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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三的想法是;无论囚车上的人是不是鲁夫子我们都要去营救他,而且照着丽竟门往日的路线来看,他们很有可能要把鲁夫子押解到虎巢去。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段风旗设置的一个陷阱,也许囚车上的人根本不是鲁夫子,而是他安排的一步棋。
更有可能的是,那空坟墓也是段风旗的计划之一,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把隐藏在安舍的我们钓出来,如果我们全军出动就一网打尽,如果我们只是派出小部队,他就会抓活口,然后严加审问,直到他找到安舍的通道将我们清剿为止。
对于这次行动我坚决要求参加,一是因为那条路线我熟悉,因为原来我就押解过大智和尚准备将他移交给丽竟门,结果半道上被他溜走了,所以我非常熟悉那地方,再者就是,虽然我非常讨厌鲁夫子,但是小倩等着他救命,所以我必须亲自去解救他。纯洁也主动提出要跟我一道营救鲁夫子,这个胆小鬼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表现出极大的勇气,这使得我非常的意外。
对于鲁夫子之死,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首先鲁夫子之死很有可能是假的,段风旗爱放烟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丽竟门在这方面的伎俩可是多了去,只要被他们抓到,他们说的活很有可能是死,反过来,他们有时候说的死反而会是活,只要对他们有利的事情,他们都会乐意去做的,所以鲁夫子之死肯定是他设置出来的假像,之前他肯定已经严刑审问过鲁夫子,意图以此来撬开他的嘴问出安舍的具体位置,但鲁夫子肯定也是死活不说,既然如此鲁夫子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但狡猾的段风旗不会放过一个机会和可能,他肯定就会用我们想解救他的心思来做文章,他高调让武士押解鲁夫子经过官道,其实就是想让我们出面解救他,从而将我们一网打尽。
戚三点头道:“使君分析得是,但如果这真是段风旗设置的陷阱,我们要解救鲁夫子该如何进行?”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认为解救鲁夫子的行动可以让我带队进行,至于怎么解救还得见机行事,不能拘泥于计划,如果有可能,我们可以顺水推舟潜入虎巢,将他们全部干掉。
听了我的这想法,纯洁当下就反对,他高声地嚷嚷:“要是救鲁夫子可以!但要我陪使君去送死俺是绝对不干的!”
戚三也觉得纯洁说得对,他认为眼下解救鲁夫子才是关键,而捣毁虎巢这个计划就不太现实,一是我们的武力不够,二是小倩需要赶快救治,她身体里的魔性要是得不到释放解除,那魔性就会反噬到自身,所以解救鲁夫子然后解除小倩才是当务之急。戚三说得非常对,我有点惭愧的是,在陈述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过于浮躁,看来以后发言还须谨慎才是。
从安舍到洛阳,骑上最快的马也需要三天三夜的路程,而且路上还需要换马,因为跑了这么远的路程,一般马匹都会非常疲惫,如果强行让它奔跑它就会脱力而死。所以这行动开展之前,还得进行一番精心的布置,计划是这样的;戚三和小彭还是留守安舍,我和纯洁带上烈火组最精锐的人马出发去往洛阳,戚三发布了飞鸽令,让沿途安舍的头目对我们的行动进行配合,必要的时候要调动人力协助,而且沿途的马匹粮草等等供给都要各分部的安舍进行安排。
在出发之前,我在地牢里会见了鱼玄机,把她关进地牢是我的建议,因为在焰火楼她肯定会逃跑,与其让人胆战心惊地守护她,不如将她关进地牢,虽然暂时委屈她点,但这也算是权宜之计,起码在我回来之前不能释放她。对于这个傻瓜我想我算是了解的了,与其让她送死,还不如让她吃点苦,这样也当是磨练她的心性了。
计划非常周密,安排也万无一失,但人生总是充满着各种的变化,即便如此,我对这计划也心怀忐忑。
第339章 白虎甲胄的秘密()
出发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去地牢见了鱼玄机一面。
她盘坐在地牢的一角,听到我过来,转过头不理睬我。
看着她这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难辨其中滋味,我对她道:“小倩出了点事情,我得出去帮她找医生,现在我很有可能不能按时兑现诺言,事情来得突然,希望你给我点时间,容我先把她医好吧。”
鱼玄机没有回头,她只是盯着地牢的灯火看,墙壁上黄色灯火仿佛在摇曳着一个模糊的记忆,那记忆里有森林,有木屋,甚至还有着那些美好浪漫的段落。我也看得恍惚了去。
鱼玄机淡然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话说到这里,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她美丽清澈的眼瞳里充满着冰冷的意味:“不过你说话算不算数都不要紧了,我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不过只是长安的一个小小武候,无论你怎么对我,我心里都不会给你留存一点点的位置,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其实没有搞明白,有时候爱一个人是需要资格的,而你根本就不配!”
鱼玄机这话好像刀锋一般刺杀着我的心,听了她这话,我的呼吸差点停了下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然后长长地吸气,对她道:“你放心罢,从今日开始,你我都是路人了,你不再是我的惠兰,我也不是你的二郎,以前的事情就当是大家做了一场梦吧。”
鱼玄机冷冷地笑起来,她的冰冷笑意宛如冰冷的雪覆盖了我温暖的内心:“武候,你早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笑你居然还一厢情愿地欺骗自己,你以为我真是傻瓜吗?你刘二无非就是想玷污我的身子罢了,而我鱼玄机也不过是玩弄调戏你罢了,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这样认真。”
鱼玄机傲然笑道:“整个长安的男人都想得到我的身子,可这些男人也不想想,他们配不配!”
说完,鱼玄机仰天爆发着哈哈的狂笑。
望着这陌生的鱼玄机,我的心宛如坠进无底的深渊,只能无尽的坠落到黑暗之处,到底我的心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呢?我好生惶恐。
鱼玄机的话深深的将我刺伤了,我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会对我说出这样残酷决绝的话,不过仔细想来,她说的何尝不是道理?而现在她有此番言行也恰恰证明她记忆恢复是真实的,不过,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痛呢?为什么会这样的难受呢?
我走出地牢的时候,仍然不相信这些话是她说的,虽然理智告诉我鱼玄机已经恢复了,那就是她自己,但我就是不相信,脑袋里出现了两个自己,他们在不断的争论,各执一词,一个在讽刺我喜欢鱼玄机纯粹是闹笑话,一个则是拼命为我辩护,而且他还拿出很多回忆来证明鱼玄机其实对我也有过爱情,不过我该是相信谁呢?
或者我什么都不该相信,也许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过我,也没有过鱼玄机,我们只是被造化安排到这里的路人,承受着不该我们承受的伤痛,如同一场华丽的表演,戏文已经写好,粉墨登场之后,无论你多么的入戏多么的泣不成声,但只要曲终人散,你便不再是主角,空留这一天一地的寂寞和黑暗,唯有这伤痛才是真实的呀!
我茫然跌坐在地牢的入口,望着黑夜里飘洒的雨丝,我感觉非常的绝望,感觉天下之大,居然没有我立椎之地,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卑微一如虫蚁,以往的那些骄傲烟消云散,宛如这黑夜里纷纷飞舞的雨丝,零落成泥碾作尘,香也不曾香,何来的如故?
临行之前还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正因为这些不愉快,导致戚三做了一些决定,我不知道这些决定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我却明白到,我现在已经被戚三或者说是大智的组织改变了,虽然我身份仍然是唐的武候,但我的心下却是属于了戚三的组织,属于了他们的一员。
我没有荣誉感也没有羞耻感,我不觉得我背叛了大唐朝廷,反而觉得我在做某种牺牲,而这样的牺牲是没人看得到的,正所谓大音稀声大巧若拙,真正的牺牲是无声无息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背上骂名,而我已经把这些看穿,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这才是重要的。
在临行之前,谢思慕提出她的想法,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想到别的安舍去生活,所以她希望跟我们一道离开安舍。谢思慕语气非常的坚决,她甚至还对戚三说,无论戚三答不答应她都会离开的,首先戚三没有权力命令她,因为她属于大智管辖,而且还是安设的头目,所以她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
戚三沉默了片刻,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对于戚三的这个答复,大家都感到很是意外,谢思慕在他离开之后便愤愤地道:“我好歹也是安舍的头领,他居然把我关进地牢,这算什么事?”
我不知道戚三为什么会答应她离开,不过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戚三还有更大的决定,他准备将那白虎甲胄交给我,在卧室里我望着他木然的白色面具,仍然没有猜透他的心思,他的眼睛在面具之后显得忧心忡忡,使人心情沉重。
他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了下来,亲手将那装有甲胄的盒子交给我,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红色锦盒对我道:“使君,这里面有五颗鲛人泪的药丸,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使用甲胄的时候,你一定要服用一粒,这样就能够抵御甲胄对你身体的伤害。”
我仍然没有搞懂他的意思,之前他不是跟我说过暂时由他保管,怎么现在又变卦了?戚三望着我一脸的狐疑,于是就给我解释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着怀疑,不过这甲胄看来我是保不住了,与其让那些妖崇来骚扰,还不如早早给了你。”
我忍不住问道:“三爷,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呢?”
戚三沉吟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
我问戚三:“什么怪事?这里发生的怪事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三爷你问的是哪一桩?”
戚三笑道:“让你如此困惑,也真是难为使君你了,其实这怪事无关其他,我说的就是这甲胄,你记不记得,在你们跟踪我的时候这湖泊里并没有那鱼头人身的怪物,那怪物是在我们取得甲胄之后才出现的?”
我点点头,茫然地问他:“是呀,那鱼头人的确是在我们得手之后出现的。”
戚三望着窗外的细雨道:“使君有没有想过那怪物和这甲胄有关?”
我惊骇地望着戚三道:“这怎么可能?莫非那怪物是为着这甲胄而来的?”
戚三郑重地点点头道:“其实我回来后也没想通这事情,可就在我们回来的晚上,我的房间里又出现了怪物,而且那怪物分明就是想抢掠我的盒子,所以两厢联系起来一想,我觉得这甲胄肯定有什么魔力吸引了这些脏东西,所以我才决定将甲胄交付于你,让这甲胄找到真正的宿主,也免得那些妖物记挂着。”
我想了想,决定不要这甲胄,于是我把盒子交还给他:“既然这样,这宿主也应该由三爷来做才是!”
戚三怒了,他站了起来道:“使君你这是在羞辱戚三么?”
他拂袖而起,愤愤地走到窗前,我拿着盒子,显得无比的尴尬。
戚三激动良久,才慢慢平复下来,他转身对我道:“使君啊,你以为我不想要这东西么?自从在山林一战我的甲胄被朱郎毁坏以来,我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