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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另叹息道:“张郎啊,大家都是弟兄,何必搞得这样紧张嘛?”
张朝恶狠狠地盯着他两人道:“虽然你我都是长安武侯,但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大家的套路不一样就不要跟我唧唧歪歪!”
马萧萧嘿嘿笑道:“不要生气嘛,只是开玩笑而已。”
夏微雨也道:“不要生气了,我们只是和你随便聊几句,不高兴我们就不聊了嘛。”
张朝恶狠狠的望了他们几眼,然后就牵着马往前走,走到山神庙附近的一棵树边开始拴马,就在这时候,后面居然有人打起来了,大家兴致勃勃的围了过来观赏。
原来打架的人是周勃和孙南,两个人一上得山来连马都没有拴就开始对打起来,先是周勃牵马走在前面,孙南走在后面,周大另一行在前面,一上山孙南就冲上去对着周勃脑袋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得周勃一声怪叫,他捂着脑袋怒目圆睁,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左右开弓一阵老拳打朝孙南,于是两个人翻翻滚滚地打在一起,打得满身的泥泞一脸的血污。
大家看得非常兴奋,对两人的身手开始评点,周大另也笑嘻嘻的走过来围观。我在房间里也是看得哭笑不得,这些家伙本来就非常疲惫,现在居然还有力气打架,真是佩服他们,更加让人可笑的是,周大另身为武侯的元老,对他们打架居然不拉不拖,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实在让人觉得荒诞。
不过这荒诞之中,也有一些理所当然的情理在里面,因为这些武侯都是长安的尖子,平时大家谁也不服谁,眼睛都长在额头上,而且大家管理都不在一个片区,现在突然让大家聚在一起,本来平时就没有交接没有感情,而且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子,肯定会彼此言语相讥打将起来,所以这也算得是正常,让我有点诧异的是,张朝的样子看起来很不甘愿,我想他跟他们一行肯定是有苦衷的,至于是什么苦衷,暂时我还想不出来。
两人的拳脚功夫都不赖,孙南擅腿,周勃善拳,两个人在泥泞里打得劈里啪啦的甚是清脆,彼此不相上下,彼此都吃了亏也得了赢家,譬如孙南一记扫堂腿将周勃扫得仰天飞起栽入泥地,而周勃一记穿心拳则打得孙南离地飞起,落在八尺开外,溅起泥点无数。孙南落地则一个跳跃弹起,冲到周勃面前,以手撑地,飞起身躯,啪啪啪就是一连数脚飞踢,周勃则上上下下用手拆解开来,然后猛吼一声,又是一记猛拳砸出,孙南侧身避开这一击,反身又是一记猛踢。两个人劈里啪啦地打了半天,脸上都挂了彩,大家也跟着嘻嘻哈哈的喝彩。
周勃在打斗过程中脑袋吃了孙南一记鞭腿,砸得他鼻血飞溅,这一下痛得周勃疯狂起来,他愤怒嚎叫,居然跑到马匹边的包裹里抽出横刀,周大另吼道:“周勃!你这厮想死么?和弟兄打架你居然出刀好意思么?”
周勃索性用手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露出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出来,他愤愤地用手揩去鼻血吼道:“这个狗东西不是我的兄弟,今日老子要和他拼命!”
一直不开腔的高个子李承恩从依靠的树边站了起来,冷冷道:“周使君说得是,你们要打便打,出刀就不像话了。”
周勃用刀指着李承恩吼道:“你这厮儿不要仗着你家大哥做官就可以胡说八道,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李承恩冷笑道:“本来我不想和你打的,但是现在看来必须要教训一下你了。”
周大另担忧地道:“承恩,你小心些不要伤了他。”
李承恩点点头,周勃哈哈笑了起来:“周使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小白脸动过手呢。”
孙南走了过来,对李承恩道:“小李,这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参合进来。”
李承恩冷冷道:“孙郎,这事情本来和我没关系,但现在有关系了,假若今日我不和他打,大家都以为我是吃素的。”
周大另吼周勃:“你还不把刀放下!人家手里没刀,你赢了好意思吗?”
周勃正在迟疑,李承恩道:“他要拿刀就让他拿,我没关系!”
周勃哈哈笑了起来:“你他阿娘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是谁你不晓得吗?”
李承恩漠然道:“我怎么不知你是谁?长安都知道你是屠狗之辈,仗得一些银钱买到武侯职位,但即便如此,仍然去不了身上那股子狗肉气味。”
周大另叹息:“我说几位,大家明日还要赶路,就这么打打杀杀的累不累啊?你们还有什么精力去找鱼玄机啊?”
因为在房间里听不太清楚他们的谈话,于是我溜进山崖的野草里潜伏着观望倾听他们,听到周大另如此说,我心里甚是不解,周大另不是说要去洛阳敷衍上面么?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要找鱼玄机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怕上面追究所以就改变主意想抓她回去了?或者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难道那幕后人物又出了重金要他们救鱼玄机?不过这也倒是有可能,两种假设都可以成立,不过我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周勃听了李承恩这话,更是气得暴跳如雷:“老子什么时候花银钱买这职位了?老子是凭硬功夫受官爷的赏识才干这个的!老子干这个的时候,你这厮儿还在穿开裆裤呢!”
李承恩漠然道:“我们先别扯其他的,就凭你想对兄弟下死手,你就不是干这个事情的材料,长安武侯中有你这样的人便是羞耻!”
周勃听了这话,觉得他说得也是有道理,于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他想了半天,望着手里的横刀,只好叹息一声,低头走去,将刀收回马鞍上的包裹里。他流着鼻血沉默地牵着马儿走过众人面前,李承恩道:“周勃,你还要和我打不?”
周勃怒吼道:“老子以后找机会和你打,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子手黑!”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孙南望着自己身上的污泥,狼狈的抱怨了几句,然后就往着山神庙走去,大家一看打不成便一哄而散,于是一行人安顿好马匹之后朝着山神庙走了进去。
我蹲伏了半天,发现那些厮居然不出来了,只是安排了几名武侯在外面值守,于是我悄然摸回自己的房间,突然想到院子里还栓着我的马儿,假如我的马半夜三更的叫起来,下面的武侯肯定能听得到,要是他们顺着声音方向摸上来,断然会发现这个废居,要是他们发现我这事情就不妙了,于是我走出房间,四处观察了一下,决定将马栓在废居后面的山顶上。
经过我的探查,我发现废居山后还有一片松林,松林的地势平缓,过去便是断崖,断崖下云气翻腾,看起来深不可测,不过隐隐的可以听到水声,估计下面也有水潭之类似的存在。
我收拾好东西,牵着马儿费力地爬上废居后的松林,林子里也是潮湿不堪,在乱草中我还发现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有两个大字镂刻着“明月”,下面的小字全都模糊了。
第99章 杀心()
我把马儿栓在一棵松树上,站在松林里想了半天,我怕周大另他们会发现废居,于是决定不在房间里休息了。在松林里我铺了布垫子准备睡觉,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只是浮现出周大另他们说话的表情,于是我索性翻起身来,决定潜伏下去听听这些厮到底在说些什么,搞不好从他们的谈话里我能弄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蹑手蹑脚地避开那两名武侯的视线,从山间潜行下来,绕到山神庙的后面,山神庙的后面有扇门,还有好几格窗户,窗户和门都朽坏了,布满了白色的蜘蛛网,蜘蛛网上布满了飞虫的躯壳。庙后是竹林,还有一个茅厕,不过茅厕的顶已经垮塌了,里面杂草丛生,根本无法使用,我的脚下也是满积着厚厚的落叶,脚放上去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声响。
其实我是很紧张的,因为这些家伙跟我一样都经受过无数的考验,无论是跟踪或是反跟踪,他们都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要是被他们发现,情况就非常糟糕了,所以我必须得谨慎小心,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竹林起了风,风吹得竹林发出海一般的涛声,就在这澎湃的风声中,有几只怪鸟不断地嘶鸣,它们的叫声有长有短,不过却摄人心魄。
我努力镇定下来,虽然心跳得相当厉害,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有时候心跳是会影响到呼吸的,而呼吸在心跳的影响之下则会变得特别的大声,所以憋住呼吸能够缓解。有火光从窗户上映照出来,听到他们在里面轻声交谈,并发出吃喝的声音。
我听马萧萧道:“周使君,这次得了这些钱你准备怎么安排啊?”
周大另笑道:“还能什么安排?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些钱只能安排在他们的身上了,不过这次我准备在东市附近买下一个宅子,那地方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有了这样的环境,孩子们也能够耳濡目染好好的读书。”
夏微雨道:“使君考虑过再娶一房娘子没有?”
周大另哈哈笑道:“我一个都养不起,怎么还能养两个?小夏你是在取笑我吧?”
夏微雨道:“有了这些钱,使君你不要说养两个,养三个也没问题嘛。”
周大另轻声道:“小夏,这些事情在这里说下可以,但切忌不能到外面去说,要是走漏了风声,你我都得掉脑袋。”
夏微雨道:“明白的使君,我也只是在这荒山野岭说说,我不可能拿出去乱说的。”
周大另道:“如此甚好,不过我现在却有一点担心。”
夏微雨道:“使君你担心什么?”
周大另道:“刘二那厮委实不懂事,非要跟我们拧着干,我就怕他抓不到鱼玄机回到长安还会反喷我们一口。”
李承恩的声音漠然响起:“放心吧使君,等我们找到鱼玄机,然后顺便把刘二给办了不就行了,就跟上面说他是因公牺牲,上面也不会太认真去查这些事情的。”
周大另叹息:“你这办法好却是好,但是刘二毕竟是我们的兄弟,这样干于心何忍?”
马萧萧道:“使君,这事情关系到你我身家性命,不灭他我们就要灭全家,开不得玩笑呢,再说了,现在是这厮儿不跟我们站队,不是我们不仁,而是他不讲究在先,是他自己要找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孙南的声音阴沉沉的响起:“现在我们都不晓得他跑哪里去了,还杀啊杀的,杀个卵啊?”
周大另道:“这个你倒是要放心,根据我线人所言,眼下二郎估计已经赶往五台镇了,如果那里真有鱼玄机的踪迹,到时候我们可以在五台镇找机会下手。”
夏微雨笑道:“使君真是深谋远虑,连刘二的去向也摸得一清二楚。”
周大另笑道:“要是连他的行踪都搞不清楚,我周某在长安也白混几十年了。”
我听得冷汗直流,万万没想到周大另他们居然对我起了杀心。
周大另继续道:“你们可不要小看了刘二,长安几桩大案都是他协助破获的,这次我之所以在他周围安插耳目,早早就断定他能够找到鱼玄机的下落,我们无须到处乱撞,只须跟在他的后面就能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马萧萧一阵大笑:“说来说去,还是周使君最狡猾啊!”
夏微雨好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