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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志刚笑了,说:“咱们回去就够晚的了,不可能有事,你明天再回去吧。”
就这样,彭长宜又在省城留了一宿。
在回舒晴宿舍楼的路上,彭长宜很想跟老顾说看见陈静的事,但一想到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跟陈静接触的,半天才说:“老顾,上次咱们来,舒晴领咱们吃饭的那个胡同你还记得吗?”
老顾说:“记得。”
“你看见对面那个医诊所了吗?”
老顾说:“看见了,您想干嘛?”
彭长宜断定老顾也看见了陈静,就说道:“什么叫我想干嘛?我能干嘛呀?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顾一愣,说道:“我了解什么,她是谁?”
彭长宜说:“你跟我玩什么心眼?我跟你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在这里开诊所了?”
其实,彭长宜冤枉了老顾,老顾的确没有看见陈静,但是老顾已经感觉出他说的是谁了,就说道:“您说的是陈静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彭长宜似乎对老顾的装傻充愣有些不满。
老顾说:“我真没看见,刚才您问我还记得记不得那股诊所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想看病或者拿点什么药呢,原来那个诊所是她开的。”
彭长宜说:“我也是上次才发现的,不知她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哦——”
老顾没再说什么。
彭长宜见老顾不捡他这个话茬,心里便有些不甘,说道:“晚上咱们吃完饭,你回招待所的时候,顺便去看看,看看怎么回事。”
老顾想了想说:“我看看去肯定没有问题,只是,看完后您想怎么办?”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能怎么办?看看她需要帮助不?这是一,再有,自从跟她分手后,知道她出国后,我还真没有想过她,但是自从上次在这里见到她之后,说真的,就有点惦记她了,我看她似乎过的不好。”
老顾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她真过得不好的话,您能给她什么帮助?已经好多年不来往了,让我说就算了,别招事了,而且她的诊所又离小舒这么近,您还是保持沉默吧。”
彭长宜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这么劝过自己,但是不行,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情谊,她如果真的遇到困难,我想我还是能帮到她的。”
老顾见彭长宜这么执着,就说:“好吧,那我晚上就去了解一下。”
他们说着,就到了舒晴的楼下,彭长宜就给舒晴打电话,让她下来吃饭。
他们又换了一个地方吃的饭,吃完后,彭长宜惦记自己给老顾布置的任务,就说:“你不用送我们了,我们走着回去,顺便遛遛食。”
老顾当然明白彭长宜的意思,就开着车走了。
彭长宜望着老顾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舒晴见丈夫半天不说话,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想什么呢?”
彭长宜说:“什么都没想,还是省城热闹,这么晚了,还这么多人。”
舒晴说:“是啊,最近几年的确变化很大,吃了晚饭都不在家休息,还有人叫出来玩儿,喝茶、唱歌、逛街,干什么的都有。”
“你也有人叫?”彭长宜侧头看着舒晴问道。
舒晴仰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啊,我的人缘又不是那么差。”
彭长宜笑了,加紧了她的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也跟他们出来玩儿?”
舒晴说:“偶尔去一次,大多数我不出去,我还是喜欢安静地在家呆着,看看,听听音乐,想想你,查查岗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彭长宜突然把舒晴搂在怀里,边走边说道:“是啊,我也喜欢下班后安静地在家呆着,我感觉我们这样的人生活没多大规律,白天忙得要死,晚上还经常加班、应酬,简直就是透支健康。”
舒晴依偎着他,说:“你终于意识到健康问题了?有进步,而且是大进步。”
彭长宜说:“我早就意识到了,有时明明晚上没事,大家一攒,就又攒在一块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和汝明的家不在当地,晚上晚回去也没事。”
舒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我调过去,他们再喝酒是不是就不叫你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最起码会好些,这里,不比亢州,一般情况下喝闲酒的时候不多,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必要。”
舒晴说:“那是,省里也是这样,午机关里有规定,禁止喝酒,但是一到了晚上,就都撒欢儿了,像我这么安静地呆在家里的少。”
彭长宜说:“阆诸要开始调整基层的班子了,江记还给你留了位置。”
舒晴一听就站住了,说道:“给我留了位置?”
“是啊。”
“可是……尽管我知道我早晚都要调过去,但前几天主任找我谈话,说有个课题想让我担纲,问我,如果我要是准备年底调走的话就不给我了,要是不走的话就给我。”
“这和调走不调走有关系吗?”彭长宜看着她。
“有啊,如果要调走,那还带什么课题呀?”
彭长宜说:“你上次跟小丁好像说过调动工作的事,所以江帆才问我,但是我说我也做不了你的主,我可以问问吗。”
舒晴挽着他的胳膊低头往前走,她想了想说道:“这样行吗?过了今年吧,我把这个课题做完,明年我再调过去?”
彭长宜说:“你随便,在这个问题上,我彭长宜绝对不强求你,你不调过去都行。”
舒晴说:“你生气了?”
彭长宜说:“我不会生气的,从一开始我就是这个态度,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调过去是不是?”
舒晴说:“那是你不需要我?”
“你说什么?”彭长宜站住了,看着她说道:“我说小同志,你说点理好吗?”
舒晴笑了,把身子紧靠在他的身上,说道:“好了好了,别那么张牙舞爪的,其实,我时时刻刻都想调过去,跟你朝夕相处,这是真心话,但真要我放弃眼前的一切,我也有些舍不得,这也是真心话,你理解我说的意思吗?”
彭长宜揽过她的肩,拥着她边走边说:“我理解你,也相信你,不急,不急,你不调都行,如果省里有合适的位置,我兴许往你身边调,这都是没准的事。”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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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舍不得离开他()
舒晴见彭长宜这样尊重自己,并不逼自己往他身边调,就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彭长宜,你是不是太宠我了?你就不怕把我宠坏?”
彭长宜被舒晴这种小女儿的娇态感染了,他站住,英雄般地说道:“亲爱的夫人,我不是宠你,我是无法给予你什么,只能由着你,你放一百个心,在这个问题上,我彭长宜向你保证,保证完全听你的”说到最后,他甚至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以表示自己的决心和恒心。
舒晴知道他的动作和表情夸张背后的含义,就笑着说道:“你夸张得有些可爱——”然后,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
彭长宜惊讶得赶紧躲开,故意左顾右看后说道:“你干嘛?别忘了这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舒晴笑了,温柔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了?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了?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彭长宜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了,挽起她的胳膊就向前走去。
天下的事,的确存在着巧合,舒晴吻彭长宜的这一刻和她说的这句话,正好被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一个人看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静。
陈静刚刚跟朋友吃完饭回去,这一幕,刚好被她看到。
看到彭长宜的那一刻,陈静瞬间心跳加,她抓住了同伴的手,低下头,快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是的,这个人就是彭长宜,就是她无法忘怀、梦里无数次出现的人当她的目光无意捕捉到前面一个高大、健壮、熟悉的身影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她忘记了身边的同伴,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她就看到了依偎在他身上那个年轻高挑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从外表判断很漂亮,而且打扮不俗,一看就是一个有身份、有教养的女人,从他们俩亲昵的表情上来看,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等女人站住亲彭长宜的一刹那,陈静从他们的身边急匆匆走过,她听到了舒晴的那句话,她至此知道,彭长宜结婚了。
彭长宜,这个她一生的第一个男人,这个想忘却忘不了的男人,却在这里意外跟他相遇了但是她没有勇气跟他说话,更没有勇气面对他,尤其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当初自己伤他太深、太深了……事后,陈静曾不止一次的悔恨当初自己的轻率,悔恨当初自己的感情用事;她不止一次地回忆和审视跟彭长宜的过去,她没有理由否认彭长宜对自己动了真情……唉,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晚上,彭长宜和舒晴回到她的单身宿舍,舒晴拿出给娜娜买的英语光碟,交给彭长宜,说道:“你回家把这个给娜娜带回去吧,本来我想给寄回去,怕她妈妈看见给我扔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倒不会,她没那么恶劣,她以前可以不管不顾,但是随着娜娜的长大,她会注意自己言行的。”
舒晴知道彭长宜有意抬举前妻,就说:“是的,娜娜越来越懂事了,前几天给我打电话,问我问题,我悄悄地问她,妈妈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吗?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彭长宜看着舒晴问道。
舒晴学着娜娜的口吻说道:“暂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反对,因为这有利于她女儿的学习进步。呵呵。”
“哈哈。”
彭长宜也笑了,随后就将那天娜娜让他偷听妈妈和姥姥吵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舒晴夸张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哦,我这个现成的女儿还是很懂事的,最起码对我是没有什么敌意的,相信我不会白疼了她,对此,我充满信心……”
不等她把话说完,彭长宜就将她放倒在了床上,说道:“宝贝,你现成的女儿需要你疼,她爸爸也需要你疼,需要你现在就狠狠地疼……”说着,就充满激情地吻着舒晴。
舒晴立刻就融化在彭长宜炙热的爱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彭长宜就醒了,他要赶回去上班。
舒晴睡得正香,昨天晚上,彭长宜疯狂地要了她两次,不知为什么,彭长宜换了地方,对她的渴望更加强烈,舒晴说这是雄性动物普遍的心理反应,到了新的领地,就要充分行使自己的主权,就为她这句话,彭长宜又再次要了她……
看到她疲惫地睡姿,彭长宜不忍心叫醒她,就悄悄地起来,走到洗漱间,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知道没把刮胡刀带上来,哪知,就在他摸着下巴出神的时候,洗漱间的门开了,舒晴穿着睡衣进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还未开封的剃须刀,递给了彭长宜。
彭长宜接了过来,说道:“是给我预备的?”
舒晴娇嗔地说道:“当然,不是给你预备的还能给谁预备?是我昨天午特地给你买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还是老婆大人想得周到对了,你去睡吧,我洗完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