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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见状,脸上不由露出绝望之色,这南面城墙上总共就二十余门红夷大炮,如果全部被明军砸毁,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办法阻止明军填壕沟了,十万人啊,填平南面的壕沟估计都不用半天时间!
果然,又是一轮炮击过后,明军便开始疯狂的填壕沟了,黑压压的一大堆人就如同蚂蚁搬家一样,飞快的在壕沟与明军大阵之间来回穿梭,那填壕沟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
过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代善便急匆匆的跑上南门楼,他一看明军这架势,立马毫不犹豫的道:“快,竖白旗!”
“啊!”,遏必隆闻言不由目瞪口呆,他愣了一下,这才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真投降啊!”
代善翻白眼道:“投什么降,拖延时间啊,萨哈廉和鳌拜都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稍微拖延几个时辰,他们就到了,九万大军齐集,拖延几天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科尔沁的骑兵一到,我们就没事了。”
遏必隆闻言,恍然大悟,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么无耻的招数他就想不出来,他朝代善投去一个敬佩的目光,这才命人找来一面大白旗,插在城门楼前最显眼的位置。
可惜,硕大的白旗竖起来,明军就好像没看到一般,仍然在飞快的填着壕沟,那速度,恐怕不用两个时辰就能填到城墙跟前了。
遏必隆见状,不由傻眼了,他惊慌失措的问道:“大贝勒,怎么办,明军这是铁了心要攻城啊!”
代善无奈的叹息道:“还能怎么办,尽量拖延吧,希望能捱到萨哈廉他们赶回来。”
他看了看城墙上的情况,又看了看远处明军排得整整齐齐的炮阵,想了想,这才下令道:“传令,命齐尔哈朗、索尼、苏克萨哈各率五千人马赶到南面城墙下集合,随时准备上城墙支援。”
其他三个方向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明军是要集中兵力攻击南面了,所以他把东面、西面、北面的守军抽调了一大半,准备跟明军死磕,捱到萨哈廉和鳌拜率军赶回来那一刻。
萨哈廉和鳌拜还能赶回来吗?
他想多了,张斌怎么会放任这两人率六万大军赶回来协助守城,他早已派出曹文诏和李定国率军前去截击了,福广军和关宁铁骑加起来足有十三万,截住六万步卒肯定不成问题,运气好的话,全歼他们都有可能!
这点皇太极没猜到,代善也没想到,看到城外的明军飞速的填平壕沟,不断靠近城墙,代善只能命城墙上的守军赶紧整理守城器械,准备跟明军死磕了。
第八卷 第一四八章 埋伏()
沈阳城西北方向四十余里,棋盘山官道出口外十余里,李定国嘴里衔着不知道哪里扯来的稻草打马立在官道中间,淡淡的注视着前方的官道,仿佛来此闲逛一般,在他左右,官道两侧密密麻麻全是福广军将士和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阵,所有人面带严肃,一声不吭,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等着,等着敌人前来入套。
他们负责伏击的是有满八旗第一巴图鲁之称的鳌拜和其所率的正黄旗正蓝旗三万重甲步卒。
这鳌拜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老将,那侦骑是派了一波又一波,可惜,全部被自己所派的侦骑给绞杀了。
李定国就这么淡定的等候着,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鳌拜就算探查不到前方的情况,也会挥军前进,因为太师张大人正率大军疾攻沈阳城,鳌拜如果不赶回去,沈阳城三万守军肯定顶不住,如果沈阳城被攻破,建奴就等于完蛋了,这个时候,鳌拜还敢犹疑不前才怪。
鳌拜这会儿的确相当的无奈,他派出的侦骑只要一出棋盘山便了无音信,棋盘山外面的平原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根本就无从得知,但是,他还是得率军往沈阳赶,没办法,他们的妻儿,他们的族人,还有他们的小可汗,甚至满八旗所有勋贵的家人都在沈阳城里,如果沈阳城被明军攻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明军至少没在棋盘山设伏,要是那样的话,他真有点不敢往前冲了,因为棋盘山的官道太狭窄了,一旦被明军埋伏,他们跑都没地方跑,铁定全军覆没。
如果明军在棋盘山外面设伏就不一样了,因为棋盘山外面是大平原,哪个方向都可以跑,只要不是十多万明军将他们团团围住,他都有信心带领手下冲出去。
张斌可能派十多万明军来伏击他吗,显然是不大可能的,这次进攻沈阳的明军总共才二十来万,派十多万过来,那沈阳城还能在一两天内攻下才怪。
他考虑的貌似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没考虑到福广军的车阵。
要不是因为战车太多,李定国肯定会率军进入棋盘山去伏击,问题他手下这么多的战车在棋盘山狭窄的官道上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他干脆在棋盘山外面的大平原上设下了埋伏,反正战车组成的车阵就如同城墙一般,敌人想要突破比爬上山坡逃跑还难。
双方的侦骑还在出口处的平原上厮杀,建奴的侦骑始终冲不出谷口三里范围,要想看到十多里外的明军车阵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情形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鳌拜终于率三万步卒冲出了棋盘山的官道,他在马上四处张望了一阵,不由长长的嘘了口气,还好,外面并没有明军,只有稀稀拉拉的侦骑隐隐围在出口四周,这些侦骑数量最多也就几百,对他们压根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里离沈阳城只有五十余里了,如果一口气跑过去,也就一个多时辰,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他放下心来,下令让手下将士稍稍休整了一阵,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带着他们继续向沈阳城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十余里外的官道上,一骑侦骑便狂奔至车阵跟前,马上的斥候勒马拱手道:“启禀将军,建奴开始往这边跑了。”
李定国闻言,吐出嘴里的稻草,抬手大喝道:“命令,车阵散开,围上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边的战车一列一列飞快的向左右前方延伸开去,足足延伸了四五里远,这才掉头向官道方向围去,就如同一个张开的大口袋正在慢慢收紧袋口一般。
这时候鳌拜还不知道他已经一头冲进李定国张开的大口袋中,他正担心沈阳城的情况呢,这会儿都快午时了,除了一大早沈阳城那边有侦骑来报,明军已然发动进攻了,然后,沈阳方向就失去了消息,他也不知道这会儿沈阳城是不是被明军攻破了,三万重甲步卒,面对二十余万明军的疯狂攻击能撑多久,这个真的无法估算。
他正皱着眉头在那里想呢,前面官道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黑点,远远的看上去,貌似是一人一骑打马挺立在那里。
这什么情况?
这一人一骑肯定不是他手下的侦骑,因为他这会儿都不敢向前方派侦骑了,派出去必死,又何必让手下人去送命呢。
不是他手底下的侦骑,那肯定就是明军了,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一个人挺在官道中间,想玩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
开什么玩笑,面对三万重甲步卒,他这螨清第一巴图鲁都不敢阻拦,那纯粹就是寻死啊!
他正疑惑间,那一人一骑后面又隐隐出现一条黑线,那黑线直接从官道中间向两边延伸开去,一眼都看不到头。
什么东西?
鳌拜抬起右手搭了个凉棚,眯眼一看,卧槽,明军的战车,数不尽的明军战车,把前面官道和官道两边全挡住了。
他飞快的左右扫视了一眼,脸上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两边都看不到头,这得多少战车,多少明军啊!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勒住战马,咬牙下令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排锋失阵,所有骑马的将领,全部到前面来,跟着我一起冲锋,快。”
这个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中了明军的埋伏,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明军散的太开了,两边都看不到头,至少散出去四五里,就算来了十多万明军,左右散开十余里,每一里才万余人,每一步才二三十个人,也就是说,明军大阵的厚度最多也就四五十步的样子,这点厚度,一冲就破,往前冲才是最佳选择!
他可不会傻乎乎的留在这里等着明军围上来,又或者率军往回跑,不用想后路肯定被明军断了,往前冲才是最佳的选择。
他这一抬手,对面李定国也缓缓抬起手来下令道:“虎蹲炮装填子铳,准备轰击。”
李定国身后战阵的厚度的确不到五十步,但是,他身后排的可不光是战车,除了前面一排是战车,后面几排全是虎蹲炮,上千门虎蹲炮!
鳌拜这会儿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他只能率军赶紧冲过去,冲到沈阳城下,不然,如果被这“十多万”明军团团围住,他和手下三万将士真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第八卷 第一四九章 激战()
棋盘山外,官道之上,鳌拜看着迅速拢在身后的八旗将士,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举刀大吼道:“杀”
“杀啊!”,数万八旗步卒怒吼声中,鳌拜一马当先,直往李定国冲过来。
李定国不屑的撇了撇嘴,打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建奴冲到一里范围内,他才抬手朗声道:“虎蹲炮,放,五轮连射。火枪兵上刺刀,车兵持长枪,准备近战。”
对方全是重甲步卒,火枪子弹除非打到人家没有防护的脸部,不然很难伤到人家,还不如直接用枪捅来的方便,枪至少还可以找准盔甲间的间隙刺进去,所以,李定国干脆放弃了火枪射击,直接让火枪兵上刺刀准备跟敌人肉搏。
鳌拜见明军一动不动,这才想起来明军貌似还有很多虎蹲炮,不过眼前的明军昨天下午才刚刚赶到沈阳城外,今天上午又跑到这沈阳城西北方向来设伏,应该带不了多少火炮,因为带上火炮和弹药的话行军速度就会受影响。
他哪里知道福广军的炮车用马拉着速度甚至比人跑的还快,再说了,他们还有车轮舸帮助运输弹药,速度根本不会受影响,因此,福广军一千六百门虎蹲炮全带过来了!
“轰轰轰”,随着一阵密集的轰鸣声,冲锋中的满八旗步卒几乎被削掉半成!
鳌拜听到火炮的响声就知道要糟,这么密集的响声,少说也有上千门虎蹲炮,他再一看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炮弹,脸色更是一暗,这下,最少上千将士没了!
还好敌人并没有集中炮弹轰击他,而是轰的后面密集的阵列,要一千多门火炮集中轰击他,他纵然长了三头六臂也会被轰成肉泥!
鳌拜盯着李定国,眼中都快喷出火来了,小子诶,胆大的没边了,竟然敢一个人站车阵前面,老子先拿你开刀。
一里距离转瞬即至,鳌拜借着马势举起大刀,对着李定国头上就是一刀,他认为,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对面明将必躲,接下来他再刷刷几刀追砍,这明将肯定会被他斩于马下。
却不曾想,这明将竟然双手举起铁枪直接硬挡!
“噹”的一声,火星四射,鳌拜只感觉手臂一麻,大刀随即被挡得高高扬起,他还没来得及把大刀收回来,一个枪影便直朝他的脖子扎过来。
卧槽,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
他连忙侧身躲过枪影,顺势对着那明将又是一刀,李定国从容侧身让开刀影,挥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