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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得让林大人注意的。”她看着他说道,眼睛里有一种亮亮地东西。
“对了,夫人,本想把东方公主号编入巡洋舰分队的,”林泰曾看着马说道,“可舰上的官兵从没有和巡洋舰分队配合演练过,现练恐怕来不及了,再说上面还有智利水兵和法国军官,直接参战有些不合适,所以还是留给夫人好了。”
“这条船没帮上林大人的忙,那就谢谢林大人了。”马不好意思地说道,感激地望了林泰曾一眼,她明白北洋水师提督的意思,孙纲虽然帮办北洋军务,但并不是真正地海军出身,上次大东沟海战他就奋不顾身地差点送了命,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上战场了,如果他有兴趣,就坐着“东方公主”观战过过“眼瘾”好了。
可林泰曾也没想到,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孙纲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心里仍旧感觉热乎乎的,因为大家都是好意,自己在战场上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准备工作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着,孙纲也一直通过北洋军情处在关注着各方面的消息,李鸿章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自己现在又忙得团团转,只能派人前去探望并送些药品什么的,老头子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身体早就在超负荷运转,现在突然被昔日的“朋友”敲了一记“闷棍”,心中地愤怒和焦急可想而知,结果大病不起,没有了李鸿章的朝廷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日本人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光绪皇帝已经有些方寸大乱了,德国公使海靖瞅准时机,向总理衙门下了“最后通牒”,限清廷三日内对德国提出的“胶洲湾租借方案”做出答复,否则就撤旗离京,宣布断交,光绪皇帝忧惧交加,也病倒了,孙毓汶等一班军机大臣奏请慈禧太后暂时“训政”,荣禄得知后亲赴京师,面见慈禧,力言“联德制日”,指出“德国与中国并无接壤,而日本近在咫尺,为腹心之患,暂让青岛于德,举全国军力迎击日本,若能得胜,虽失青岛,可取偿于日本,或挟战胜之威逼德国修约,以图挽回,亦无不可”,据北洋军情处“驻京办”听宫里太监说的,慈禧连着两个晚上召见枢臣,商议对策,最终同意答应德国人的条件,但让翁师傅和海靖商量,一旦日本进攻中国,能否出兵帮助中国?海靖说这个可以再研究,万般无奈之下,在期限的最后一天,恭亲王和翁师傅只得含泪在《胶澳租借条约》上签字,青岛就此落入了德国手中。
签约地消息公布后,全国舆论大哗,无不切齿,尤其是青岛人民得知消息后,“若午夜暴闻轰雷,惊骇无人色,奔走相告,聚哭于市中,夜以继日,哭声达于四野”,清流党人和各省督抚纷纷上书反对,成群结队地御史言官们聚到翁师傅家门口闹事,好多门生故旧表示要坚决和翁师傅“断绝师生关系”,并当场把翁师傅给他们的亲笔书画在他家门口烧了,翁师傅得知后又气又急,结果也病倒了。孙纲知道后这回倒是很同情翁师傅,翁师傅奉命和德国人交涉了那么多天,也是拼命想通过外交努力收回青岛地,再说他和恭亲王签字也是经过朝廷授权的,眼下这种局面,换了谁签不一样?难道说谁签字谁就是卖国贼吗?
“法国政府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令人费解,”白里安知道后曾愤愤不平地对孙纲说道,“作为中国的秘密盟友,法国政府应该采取措施帮助中国,这不仅对中国,对于法国也是有利的事情,法国难道忘记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还在德国手中吗?”
孙纲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示意大师不必生气,他是来找大师商量事情的。他对于法国的毫无动作已经知道了原因,据北洋军情处在俄国的人传来的消息,是俄国人劝告法国不要支持中国的,法俄是正式的同盟关系,法国人当然要听俄国人的了。俄国人背后捅刀子的目地当然是和德国一样,德国只是占了一个还没有完全建成的青岛,而俄国人的眼光则始终盯在了旅顺和大连上。
《胶澳租借条约》这个残酷的事实提醒了他,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敌人。
“我以为您能象很多中国人一样,走上街头发泄不满,或者大哭一场呢。”白里安看着他说道,“丽妮说她都不敢上街了。”
“街上到处贴着文告,什么样的都有,全是反对把青岛给德国人的。”大师身边的女儿很可怜地点了点头,
“哭又有什么用?全国人民昨哭到今,今哭到明,哭就能把青岛哭回来?难道眼泪能把德国人都淹死不成?”孙纲不以为然的说道,“有那个力气,还不如作点正事,想办法日后再把青岛夺回来。”
“说的好。”一个人拍着手走了进来,孙纲回头一看,是孙文。
“先生怎么来了?”孙纲奇怪地问道,
“我本来想和你道个别后就去找刘大人辞职的,”孙文笑了笑,说道,“可刚才听了你那句话,我又不想走了。”
(一百三十七)宣战()
“别走,帮我把事情都弄好,要走也得等到打败日本人以后。”孙纲拉着孙文的手说道,
“日本公使已经照会总理衙门,说朝鲜杀死日本侨民,准备派海军前往护侨。”孙文说道,“我去你衙署碰到了夫人,她让我来转告你的。”
“等我一下。”孙纲说着,对白里安说道,“我想让龙乡号能早日完工,白里安先生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龙乡号的主体还没有完成,差得很多,可以做下改动,在现有的基础上让吨位变小一些,再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应该可以早些完工。”白里安说道,
“这样吧,将吨位定在10000吨左右好了,其他的您看着办,我希望她能早日加入我国海军。”孙纲说道,
“我会尽力,您放心好了。”白里安说道,
从白里安那里出来,孙纲带着孙文回到水师衙门,马早已等候在那里,递给他一封电报,“袁大人刚发来的,朝鲜那边出大事了。”她说道,
孙纲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由于朝鲜禁止日本商人勾结朝鲜奸民走私粮食,日本商人和朝鲜军民发生了冲突,死了好几个人,日本政府立刻借机出兵朝鲜,日本陆军在海军的掩护下不宣而战,从元山,釜山和汉城三个方向向朝鲜发动了突然袭击,朝鲜海军面对一夜之间突然强大起来的日本海军,无力拦击。只能配合海岸炮兵进行防御,尽管朝鲜军民奋力抵抗,还是没有挡住日军的进攻,12月11日,日军攻陷汉城,占领朝鲜王宫,俘虏了朝鲜国王,用残忍地手段杀死了闵妃。袁世凯所部清军前往救援,结果大败,被迫退至平壤。^^首发^^同朝鲜军队协力防守。12月15日,元山和釜山也相继陷落,在元山的朝鲜海军舰艇全部战沉,将士全体阵亡,在釜山的朝鲜海军5艘舰艇突围至大同江,和那里的朝鲜军队及清军会合。朝鲜的半壁江山已经完全落入了日本手中。
“据朝鲜海军那里传来的消息,日本海军不光有这两艘战列舰,新式巡洋舰这一次就出动了6艘之多,而且全是大船,应该超过4000吨了。齐射火力之强,从未见过,朝鲜的侦察舰连信号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炸得粉碎,”马拿起另一份情报有些担心地说道。“他们都是怎么变出来这么多船的?”
孙文看了电报,听她这么一说,也暗暗心惊。
“日本人好狡猾,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开始一意夺取制海权了。”孙纲沉声说道,“他们没等我们反应,先全力解决掉了朝鲜海军,去了后顾之忧,然后好放手对付我们。”
“朝廷那里现在怎么说?”孙文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呢。”马不满地说了一句,“反应这么迟钝,要在以后,早死个七八十回了。”
孙纲没有顾得上纠正她的思维。现在地大清朝廷的办事效率,不提也罢。
他立刻给刘铭传,张文宣和徐邦道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眼下所面临的紧张局势,并立刻给在威海的林泰曾发了电报,让北洋舰队即刻备战。恐怕朝廷一会儿就好有旨意下来了。他又给北洋军情处“驻京办”发了电报,让他们立刻派人联系孙毓汶和荣禄。告知详情,请朝廷早作决断,他估计袁大头同时应该也给朝廷去电汇报了,只是朝廷那边办事拖泥带水惯了,没办法,等他们知道信儿,日本人已经打过来了。=首发=
日本人的动作这次可够快的,他想起自己这么努力,朝鲜王妃也就多活了两年,日本人的心狠手辣可想而知。
“我得回去了。”孙文对他说道,“东省护路队目前有300多人,日本人要是打过来,文愿与300勇士一起,与东省铁路共存亡!”
孙纲吓了一大跳,望着孙文那坚毅的神情,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先生保重,先生留有用之身为国,来日方长,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方显男儿本色,”马看着孙文说道,“先生切不可图一时血气之勇。”
孙文神情一肃,正色说道,“夫人说的是,孙文受教。”说完向他们夫妻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
“我是真怕他出什么事。”孙纲叹息了一声,
“我刚才那是说你呢,别装糊涂。”爱妻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孙纲何尝听不出来,屋子里没有别人,他搂过了爱妻,她冲动地一把抱住他,深深地吻着他,他紧紧地搂抱住她,再也不愿意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孙纲接过了电话,是码头打来的,说天津方面给运来了他要地300颗320毫米大穿甲爆破弹,孙纲想了想,命令他们先别卸货,一会儿他安排船直接拉去威海给“龙扬”号。
“有些要坏事,”这会儿马去了趟北洋军情处,回来对他说道,“老陈说和朝鲜那边断线了,朝鲜那边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了。”
孙纲暗暗心惊,没有了情报,对日本人的动向一无所知,可怎么对付他们啊?
他正在想着,一个军官匆匆走来,“大人,电报。”
孙纲接过来一看,第一份居然是朝廷向日本的宣战诏书,“日本葺尔小邦,屡次兴偷袭之师,扰乱邻国,无理以及,今又戕害朝鲜国母,屠戮我军民,若不大张挞伐,痛加剿洗,恐他日必为全球之患(很有先见之明的说),着沿江沿海各将军督抚及统兵大臣,厚集雄师,整饬戎行,海陆并进,殄灭倭寇,毋得退宿,致干罪戾。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写得很有气势,不知道是不是翁师傅代笔地。
第二份居然是总理衙门给他本人下达的,“龙扬巨舰下水未久,士卒恐难精熟炮械,着北洋船政大臣孙纲统带洋员技工,上舰随同照料,以备缓急。”
“谁出的主意?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爱妻马看完后瞬间抓狂,开始“暴走”,吓得来送电报的军官抱头鼠蹿而去。
孙纲好容易让她平静了下来,没办法了,这是朝廷的命令,他只能照做了。
“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该死地日本人,你们等着。”她狠狠盯了他一眼,凶霸霸地摞下一句,转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