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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我打鼓?!”龙少戈这破喉咙一吼,场上的人便纷纷望了过来。
西岚拿起鼓棒在鼓面上“咚”地敲了一下,道:“没错,你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打鼓。你现在正处于三阶与四阶之间,体内的静脉之气乱得很,要学会调理内息,打鼓便是最好的练习方法。”
接下来西岚便示范了起来,他握好鼓棒,扎稳马步,双臂猛地一挥,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倏然震彻心扉。只见他急敲慢敲,重敲轻敲,时而敲打鼓沿,时而肘杵鼓面,时而跃腾猛捶,时而贴鼓轻抚。柔时如丝绸无骨,坚时像枪击钢板,乱时像乌云横压。
“好厉害嘞!”龙少戈瞠目结舌,心中涌出一股原始混沌的冲动,就在那声声鼓鸣中,他仿佛看见了铁马踏冰河……原来小气又毒舌的西岚,内心竟是这般豪情万丈!
“你心中时刻要记住,气随意动,意与境合,气境相生,用鼓棒将你所能感知的一切都敲击出来。”西岚停下来解释了一番,说话间竟一点都不喘。
龙少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跟着照葫芦画瓢打起鼓来。西岚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会矫正两句,说得最多的便是太焦躁。
日影西斜,一下午的时间,龙少戈竟敲破了八面大鼓。此时他的双臂都酥软麻木,肩膀和脖子也疼得厉害。
西岚这才幽幽道:“对了,这浮雕龙鼓是公家的,打破一个赔十个金铢。”
“啊?你之前怎么不说嘞?!”龙少戈满脸岔愤之色。
西岚故作无辜道:“你又没问我,况且我早说晚说,这钱你都是要赔的。”
“……”龙少戈无言以对,敢情这西岚简直就是个债主!
两人绊了一阵嘴,便顺着杨柳小道,步行回西侍卫府。
“我有没有赢的希望嘞?”龙少戈突然问道。打了一下午鼓,他非但没觉得里调外顺,反而觉得气息紊乱。一想到在成立皇卫军团的两百多年来,还没有成功胜过帝王四大护卫的先例,他就觉得自己赢的机会微乎其微。
见龙少戈疲倦地耷拉着脑袋,西岚这才道:“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真的?”龙少戈激动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像住着萤火虫般一闪一闪的。
西岚抱起手臂道:“你还记得花桀么?那孩子参加四大护卫选拔赛的时候才十六岁,当时不过四阶的修为,却一路杀进了前六强,差点就赢过了当时已经有五阶的北澈。”
“可别人都说他是天才嘞。”龙少戈无奈地叹了一声。
“你错了。每一个被称为天才的人,其实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天赋而已,更多的却是不为人知的努力。帝王四大护卫只是被传言加工神化了,想要战胜并不完全依赖实力。有时候若能看穿敌人的招式,或者突破自身固有定式,甚至可以赢过比自身强大许多倍的人,这就是北芒武道的奥义所在。”
听了西岚这番话,龙少戈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崇敬之意来,于是又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先赢北澈嘞?”
“噢?”声音来自道旁的修长女子,吊梢眉,丹凤眼,可不正是北澈!
西岚立即摆出了惯有的无聊高傲的表情,谁知北澈二话不说就一鞭甩了过来,两人惊得迅速闪到一边。
“你这是作甚?”西岚冷脸呵道。
“你给我闪开!”北澈喝道,“让我鉴定一下这小子有没有挑战四大护卫的资格!”说着又是一鞭横扫过来,西岚便知趣地退到了道旁柳树下。
北澈的鞭向来以毒辣著称,她的鞭是纯钢铁制作,其重量堪比一把大刀。不仅如此,她的鞭在打中目标时还会开花,就像荆棘刺般扎得人皮开肉绽,因此得名“荆棘鞭”。
只见北澈信手将荆棘鞭甩成螺旋状,谁知龙少戈整个人横着来了一个凌空周转,全身都被长鞭包围却不伤一毫。
“好小子!看我乱舞春秋!”北澈话音刚落,气劲便随着荆棘鞭乱扫横飞,如银蛇电闪。道旁的柳枝都簌簌狂响不止,只有西岚站的那一处像是被什么屏蔽了一般,岿然不动。
荆棘鞭在她手掌间狂飞乱舞,每出一鞭都气势汹汹,力道之大甚至要将龙少戈连人带剑一齐扫飞。上一鞭打头下一鞭说不定就打尾,诡异多端,龙少戈被打得手忙脚乱,伤口顿时火辣辣地烧疼起来。
“独霸天下!”北澈说着小跑起来,荆棘鞭像银蛇般在大地上急速蜿蜒,似是变作了千万条吐信长蛇乱。龙少戈看得眼花缭缭乱,破刃一旦触及到钢鞭就会被猛地弹开,他人又无处躲藏,一落地脚踝处就被抽得皮开肉绽。
他吃疼地大喊一声,连站都站不稳了,可北澈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眼看蛇鞭就要向他的另一只脚咬过来,龙少戈登时急得满头大汗。就在那银蛇咬过来的刹那,竟被一只脚踩进了泥土里,就像踩住了蛇的七寸一般,准确有力。
龙少戈抬起头来,只见西岚挡在了跟前。
“你还有完没完?”西岚神色冷傲,看都不看北澈一眼。
“你!”北澈眼睛狠狠一瞪,没好气地抽回了荆棘鞭。
见龙少戈疼得龇牙咧嘴满,北澈鄙夷道:“要是这点痛都受不了,你就不用挑战帝王四大护卫了,直接去死吧!”说完她瞟了西岚一眼,拂袖而去。
龙少戈忍不住咬牙切齿,北澈说得是,未来的路还远着呢,连这点痛都受不了怎么行?
“还能走路吗?”西岚垂眸望着龙少戈,只见他脚踝处的伤还在不断流血。
“好像不行嘞。”龙少戈苦笑了起来。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背你一下好了。”西岚说着便在龙少戈跟前半蹲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意思是打算背他回去。龙少戈感动得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小气又毒舌的西岚,意外有个好心肠嘞。
“让我想想,今天背你一次该算多少钱呢?”西岚自言自语道,语气似乎很苦恼。
龙少戈顿时一脸瀑布汗,这只铁公鸡果然做什么事都不白干,刚才真是白感动了一番!
暮色四合,飞鸟归巢。
见龙少戈和西岚迟迟不回来,雪茶便爬上了西府最高的楼阁,眺望远处重檐九顶的总督府。但是从这里放眼望去,角斗场却被高楼峻宇挡得严严实实。
突然,奇奇在身后警惕地喵叫起来,她一回头,两个陌生男子便一把将黑布袋罩在了她头上。她拼命挣扎胡乱踢蹬,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后脑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第18章 大闹宝殿()
琼楼玉宇,灯火灿烂,深蓝色的水面上莲花摇曳,绿萍浮荡。偶尔会有一群女婢提着宫灯,踏着细碎的步子从游廊里穿过。
坐在回廊里的蓝衣女子,正伏在木缘上静静观望着,明眸里映着灯火,美丽又忧愁。
身后走来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她略有察觉,却不作理会。
“艾灵,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本皇子今天特意给你找了一些乐子过来。”男子坐到她身边,弹了一个响指示意手下们过来。
龙艾灵不解地回眸望去,只见两名侍卫按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粗鲁地扯下了罩在她头顶的黑色布袋。
此时雪茶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连嘴巴都被布团塞住了。
“这丫头就是那天用暗器伤你的人,你可以随意折磨她。”司空宸怡然自得,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你脑袋有毛病吧?”龙艾灵冷冷斜了司空宸一眼,立即走上前去为雪茶松绑。
雪茶怔怔望着这位美丽到极致的女子,她的眼眸就像水滴一样清澈透明,鼻子像月牙一样又尖又好看,嘴唇呢,嘴唇是北国春天最初开的那一朵樱花。
尽管嘴里的东西已经被拿了出来,雪茶还是那样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龙艾灵。在她面前,雪茶觉得自己就像个乡野村姑,浑身都土得掉渣。难怪小戈这么喜欢自己妹妹,自己作为一个姑娘都忍不住要喜欢她。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龙艾灵抱歉道。
雪茶咽了一下唾沫道:“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天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没关系。”龙艾灵说完转身对司空宸道:“人哪儿捉来的你还哪儿去。”
司空宸挑眉道:“我要是说从你哥哥眼皮儿底下捉来的呢?”
一听到“哥哥”这两个字,龙艾灵的身体似乎微微颤了一下,神色仿佛在瞬间变幻了无数次,有嗔有怒,有喜有悲。她迅速定了定神,冷冷说了句无聊便转身离去。
司空宸依旧自我陶醉地坐在原处,果然将王府的女人就是比别处的有味道些。龙艾灵既能拿针绣花也能舞刀弄枪,跟后宫里那些胭脂粉黛不一样,可谓一枝独秀。
“等等!”雪茶站起来正欲追上去,她想问龙艾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跟小戈反目成仇。
司空宸见状一把按住雪茶道:“她不愿意折磨你,并不代表本皇子也不愿意噢。”
不料他话音刚落,雪茶就“啪”地一下打开了他的手。司空宸怔住了,这皇宫里除了龙艾灵外,这丫头是第二个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人。
雪茶愤恨地瞪着司空宸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诩身份高贵的纨绔子弟,觉得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戏弄平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比别人多了一身铜臭吗?”
“切,本皇子怎么会对你这种平民感兴趣?”司空宸故意把“平”字的音拖长了一些,不屑一顾地扫了雪茶的胸部一眼。
雪茶这才会过意来,羞窘地护住了胸部,然后狠狠瞪了司空宸一眼。
“跟我来吧。”司空宸背着手走出回廊,雪茶极不情愿地跟着他来到了飞銮殿外。
一进宫殿便看见一张大红金钱蟒靠背椅,头顶燃着千年龙涎灯,地面铺着银红撒花毯,可谓奢华之至。再往里走一点,只见长排紫檀木架上摆满了夜光杯、琉璃盏等各类宝物,满目琳琅,应有尽有。
司空宸平时喜欢收集各种古玩,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各国收集过来的。
雪茶跟在司空宸后面,看得目不暇接。她抚摸着一个印着青花的花瓶,忍不住赞叹道:“哇,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嘿!不要动!”司空宸故作紧张道,走到雪茶跟前,把那青花瓷从柜中拿了出来,放到了雪茶头顶上。这是他惯有的整人把戏,说实话他都玩腻了,但雪茶却提出了新的玩法。
赌约于是开始了。
雪茶顶着青花瓷走到了大殿中央,头顶上的花瓶颤都没有颤一下,然后她将自己的左脚举过头顶,张开双臂道:“现在我身上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你都可以放上东西。”
(也许大家会产生疑问,雪茶穿的是小短裙,这样岂不是走光了?其实她小短裙里面还穿着一件小短裤,而且腿部缠满了布带,大家就别妄想了。)
司空宸兴致盎然的从紫檀木柜里拿东西,最后将一尊佛像放在了雪茶的脚尖上,笑盈盈道:“告诉你哦,这个是万古弥勒佛,由南煌的象牙雕刻而成,再镶嵌上纯黄金营造佛光万丈的意象。它的价值足以买下一座城了,你要是把这个给摔了,本皇子就把你杀了之后再鞭尸!”
按照两人的约定,如果雪茶能将这些宝物顶在身上支撑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