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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闯王意志消沉,整日与酒为伴,还是力排众议,把最精锐的队伍交给了自己,并且派到他的家乡。就这份信任就让李过万分为难。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伴随着“报……!”的喊声将李过从纷乱的思绪中唤醒,传讯官快速的跑进了大堂,单膝跪地。已近初冬,可还是有大量的汗水顺着传讯官的头盔、发髻滴落地上。“报告将军,华夏人民军已经到达东城外三里处,开始安营扎寨。”“该来的总是要来,把我的马牵来,去城头看看。”亲随听到后,将战马前来,一行人向城墙跑去。
李过来到城头的时候,各营的将领也在纷纷赶来。李过端起千里镜向城外望去,只见大量的华夏龙旗在随风飞扬,无数身穿灰黄相间衣服的战士在忙着搭建着营帐,营长的外围则已经出现了两层条绵延数里的沟壑,而且这两条沟壑里人影晃动,尘土飞扬,还在不断地向两侧蔓延。将大营包裹在内。与以往的营造法完全不同,没有拒马和寨墙,按常理这种营寨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锋。
一名将领看完后气愤的说到:“知道他华夏兵峰犀利,可也用不着这么恶心咱们,是欺负咱大顺骑兵少吗!”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不满,都是多年征战的宿将,被侮辱的感觉谁也受不了。李过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说道:“华夏与满清鞑子数度交锋,从无败绩。鞑子的骑兵对我们大顺来讲简直就是挥不去的噩梦。可在华夏军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可见华夏军的战力之强。有传闻说,华夏没有刀牌手和长枪兵,都是火器。我们手里的火器都来自明军和鞑子,火铳打得慢,射程近,杀伤力小,还容易炸膛,除了上手快不用像弓箭手那样需要很久的训练才能熟练应用外,几乎是一无是处。只有火炮的威力比较可观。”
“听闻华夏的火器与明军和鞑子的截然不同,他们的火铳打的快,打的远,威力巨大,即使身穿重甲也难抵挡,而且他们的火炮都是开花弹,一炮下来所落之处尸骨无存,咱们大顺曾进入华夏防区想抢劫粮草,可惜无人生还,所以这些传闻不知道真假。现在看来传闻应该是真的,华夏敢在在城外设置这样的营寨就无可厚非了。”
(本章完)
第85章 烈酒、火锅、进城()
李过在大顺军中战神的称呼不是自封的,而是在十多年来的征战中,用一场场的胜利赢来的。在他分析后其他将领又拿起千里镜,重新的观察起了人民军的营寨防御。却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种堑壕到底是个用法。但是如果人民军的火器真的那么厉害,就算没有这些现在已经变得纵横交错的沟壑,在如此开阔的地方似乎情况也不太妙,就是不知道人民军的火器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犀利,有鞑子做了榜样,没人敢轻易的以身犯险。
人民军色彩怪异的营帐很快搭建完毕,站在绥德城头上,不借助千里镜已经看不见营帐了,似乎和那片大地融在了一起。包括那些人民军的战士,在人影错动时还知道哪里有人存在,在忙完各自归位后,仿佛也突然消失了。这让城头上包括李过在内的大顺将领,都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妖法吗?’
就在大顺众将狐疑猜测之际,人民军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众人顺声音望去,只见一位人民军单人单骑由远及近,很快来到城下。待马匹站定后,马上的年轻军官向城上众人一拱手,朗声说道:“在下陈雷,是华夏帝国皇帝陛下,御前侍卫长。请问,城上哪位是李过李将军?”
李过看着城下年轻英武的陈雷一身灰黄花色短衣,上身还有一件坎肩模样的厚衣套在外面,脚登黑色长靴、裤脚放进了长靴内,头戴一顶跟衣服同样颜色的圆盔,一条宽大的腰带将蜂腰束紧,顺双肩有两条窄些的皮带在胸前交叉而下,各有两个奇型盒子挂在腰间,盒子里应该是他的武器,就是不知道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下什么武器。
短暂的一瞬间,李过看过陈雷之后,就觉得这身简洁、利索的衣服应该很适合作战时穿戴,但是这个御前侍卫外面为什么不穿铠甲?顾不得多想,李过上前一步向城下喊道:“我是李过,陈雷、陈侍卫长,此时来到城下有何见教?”
陈雷向李过抱拳示意,开口说道:“李将军,我家圣上听闻李将军在起兵后的种种事迹,对将军的人品和才华很是赞赏,特命我前来,邀请将军明日晌午在城外小酌,不知将军有没有胆量前来赴约。”
李过听了陈雷的话,略加思索,哈哈大笑后说道:“久闻华夏圣上素有粮王之名,想必华夏会出产地道美酒,我已多日未饮,明日就与你家圣上痛饮几杯,以解本将军口腹之欲。”“李将军果然是人中豪杰,名不虚传,我这就去回禀我家圣上,明日晌午,我家圣上定会在城下为李将军备好酒菜。”陈雷说完,向城头的李过抱了抱拳,转身策马而去。
刚才李过答应的太快,城上众将根本没来得及劝阻,李过就已经答应了明天出城前去赴约。等大家放应过来的时候,陈雷已经策马返回了。绥德众将都是一直跟着李过的心腹之人,牛金星几次想安插人员都没有得逞,所以跟李过说话也没那么拘谨,纷纷劝说李过明日不要出城,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过没有作声,领着众人走下城头,跨上马向城主府跑去。进了府里,带着大伙进了内堂,吩咐亲卫去门外把守。才开口说道:“我明日出城,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只管安心在家等我消息。”“将军,请将军三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一位偏将跪倒在地开口说道。其他人也纷纷跪地,开口请求。
李过将众将一一扶起,说道:“日前听闻镇守葭州的摇旗兄,献城投降华夏时,我万分惊讶。摇旗兄身经百战,勇往直前从不后退。为何这次不惜与牛金星的心腹庄磊厮杀,也不愿与华夏人民军作战?我想摇旗兄一是对牛金星等人把持超纲不满,但更重要的应该是不想手下的弟兄白白牺牲。种种迹象都表明,人民军的战力强大应该是真的。”
“我们多年前跟随闯王起兵时的愿望,就是想让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现在大顺已经开始让我们失望,闯王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闯王,现在闯王身边的都是些阴险奸佞,对百姓的欺压更甚前明,治下的百姓已经开始畏之如虎。军中好多弟兄敢怒不敢言,我为了避免兄弟们被无端陷害,才向闯王申请驻守边境,闯王顾念旧情将我等派到他的家乡。”
“华夏击败了满清鞑子,听闻其治下百姓现已能安居乐业。明日我前去赴约,看看传闻是否是真,认清华夏帝王是不是明主,如果是我们就放下刀枪,将这片土地交给他们。如果我遭不测,你们也要放弃城池,切不可正面硬碰要与之游斗,掩护百姓撤离。但是我想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一个帝王,手中有数万大军,何必用些鬼蜮魍魉之计,枉做小人呢。”
众人本就对现在的大顺心生怨念,要不是为了李过早就各奔东西了。现在见李过心意已决,说的也很有道理,便不再劝阻。在李府商议了一下明天的一些应急事宜后便各自分头安排去了。李过看着众人离开,独自在厅堂上坐了很久,胸中的苦闷不知如何排解。十数年的征战,多少兄弟埋骨他乡,起兵时的誓言还在耳畔回响,当初进京时是何等的荣光,奈何江山还没坐稳,好多人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忘记了死去的兄弟,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一步步让大顺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李过越想越气闷,恨自己没能在闯王面前直言,与那般奸佞斗争到底。遂长啸一声,抽出腰中宝刀,一跃来到院中。大开大合挥舞起来,仿佛要牛金星等一杆奸佞斩尽杀绝。一时间,只见院中刀风阵阵、刀影重重,地上落叶被纷纷卷起,瞬间被搅成粉末,向四周撒去。
院中的一棵枯树,被李过一刀斩断,这是李过在与大顺做最后的诀别。倒下的树冠扬起漫天尘埃。筋疲力尽的李过用手中宝刀支撑着身躯,单膝跪地,在尘埃中无声的哭泣。为死去的兄弟,也为自己。
(本章完)
第86章 痴人刘体纯()
大军压境,绥德城内的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动荡,好在李过驻扎此地以来,一直遵循着最初的理想,对百姓不但秋毫无犯,而且还爱护有加,加之此地是李自成的老家,当地人对大顺军认可程度比较高,所以当副将们从李过府里出来后,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动荡的形势没有进一步加剧,但是所有人都变得人心惶惶。已经多次战乱的人们,能做的就是收拾好家中值钱的东西,趁还没有彻底封城,开始从西门出城逃亡。副将们不知道明天会面的结果会怎样,便没有阻止,并且还派出兵丁进行协助,逃亡的人群愈发的庞大了,短短半天时间,绥德城里除了大顺兵将,几乎变成了空城。
在周边侦查的人民军,早就将情况汇报给了陈安东。陈安东现在也没办法让老百姓停下逃亡的脚步,只好派人悄悄地在百姓逃亡的路上进行保护。防止有乱匪趁机抢劫财物、伤害百姓。等明日中午,一切尘埃落定后再通知百姓回来好了。
初冬的西北,昼夜温差大得很。白天还暖洋洋的黄土高原,到了夜晚就变得干冷干冷的。城头上身着单衣在值夜的大顺军卒们,冷的没法只好来回的跑动起来,时不时的停下来望向城外黑压压的人们军营地,都是满脸的担忧。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又要打仗了。
刘老六满不在乎的躺在城下的藏兵洞里,叼着旱烟抽着。白天的时候他在城头上听见了将军和人民军那个人的对话。知道将军明天会出城跟人民军的人谈判。谈判的结果他不在乎,活了半辈子了,从人民军那人身上他没看到满清鞑子那种煞气,或者说没感觉到敌意。明天将军要是跟对方谈好了最好,谈不好等人民军打过来,就直接投降。都是汉家人应该不会太难为人,反正是不想再打了。要不是李将军不喝兵血,平时待人好,对逃兵的处罚又很重,刘老六早就跑了。
静悄悄的绥德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刘老六。肯跟鞑子拼命的有很多,肯下死力气跟别的势力死磕的老兵,在长城脚下同吴三桂大战时就死的差不多了。大顺早已不是全盛时期的光景了。这一点李过心里清楚,其余将领心里多少也都有数。本来就是一群为了吃饱饭才情愿或不情愿参军的农夫,还能指望他们怎样。
无论是紧张、担忧,还是没心没肺的酣睡,绥德城被大军压境的第一夜,在波澜不惊中过去了。为了防止万一,李过昨天就传令,今日起执行战时标准,开始一日三餐,伙食里油盐要足。所以今天军营里早早的就冒出了炊烟。有早起习惯的陈安东,看见城里飘起的烟雾,就知道这是准备打仗了,要不然粮食普遍紧张的大顺军,怎么会奢侈的做这么早的饭。明显是改吃三顿饭,来保证战士的体力。
摇头笑了笑转身回到帐篷里,开始吃早饭。陈安东一点都不担心中午的会面,倒不是他觉得自己有主角光环,去说几句人家就会纳头便拜,而是对自己队伍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即使谈崩了,大不了打一场。当然那是最坏的结果,无论胜负都会有人在战斗中死去,这是陈安东所不喜欢的。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