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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风旗一楞,不过他马上就笑了起来:“使君是个明白人呀!不过之前你可真是误会我了,这个姑子真不是我故意要抓,而是圣上必须要的人物,所以本官才不得已而为之,皇命如此,使君你就多担待把她交给我,段某还是开始那些承诺,我一定保你加官进爵让你荣华富贵。”
我假意道:“我就是不明,为何圣上一定要抓这个姑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段风旗嘿嘿笑道:“刘使君,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奇心有时候会惹来麻烦的。”
我回想起大智和尚派人观察鱼玄机后背这个细节,于是决定诈他一诈,也许能诈出什么内容也未可知,于是我淡然道:“其实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你们无非是想要她背后的东西!”
盘坐在地上的段风旗表情为之一变,他转过头来望着我:“这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一看有戏,于是傲然道:“现在戚三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他们之所以要保护鱼玄机,其实也是为着这个秘密。”
段风旗沉默半天,他望着天上的阴云道:“看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原来你们都知道!”
我一看这事情有戏,于是接着道:“事关长安休戚,他们肯定知道!”
段风旗呆呆地望着我,他问道:“使君你这是什么意思?事关长安?难道这就是所谓你们知道的秘密?”
我有点懊悔,早知道就不该诈得这样彻底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他们保护鱼玄机,就是怕她落入奸人之手,到时候长安有失,那才是对官家大大的不忠!”
段风旗望了我半天,突然爆发大笑,他边笑边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原来使君根本就不知道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差点被你欺骗!”
我仍然不死心,于是问道:“除了这个还会有什么秘密不成?”
段风旗诡异地对我笑道:“不过这事情你说对了一半,鱼玄机的背上的确有隐秘,不过这隐秘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个,而是和另一个秘密有关,现在圣上让我抓她,就是为了她背上这个东西!”
我假装痴傻:“那么这到底会是什么隐秘?圣上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一个姑子?”
段风旗嘿嘿笑道:“既然你我现在已经为敌,有的事情我也可以给你透露一二,鱼玄机之所以被大理寺关押,其实这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那天她根本没有杀害绿翘,是我派人撞死那丫鬟把罪名加在她身上,我这样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进监狱!”
我听了这话,一股汹涌的火焰烧上头顶,原来这事情是段风旗策划的!怪不得大理寺上下这么快就把鱼玄机打入死牢!
我咬牙切齿地望着段风旗,紧握手里的横刀:“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这样一个无辜的人?”
段风旗突然恶狠狠地道:“要不是杜璋那个老狗从中作梗,我早早就把那姑子关进虎巢了,这样她也不至于落到大智和尚的手里!”
我厉声怒吼:“你为什么要陷害她?她只是一个平凡而善良的女子!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段风旗悠然道:“要怪就只能怪那姑子了,那次圣上微服私访到她道观,其实就是想借机了解一下她背上的秘密,怎奈那姑子高傲脾性,非要搞什么写诗论友,而且还要让她喜欢之人才能登堂入室,结果圣上就被拒了,当时他老人家龙颜大怒,本来当下决定就要办她,还是我苦劝之下,他才同意我设计将她关进大理寺,本来我想借着被关押的时候将她押解到虎巢,结果杜璋这老狗死活不放,结果就被大智这秃驴抢了先机派人越狱救了鱼玄机。”
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原来在我心目中伟大的圣上居然也是这么一个猥琐不堪之人!本来我对背叛他的事情一直揣揣不安,但听段风旗这么一说,我彻底对他绝望了,既然他都是这样的人,我何苦为他卖命甚至还为他内疚惶恐?
虽然我怒火汹涌,但我拼命镇定自己,我认为段风旗能够对我说出这些隐秘实在难得,要是能够挖掘出他们的秘密那就更好了,于是我长长呼吸了一下道:“这事情有点蹊跷之处,我有点不明白。”
段风旗道:“难道使君也对那姑子的背感兴趣么?”
他无比龌龊地笑了起来,这僵尸脸笑起来可真够难看的。
我忍住自己的恶心问道:“既然你都把事情调查得这样清楚,那和鱼玄机欢好的男人这样多,他们不可能没有见过她的背,倘若真是有什么机密的话,肯定早就传开了。”
段风旗点头,他脸上浮现出赞叹之色:“不愧长安虎郎,遇事就能推理如此,本官也是服气,你说得没错,大凡和鱼玄机接触过的男人我都详细调查过,但是为了不让坊间那些长舌妇乱讲,我也只能悄悄调查,经过一番努力,本官也得到过一些线索,但这些线索都没有多大价值,所以我才决定亲自出面抓捕鱼玄机。”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背上到底有什么机密值得你要这样苦苦寻找?”
段风旗奸笑道:“使君套我的话套得不着痕迹,真是令我佩服,不过这事情关系重大,这是说不得的。”
看来这厮死活不说出鱼玄机背上秘密是怎么回事了,我也知道丽竟门的人守口如瓶,要不是他主动跟我说起这些秘密,我根本无法得知,因为这些家伙经过特殊训练,他们宁死也不会说出组织的秘密,他们是懿宗皇上最忠实的走狗!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会效忠他一个人。
看他不愿意说,我就换了另外一个方式问:“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我只是好奇,你后来得到了什么线索?”
段风旗嘿嘿地笑了起来:“根据我调查的线索,鱼玄机的背上的确有内容,不过她身上的内容可有点怪异,如果不留心的话根本无从察觉。”
我正要发问,段风旗却伸出手臂大大的打了一个懒腰:“时间不早了,使君你是认输还是继续打下去?”
我握紧长刀,冷冷地道:“打是自然要打的,我只是希望你说话算数!”
段风旗嘿嘿笑道:“现在说话不算数的好像是使君你呢。”
他刚说到这里,便将手里的横刀化着一道光弧朝我斩了过来!这次他果然休息充足了,这一刀力大沉猛,居然将我砍退几步,手里的横刀也被他斩得发出一声刺耳的交鸣,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我忍不住道:“看来你这厮果然力大!”
段风旗嘿嘿笑道:“使君夸奖了!”
说完,他将横刀轮转如风,朝我飞速斩落,我一一将他的横刀挡格开去,然后又施展开我的破阵战刀诀,如此一来,我们刀来刀往瞬间又拆解了五十多招,这几十招差不多有大半是被他用内力震荡开的,因为他根本无法参透我刀招的含义,为了怕自己被套,每到危机来临的时候,这家伙就会耍赖使用内力或拳劲强制的破坏我刀招,即便是这样我也拿他无奈,因为他并没有违反规矩,他没有使用青龙甲,这也是允许的范围!
看到这样斩下去根本没有结果,我也加大了对内力的输送,本来我的计划是趁着机会输给他,然后就带他进入陷阱,结果我越杀越是酣畅,居然把鲁夫子的计划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想将他砍翻在地,为鱼玄机的冤屈解恨!为无辜死去的人们复仇!
第318章 赛翁失马()
雨又开始小了,但是我们的厮杀却越发的激烈,整整三个时辰,我们都在激战中度过,砍杀到后来,我的身心疲惫不堪,几乎都想放弃这场厮杀,但是看到段风旗那傲慢轻蔑的表情,我心里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总是在心里存一个念想,要和他厮杀到最后有一个结果才甘心。
在印象中,我从来没有这样漫长时段的决战,这战斗不仅仅是我体力的极限,也是我精力所能承受的极限,我想段风旗肯定也不好过,他无非也是有着和我一般的孤傲之心在苦苦坚持罢了。也许开始的时候我们比的是战略,比的是机心和内力,到后来我们只剩下耐心了。
事实上我们两人都知道,我们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剩下来的只是谁先倒下的问题,不过有一点我特别佩服的是,段风旗从第三次开始就没有使用过龙甲之力,看来这厮也勉强算是个守信之人,其实我的内心也动摇过,我非常想认输,然后带着他进入到事先设置好的陷阱里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下总是有些不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感觉对自己不利,不过后来我联想到周大另他们的死,才明白到自己的不忍无非是物伤其类的自怜。
厮杀到后来,我开始矛盾动摇起来,我准备放弃这个计划,我认为即便要引他进入陷阱,也不该是我来做这件事情,但是想到自己在江下镇杀死那么多的游侠儿,无非就是让段风旗上钩,只有段风旗被杀,鱼玄机的安全才能有保证,但是如果段风旗发现是我做的陷阱,他会不会有被人出卖的感觉?我拼命想摆脱这些想法,但是这些念头总是如同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段风旗和我在山顶的泥泞上厮杀,我们对砍的刀锋已经不太有力,我大脑里一片昏聩,只是凭借着一点感觉和段风旗厮拼,而段风旗显然也厮杀得有点茫了,其实我们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情况非常危险,但是我们已经无力摆脱这样的状态。我们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段风旗和我跌跌撞撞地在泥泞里对砍的时候,他疲惫地对我笑道:“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你的厉害了,你这厮直接是个死犟驴!”
我也艰难地回应他:“你何尝不是脸皮厚如城墙转拐!”
我们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斯时斯地,虽然我们是生死对头,却意外地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情绪,我想我是对他的坚韧佩服的缘故吧。
那些武士在下面守候得太久,于是他们又悄然爬了上来,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弯着腰举着横刀将我团团围住,段风旗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苛责。
这次我们又相斩数刀,但都是有气无力,我的横刀甚至插进了泥地里,然后身体往前一扑,整个人竟然半跪在泥地上,段风旗也因为这一刀相交而受不住力量,也是摔倒在泥地上,他满脸尽是泥泞,看起来比较狼狈。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把泥地里的横刀拣起,然后对我道:“怎么样?打到现在了你还不投降么?”
我喘着粗气,肺部宛如钻心一般的闷痛:“你都没有胜过我,我怎么可能投降?”
段风旗艰难地笑了笑,然后又道:“也不知你这厮在哪里学到这些玩意,居然和我过了两千多招!”
我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地对他道:“你没有死在我手里,算你运气好!”
段风旗微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厮居然还在说大话!”
就在此时,突然山下的密林处传过来一声喊叫:“上面的人给我听清楚了!要是你们不放了刘使君,今天你们一个都活不成!”
这吼声非常的激动,听起来很是熟悉,原来这家伙是纯洁!想不到他没有死居然杀回来了!
段风旗听了这话,嘿嘿地奸笑起来:“行啊使君,你现在还搬到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