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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战功都是夺了别人的好不,一个市井无赖,两个奶娃,你让他们去领兵打仗,有没有脑子啊!
这话自然不能跟皇上明说,他正考虑怎么说呢,崇祯突然又指着他惊喜道:“对啊,还有魏公公你啊,皇兄在日,几场大战都靠你运筹帷幄,才取得大捷,去辽东颁个饷,那不不是信手拈来嘛,要不,魏公公你去趟辽东,安定下军心,以魏公公你的能耐,率领大军一举收复辽东也易如反掌是吧!”
魏忠贤闻言,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哪里知道什么运筹帷幄啊,那些功劳也都是抢别人的好不。
这小皇帝怕以为他是宫里培养出来的太监吧,宫里培养出来的太监,要么习文,要么习武,要么文武双全,去监军甚至领兵打仗或许还能行。
问题他是中途出家啊,以前他就是街上混的,即没读过书,也没习过武,纯靠当市井无赖时习得的那点坑蒙拐骗的手段和自宫时那股心狠手辣的劲头。
要他对付那些只知道讲大道理的文官自然没问题,随便安个什么罪名,屈打成招也好,打死再伪造供状也好,那是信手拈来。
要他去收复辽东,他哪里敢去啊,还易如反掌,建奴收拾他才叫易如反掌呢!
他算是听出来了,小皇帝的意思,你行你上啊,开什么玩笑,这会儿充能耐,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连忙摇头道:“皇上,现在国库空虚,哪里来的钱啊,那张斌不用粮饷也能剿灭海盗,就让他去吧。我们没他那么能,西南、陕西和辽东就先等等吧,等明年税银收上来再说。”
崇祯闻言,不无遗憾的道:“这样啊,那行吧,先让张爱卿去福建把海盗剿了,其他地方,明年再说。”
魏忠贤松了口气,正要告退,崇祯突然又神经质般的叫道:“对了,对了,魏公公,张爱卿还想提辽东游击将军曹文诏和戚武烈之子戚元功为参将,随他去福建剿灭海盗,要不你给他一齐办了吧,他毕竟是文官,不能上阵杀敌。”
魏忠贤被他这神经质搞得有点受不了了,只得连连点头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说罢,掉头就走,像躲瘟神一般。
他走到外面,看了看手上的圣旨,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当,万一那什么张斌真有办法把海盗给剿了,他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行,得找人合计合计。
想到这里,他直接转头对跟在身后的一个太监道:“去,把应秋和呈秀叫来。”
那太监应命而去,而他则继续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不一阵,兵部尚书崔呈秀和吏部尚书周应秋便气喘吁吁的来到他的书房,两人哈巴狗般的施过礼后,崔呈秀便好奇的问道:“干爹,皇上怎么说?”
魏忠贤嗤笑道:“皇上说,那张斌不需要粮饷,一年之内便能将海盗剿灭,你们说说,可能吗?”
崔呈秀闻言,立马跟着魏忠贤嗤笑起来。
那吏部尚书周应秋却是皱眉道:“厂公,那张斌可不简单,天启五年,大计例察,才长,守廉,政勤,年青,皆为上等,还曾率领乡勇击退过海盗,他不像是那种胡乱吹牛的人。”
魏忠贤闻言,脸色一变,追问道:“噢,竟然不是个酒囊饭袋,那你说他没粮饷,能组织大军剿灭海盗吗?”
周应秋想了想,猜测道:“他若是发了疯般的在福建横征暴敛,粮饷还是能凑起来的!”
魏忠贤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啊,那怎么办,我可答应皇上了,这个节骨眼上,在皇上面前出尔反尔可不好。”
周应秋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献媚道:“厂公不必惊慌,福建正是我们的地盘,左布政使汪若极、右布政使郭希禹、提刑按察使张翌明、都指挥使洪先春还有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陈尔翼不都曾通过犹三兄向厂公表过忠,他张斌敢在福建横征暴敛,那就让那些人上奏折,参到皇上这里来,到时候看皇上怕是不好收场啊!”
犹三就是现任工部尚书吴淳夫,他是福建泉州人,福建那边的三司负责人基本上都被他拉入了阉党的阵营,所以周应秋说福建是阉党的地盘
魏忠贤闻言,眼前一亮,大笑道:“对啊,福建那边的头头脑脑是三儿那一线的,他敢横征暴敛,就让人参他,看他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哈。”
周应秋跟着媚笑道:“厂公,属下还听说,犹三兄的儿子吴文杰跟那个张斌还有点过节,不若让那吴文杰替您走一趟,去盯着福建那帮头头脑脑,以免他们玩什么花样。”
魏忠贤饶有兴趣的问道:“噢,那吴文杰和张斌有什么过节?”
周应秋继续媚笑道:“听说那吴文杰喜欢都指挥使洪先春的女儿,洪先春的女儿好像又和张斌有婚约在先,他们为此而结怨,洪先春到现在还不知道把女儿嫁给谁呢。”
魏忠贤闻言,满是恶趣味的道:“好,就让那吴文杰跑一趟,等弄死张斌,杂家给他做主,让洪先春把女儿嫁给他,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卷 第八章 贪财好色()
骆养性,字太如,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嘉靖朝锦衣卫指挥使骆安之后,万历、泰昌、天启三朝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
前文提到,他这个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只是个福荫的头衔,没有任何职权,并不是说他长大成年之后就能出任锦衣卫指挥使。
他父亲骆思恭之所以能出任锦衣卫指挥使,那凭的可是真本事,上任之后也颇有些作为。
像万历年大明与东瀛关白丰臣秀吉的两次大战,骆思恭都派出了无数锦衣卫为明军刺探军情,可以说,那两次援朝战争锦衣卫都出力不少。
像天启继位时的“移宫案”,骆思恭同样出力不少,所以,天启继位之后,念及从龙之功,并没有换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可惜,他不愿意协助魏忠贤迫害东林党,最终被魏忠贤陷害,丢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
骆养性可没他父亲有本事,他纯粹就是个执跨,武功稀松平常,学识更是稀松平常,不过,他也并非一无是处,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他还是很厉害的。
天启朝的时候,他这本事还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因为九千岁魏公公权倾朝野,而他父亲正是被魏公公给弄掉的,他再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魏公公也不可能启用他。
天启一死,他就敏锐的发现,机会来了,魏公公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竟然封锁皇上驾崩的消息,秘不发丧,结果,英国公奉皇后懿旨,直接领兵进宫,逼出遗诏,拥立新皇登基。
他估摸着,当今皇上肯定会倚重英国公,而疏离魏忠贤,所以,他毅然决然,一把扑进英国公的怀抱。
正好,英国公这时候也在召集没有归附阉党的锦衣卫,看守皇宫,以节制魏忠贤,确保皇上安全。
于是乎,他凭借老爹骆思恭在锦衣卫中的威望,脱颖而出,被英国公选中,成了皇宫守卫临时负责人,挂了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头衔。
这个时候,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崇祯想弄掉魏忠贤自己掌权,他也跟魏忠贤一样,被崇祯给麻痹了,只当这崇祯也跟天启一样,只想做个傀儡。
他以为,照这样下去,他是没什么前途的,锦衣卫指挥佥事也就到头了,他再想往上升就难了,因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和锦衣卫指挥使全是魏公公的心腹,想取代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张斌的出现,又让他看到了希望,因为张斌是英国公跟前的红人,又得皇上单独召见,很有可能是要获得重用了,如果,能巴结上这位,或许升官发财,还有希望。
所以,他开始极力巴结张斌,以期将来张斌辉煌腾达之后能拉他一把。
张斌自然是正中下怀,他也想拉拢这位未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等张斌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骆养性却对他更为热情了,这货甚至想请他晚上一起去逛青楼!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张斌出来的时候,崇祯让曹化淳去引了下路,曹化淳这会儿跟张斌那可是亲的跟兄弟一般,两人一路往外走,一路交谈,不经意间露出的那种亲切全被骆养性看在眼里。
好家伙,这张斌不但是英国公跟前的红人,还跟皇上的伴当这么熟,满朝文武,谁能有他这关系,他这前程简直不可限量啊,必须极力巴结!
张斌虽然也想极力拉拢这货,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去逛青楼肯定是不行的,京城这会儿,可到处都是魏忠贤的人,如果魏忠贤想弄他,一个逛青楼的罪名就能让他前程尽毁。
骆养性见张斌执意不去,只能退而求其次,约定第二天去拜访张斌,这个张斌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骆养性便带着一堆礼物,来到了张斌落脚的崇兴寺,溜须拍马,拉关系来了。
张斌热情的将他迎进厅堂,拉到主位分座左右,又招呼人上完茶之后便让张差他们去外面守着。
骆养性一见他这架势,忍不住低声问道:“双全兄,你这是?”
张斌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太如贤弟,听闻令尊正是遭遇魏忠贤陷害,不但丢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最后还郁郁而终。”
骆养性闻言,脸色一变,他盯着张斌,紧张的问道:“双全兄此话何意?”
张斌不答反问道:“听闻锦衣总宪骆家世代忠良,贤弟应该是忠于皇上的吧?”
这是要表态啊,骆养性连忙郑重的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骆家辅佐大明四代帝王,忠心可鉴日月。”
张斌假假的松了口气,欣慰道:“那就好,我已经跟子虚兄说了,如果有机会,请他向皇上建言,让你出任锦衣卫指挥使。”
他这话倒不是骗人的,他的确跟曹化淳说了,如果有机会就向皇上建言,提议骆养性出任锦衣卫指挥使。
但骆养性这锦衣卫指挥使却是不用曹化淳建言也能到手的,因为历史上他就是崇祯朝的锦衣卫指挥使。
崇祯的不但生性多疑,还有点刚愎自用,如果他不想用某人,你建言他也不会用,如果他想用的人,不用你建言他也会用。
比如张斌就是,虽然曹化淳向他推荐了,他还是要叫过来,亲自问过才决定用不用。
这骆养性可能正因为善于见风使舵,溜须拍马才会被崇祯看上,崇祯可不喜欢那种有主见的人,骆养性这性格正合他意。
当然,这会儿骆养性压根就不知道他是命中注定了要当锦衣卫指挥使的,他还以为自己没什么前途呢,听闻张斌竟然让曹化淳替他在皇上面前建言,他自然是感激涕零。
张斌卖出了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人情之后,又开始下一步拉拢计划。
他知道,就算骆养性以为是靠自己的帮助才当上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一定会加入他的阵营,要想让人跟你共进退,唯有靠共同的利益来驱使,他使用的方法就是拉骆养性一起做生意。
这骆养性原本就是个贪财好色的执跨,没事就喜欢逛青楼喝花酒,花钱就如同流水一般,他之所以贪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会儿他听张斌说起海外贸易,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两的利润,那心里自然跟猫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