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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被他搞的厌烦无比,他对朱慈烺越来越失望了,教他治国之道,叫他不要跟张斌走太近,他就是不听,反而跟自己唱反调,硬要跟张斌来往,甚至连皇后都跟着帮腔,自己一回坤宁宫,便在自己面前唠叨,烦都把人烦死了。
崇祯气得连坤宁宫都不回了,每天处理完政务就去后宫找新晋田贵妃。
田贵妃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像皇后,经常为了太子的事烦他,两厢一比较,他自然是舍皇后而取田贵妃。
这天处理完政务,他正要摆驾后宫,曹化淳却突然拱手道:“皇上,张皇后派人来传话,请您今晚去慈庆宫用膳。”
这张皇后自然不是指他自己的皇后,而是他哥哥天启的皇后,皇嫂张嫣,他虽然知道是太子朱慈烺在搞鬼,但还是让曹化淳摆驾慈庆宫,因为皇嫂张嫣当初对他关怀备至,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般,皇嫂的面子,他怎么也不能扫。
令他奇怪的是,他来到慈庆宫偏殿一看,竟然就皇嫂张嫣一个人站在饭桌旁,太子朱慈烺竟然不在。
不过,张嫣找崇祯还真是为了太子的事,她招呼崇祯坐下来之后,便关切道:“皇上,您跟烺儿这是怎么了,两父子还闹起矛盾来了。”
崇祯略微有些恼火道:“烺儿越来越不像话了,朕让他不要跟张斌过从甚密,他偏偏不听。朕也是为他好,张斌此人颇具枭雄之姿,一旦让其得势,很有可能会变成曹操那般的枭雄,到时候烺儿被他捏在手里,这江山岂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张嫣摇头叹息道:“臣妾也不懂这些,只是看烺儿不高兴,臣妾这心里也不舒服。”
崇祯连忙劝慰道:“皇嫂,你不要为了烺儿影响了心情,这孩子太不听话了,要好好教导,不然以后大明非断送在他手里不可!”
张嫣仿佛没听到他这番话一般,双眼朦胧的回忆道:“臣妾当初刚进宫的时候皇上也是这么大,你比烺儿还皮呢,当时你不想读书,臣妾每次都要盯着你读书,不盯着,你就跑了,而且还跟臣妾玩捉迷藏,每次臣妾都要找你半天才能找到。烺儿可比你乖多了,他读书都不要我盯着,小孩子都这样,长大了,懂事了,就好了,皇上现在不是很好吗?”
崇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尴尬的道:“这,皇嫂,那你说怎么办呢,他现在天天跟朕闹啊。”
张嫣睿智的道:“臣妾如果没记错的话,张斌年纪应该比皇上大吧,烺儿继位的时候,估计他都告老还乡了,就算没告老还乡,皇上也可以下旨强令他致仕啊,他又怎么有机会挟持烺儿呢?烺儿一个人在宫中也孤单,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张斌将他儿女带到慈庆宫中来陪烺儿玩玩,您看怎么样啊,皇上?”
崇祯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即无奈道:“行吧,皇嫂你看着办吧,不过,张斌过来的时候你可得帮朕看着点,不要让他趁机继续蛊惑烺儿。”
张嫣听到他这话,脸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让她看着张斌,这个,合适吗?
第二天一早,早朝结束,张斌刚来到内阁值房坐下来,门外便有个太监尖声道:“张大人,太子殿下请您去趟慈庆宫。”
太子召见?
张斌闻言不由一愣,太子貌似还没有召见过什么人吧,在他眼里,太子朱慈烺还是一个小孩子,召见朝臣这种事,听起来怎么都感觉有点怪异。
其实,太子也有权力召见朝臣,只是一般都是在成年之后,像朱慈烺这样,十一二岁就召见朝臣,他还没真听说过。
不过,他还是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因为他也很想念太子朱慈烺,很想见见他。
内阁值房距离慈庆宫还不到一里路,很快,张斌便跟在那小太监的身后来到慈庆宫中。
这时候,太子朱慈烺和皇后张嫣早就站在慈庆宫的书房门口翘首以待了,他刚一走进来,太子便飞奔上来,扑到他怀里,激动的道:“师傅,好久没看到你了,听说你率军去打仗去了,我都担心的睡不着觉。”
张斌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深深的看了皇后张嫣一眼,这才慈爱的道:“傻孩子,担心什么,师傅身经百战,未曾一败,能有什么事。”
朱慈烺从他怀里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兴奋的道:“是啊,是啊,师傅是常胜将军,不管反贼还是建奴,都不是师傅的对手,对了,听说师傅这次差点打到建奴的老巢去了,是不是真的啊,来跟我说说吧,我辽东的地图都准备好了。”
说罢,他拉着张斌就往书房中走去,张斌虽然面带微笑,一脸宠溺的样子,但心里却不免有些激动,看皇后张嫣那样子,貌似也想听听他的丰功伟绩,在美女面前展现自己的战绩,想想都令人激动啊。
第八卷 第六十九章 建奴之祸()
张斌虽然已经三十多岁,早不复当年的年少轻狂,但是见了张嫣这种绝色少妇,仍然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朱慈烺可没注意两人暧昧的表情,他一手拉着张斌来到书房门口,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拉着张嫣,兴奋的叫道“皇姑母,您也来啊,听师傅讲大战建奴的故事啊。”
张嫣被他拉着,身不由己的往书房中走去,看着旁边的张斌,她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红润,那娇羞的样子,愈发让张斌意乱情迷了。
他这一晃神便已被朱慈烺拉到书桌跟前,看到书桌上的辽东地图,他终于回过神来,太子朱慈烺好像好还从来没有学习过看地图和分析战局,看样子是应该好好教一教了。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将太子扶上书桌前的椅子,又搬了把椅子放在太子的左手边,请皇后张嫣坐下,这才站到太子右手边,指着地图东北角的角落问道“烺儿,你知道建奴之名的由来吗?”
朱慈烺哪能知道这些,他平时也就学些四书五经,包括张斌都没教过他其他方面的知识,他好奇的问道“师傅,他们为什么叫建奴啊?”
皇后张嫣脸上也露出好奇之色,其实,在很有些方面,她比朱慈烺还不如,她是农户出身,进宫之前就在自己家乡待着,哪儿都没去过,进了宫之后就在皇宫待着,还是哪儿都没去过,对外面的世界,她比朱慈烺还好奇。
张斌见这两人都露出好奇之色,不由得意的卖弄道“建奴前身乃是女真,女真前身乃是黑水靺鞨,从唐朝贞观年间开始粟末靺鞨氏族逐渐离散,其中的一支就演化成了女真,女真后面又分成了很多支,其中的一支,也就是女真完颜氏在宋朝的时候还建立了金国,也就是岳飞抗金的那个金国。“
一扇历史的大门徐徐在朱慈烺面前展开,他眼中闪耀着求知的光芒,听的津津有味,但是,当听到岳飞抗金的时候,他却突然脸色一变,满脸担忧的道“师傅,岳飞抗金的故事子龙师兄跟我说过,岳飞最后被宋高宗和秦桧冤枉,惨死风波亭,真是千古奇冤啊!听子龙师兄说,那该死的薛国观竟然想仿效秦桧之举,卖国求荣,冤枉师傅,让父皇诛杀师傅,这是真的吗?”
“啊!”,一旁的张嫣闻言,不由花容失色,朱慈烺年纪小不懂事,她却是在宫廷斗争中变得异常敏锐,崇祯对张斌的猜忌她早就看出来了,如果有人推波助澜,崇祯还真有可能痛下杀手!
张斌一见张嫣被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傲然道“烺儿放心,那只是坊间传闻而已,那薛国观想学秦桧,也得有秦桧那本事,师傅可不是岳飞那样的武将,师傅也是内阁次辅,他想陷害师傅,师傅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张嫣闻言,略有深意的看了张斌一眼,她虽然不懂得治国,但是对勾心斗角还是略有研究的,宫中的斗争最怕的就是人家在背后捅你刀子,你还不知道,那你就死定了!
听这口气,张斌应该是早有防备,如果早有防备的话,以张斌的能耐,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她这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朱慈烺却是愤愤不平道“这个奸贼,竟然敢陷害师傅,等我继位了,我要诛他九族!”
张斌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劝戒道“烺儿,治国之道可不是杀戮之道,不能因他陷害师傅就诛他九族,不过,他如果做出卖国之举,那诛他九族也不为过,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说建奴。”
说罢,他又指着地图道“这金国后面被南宋和蒙元联手灭掉了,南宋又被蒙元灭掉了,蒙元又被我大明给灭了,女真一族在大明永乐初年相继随原蒙元万户猛哥帖木儿归顺大明,大明特意设置了奴儿干都司,以为安置。后面女真诸部逐渐合并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三大部族,其中最强大的就是建州女真,建州卫、建州左卫、建州右卫也逐渐成为女真最强大的三股势力,而建立后金跟大明对抗的努尔哈赤就是世袭建州左卫指挥使。因其原本就是大明的附庸而且源自建州三卫,是故,我大明称其为建奴。“
听到这里,朱慈烺不由惊奇道“奴酋努尔哈赤竟然只是个世袭建州左卫指挥使,那岂不是说,刚开始的时候,他手下总共才五千余户,不到五万人!”
张斌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建奴就算发展到现在也不到二十万户,总共还不到两百万人,要论人口他们也就相当于大明一个大点的州府而已。”
总共还不到两百万人,竟然能打的大明连连败退,差点丢掉整个辽东,怎么可能!
朱慈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师傅,建奴真的不到两百万人吗,那他们为什么能打的我大明连连败退,差点连整个辽东都丢了?建奴难道一个个都三头六臂,勇猛无敌!”
张斌摇头叹息道“建奴怎么可能三头六臂,他们也跟我们一样,两个胳膊一个头,建奴之祸之所以愈演愈烈,并不是建奴本身有多厉害,主要是大明自身出问题了。”
朱慈烺忍不住追问道“大明本身出问题了?大明出了什么问题?”
张斌叹息了一声,悠悠的道“奴酋努尔哈赤起兵反明之时,人口还不到五十万,兵力还不到十万,对大明来说真的不值一哂,大明怎么可能区区不到十万人马都打不过呢。万历二十年到万历二十六年,东瀛关白丰臣秀吉两次组织大军入侵我大明属国朝鲜,我大明两次援朝,将其击败,那时的东瀛人口何止千万,东瀛大军也不止十万,据历次大战统计,东瀛最多的时候投入的兵力多达三十余万,最终还不是败于我大明之手。及至万历四十六年,才过去区区二十年时间,大明会打不过区区几万建奴土兵吗?“
是啊,不存在啊,朱慈烺满脸疑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张斌略有些愤慨道“建奴之祸与其说是敌国入侵之祸还不如说是大明朝廷之祸,大明与建奴的历次大战都不是败在建奴手里,而是败在大明自己人手里。总有一些奸佞小人,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国家利益;为了争权夺利,不管国家危亡;他们为了个人私利,可以置数万甚至数十万边关将士于死地;他们为了掌控朝堂大权,可以陷害忠良,诛杀异己,无所不用其极!“
第八卷 第七十章 萨尔浒悲歌的背后()
建奴之祸,尤其是建奴是怎么崛起的,在大明朝堂很长时间里都是一个禁忌话题,因为这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肮脏和龌龊,而做下这些行径的人在接下来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