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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说,鱼玄机来的第二日,就有人送来了酒食,衣物,甚至还有诗词的卷轴和帛书,送这些过来的正是那个新罗婢。
新罗婢对她的主人鱼玄机说,这些东西都是王公子带来给你消遣的,他知道你离不得这些。
鱼玄机只是淡淡一笑说,如此你就替我谢谢他嘛。
新罗婢清风儿当时就哭了,她捂着嘴,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低声说,现在都这样了,您还笑得出来。
鱼玄机又是一笑道,清风儿,不要哭,你哭起来的样子太丑了。
开始的时候,那个新罗婢对他们比较害怕,连话也不敢对他们说,她的到来让狱卒们兴奋了,虽然睡不成她的主人,但是上面并没有打招呼说不能动她的丫鬟吧,想到这里狱卒们就非常开心,准备对这个小娘子下手。
当然,他们也不能够太张狂,毕竟人家不是女犯,万一搞出问题那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他们必须试着来,摸着石头过河,万一这河过得了呢。
先是赵本调戏清风儿,看清风儿弯腰收拾食盒的时候,他就吼道:“那娘子且慢收拾!”
另外几个狱卒笑嘻嘻饶有兴味的坐在木桌边,看赵本如何消遣清风新罗女。
赵本道:“你是犯妇鱼玄机什么人?”
清风回过头来,望了赵本一眼,然后低头施了一礼,回道:“回官爷,我是鱼玄机的婢女清风。”
赵本吼道:“杀婢女绿翘的时候你在哪里?”
鱼玄机走到监狱门边:“官爷,这事情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怎么还纠缠不放?再说这事情与清风有什么相干?”
李为友狐假虎威的吼道:“大胆!官爷们和她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鱼玄机冷笑一声:“我不管你几位要干什么,不过我请几位想清楚后果,不要后悔。”
鱼玄机这样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呀,这使得赵本的脸挂不住,虽然知道这女人背景不简单,但赵本仍然不喜欢这样的威胁,于是就吼道:“犯妇鱼玄机,你敢威胁本官爷?”
鱼玄机冷艳的脸显露出坚毅的表情:“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赵本还想说什么,李为友上来一把拉住他,对他摇头:“赵郎,算了,和一个犯妇你计较个什么。”
赵本乘着台阶下了,本来他也不想得罪鱼玄机,不过他也是将一个威严的眼神递了过去,但是他遭遇到的是鱼玄机不屑的表情。
一时间他怒火中烧,恶狠狠的在桌子上狠击了一拳:“你记住,犯妇鱼玄机,你会后悔的。”
鱼玄机冷冷一笑,转身就回到监狱深处的角落里,那些女犯又是惊讶又是佩服的望着鱼玄机,一个女犯当时就激动了:“姐姐你是位高人啊。”
另几个女囚也是点头如捣蒜,佩服得不得了。
望着这些女犯满脸的崇拜,鱼玄机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着清风喊道:“风儿你先回去吧,记得帮我浇花,还有那些树,得空你帮我修剪一下。”
清风边收拾食盒,边回应道:“记下了。”
第9章 微妙的变化()
清风离开的时候,在木桌上放了几枚开元通宝,怯怯的低头道:“这是温爷给几位官爷准备的。”说完这些话,她立刻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吴阿四看到开元通宝,立刻抓到手里,凑到眼前一看,立刻叫了起来:“这宝贝是银币哩。”
赵本一听这话,立刻冲过来,将吴阿四手里的银币抢将过来,还没看清楚,狱吏周波大声咳嗽着走进来,他恶狠狠的盯着赵本,赵本怯怯的将银币交给了他,周波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威严的走了出去。
三个狱卒凑在一起恶狠狠的低声骂:“周波杂毛,我×@$?哩。”
监狱里的鱼玄机听得皱起眉毛,冷冷地哼了一声。
周波说到那个温郎的时候,我的心里一动,忙问:“那个温郎长成什么样子?”周波说,和鱼玄机对话的男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穿着绸缎的长袍,身材高瘦,皮肤洁白,面容非常俊美,且留着一缕长安男人喜欢的山羊胡须。
从他的气度看来,这个人肯定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加上那些武候对他礼恭毕敬,这个人不是富二代也是官二代。
我继续问:“这件事情你们跟上面说了么?”
几个人一起摇头,我叹息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跟官家说呢?”周波道:“主要他给了我们钱,这事情官家处理起来性质就不同了。”
赵本立刻愤愤道:“周老儿,不是我们,是你!是你老狗一个人收的钱,我们毛也没沾到一根!”
周波叹息:“是了是了,是我一个人收的,和你们无关。”
赵本望着我道:“使君可以追查一下这个姓温的家伙,搞不好越狱事件就是他策划的也未可知。”
我点头:“这个我是一定要查的,不过光是这些线索还不够,还希望你们再给我说一些官家没有听到的东西,这样我也好早日抓到鱼玄机帮助大家脱困。”赵本和周波面面相窥,吴阿四道:“其实大概情况也就是这些了,再说也都是些没有用的了。”
我给他们提示:“你们可以说说那个新罗婢的事情,还有鱼玄机在监狱里的表现,这些都可以让我参考。”
李为友道:“既然使君要听,我来说说吧。”
李为友说,自从鱼玄机到了监狱,这里就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譬如说是,那个新罗女清风每天都会送食物过来,而且还带来很多生活用品。
当然,她也会隔三岔五的给周波带去银币,既然有了银币,且这女犯身后还有人,周波自然对鱼玄机的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就是给了鱼玄机很多自由,这些事情都让赵本他们非常愤怒,不过既然周波不让他们发飙,他们也只能憋着。
事实上鱼玄机相当过份了,除了在里面关着,她完全不拿监狱当回事,譬如第三日,她就忍受不了监狱的稻草和臭味,她就提出要清洁要打扫,听了这个,周波开始也是呆若木鸡,不过后来居然也同意了,而且还要赵本他们不要插手。
对于鱼玄机的乱搞,周波甚至还给狱卒们开了个小会,周波对他们说,这娘们明年秋后就要问刑,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你们不要管太多,免得得罪她的老板干爹就麻烦了。
既然狱吏老哥都这样说了,下面的这些小人们怎么敢呲毛呢?于是吴阿四他们都应了,但赵本却说了,如果鱼玄机搞得太过份,他会教育她一下子的。
狱吏周波先生立刻就怒了,他指着赵本的鼻子道,如果你敢动那娘子一指头,老子马上让你滚!
既然都这样了,赵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比起整鱼玄机来,滚出监狱这事情就严重了,那就意味着会丢饭碗。
鱼玄机提出打扫监狱的时候,那些女犯也跟着欢呼,这事情甚至在女犯监狱引起了风潮,其他囚室的女犯也想跟鱼玄机学,结果被赵本他们挨着个的暴打,于是,除了鱼玄机之外的囚室在搞这些乱七八糟之外,其他的囚室还是保持着肮脏恶臭维持着大唐法度的威严。
鱼玄机所在的这间囚室被女犯打扫得非常干净,且所有的稻草都被扔了出去,换上了新的棉被和卧榻,不光是这样,鱼玄机还让人搬进来浴桶和热水,让那些女犯跟自己一起洗澡。
洗澡的时候,自然是在狱柱上围了黑且厚的布帷,黑厚的帘帏遮得密不透风,一点点都看不见。
听到她们在里面嘻嘻哈哈的洗澡,狱卒们自然是张口结舌,心慌气短,有很坏的想法强烈的从脑袋里冒出来。
他们也想凑进那厚布去看看里面的旖旎风景,但无奈布太厚,吴阿四甚至还准备用小刀挖一个洞孔去看看里面的光景,但每次都会被里面伸出来的木棍戳中眼睛。这就说明鱼玄机是有所准备的。
既然都有这样的警觉,赵本和李为友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了,如果因为这样去看被戳瞎了眼睛,那才是天大的不划算。
每次被戳的吴阿四都会惨叫得宛如死了阿爷阿娘,且被戳的地方还会青肿好几日,当值的时候,大家看到他的青肿眼窝都觉得特别有趣,都会拿他的青眼开玩笑,不过吴阿四却总是咬牙切齿的说,不让老子看,老子非要看!
后来吴阿四还真的看成功了一次,那一次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不过吴阿四却非常满意,即便是死,也是没有遗憾的了。
几个厮都非常热切的想知道吴阿四看到了些什么内容,但那个厮硬是不说,除非他们几个请他喝花酒。
本来赵本他们几个都知道这厮是在敲诈,本来也觉得不划算,但终究还是按不住好奇,于是只好忍着肉痛请了那个狗东西喝了花酒。
那个家伙青黑着两个眼窝,好半天才跟他们说起了那天的珍贵偷窥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是朱雀日,正好出了大太阳,长安难得有这么大的太阳,尤其是在秋天。
在这样的阳光下,吴阿四感觉到某种好事情会降临。
一注阳光从监狱的小窗洒落,清透的阳光照得人身上红彤彤暖洋洋,而且还把那些灰尘照映得纤毫毕现。
这些灰尘围着吴阿四起舞,这使得吴阿四想起了美丽胡姬可爱的胡旋之舞,甚至还想起了长安官宦人家舞姬浪漫的霓裳羽衣之舞,想起了长安千万棵槐树在风中的摇摆,想起了那些艳丽花卉在风中的轻颤。
这些想像让吴阿四觉得幸福,觉得有好事情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就在此时的监狱,狱吏周波仍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昏昏欲睡,长安清平盛世,人民安居乐业,就连监狱也显得悠闲不紧张。
于是狱吏周波整日里便是大睡,对于一个将近花甲的老人家来说,睡眠是尤其珍贵的。在这样的年纪,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找那些女犯,没有精力在平康坊的娘子身上用情了。
事实上每次想要去找女犯人的时候,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颓废下来,这是年龄的问题,或者也是心理的问题。
知道了自己这些问题之后的周波总是很郁闷,一郁闷就想睡觉,越睡越是深沉,越睡越是愉悦。
周波越来越会睡越来越能睡,他站着的时候会睡,坐着的时候也会睡,甚至在蹲坑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睡去,猛然惊觉的他会发出抱歉的微笑,然后又继续睡去,发出呼呼的声音。通过睡眠,周波感觉自己能够穿越时光,回到青春年少,彼时的长安啊,是何其的壮美啊,彼时的少年啊,是如此的风骚啊,彼时的周波同学,是何其的大红冠子花外衣啊。
赵本和李为友则在监狱外的坊间与人斗鸡,监狱里的日子便是这样无聊沉闷,大家一般点了卯,便会互相商量着出去透透气。虽然鱼玄机是大美女,大明星,但看得久了,难免让人郁闷。
大家总是会留下一个看守着,毕竟监狱重地,完全无人值守就实在很不像话,吴阿四性情比较沉默,而且也不愿意出去玩,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他在里面守着,这也给了他许多机会,当然,无数次也只是得到满脸青眼的结果。
鱼玄机一般选择洗澡的时间也都是在守卫最少的时候,其实洗澡这也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