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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住的方面,以前民间比较富余的时候大家都会想办法盖砖瓦房,盖不起砖瓦房也会想办法盖木石结构的平房,不过大明经过几十年的折腾,砖瓦房和平房已经不多见了,茅草房和土房慢慢成了平民百姓的主要居所。
现在,这个趋势又出现了逆转,茅草房和土房正在慢慢变少,很多老百姓都开始新建平房甚至是砖瓦房,也就是说,老百姓的居住条件也在逐步改善中。
至于出行方面就更不必说了,东盛堂在大明各地到处修铁路,坐火车已经成为远行的首选,以前书生赶考动不动就走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事情基本没有了,就算从最南边的广东承宣布政使司赶到北直隶京城也用不了几天!
当然,这还只是没受灾的地区,如果说受灾严重的西北五省老百姓的生活有什么变化,那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西北五省再没有饥民、流民、流寇,再没有遍地的反贼,再没有无休无止的战争,平原上不再赤野千里,村庄里也不再荒无人烟,老百姓也不再饿得到处找草根树皮吃,大家都吃上了大米白面,大伙也不再衣不遮体,因为这里就产棉花,海量的棉花,菜油更是管够,因为这里就是产油区。
总之,旱灾已经影响不到老百姓的生活,大家都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受灾之前,回到了万历中兴那几年最富有的时候,甚至,比那个时候日子过的都要好!
大明真的开始中兴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中兴!
这一切自然离不开中兴名臣张斌的努力,不过,他觉得这些还不够,老百姓日子还能过的更好,大明还能更富强!
这天,正好户部将全年税赋统计的账本送上来了,张斌仔细翻阅了一遍,随即便拿着账本向御书房走去。
永兴帝朱慈烺这段时间都兴奋的不得了,因为他都没想到,大明这么快就能中兴,一年,才一年时间,自己就超越了祖爷爷神宗万历皇帝,甚至超越了列祖列宗,大明几乎是一转眼就从奄奄一息变得身强体壮,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强壮!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张斌的功劳,所以,张斌求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起身跑到门口,亲切的把这位师傅兼岳父迎了进来。
张斌这个时候也没空管这些细节了,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朱慈烺商量,他在朱慈烺的“搀扶”下坐到龙案旁,随即便将手中的账本递给朱慈烺,示意他看一看。
朱慈烺翻开账本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卧槽,永兴元年,大明全年税赋收入三千一百余万两!
他使劲擦了擦眼睛,盯着那个数字看了几遍,没错,就是三千多万两,不是三百多万两!
有没有搞错,崇祯十七年大明的税赋还只有七百多万两好不,怎么突然暴增了两千多万两,他没有下旨加征三饷啊!
他抬头看了看张斌,见师傅没有说话的意思,连忙低下头,翻开账本仔细看起来。
两京十四省,他一页一页的看过去,很多行省的农田税赋都有明显的增加,他知道,这是因为师傅把皇室宗亲的地全部收了,然后分给了平民百姓,所以,税赋增加相当的正常。
然后,各省的商稅也在迅猛增长,甚至超过了农田税赋的收入,这个他也知道,因为张斌建议取消人口流动限制,取消路引,以加强商业流通,这样做的效果果然很明显。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两京十四省都没有暴增到两百多万两甚至是三百多万两啊,最多也就一百多万两,这三千多万两的税赋是怎么来的呢?
他翻到最后,终于明白了,户部单列了一项税收,那就是东盛堂上缴的税赋,一个东盛堂一年竟然上缴了一千四百多万两的税赋,差不多相当于大明两京十四省税赋的总和了!
他看着东盛堂上缴的税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卧槽,这得是个多大的商号啊,以前怎么没见他们上缴这么多税赋呢?
他忍不住抬头问道:“师傅,这东盛堂是怎么回事?”
张斌淡淡的道:“皇上,请恕微臣一直没有告诉您,这东盛堂其实是微臣的外祖父一家开的,微臣在里面也占有很大的股份!”
还有这回事?朱慈烺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第八卷 第二五〇章 这钱还是不够用()
朱慈烺真的被雷的不轻,他真没想到,东盛堂这么巨大个商号竟然是师傅家整出来的。
他愣了半晌,这才好奇道:“那这东盛堂的税赋又是怎么回事?”
他倒没有责备东盛堂以前不缴税的意思,他只是好奇东盛堂怎么突然缴了这么多税,按二十税一的税率来算,东盛堂岂不是一年赚了将近三亿两白银,可能吗?不可能啊!
张斌之所以拿着账本来找朱慈烺就是准备跟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弟子摊牌了,他准备将自己隐瞒了很久的一些“秘密”告诉朱慈烺,因为这些事他不可能一辈子瞒着朱慈烺,随着这位皇上一天天长大,他总有一天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很多事如果是查出来的,而不是自己说出来的,那这位皇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如同他祖爷爷神宗万历皇帝一般动手收拾自己师傅一家,这个还真不好说。
他不想冒这个险,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隐患,很多事情他迟早要向朱慈烺坦白,而这个时候正是坦白的最佳时机,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朱慈烺最信任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位皇上最依赖自己的时候,他相信,这会儿他就算把皇宫给点了,只要没烧死什么重要的人,朱慈烺都不会跟他翻脸,所以,他选择了这个时候向朱慈烺坦白。
他郑重的解释道:“东盛堂以前其实比这个付出的还要多,只是前几年整个大明朝堂都乱套了,微臣不想暴露东盛堂这块大肥肉,让那些贪官污吏眼红,惦记着去捞油水,所以,关于东盛堂的账务微臣从来没有公开过,反而利用各种方法使劲捂着。”
这个朱慈烺能理解,阉党余孽掌控朝堂那会儿的确贪婪到可怕,如果让他们知道有东盛堂这么大块肥肉,他们不想方设法去倾吞下肚才怪。
他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那东盛堂以前到底付出了多少呢?”
这个问题正是张斌今天找朱慈烺商议的主要问题,他严肃的道:“皇上,具体多少微臣就不说了,您可以想想,大明现在有多少军队,又需要多少粮饷。”
大明现在有多少军队?
这个问题朱慈烺倒没有仔细去想过,这倒不是因为他没脑子,主要军队粮饷这块一直是张斌在负责,当初他父皇崇祯在位的时候都没怎么管过粮饷的问题,他如果去管就显得不信任张斌了,所以,他一直没有过问过这一块。
不过,大明现在有多少军队,他还是很清楚的。
不算屯卫,大明现在的军队数量都相当的惊人,记有:
辽东军八万;
福广军八万;
福建水师八万;
秦军五万;
川军五万;
关宁军五万;
东江军三万;
山西军六万;
陕西军三万;
湖广军三万;
天雄军一万;
戚家军一万;
河南军一万余;
所有在编的正规军队加起来足有四十多万,就算以最低的粮饷计算,每人每月粮一石,饷一石,那也是将近九十万两一个月,一年下来九十一千多万两,当然,朱慈烺也清楚,粮饷肯定不止这个数。
他稍微算了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小心的问道:“师傅,这四十多万大军粮饷到底是多少?”
张斌如数家珍的道:“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这些临时聚集的屯卫就不说了,十多万人马一个月的粮饷也不到三十万。辽东军、秦军、川军、关宁军、东江军这些算得上精锐的队伍粮饷就比较高了,尤其关宁军,纯骑兵,战马消耗的费用几乎赶的上士卒了,这二十多万人马,一个月下来粮饷就有一百多万两。还有福广军、福建水师、天雄军、戚家军这些装备齐整的精锐,耗费尤其惊人,不到二十万人马,粮饷及火器车船等耗费全算上,一个月最少也是两百万两!这真要算起来,四十多万大军一个月的耗费大致是三百五十万两,一年就是四千多万两!”
“嘶!”,朱慈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四千多万两,也就是说,把大明全年的税赋全填进去都不够养活这四十多万大军!
他有些惊惧道:“这些费用以前都是东盛堂出的吗?现在,东盛堂按律缴税的意思是不是不再负担军费了?”
这家伙,他一开始还为东盛堂一年缴纳一千多万两的税赋而暗自惊喜了,现在看来,这一千多万两还不如不要啊,要了这一千多万两,就得付出四千多万两,这谁扛得住啊!
张斌缓缓摇头道:“微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今天来找皇上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原来不是这个意思,朱慈烺满怀希冀的道:“东盛堂还会继续承担这四十多万大军的军费吗?”
张斌还是摇头道:“皇上,不是微臣不愿,实在是这军费太多了,东盛堂现在也承担不起,前几年之所以承担的起,主要是剿灭反贼,收拾建奴,包括拿下东瀛,都有许多缴获,把这些缴获凑一凑,东盛堂勉强还能担得起这四十多万大军的军费,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现在一年未有任何战斗,没有任何缴获,前面的缴获也差不多消耗光了,到明年,东盛堂也扛不住了,所以,微臣才会斗胆找皇上商议此事?”
朱慈烺闻言,不由皱眉思索起来,想了一阵,他才试探道:“那怎么办,师傅?裁军吗,将大部分军队都解散去屯田吗?”
张斌欣慰的点头道:“皇上英明,这裁军的确势在必行,不过也不能裁太多,像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这些原本就是屯卫拼凑起来的军队,裁了就裁了,对大明整体实力影响并不大,但是,像辽东军、秦军、川军、关宁军、东江军这些算得上精锐的队伍就不能裁的太厉害,不然,对大明的整体实力影响太大了,像福广军、福建水师、天雄军、戚家军这些装备齐整的精锐,更不能裁,裁了,那是自断手脚,一旦大明遭遇强敌,短时间内想再组建这样的精锐很难。”
朱慈烺闻言,大概一算,这裁了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好像并没有减少多少军费啊,大明全年的税赋全搭进去还是养不起剩下的三十多万大军啊,这钱还是不够用啊,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八卷 第二五一章 裁军势在必行()
这会儿朱慈烺真的有点懵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所谓少不更事,对于这种涉及到整个大明税赋收入的分配和整体实力维持的大事,他真不知道如何决断。
如果按张斌说的,精锐部队不能裁撤太多,那这军费大明的税赋怎么负担的起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只能诚心请教道:“师傅,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张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郑重道:“皇上既然让微臣说,那微臣就斗胆说了,微臣以为,这裁军势在必行但又不能让大明实力下降的太厉害,所以精锐部队应尽量少裁撤,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可以全部解甲归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