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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你们也不敢!”火姐一连的轻蔑,扭头对马行空道:“重启卧牛山的局子,我们老架山同意了!”
有了火姐的保证,一枝花也不再好说什么,如今是关键时期,黑龙岭还靠老架山帮忙,得罪了火姐,便是得罪了老架山。黑龙呵呵一笑:“既然大妹子都同意,我黑龙也没啥说的,只希望你我兄弟如后相互照拂!”
耗子最终还是给放了,跟着马行空一起下了黑龙岭。走到三岔口的时候,耗子淡淡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要重启局子?”
马行空笑着点点头:“欢迎三哥回来做大当家!”
耗子摇摇头,拍拍马行空的肩膀:“我不会回去了,只希望日后你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放大哥一马,我王天琪给你磕头了!”耗子跪在地上给马行空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朝黄庄去了。
冲上卧牛山,马行空的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还记得第一次上山的时候,王天纵对自己多么热情,打完刘家坳,更是列队相迎。如今的卧牛山,一片疮痍,树林的陷阱很多已经被野兽弄坏了。山口的窝棚也塌了半边。再往上走,聚义厅都起了蜘蛛网。一些躲在洞里取暖的老鼠,见有人进来急忙四散逃跑。
马行空伸手扯下大门口的蜘蛛网:“动手吧!别看了,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三天之后,也就是大年初五,老夫子领着二十几个以前的兄弟回来了。人多起来,自然也就热闹了不少。将山洞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还是不错的。留下的家具虽然旧点,还可可用。黑龙和老叶子都派人送了一些粮食,暂解了马行空的燃眉之急。
“从今天起,咱们卧牛山就算再次起来了!”老夫端起酒碗,脸上红光闪闪。台下传来一片叫好声。老夫子领着众人喝了一碗:“人常说,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咱们卧牛山也得有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我提议马兄弟如何?”
“好!”黑娃和石头带头叫好。马行空急忙推让:“老夫子学识渊博,做大当家的最合适,我冲锋陷阵行!其他的可就”
马行空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帮兄弟推着上到台上,在王天纵曾经做过的椅子上坐了。老夫子见马行空屁股刚刚挨道椅子上,大喊一声:“拜大当家!”领着众人纷纷跪倒,小顺子也学着众人的样,跪在黑娃身旁。
马行空急忙扶起老夫子:“各位大哥,各位兄弟,都起来吧!快快起来!”众人起身,哈哈大笑。马行空做了大当家,老夫子依然还是掌舵的,刘五被推举做了粮台。其他的一些管事的以后慢慢再说。
当天晚上,卧牛山的几十个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才一个个昏头昏脑的在聚义厅了胡乱的睡了。甚至连放哨的,站岗的都没有安排。很多年以后,马行空形容,这是他最高兴的一个晚上。
马行空一时间很难适应大当家的称号,老夫子就建议全都改口称大哥,无论年纪大小,见了马行空都喊大哥,这样既亲切也好记。众人也都同意了。过了这阵热闹劲,众人冷静下来。老夫子和刘五找到马行空。
老夫子道:“大哥,咱们刚刚起了局子,人二三十个,枪七八条,粮食也没多少!我和老五商量着是不是去什么地方弄些,要不然刚拉起来的山寨很快就要跨了!”
马行空点点头:“我也在为这件事发愁,附近的大户基本全都搬进了浑河城,剩下的那些人家自己都吃不饱,要向弄些粮食和枪支弹药还真不容易!”
“是呀!抢穷人的我也不忍心,要不咱去郑县看看?”刘五神秘的说道。
老夫子扬起山羊胡子,几根指头捋捋,看着刘五道:“你是说那里的火车吧?”
刘五一笑。马行空不解的问道:“什么火车?”
老夫子便说了一些道听途说有关火车的事情。马行空惊的嘴巴张大:“这种喷火的大车就是火车呀!那玩意能吃吗?”
老夫子乐了,摇摇头:“不能吃,那东西是用来运货的,老五的意思是从火车上弄下一些东西,吃的穿的也都全有了!不过很危险,火车上也有人看守,往往都是大军阀,几年前有一个山寨干过,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马行空点点头:“咱们现在人少,更不能冒这个险!”
“呃!”老夫一笑:“我到有一个好主意!如果这事能成,不用去那么远!上一次马兄弟被抓,咱们是怎么救人,不但救了人,还弄了不少好枪!不如,我们再来这么一出戏?只要拉了吴孝仁的票,他一定是要什么给什么!”
“对!”刘五道:“吴孝仁有个独子,叫吴英杰,我们偷偷的绑了他,吴孝仁就算倾家荡产也是在所不惜!”
“好!就这么干!”马行空笑着点点头:“明天我就让黑子去城里,摸摸这个吴英杰的道道!”
第七十八章拉票子()
马行空和黑娃大摇大摆的走进“婊子”胡同。两人全是保安队的装扮。马行空一身黄妮子大衣,大檐帽故意歪戴着,帽檐冲着耳朵,嘴里不断的吐着浓浓的老痰。黑娃扮作马行空的勤务兵,收拾的整整齐齐,陪着笑脸跟在马行空身后。
做皮肉生意的也要过年,刚过初五,很多都没有开门。在胡同最里面的一家,虽然开着门,也是门厅冷落。龟奴缩在门洞里磕着瓜子,一面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
马行空听到这家院落的门口。龟奴瞟了他们一眼,接着吃自己的瓜子。这是一个独户小院,里面是一个二层小楼,从外面就能把里面看的一清二楚。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院落里面冷清的没有一点声音。
马行空给黑娃一个眼色。黑娃冲上去照着龟奴就是一脚:“你小子没长眼呀!还不赶紧把我们连长让进去!”
龟奴被踢了一个趔趄,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黑娃怒道:“还没开门呢,你们晚上再来!”
“你小子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哼!”龟奴冷哼一声:“就你们也算客人,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再这里闹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你可知道这是谁的产业?”
“我管你他妈的是谁的产业!我们连长看上了就赶紧把姑娘们给老子叫下来!”
“谁呀!一大早的就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里传来,一阵香风带着一个披散头发,披着夹袄的老女人走了出来,看了看马行空和黑娃,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保安队的兄弟,姑娘们还没起床呢?你们先吃了饭再来吧!”
“老子就要这会玩!”黑娃上前一步,手放在腰里的盒子枪上。
老鸨轻蔑的一笑:“小兄弟,怎么?还要动枪?有胆的你就试试!”
“他妈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二楼有个男人大声的嚷嚷。
老鸨满脸堆笑,冲着楼上喊道:“吴大少,没事没事,我这就打发了他们!翠红呀,赶紧哄哄,别让吴大少生气!”
马行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听到老鸨喊出吴大少三个字,他确定消息不假,吴孝仁的儿子吴英杰就在楼上。马行空抬腿就往里面闯。龟奴急忙伸开胳膊挡在马行空的面前:“你不能进去!不能”
“啪!”龟奴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行空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龟奴的左脸上,五道指印子立刻浮现出来。龟奴双手捂着脸颊,呲牙咧嘴。
“哎吆!”老鸨大声嚷嚷:“打人了,保安队打人了!”老鸨死死的拉住黑娃,黑娃也没客气,一脚踹在老鸨的肚子上,将老鸨踹了一个屁股蹲,抱着肚子开始哼哼。
马行空两人顺着楼梯就往二楼上。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门打开。吴英杰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气冲冲的走出来。身后一个女人拿着一个大氅追出来给他披上。吴英杰三十多岁,年纪虽然不大,却因为常年酒色不断,身子已经空了。胸前一根根的肋骨清晰可见。长得也是尖嘴猴腮,没有一副人样。
“你们狗日的要造反呀!”吴英杰指着马行空和黑娃:“赶紧滚蛋!告诉王天纵,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这群土匪!”
马行空看了看他,微微一笑:“你就是吴英杰?吴孝仁的儿子?”
“喝!”吴英杰反而笑了。在浑河,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这么说出自己的父亲吴孝仁的名字。吴英杰上下打量马行空:“你小子有胆!老子得空一定好好‘抬举抬举’你!”
“是吗!那可要多谢吴大少了!”马行空说着话,走到吴英杰的身边。冰凉的枪口从吴英杰的大氅下伸进去,贴着他的光身子:“吴大少,咱们里面说会话行吗?”
老鸨和龟奴本以为吴英杰出面,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保安队就会乖乖的滚蛋。没想到竟然勾肩搭背的进了屋。老鸨和龟奴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这顿打是白挨了。双双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吴英杰是个典型的二世祖,见马行空和黑娃不是什么善类,自己立刻就蔫了,陪着笑脸:“二位大哥!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和你们王队长那都是朋友!呵呵”
黑娃一笑:“王队长?我可不认识什么王队长,这位便是卧牛山新大哥马行空,马大爷!”
“啊!”吴英杰拿在手里烟卷全都掉到了地上。黑娃捡起来揣进自己怀里,拍拍吴英杰的肩膀:“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样的!只要你给你老子写封信,让他送一万担粮食,一万大洋,五十杆枪,外带一万发子弹,我保证绝不会动你一根头法!”
吴英杰愣愣的站在那里,都要吓傻了。上次被王天纵掳了去,吃饭什么还可以。没有大烟的日子真的很难熬。黑娃轻轻的推了吴英杰一把:“吴大少,动笔呀?”
“哎!哎!”吴英杰急忙答应,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笔墨和纸。黑娃一把扯下妓女胸前的兜兜,反过来扑在桌子上。刀子一划,将吴英杰的手指拉出一道口子:“行了,开始吧!”
被拉去兜兜的妓女急忙用双手护住胸前,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裤裆里谁都不敢看。马行空瞟了他一眼,从床上拉下被子给他披在身上。
吴英杰按照黑娃的吩咐,忍着痛在肚兜上写了十几个字。马行空看了一眼,将兜兜交给黑娃:“收好!带走!”
三个人出了“婊子”胡同,早有一亮人力车在巷子口等候。将吴英杰扔到车上,放下帘子。马行空和黑娃推着车就往城外走。路过十字街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很多了。马行空要过那个兜兜,从怀里掏出老夫子早就写好的一封信。叫过街边讨饭的两个孩子。
马行空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元,在两个小叫花眼前晃了晃:“认识吴孝仁的家吗?”两人急忙点头。
“将这两件东西送去,回来,我一人给你们一个!”
两个孩子一个拿着书信,一个拿着肚兜,往吴府跑去。马行空确定都交到了吴府,笑着道:“干的不错!每人一个!”马行空刚要起身。其中一个孩子道:“我能跟着你吗?干什么都行!只要给口饭吃!”
第七十九章打不得()
吴孝仁的大夫人,也就是吴英杰的亲生母亲哭的死去活来,看着人都觉得心烦。吴孝仁一拍桌子:“哭,就知道哭!还不是被你惯的,整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死了到省心!”大夫人哭的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