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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罪人有点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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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天曜忽然狂笑起来,“我火罗护法的炼狱之火,岂是区区一场凡雨能浇灭的?!”

    人们这才惊恐地发现,火势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烧越旺。水汽哧啦啦的氤氲一片,热浪蒸得人生不如死,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不堪,四周哀嚎不断。

    龙少戈环望着诡异的火焰,不禁想起了将王府纵火案的传言,当时人们不也都相传那邪火越浇越旺吗?这么说来那个映寒并没有在挑拨离间,天曜真的很可疑咯?

    就在这时候,一只阴寒的刀刃悄然抵在了他喉下。

    “抓到你了!”南泽望着龙少戈,笑得阴柔鬼气。

    龙少戈不敢轻举妄动,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发狂的天曜,看来指望他救自己是不可能的了。正在焦急之时,龙少戈忽然灵机一动,指着南泽身后大叫道:“火烧过来了!”

    “你当帝王护卫是白痴啊!”南泽下手就是狠狠一刀,龙少戈吓得慌忙闪避。一道火光忽然从二人间窜了过去,龙少戈这才险些避开要害攻击,只是锁骨处被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此刻四周已是一片火海,雨水还未落地便成了一股翻滚的热浪。龙少戈无路可逃,被南泽的乱刀砍伤了几处。慌乱中,他不慎被倒地的人绊倒,狠狠地仰摔在了地上。再一抬头时,南泽已经提着刀邪笑着走了过来。

    “去死吧!”南泽说着高高举起雁翎刀,狠狠向龙少戈胸口插了下去。就在这时,刑场入口处传来一声惊叫,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以致南泽的刀在龙少戈胸前骤然止住。

    只见雪茶正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她不会骑马却偏偏又要赶时间。不料马儿一见那火焰便受了惊,前腿猛然往地上一跪,她便不受控制的飞向了火海里。

    “茶茶!”龙少戈和屋檐上的白夜同时喊了出来,白夜正欲冲下去却忽然刹住双脚,因为那个十八岁的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然而龙少戈只是眨了一下眼,屋顶上那道熟悉的人影便消失不见。

    “救命啊!”雪茶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扑向火焰里,吓得失声惊叫。就在火舌卷上裙摆的那一刻,满地火海如龙卷风般缠绕在她周身,似被她的身体吸纳了一般瞬间熄灭。与此同时,雪茶惨叫着摔到了烧焦的地面上,碰得一脸黑灰。

    正在石台上发狂的天曜忽觉遍体生寒,仿佛全身的温度都被人摄了去,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天地间顿时暗了下来,四周焦黑一片毫无生气,连一缕烟都不冒一下。方才还在火焰中挣扎的人们,此刻不禁茫然地面面相觑。

    “又是这样……”龙少戈喃喃自语,他想起曾经修炼飞灵术的那次,雪茶也是一掉进火海火焰便自行熄灭。不知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莫非跟她腿上的黑色花纹有关系?

第50章 金蝉脱壳() 
“你来这里做什么?”南泽认出雪茶就是幻公主,神色有几分狐疑,但他手中的刀还是紧紧抵在龙少戈胸口。

    “我来传圣旨啊!”雪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黑灰。然后她煞有介事地亮出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来,提高嗓儿门道:“传陛下口令,撤免龙少戈和风城主的死罪!”

    南泽哧哧笑道:“圣旨会让你这种小丫头来传,你骗三岁小孩呢!”

    “我有令牌!”雪茶扬起下巴,立刻把令牌举得高高的给自己壮胆。事实上被南泽说中了,她的确是在假传圣旨,这令牌是她从九龙殿里偷出来的。她背着苦瓜脸偷跑出了皇宫,还给他留了封信说自己要假传圣旨,要他赶紧去星临宫请求幻帝出马。

    “呵呵,小公主,假传圣旨可是要掉脑袋的哦!”南泽笑得阴柔邪气,这龙少戈对大皇子所犯下的罪行,哪怕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让皇族解恨,是绝不可能轻易撤免的。

    “千真万确是陛下口谕,二人无罪释放!”雪茶高举着令牌,目光坚定不疑。她深知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免不了要大难临头。但事到如今,她只能依赖素未谋面的幻帝了,只求幻帝能大发慈悲再保她一次。

    南泽不禁有几分顾虑,这雪茶虽然只是个平民公主,但好歹有幻帝在背后撑腰。而当今天子又对幻帝言听计从,没准儿这陛下口令还是真的呢!

    “既然如此,那谨遵圣令。”南泽权衡了一会儿,便犹豫着把刀收了回来。反正就算是假的,他也承担不了多大责任,倒大霉的只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

    雪茶于是欣喜地上前将龙少戈扶了起来,他却扶住她的肩膀沉着脸道:“你该不会真的在假传圣旨吧?”

    “怎么会呢,我哪有那个胆啊!”雪茶敷衍地笑了笑,便关心起他的伤势来。龙少戈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根本无心顾及自己的伤势,转身焦急地向天曜跑了过去。

    此时,天曜抱着头颅惨然跌坐在石台上,昔日种种不断在眼前浮现出来。他承认自己好色成性,对风祭的庇护多半是因为长相,但他欣赏风祭的不只是容貌,还有他那高贵的脾性。这么一个如花少年说没就没了,天曜不能接受啊!

    龙少戈挣扎着爬上石台,错愕地看着倒在一旁的无头身躯,心底泛起一阵残酷的陌生感来。虽然尸首已经被烟熏得发黑,但上面的纹路仍旧隐隐可见,只是不再散发光彩,可这个尸首异处的人真的是风祭吗?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眶却已经开始发红,隐隐泛出亮晶晶的东西来。

    “怎么会这样……”雪茶惊恐地望向石台上,一阵悲凉之意涌上心头,难道她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风祭已经被斩首了吗?

    龙少戈半跪在天曜跟前,伸出颤抖的手想将头颅接过来。然而天曜却不肯松手,悲愤地瞪着他怒喝道:“小祭还那么年轻,他不该就这样死掉啊!”

    “都怪我,该死的人是我才对,你让我再看他一眼好吗?”

    天曜这才松了手,龙少戈便小心翼翼地将头颅接了过来,只见头颅大半张脸已经烧得不辨模样,头顶也只剩下几缕烧焦的蓝发,看起来森然可怖。

    龙少戈不禁心底一颤,伤感如潮水般狂涌而来。自己所认识的风祭是那么漂亮,每当他一笑,满世界都会跟着一起发闪闪发光,几时像这般丑陋过?!

    此时天空一片阴霾,整个刑场还处于一派混乱状态,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烧伤的人们,哀嚎声不绝于耳。

    南泽头疼地挠了挠脖子,然后挥手把花桀招过来道:“你赶紧把这乱场子收拾了,本大人要回去了。”说罢便晦气地离开了。

    花桀低头鞠了一躬,然后抬头望向石台上的二人,他微微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火灾后,侍卫们正忙着用担架搬运伤员,人们灰头土脸,神色疲累。这时,一个身材笔挺的少年走进了刑场内,他的玄色制服一尘不染,而他的容貌更是惊为天人。

    四周的哀嚎之声顿时淡了下去,恰巧朝他脸上看过的人们,全都像中了咒语似的呆住了。有些人嘴巴来不及合拢,目光一路追随着他,个个脖子拧得像麻花似的。只见那美少年径直走到了石台下方,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石台上的二人。

    “骗人,这不是风祭!”龙少戈忽然发狂一般,将那颗头颅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巧滚落在玄衣少年脚旁。

    “这样对待死者不好吧?”

    那声音如山泉漱石般动听,龙少戈和天曜顿时惊喜地望了过去。只见下方的玄衣少年正微仰着头,嘴角轻扬而起,神色优雅而安宁。

    “风祭?!”龙少戈和天曜一同从石台上跳了下来,二人眼底都是说不出来的震颤,简直无法形容此刻所看到的风祭。

    他身着玄色制服,一头蓝紫色的发竟才刚齐到下巴处,细细碎碎的微微飘拂,跟他那玲珑的五官完美相称,简直俊美得无可挑剔。

    “怎么可以这么帅!”龙少戈和天曜异口同声道。

    “你那头漂亮的长发去哪儿了啊?”天曜抱住风祭的一条大腿哀嚎道,他一直觉得风祭是长发飞扬的美女,怎么头发一剪就变成绝世美男了呢?

    “求你回去把这身制服换下来吧,太合适了,合适得我都想哭了!”龙少戈也抱住风祭的另一条大腿哀嚎起来,他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碾压了。

    “那可不行,我还没帅够呢!”风祭垂下眼睫俏皮一笑,对他们这样俯首称臣甚是满意。

    “你……真的是风祭吗?”雪茶不可思议地盯着风祭看,此刻的他完全换了一个画风,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凌厉的英气,简直要把全天下所有男人都秒成渣。

    “如假包换。”风祭冲雪茶莞尔一笑,她竟忽然瞬间红了脸,羞涩地揉起了双手。

    想不到平时落落大方的雪茶,见到风祭也不禁羞赧起来。地上两人更是倍受打击,只要风祭还站在这里,他们就没有任何存在感。

    龙少戈再次抱大腿道:“求把头发留起来!你要是再这个样子兄弟们还活不活嘞?”

    天曜也跟着道:“就是,咱以后上街所有人都围着你看,我俩只能靠边站!”

    “你不是还有腿毛吗?”龙少戈鄙夷地斜了天曜一眼,这家伙每次上街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大腿看,真正没人看的明明是自己才对。

    风祭于是沾沾自喜地摸了摸刘海道:“也是,帅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上街了!”

    雪茶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三人方才还在经历生离死别,现在这么奇葩的对话算是什么啊?

    风祭于是蹲在二人跟前揽住他们的肩膀,三人也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大笑了一阵,二人这才问起风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然而风祭却把龙少戈单独揽到一边,似乎只打算告诉他一个人。天曜这就不乐意了,死活都要挤在两人之间,愣是不让他俩说悄悄话。

    “哎,真正没存在感的明明就是我呀!”雪茶垂头叹了一声,她感觉这三个人只要凑在一块儿,她就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无奈天曜一直从中搅和,风祭索性扯开话题不说了,其实昨晚的事想起来还有点难以启齿。

    昨夜,数不清的夜光蝶正围在铁笼旁翩翩飞舞,而风祭早已体力虚脱,浑身灼痛难当。他奄奄一息地央求花桀,求他一刀给自己个痛快。

    于是,花桀悄悄在刑场四周的火盆里点了迷香,不一会儿,看守的侍卫们便纷纷昏睡了过去。花桀便将铁笼打开,他给风祭准备了一颗剧毒的药丸,犹豫了几次还是没能喂进风祭嘴里。

    就在那时候,花桀发现了一件奇事,风祭浑身的肌肤竟然都浮了起来。背后还裂开一条狭长的口子,露出一抹柔光雪致的肌肤来,就像是蝉在蜕皮一般。

    “帮我把这层皮揭下来,我没力气……”风祭口齿不清地支吾道,由于被暴晒太长时间,本该是明年的蜕变之夜,竟意外提前到了今天晚上。

    “这……”花桀额侧沁出一丝冷汗,然后犹豫着伸出手来,像脱衣服一样帮把他身上这层皮脱了下来。

    只见刚蜕变完的风祭肌肤晶莹剔透,竟连肌肤下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浑身泛着细腻的光泽,像水上波光般缓缓流动。

    花桀不由得震颤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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