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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郑重的点头道:“恩,我这先给你准备着,什么时候要用,你打个招呼就行了。”
洪蓉儿不在,吴文杰也没什么心思聊下去了,客套了几句,他便起身告辞了。
洪先春殷勤的将他送到大门口,依依惜别之后,回到书房便对着门口的守卫道:“请张勇张将军到我书房来一下,本官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他才懒得掺和这两人之间的争斗呢,张勇一来,他直接将吴文杰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让张勇看着办!
张勇可不敢自作主张,他直接派出亲信崔浩,快马加鞭赶往月港,去问问张斌,这事该怎么办。
张斌收到消息,简直哭笑不得,这吴文杰,还真够白痴的啊,在自己的地盘上跟自己玩鸿门宴!
他稍微考虑了一下,便附耳交待了崔浩一阵,让崔浩回福州准备。
鸿门宴这个桥段的确不错,既然吴文杰这个白痴想唱,那就再跟他唱一出吧!
第三卷 第四十九章 剧情突然反转()
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和福建提刑按察使司联合摆下庆功宴,庆贺巡抚张斌旗开得胜,招抚海盗郑芝龙。
张斌欣然应允,带领几个亲卫两天就赶到了福州。
当天下午,庆功宴在望月楼举行,地点就是当初张斌募捐粮饷的那个雅座包间,也不知是想让张斌熟门熟路跑过来送死呢,还是想让张斌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为了让张斌上套,各路配角表演还是很认真的。
离酉时尚有一刻钟,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和福建提刑按察使司各级官员便来到了望月楼,围了两大桌,恭敬的候着。
酉时方至,左布政使汪若极、右布政使郭希禹、提刑按察使张翌明还有福建都司都指挥使洪先春联袂而来,雅座中的官员连忙起身问好,房中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紧接着,汪若极一声招呼,各种海鲜便流水般的端了上来,摆满了三大桌,然后又是一轮酒水,这庆功宴便算是摆好了。
大约一刻钟后,门口终于传来一声高唱:“巡抚大人驾到。”
一众官员连忙站起身来,面向门口,恭敬的候着。
张斌含笑而入,边拱手,边告罪道:“抱歉,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一阵寒暄过后,张斌当仁不让的坐上主位,汪若极随即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正要宣布庆功宴开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在座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向门口,只见吴文杰如同王公贵族巡视领地般,鼻孔朝天,背负双手,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的晃了进来,直奔主桌。
在座的官员,一见这位大少爷进来,立马站起身来,拱手问好。
唯独张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玩味的看着他。
这个出场效果貌似不是很好,竟然没把张斌吓着,吴文杰走到主桌,站在张斌对面,冷哼道:“张斌,你果然够狂,见了本少爷,竟然不起身。”
张斌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什么身份?”
吴文杰气得大喝道:“放肆,我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嘛?”
张斌依旧淡淡的道:“你的身份本官自然知道,就泉州府一个秀才嘛,本官是问你,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还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这剧情好像有点不对啊,在场的官员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吴文杰更是气得指着张斌道:“你装不知道是吧,那好,我告诉你,家父是当朝工部尚书。”
张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摇头道:“搞的跟你是当朝工部尚书似的,好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磕头就免了。大家都坐把,还站着干嘛?”
在场官员哪敢坐啊,他们就是来配合演出的,吴文杰没发话,他们可不敢乱动。
吴文杰这个气啊,他也顾不得张斌配不配合了,干脆直接大喝道:“张斌,你竟然敢私自抓捕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对手水平太差,演的也没意思了,张斌直接把脸一板,冷冷的道:“你一个秀才,还管起一省巡抚来了,谁给你的权力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吴文杰,他直接朝北方的天空拱着手恭敬的道:“当朝九千岁,厂臣魏公公,让我来收拾你。”
说罢,他冷冷的盯着张斌,想看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
没想到,张斌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不耐烦的道:“你脑子有病还是怎么了,九千岁谁给他封的,东厂提督就是管东厂而已,一省巡抚,他管的着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这巡抚大人才是脑子有病吧,竟然敢这么说九千岁!
吴文杰更是气得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啊,把这个蔑视九千岁的狂妄之徒给我抓起来。”
随着他这一声吼,数十名屯卫从门口冲进来,将主桌团团围住,总旗崔浩更是站到了张斌身后,貌似就要动手抓人的样子。
吴文杰见此情景得意洋洋的道:“好你个张斌,竟然敢蔑视九千岁,等到了京城,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他想着,这下张斌该吓的尿裤子了吧,没想到,张斌却是缓缓的站起来,举起酒杯淡淡的道:“这不是庆功宴吗,来,大家喝一杯。”
在场官员没一个动弹的,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吴文杰更是嘿嘿冷笑起来。
张斌直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冷冷的道:“你们让本官很失望,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想些歪门邪道,这次,本官暂且饶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该干些什么。”
在场官员被他这举动吓的一抖,不过,还是没人说话,也没人动弹,只有吴文杰指着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回去,你还想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张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白痴,就你这德性还跟本官玩鸿门宴,带走。”
说罢,他抬脚就往外走去,那总旗崔浩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此时,吴文杰后面两个屯卫突然一把冲上去,抓住他胳膊,往后一锁,推着他就往外走。
剧情突然反转,在场官员顿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吴文杰更是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为什么抓我?”
没人搭理他,一众屯卫只是默默将他围在中间,鱼贯向外走去。
这下可把吴文杰吓坏了,他边挣扎边喊道:“你们放开我,我爸是工部尚书吴淳夫,我干爷爷是九千岁魏公公,你们敢抓我,找死是吧。”
一众屯卫还是没有吭气,直接推着他走出雅座,这下倒是有人搭理他了,“啪”的一声,张差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大喝道:“闭嘴,你这个白痴。”
喝罢他直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子使劲往他嘴里塞去,而赵如则是拿着根绳索麻利的把他双手绑在背后。
“唔唔唔,唔唔唔”,吴文杰的呜咽声渐渐远去,雅座里的官员却依旧如同雕塑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汪若极才对着洪先春艰难的问道:“洪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洪先春这会儿也惊呆了,他真没想到张斌会这么肆无忌惮,这可是魏公公的干孙子,他也敢抓!
魏公公这不还没垮台吗,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第三卷 第五十章 栽赃陷害()
张斌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呢?
很简单,这会儿已经十一月了,虽然因为路途遥远,京城的消息还没传到福建,但是,他对这段历史很清楚,崔呈秀畏罪自杀就是阉党垮台的信号,这会儿,吴淳夫可能已经被撤职查办了,魏公公也随时可能下台,他还怕个屁啊!
他之所以抓了吴文杰倒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想让这家伙招供,或者说是攀咬,攀咬汪若极等阉党官员。
汪若极他们到底犯了些什么事,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些人都必须撸掉,不然他就不能将福建完全掌控在手中。
他可不是那种只知道跟人讲大道理的腐儒,为了掌权,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什么的,他不是做不出来,如果汪若极他们是清正廉洁的好官也就算了,陷害忠良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做的,但是,这些家伙明显不是忠良,弄他们,毫无心理压力。
这会儿都司衙门还是在张斌的掌控之中,他早已让崔浩通知张勇做了相应的准备,吴文杰很快就被他们押到一个临时改建成的监牢之中,里面陈设很简单,就一根木柱子,一个床。
张斌直接令人将吴文杰绑在木柱子上,随后便扯掉他嘴里的布,嘿嘿笑道:“小子诶,还狂不狂了?”
吴文杰当然狂,他直接大骂道:“姓张的,你他吗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竟然敢抓我,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张斌拍着他的脸冷笑道:“白痴,好好想想,我要是死定了,会不会先杀了你?”
吴文杰闻言一愣,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复杂,张斌要真感觉自己死定了,很有可能会先把他杀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脸色大变道:“你想干嘛,不要杀我啊。”
张斌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恶狠狠的道:“杀不杀你,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如果你老实交待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老实交待,哼哼,魏公公的手段,我也会。”
魏公公的手段,太恐怖了,折磨的不成人形都算轻的了,经常弄的人就剩一副骷髅架子,那种非人的折磨,谁受得了!
想起魏公公的手段吴文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吓得哭喊道:“别这样啊,你想要我招什么,我招,我招啊!”
这时候赵如已经拿着装有“刑具”的盒子过来了,张斌正要回头去接呢,他闻言不由一愣,这家伙,骨头也太软了吧!
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当他们折磨别人的时候,一点人性都没有,怎么残忍怎么来,但是,别人一旦要这么对付他们,他们立马就会吓得屁股尿流。
像许显纯,他折磨东林党人的时候,扒皮抽筋,削骨剔肉,铁钉贯耳,惨无人道,被他折磨死的东林党人,家人去收尸的时候,能有一副完整的骷髅架子就很不错了,有时候身上的骨头都剩不下几根,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残忍。
黄宗羲痛恨他将自己的父亲折磨至死,在会审的时候用尖锥扎了他几下,拔了他几根胡子,他便痛的要死要活,痛哭流涕,他折磨别人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别人会痛吗?
他肯定知道,这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对别人可以不讲人性,但是别人对他们一定要讲人性!
张斌当然是讲人性的,他只是恐吓吴文杰而已,看这小子这德性,估计再吓一下,这小子就得尿裤子了,到时候又弄得满屋子骚味,想想都恶心。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真的什么都招?”
吴文杰继续哭喊道:“招,我真的什么都招。”
张斌闻言,立马招手让王二他们把早已准备好的条桌和笔墨纸砚拿进来,随即认真的问道:“那你说说,汪若极他们有没有向魏忠贤行贿?”
吴文杰立马点头道:“有啊,有啊,都是我父亲转交上去的。”
张斌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追问道:“每个人行贿多少你知道吗?”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