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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才知道,自己和杨元良不是一路人。
胡先生本来准备晚上绑票杨元良的,他留了一个心眼,散学的时候,偶遇了一个杨元良的学生,拿出图纸就问他:“小兄弟,我和你的老师杨元良是朋友,我来考考你,你看这个是什么?”
这小孩一看图纸,不屑的说到:“切制齿轮而已!”说完就走了,胡先生赶忙追上去,又问道:“你别急着走啊!我问你,蒸汽织布机你会不会造?”
这小孩看了看胡先生,很是不屑的回到:“你是第三百七十六个问我的人,我还是那句话,能造,但我不会冶铁炼钢,要买机器找我师傅去!”
打这群小孩主意的不是胡先生一个人,造蒸汽织布机不难,难的是钢铁这种管制品从那里搞,民间的铁匠是有一些,要是指望他们一锤子一锤子的敲,那就不要做生意了。
苏家可是占了左相的便宜,用的是这个时代最高级的军工,还有杨元良这厮为他们作弊,才弄出了蒸汽织布机。
“你们几个先回去,告诉主上幸不辱命,我在这里多呆几天。”胡先生这几天再剩余的保镖兵丁陪同下,去了砖厂的外面看看,也去了橡胶厂的外面看看。
橡胶厂中根本就没有人,实验室有护卫,别人也进不去,砖厂中到处都是人,随便进出,这些人都在挖黄泥,造烧砖需要大量的黄泥,现在窑也建的差不多了,杨元良就雇佣农民来挖黄泥囤积。
胡先生不知道这些人在干嘛,就找了一个乡下的老大哥询问,“挖黄泥啊!杨公子在这里建一个窑厂,需要大量的黄泥。”
胡先生纳闷了,烧陶瓷也好瓷器也罢,根本不需要黄泥啊!又问了一下老大哥,才知道烧的是红砖。
胡先生看了看摆放在砖厂里面的红砖,问旁边的护卫能不能拿起来看一下,护卫说别摔坏了,胡先生就拿起来研究了。
砖头拿在手中很沉,胡先生用牙齿咬了一下,觉得很硬,红砖并不光华,很磨手,他又问了一下周围的人,这些人告诉他,这个东西是盖房子铺路用的,他自然是不相信。
这些疑惑,他决定还是去找杨元良解答,这个胡先生是一个广州本地的族长介绍来的,杨元良还是很给面子的,见了他第二次。
胡先生还是笑眯眯的说到:“我这次来看见红砖很是稀奇,别人告诉我是铺路盖房用的,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想问杨公子,这个到底是干嘛用的,要是好的话,我准备运回家乡贩卖。”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烧的这个和青砖一样,还没有青砖好!”杨元良的回答还是那么的苍白。
这个时代已经有青砖了,技术也很成熟,杨元良要烧红砖不是没事找事干,是要囤积材料,为以后烧耐火砖打下基础,或者说是为了烧水泥打下基础。
胡先生还是不相信杨元良的话,拐弯抹角的套问杨元良,杨元良自然是送客了,杨元良说的是实话,这个胡先生不放心,就让人去告诉二皇子他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再说。
高耸的烟筒竖了起来,红红的炉火点了起来,杨元良的红砖厂终于开始出砖了,因为都是手工操作,精度不高,烧出来的红砖有一大半都不合格。
杨元良让当地的村民拿回家去了,这种砖块不好,放在砖厂中也没有人偷,胡先生在产砖的三天后,带着一个叫做金顺的十八岁小男孩走了,去为二皇子制造蒸汽纺织机去了。
这个小男孩的走,给了杨元良当头一棒,原本杨元良以为,按照元首的办法,培养出来的学生一定衷心,可还是出了差错。
胡先生走后,杨元良几天晚上都睡不着,他这就等于自己幸苦种了三年的桃树,眼看要开花结果的时候,桃子被人给摘走了。
胡先生给那个小孩的待遇并不高,只是给了十万两的银子就把人给骗走了,至于到了地方给不给钱,杨元良也不知道。
金顺到了二皇子那边,把橡胶厂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又把实验室的给说了出来,虽然这些人一时半会不能明白实验室是做什么用的,总是感觉杨元良不对劲。
二皇子说到:“能不能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杨元良那边?”胡先生说道:“这样最好,他那个地方需要有人盯着,我不相信有人就为了烧几块烂砖头,一年花几十万贿赂知州。”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另外一边杨元良的海船也出了问题,他海船上面的水手都是三儿给雇的,借挂了一个海商的商会去跑跑船,可是最近传来了消息,船被海盗给打沉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也就是杨元良这个样子了,“百事不成!百事不成啊!”杨元良对于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的恼火。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好他的性格,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科学家,却不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领导者,他可以天马行空的去发明创造,却不能读懂人心。
“今天不做实验了,我也不给你们上课了,这个义学我准备给关停了!”在课堂上面,杨元良说出了这样的话后,这群孩子都哭了。
“别哭,你们学到的东西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老师要走了!”杨元良也不想离开这里,但他真的没有办法带好一支队伍。
杨元良做了几天的推演,如果他坚持下去,把这群孩子带出来,把工厂给办起来,把铁场给弄起来,甚至于把炼钢厂也给捣鼓出来,最后还是被别人给摘桃子。
当初那种要把时代作为第一要紧事情的志向,已经被时间给磨灭光了,面对基础工业等于零的大辰皇朝,没有一个世纪到两个世纪的演变根本就不可能发挥杨元良的才能。
上完最后一课之后,姚劲下午赶忙找到了杨元良,见面就问:“元良兄,怎么回事,学堂怎么说不办就不办了?你的厂子也不要了?”
“不要了!再弄下去也是别人的东西!”一听这话姚劲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安慰道:“放眼天下那个商人不是被官府盘剥,我和你仕途无望,能够多赚一点钱照顾一家老小也好,现在饥民遍地,能吃上一口饭很不容易了,要是厂子实在办不下去了,你就去找卢知州哭,让他少拿一点。”
“我说的是人,我总是留不住人!”杨元良担心的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人的事情,姚劲叹气一声:“我早就想说这个事情了,我觉得元良兄你有很大的问题。”
杨元良这个时候也是难心,就点了点头:“你说我都听着。”姚劲就开口道:“我先说我自己,我家里穷,我四处的游学结交朋友投靠,也有十几年了,我从乡下混到玲珑,这是一般人办不了的事情,若是没有洛学君这龟孙,我恐怕已经当官了。”
“是这样!”杨元良在一边点点头表示同意,姚劲接着讲到:“我在时常的出入官府,豪门家中,与他们喝酒吟诗,谈笑风月,凡是有红白喜事,勒紧了裤腰带也要去,凡是有风吹草动,我都要过去看看,我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前程。”
杨元良又点了点头,这个姚劲还真的就是这样的人,然后姚劲又说到:“你是唯一一个和他们不一样的人,他们或者爱名,或者爱利,你不同了,你成天不是给孩子上课就是窝在实验室中,当地的豪门官府你是从来不去拜访。
你上课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把门的,除了实验室中有几个把门的,其他地方就和大街上面一样,你与孩子们同吃同住,这样不好,显不出来你的特殊。”
杨元良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就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个姚劲说到:“寻常的豪门大商贾,出行必须车马,家丁护卫一堆,三天没有酒场都说不过去,而且他们还特别的抠门,没有你大方。”
说到这里姚劲看了看杨元良的表情,杨元良心中觉得姚劲发现了最根本的问题,十分郑重的说到:“你接着讲下去!”
“你要是想留住人,你必须要有地,让那些工人成为你的长工,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到时候后去你的工厂中做苦力,你还不能给钱,让他们做工抵粮租。
官府豪族那边,你三天两头就去,或者三天两头的请他们吃饭喝酒,不为别的,就为树立你的威信,让地里面的人看着,他们就没有了别的心思,特别是你那群穷学生的父母家人,你就招他们当长工,比你天天喊老师有用。”
姚劲有与杨元良谈了很多,这些经验可是他摸爬滚打多年总结下来的,可以说是他为了以后当官治理一方积攒的治民之道。
杨元良觉得他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立刻就着手买地去了。
第六十四章造假()
在生产力底下的古代要搞一些事情,必须要按照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发展,这个时代都是农耕经济,就算是杨元良的工厂做的太好,这些人赚到钱之后也肯定是去买地,然后这些人的子孙后代就成为了自耕农。
有了土地之后谁还去给杨元良做工,这个浅显的道理杨元良起初也是知道的,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把工厂给弄出来了,改变了时代的发展,农民就会转变成为工人。
但是这个跨度实在太大了,还没有一点基础工业气息就搞实验室,就搞培训班,这个一个步子跨度太大了,然后就是扯到蛋了。
银票随便印,至于四海钱庄与其他几个大钱庄怎么查账,这个杨元良不操心,几百万的银票看似很多,对于整个大辰皇朝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杨元良也不是在一家疯狂的取钱,大辰十六家票号中他可是一家都没有放过。
卢知州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听说杨元良要买地之后十分的高兴,还特地休息了几天,陪着杨元良去看地。
他在任一方也不能老死在广州,手中的土地总是要出售的,遇见杨元良之后,索性打包出售了。
杨元良这三个月中,按照姚劲的主意,购买了大量的土地,不问好坏田地还是荒山野岭,只要他卢知州和当地的大户敢买,杨元良就敢收。
和卢知州喝酒的时候,杨元良不忘叫上当地的大户,又雇佣了一伙家丁随从,现在出门都是一二十人,别管这些人衷心不衷心的,排场算是有了。
杨元良出手大方,才名显赫,很快就得到了广州这边的大豪族认同,同时也得到了贫下中农的拥护。
在田租上杨元良想要给这些农民省一点,这个提议被姚劲给拒绝了,姚劲说能让他们农闲的时候去挖黄泥烧砖,顶替一部分的粮租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田租不仅不能省,而且还要加一点,让他们还房子钱和砖瓦钱。
刘海洋家的小渔村,一半的人都去杨元良的土地上当长工去了,刘海洋的父母现在对杨元良可是感恩戴德,起初他家只靠着打渔为生,收入不是很稳定,现在分到了几亩土地,腰杆自然是挺了起来。
没有事情就和刘海洋念叨,要好好的跟着杨元良干活,不能学那个姓金的一样和人跑了,刘海洋的家中是这个样子,其他孩子的家中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
杨元良起初是太小看土地的威力了,这些人有了土地耕种以后,亲戚告诉亲戚,朋友告诉朋友,混的不好的,都来杨元良这里找杨元良分一块地,一边当工人,一边种地。
弄的杨元良,挖黄泥的人手不要太多,没有办法,杨元良又把那群老窑工请来,再开几个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