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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穿甲弹。在一些缺少防护地部位。俄国穿甲弹居然从舰体一侧穿入。从另一侧飞了出去。落到了海里。真让人难以置信。如果这些炮弹在军舰内部爆炸地话。我不敢想象会引起什么样地后果。”
“咱们要是再来晚一会儿。日本人这两条船弄不好就得被俄国人打沉。”站在“海昌”号装甲巡洋舰上地邱宝仁望着硝烟弥漫地战场。对“海昌”号地舰长沈寿_说道。
接到日本人发来地紧急信号之后。从北归港出发支援主力舰队地中国龙旗海军北洋舰队第六巡洋舰分队立刻奉命南下津轻海峡。对俄舰实施堵截。
“看起来又是一艘大型地俄国防护巡洋舰。”沈寿_望着海中伤痕累累地“瓦良格”号。笑了笑。说道。“咱们现在打他们。日本人可能会说咱们占他们地便宜。”
“怎么就这一条薄皮大馅地破船?不是说还有一条大地么?在哪儿呢?”邱宝仁看着“瓦良格”号骂道。“t***d。日本人是不是想耍戏咱们?”
“应该不会。”沈寿_说道,“那一艘可能已经跑了,不然的话,日本人不会和俄国人这条船纠缠这么长时间。”
“发信号,让日本人让开!别挡道!”邱宝仁大咧咧地说道,“咱们上去来一次齐射,送俄国人去见阎王!”
其实没等“海昌”号发信号,两艘日本巡洋舰看见中国舰队出现后,立刻象孩子见了娘一样地飞驰而来,一前一后的从中国舰队的两侧驶过,并且发出了致礼和感谢的信号。
“瓦良格”号应该是发现了正向他们直扑而来的中国舰队,但并没有逃跑,也没有转向迎敌的
“他们的舵机应该是被打坏了,”沈寿_对邱宝仁说道,“他们跑不掉了。”
这个距离上,通过望远镜,沈寿_能够清楚的看到,“瓦良格”号的舰桥已经被摧毁,很多火炮也都被炸坏,海水正从“瓦良格”号舷侧被击穿的弹孔不断的涌入舰体内。
“那就赶快。”邱宝仁也看到了“瓦良格”号的惨状,不由得“同情心泛滥”,用令人无比“感动”的声音说道,“送他们安心上路吧!阿弥陀佛。”
沈寿_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让信号兵发出了“跟随旗舰齐射”的命令。
四艘中国装甲巡洋舰将火炮对准了俄舰,开始了猛烈的一舷齐射,一瞬间,随着炮口喷出的火光和一连串巨雷似的炸响,“瓦良格”号立刻淹没在了水幕和带着火光的浓烟当中,只剩下没有被打坏的烟k;还依稀可辨,突然间,“瓦良格”号发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无数碎片四散迸飞,浓烟随即升腾起来,这时,沈寿_清楚的看到,“瓦良格”号的舰体已经断成了两截,中部沉入水中,而舰首和舰尾却在海面上高高的翘起,好象一个淘气的孩子把一条玩具小船突然间从中间折断又放到了水里一样。
“瓦良格”号舰尾腾出水面的螺旋桨已经停止了转动,不时有满身是火的俄国水手从舰尾处跳入大海,有的人不小心摔在了巨大的螺旋桨上,远远的似乎能够听到他们发出的惨叫声。
“我们可能是击中他们的弹药库了。”沈寿_对邱宝仁说道,
“问问日本人,还有一条俄国船跑哪去了。”邱宝仁点了点头,说道。
“瓦良格”号爆炸沉没的时候,秋山真之和上村彦之丞也在司令塔里注视着这壮观和令人震撼的一幕,默默不语。
“真是好可怕的炮击啊。”一位日本军官喃喃地自言自语说道,“中国有了这么强大的海军,日本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听了他的话,秋山真之突然剧烈地开始咳嗽起来,上村彦之丞吓了一跳,有些担心地望着他,秋山真之用一方白手帕捂住了嘴,努力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咳嗽,他看到上村彦之丞那关切的目光,用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冲上村彦之丞微微一笑,飞快地收起了手帕。
上村彦之丞的眼部受过伤,没有发现,刚才秋山真之刚才紧握在手里的手帕上面,那点点的血痕。
“北洋舰队叶司令来电:日本海上警卫队之‘千岁’、‘笠置’两巡洋舰于‘虾夷共和国’同日本本州岛间之津轻海峡发现俄舰两艘,辨认为‘格罗姆鲍伊’号及‘瓦良格’号,日舰当即转舵追踪,并以无线电向我海军通报位置,叶司令即命我在库页岛海面警戒之第六巡洋舰分队‘海昌’等四舰前往拦截,至彼处见日舰正同‘瓦良格’交火,且有不支之象,我分舰队遂上前攻击,‘瓦良格’被弹后瞬即沉没,无人生还。我分舰队随即按日舰指引方位前往追击‘格罗姆鲍伊’,未见踪迹,分舰队邱司令恐离基地过远,遂行返航。”黄兴一边念着电报,一边看着躺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军务部长。
他知道,尽管孙纲现在是一副有些懒散的样子,其实刚才自己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有放过。
再次击沉了一艘大型俄**舰的捷报传来,举国欢腾,黄兴的心里也很是激动,但孙纲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们是在取道津轻海峡南下,想要突袭我海上航线,及沿海港口,”孙纲说道,他的身子没动,眼睛也没有睁开,“这支消失的俄国舰队现在应该是由四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组成。”
“部长说的不错,据准确的情报,其中两舰为我从阿根廷购入之装甲巡洋舰之同式舰,另外两艘即‘格罗姆鲍伊’号及‘巴扬’号。”黄兴说道,“只是现在他们所在何处,我们无法得知。此四舰均为炮利甲坚之快船,若突入我国沿海,确是可虑。”
孙纲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问道,“黑龙江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战报还未到。”黄兴说道,“不过,俄军此番未能攻入我国境内,而是进攻受挫后退守铁路沿线,当不难为我军各个击破。”
“我们得首先肃清黑龙江方向的俄军才行。”孙纲平静地说道,“黑龙江江防舰队这一次可能会打得艰苦一些了。”
(六百七十一)海陆战况()
部长说的是,俄军的浅水重炮舰体型较我舰为大,厚,但并非坚不可破。”黄兴看了看还在那里休息的孙纲,“我军战前早有所备,肃清江面俄舰,当不是难事。”
屋子里巨大的金色台钟这时开始报时,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走吧,陪我去执政那里,和他们说说目前的情况。”孙纲睁开眼,站了起来,“这些天他们的心也是一直在悬着。”
“我知道,部长目前的压力比谁都大。”黄兴明白孙纲为什么显得有些疲惫,“俄军此次虽是有备而发,而我军也不是全无准备,古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我国五年备御,正为今日,俄军虽来势汹汹,未必见得能胜我军。”
“我做事从来不喜欢赌博,因为赌博最后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赢个爆满,要么输个精光,”孙纲取过军帽,戴在头上,“这一次,我可是把所有的一切,大家的一切,都赌上去了。”他走到黄兴身边,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黄兴的肩膀,“甚至包括克强你。”
“克强一身何足惜?”黄兴微微一笑,“国家国家,国在前而家在后,非独部长和克强等数人知道‘国家’之义。现下人心思奋,即使战局不利,只要此战能使我华夏人人皆知国破则家灭,这便是我华夏必胜之本,虽有挫折,亦有复兴之日。”
听了黄兴地话,孙纲含笑点了点头,取过了九龙金剑挎在腰间,和黄兴走了出去。
政务院议事厅外,由全副武装的卫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把守着,严防闲人进出。
一会儿,一身戎装的孙纲和军务部官员们出现在走廊里,卫士们看到他们出现,立刻挺直身体,立枪行礼致敬。
议事厅里,李鸿章、张之洞、林绍年和陈宝箴都围在一张巨幅地图前,他们的身边,是总参谋部的军官们。
自从中国向俄国宣战后。这是他们这些政务院大佬第一次听取总参谋部关于战略计划地报告。
今天他们政务院地人其实并没有到齐。刘坤一、谭钟麟和王文韶因为年事已高。又都患了风寒。无法视事。全都在家里休养。李鸿章和张之洞其实身体状况也不太好。但忧心国事。只能强撑着来了。
对李鸿章说。这一次对俄开战是他一生当中所做地最为重大地一次决定。虽然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进来地那个一身戎装气宇轩昂地年轻将军身上。但他没办法能做到完全放心。
毕竟他地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地大起大落。而这一次。不是他一生事业前所未有地巅峰。就是堕入永恒黑暗地深渊。
孙纲看着又显得苍老了许多地李鸿章。心中不由得一阵歉疚。
自从中国向俄国宣战之后。他忙于调兵遣将地同时。为了做到真正地保密。他刻意地没有向李鸿章说明他地所有计划。当然也没有说明目前地战略计划。
虽然有军情总处和安全总署垫底,他还是不敢保证,自己的计划不会外泄。
有些话,自己敢在家里对爱妻马讲,可不敢在政务院和军务部讲。
李鸿章已经八十多岁了,现在时不时的受着肠胃病痛的折磨。这种病是需要长期的调理和安心静养地,可自打他就任华夏共和国执政以来,百事缠身,哪里能够得到真正的静养?每一次病痛发作时往往寒热间袭,痰咳不止,饮食不进,虽然经过了中西名医地多次医治和调理,使病情一度有所控制,可在这一次中俄两国全面开战之时,加上爱婿和良友张佩纶殉国于黑龙江的刺激,使他地病情终于又一次发作起来。
“你来了。好,好。”李鸿章看着孙纲快步朝自己走来,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孙纲走到李鸿章面前,给李鸿章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军礼,随即上前握住了李鸿章的手,搀扶着老人坐了下来。
孙纲的动作让李鸿章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他在威海卫北洋水师基地第一次见到孙纲的时候,那时,孙纲也是象现在这样,给自己行了个标准的西式军礼。
如今,昔日的抱着水雷炸敌舰的年轻人已经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政治家和军事统帅。
当年,是这个年轻人的一番慷慨陈辞和当头棒喝,让自己下定了与日本一战的决心,从而为中国赢得了在世界上生存的权利。
今天,自己还要依靠他,去为中国赢得真正的崛起机会!
“俄皇今日已宣布向我国开战,俄国公使已下旗回国。”李鸿章握了握孙纲的手,看了看桌
巨幅地图,缓缓说道,“我们这些老的对军事上的本没办法和你们这些年岁小的相比了,也从来没有打过规模这么大的仗,今天只是想听听,你到底想怎么做。”
“外国报纸说此次咱们对俄国宣战是因为张幼樵一人之故,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实情并非如此,”在一边坐着的张之洞捻了捻白胡须,看着孙纲说道,“俄军集三十余万众向我东省大举进犯,其志不仅在东省也,我等是以宣示中外,与俄人决一死战,乃为鼓舞民气之故,而具体措置,全在足下,若足下未有应对之法,则吾辈死无葬身之地也。”
“香帅言重了,呵呵,”陈宝箴在一旁笑道,“敬茗若无所备,海军怎能先发制敌,有连灭俄大舰三艘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