跟彭长宜的关系而要求他做什么,这一点,让彭长宜感到欣慰,也有点感动。这样的女人,岂有不让男人喜欢的道理?但是,此时此刻,他是万万不能跟她续演什么故事了,何况荣曼的背后还有个孟客。
时间,就这样在一种近似于静止的状态下慢慢流走,两个人就那么坐着,喝掉了一瓶红酒,酒精在他们脸上燃起不同的色彩,荣曼的泛着酡红,彭长宜的脸上也有了淡紫色。
看着彭长宜黝黑的脸上的红光,荣曼的心一次又一次翻腾起波浪。她借着酒劲,开始将话题往孟客身上引。她先说一些有关亢州的话题,她也说到了凯旋门,说到了孟客,甚至说到了扩建后的市委和市政府办公大院……尽管她措辞谨慎、小心,彭长宜还是觉得心在隐隐作痛,要知道,当荣曼历数这一切的变化时,都是消耗他当初打下的殷实家底,没有他留下的这份家底,他孟客能这么恣意大搞面子工程吗?
荣曼说到了非典,说到了这次感染死亡的人数,她刚要切入正题的时候,彭长宜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正在专心听荣曼讲,没想到电话声是那么刺耳,以至于让他机灵了一下,他赶忙掏出电话,一看是叶桐打来的,他了解叶桐的性格,如果你不接通,她会一直打下去,如果你挂断,她立马就会电话追过来询问原因,所以,他从来都不轻易拒接叶桐的电话,这次也不例外,他对荣曼说道:“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荣曼优雅地冲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彭长宜接通了电话,不等他的“喂”声落地,叶桐就劈头盖脸地说道:“彭长宜,你大白天的不上班办公,跑到酒店约会女人,小心我到你老婆那里告你的状”
彭长宜吓了一跳,他赶忙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一个角落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店?”
叶桐说:“我当然知道了,我看见你了。”
“你看见我了,你在哪儿?”
“你甭管我在哪儿了,你已经进了酒店快一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只是礼貌地送个人,没想到你还没走。”
彭长宜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双监视他的眼睛,估计她是看见了自己的车,就问道:“我在谈事。”
“哼这恐怕是男人鬼混最好的借口。”
“别信口胡说,我现在在走廊里,而且已经谈完了,马上回去。”
“等等,我在13层,你上来,我也有事找你。”
彭长宜又是一愣:“你在这里干嘛?”
“我搬到这里住了。”
“你什么时候从阆诸宾馆搬走的?”
“我头回美国的时候就搬走了,不搬走的话天天在那里看你们夫妻秀恩爱啊?那样的话,我还不被你们刺激死啊?”
彭长宜不想跟叶桐纠缠,就说道:“好了,我得回去了,有事在电话里说,或者去单位找我。”
“彭长宜,为什么别的女人就可以把你约到酒店房间,我就不能?不行,你马上到13层来,我有公事要跟你说……”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还有事,挂了。”
彭长宜一边说着,一边强行挂断了叶桐的电话。
荣曼在彭长宜出去的时候,就悄悄来到门口,打开了一条门缝,彭长宜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肯定是女人的电话,而且绝不是他妻子。她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身边肯定少不了女人围绕的,尽管他已经又娶妻生子。
想到这里,她悻悻地离开门口,站在刚才的位置,端起高脚杯,喝着酒。
彭长宜走了进来,再回到房间,他的心里已经没了任何异样的想法了,他指着电话说:“不好意思,我单位有点事,得马上回去,你有什么事,现在能说吗?”
荣曼看着他,犹豫不决。
其实,彭长宜早就揣摩出她此行的目的了,只是他不点破而已,就说:“要不这样也行,现在不方便说的话,你下来再跟我联系,我手机24小时开着。”说着,他向荣曼晃了晃手里的电话。
荣曼不说话,仍然看着他。
彭长宜不等荣曼表态,就抓起刚才自己的酒杯,说道:“来,把这杯酒干了。”
荣曼当然不相信刚才电话是单位打来的,但是她不能说什么,就默默地端起酒杯,看着彭长宜,彭长宜没有跟她碰杯,只是示意了一下,就干了杯里的酒。
荣曼看着彭长宜放下酒杯,好像还跟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转身就走出房间,走出她的视线。
她没有听清彭长宜说的话,她已经有些恍惚了,加上红酒的力道,她感到自己有些委屈,甚至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彭长宜的身影刚走出房间,她眼里的泪就下来了……
女人其实很脆弱,外表越坚强的女人,这份脆弱来得往往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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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仕途上又进了一步()
荣曼没有在阆诸过夜,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夕阳落山,华灯初放,她才退了房,回亢州去了……
没过几天,孟客被免去亢州市委记,就任锦安市残疾人联合会理事长,关于这个调动,上级没有任何说辞,倒是坊间传闻不断,有的说他来亢州几年时间,把亢州折腾得乌烟瘴气,有的说,他完全是因为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彭长宜得到消息后,他没有给孟客打电话,更没有说起同情慰问的话,倒是有一次从锦安路过,他顺路去看了孟客一次,尽管是顺路,但彭长宜看孟客的心意是真诚的,他只见了孟客一人,没有约见任何故交,甚至连关昊他都没跟联系。 两个人,一顿酒,彼此喝得肆无忌惮、痛快淋漓,最后拥抱许久才分开……
孟客调走不久,就传出荣曼结婚的消息,她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小男人,这个小男人是一个三、四流的北漂音乐人,当然,这段怪异的感情只维持了半年不到,荣曼付出一笔钱后离婚了,后来荣曼再也没嫁,尽管有过不少同居的男人,但维持的时间都不长……
由于非典的肆虐,几乎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停止了,社会秩序受到了严重影响,所以,恢复日常的生产、生活,是各级党委、政府迫在眉睫的工作。
这天下午头下班前,江帆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传来了樊文良那特有的慢条斯理的声音。
“是江帆同志吗?”
江帆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公事,他认真地说道:“是的,我是江帆,樊部长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