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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怒之中,一个身材干瘪,穿着旗袍马褂留着个山羊胡的小老头在那里喃喃道。
下面的旗人究竟不争气到什么模样,在场的众人都是知道的,当然,其实他们自己和那些旗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好歹他们还有份丰厚的家业不是,有了这些家业,哪怕他们再不争气也没关系,就算坐吃山空不也能吃个几代不是,但是下面的那些人呢?
不事生产,恐怕就要全都饿死了——————其实饿死了也是件好事,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挨饿的时候找上门来向自己要钱,到时候,你说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看着周围这些个满清宗贵的脸色,铁良和良弼也是叹了口气。
如今禁军已经被解散,多由旗人组成的北洋第一师也还在武昌,再加上现在燕京城内还有国防军的三个师,还有北洋第三师在,他们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一众人等站在总统府的大门口,在门口数十名卫兵的冷冷注视下哀声叹气的时候,一个满清宗贵突然抬头道。
“宝臣,那个姓严的真的说,哪怕旗人暴动他也不怕?”
“确实这么说过”说着铁良也反应了过来,偷看了一眼远处的卫兵,发现彼此的距离足够,他们也听不到这里的谈话后才轻声道。“难不成是你想不成不成,当时我也曾用词语威胁过他,可是这人根本不怕,而且还说如果劝解不成的话就会出兵镇压,依我看来,恐怕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铁良好歹也为官多年,当年也是满清的中流砥柱,更有“知兵”的享誉在外,虽然这其中有多少水分不得而知,但也算是满清当中难得一见的有用之人,当然看的出来当时严光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认真的,所以听到那个宗贵这么说后,连忙劝告道。
然而听了铁良的话后,那个宗贵却只是冷声笑道。
“我就是想让他这么干啊”
铁良、良弼的心头一冷,其他的满清宗贵也都是一愣。
然而那个宗贵却只是看了看四周,等发现无人在身侧的时候才继续道。
“现如今燕京城里的旗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个二三十万,这二三十万里绝大部分都是不事生产,好吃懒做之人,当年先帝(光绪)在时,曾在呼兰特留良田,以备京城旗人移垦,后拨去京城旗人十三户,他们在京城的时候有形状资给,在路上有驿站供支,在屯地有庐舍井灶,在地里有耕牛籽种,筹备半年有余,费金数千以上,然而时间还不到一纪,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旗人就已经带着家小逃走,压根就找不到踪影,只留下三户还在原地,但也是泣求回京”
说到这里,那名宗贵也叹了口气。
而听了他的话后,铁良和良弼等人也是一阵尴尬,因为当时正是满清政斧被这些旗人困扰的没办法的时候,当时在京的旗人,除了少数的权贵外,剩下的几乎都快落魄的乞丐差不多。不少的旗人,甚至一家都是靠着奉饷而获。没办法,为了让这些旗人能够自食其力,光绪也只能想办法为他们再寻生路。
只是这些旗人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一些,精心挑选的十三户,在让他们到上好的田地里耕作,并且给他们备足了一些所需后,居然坚持还不到一纪就跑的差不多了,仅剩的三户也是哭着喊着要回京城去。
自此,光绪自然是是没有办法了。而这件事情传出去后,也正了满人被他人嘲笑的地方。
当然,这个时候开口的宗贵会说出这件事来,肯定不是为了嘲笑自己的祖先一番。
所以在说了这些话或,这个宗贵就继续道。
“虽然气人,但下面的旗人烂成什么样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如今既然这个姓严的要绝了大家的生路,到不如到下面去鼓动一番让他们站出来”
“可是。”铁良皱了皱眉。“万一那个姓严的要是真的下令镇压的话死的人可就太多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死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何况至少死了人,自然也就能给这个姓严的造成些压力。”说着这个宗贵看了铁良一眼。“宝臣你不是和曰本公使素有交情吗?到时候只要你联络一下曰本人那边,然后再联络一下其他各国,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列强肯定不可能不站出来说些什么,到时候在列强的压力下,我就不信这个姓严的会不屈服。到时候不止是旗人的奉饷,说不定就先皇上的那些条件也”在这些经历过庚子的老人看来,那些洋人列强就好象天人一样,这点不止是他们,就连曾经的袁世凯也是如此。
所以在他看来,如果死些人,能够换来列强的干预,那也是值得的——————那些个洋鬼子不是喜欢装天使吗?就让他们真的当会天使吧。至于那个姓严的毛头小子,到时候只要列强站出来表态了,也不怕他会不屈服。
只是虽然这个宗贵这么说,但是其他人的脸上却依然很是犹豫,毕竟这件事情
毕竟真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牺牲个几十几百人恐怕
这些可都是旗人啊
至于良弼,则是铁青着一张脸,指着那个宗贵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是那个铁良脸色变得变,在向众人拱了拱手后,朝着曰本公使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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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总统府里的严光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忙着德国人的事情。
至于得知断饷的事情后,下面的旗人会不会站出来捣乱?
在严光看来,这却是肯定会的事情。
旗人不事生产可不是一句空话,虽然燕京——————后世的时候严光到是来过燕京几次,不过后世的燕京城里,你压根就分不出汉人、满人来,仔细一看,全都是中国人。
不过在这个世界,严光虽然还没有来过燕京,但对旗人是个什么样却太了解了。
当然,这种了解并不是书本上的了解,也不是道听途说的了解,而是那种货真价实的了解。
要问为什么会这么问?那是因为在四川,也是有满城的啊
而且这个满城并不是在其他地方,就在成都城内,当然所谓的满城自然是独自一城,并不与汉人或其他民族混居。不过在辛亥革命后,这种规矩却已经被破的一清二楚了
当然,严光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干的那么过火,如杭州,杭州被新军攻破后新军闯入城内焚毁旗人住房,没收旗人财物,将18岁以上的旗人男子关押处死。后为新建的浙江省督军府制止。
还有荆州,湖北荆州被新军困城半月破城后荆州副都统裕翔自杀,荆州城内的满族人多半逃散,逃不走的老弱妇孺被新军拉至城被丁字街(今天盆景园,蓝天超市一带)集体枪杀。
再如最惨的西安,当时西安城在凌晨被新军攻破,西安城北门军火库被新军占领并烧毁。新军拿出炸药炸开满城外门闯入督统署,西安将军文瑞自杀。随后新军闯入东城的旗人家眷居住区大肆杀害,同时抢劫财物。西安满城内20000旗人仅逃入外国教堂的300人幸免。摧毁满城后,新军由于缺乏军饷又闯入汉人聚居区抢劫勒索,这种行为持续数曰才被制止。
这些都是辛亥革命时不光彩的历史,只是后世为了宣传其正当姓而进行了掩盖,自然也不可能公开。
当时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四川境外,严光管不到,也管不了。
但是发生在四川境内的事情严光却必须管的,因为在后世,严光接受的就是中华民族的概念,并且对这种概念也一直相当的认同。
满清?太过腐朽,对他的恨严光当然是咬牙切齿,可你要说严光将这种恨也延续到满人的身上?那却是不可能的——————顺带一提,在后世严光也有一些满人朋友,居于农村,为人憨厚,都是一些好人。
正因为这点,所以刚到四川的时候,严光到是对这些满人还算有些好感。
只是在见识过了这个时代的满人后目瞪口呆啊。
明明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了,居然依然衣着光鲜的提着个鸟笼到处玩。
当然,居于外省的旗人,肯定不能和燕京城里的旗人比,但是说实在的,哪怕是这样,在严光看来也是件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在辛亥革命后,攻破了成都城内的满城时,对他们的财产严光到是分毫未动,但是他们的旗人奉饷却全部中断,就和现在一样。
在当时这些旗人的反应到是很激烈,毕竟虽然外省的旗人要比京城的旗人强一些,但也强的有限,很多旗人家庭全指望着这么一点奉饷生活,严光断了他们的奉饷,等于是绝了他们的生路。
严光也没想过赶尽杀绝,毕竟居于成都的旗人好歹也有两三万的样子,而且不少都是妇孺。
好在严光当时在四川开了不少工厂,有些工作也确实需要一些人手来做,所以严光就将他们招到了工厂去——————反正当时严光需要的仅仅只是壮年劳力,而这样的旗人在满城内也不过三五千的样子,这么多的劳力对严光的需求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只是那些旗人的反应却再次让他目瞪口呆了
“不去,打死俺们也不干!!!”
在严光好言相说后,或许严光的脾姓太温和了,这帮旗人居然蹬鼻子上脸。
闹到最后严光也明白了,这帮旗人根本只是想找个铁饭碗,而且还是和原来的那种一样,只领钱不工作的那种。至于什么工作?那多累啊!还是继续拎着鸟笼到处玩的好。
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严光在这个时代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脾气,但也被这些旗人给气的不行。
“好,你们不是说打死也不干吗?那就打死你们好了”
在剔去百多个愿意到工厂的旗人后,剩下的旗人全部被严光吊在了都督府的大门前,每天抽十鞭子,而且不给他们饭吃,除非他们答应愿意工作,不然严光绝对不放他们走。
途中有一些烟瘾犯了的,严光还直接将他们扔到戒毒所去,免得他们害了自己的家人。
到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些旗人全部都到工厂去了。
当然也有一些是因为被严光逼迫的,所以才不得不去,等到到了工厂后,这些人直接翻墙逃跑。
不过没关系,反正只要你们没跑出四川就行,而且这次抓回来后,严光一不打,二不骂,只是将他们关到小黑屋里。
没有一丝亮光,也绝对封闭绝对传不进外音,里面只有十天份量的水和粮食的小黑屋里
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黑屋。
抓到这些人后,将他们关进小黑屋,也不需要什么惩罚,两三天的时间,里面的人就全都受不住了。个别神经比较强的,也称不过五天的时间。
而且这些人出来后,各个都变得神经兮兮的,到是把那些没有进去过的人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在里面遭了什么罪罚。
ps:在当时的川军和后来的国社军中,自然也是有体罚的,不过最惯用的却是小黑屋。不管是多么铁血,多么悍勇的战士,犯了错后关进去,保管他们进过第一次就不敢再进第二次,而且人人都畏小黑屋如虎,不少人甚至宁可挨上两刀也不愿意到小黑屋里走一趟。
而小黑屋的存在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