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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汉-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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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跟随於单进入汉境,此时仍旧活着的这些骑兵们,今后或许会有人因为能够成为於单的嫡系,从而拥有光明的前途。但在此时,他们大多数毕竟还只是十骑长、百骑长。即便是他们中间的高位之人,已经是千骑长、且渠的,也还远远没有到能够在於单面前提意见的火候。

    所以,於单下命令之后,百余人只用了很短的缓冲时间和距离,就勒住了缰绳,停住了马蹄。

    路边高低参差的树丛野草中,仍旧毫无动静。清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野草却只是弯了弯腰,就再次直起了身来。

    马匹疾行之时,马蹄声是一种激昂的调子。而草原上的骏马在匈奴人的控制下,缓步向前之时,却又会有一种凝重的压迫感,让人十分不适。

    当然,此时此刻,如此处所,匈奴马蹄之前,除了生死不知的刘松之除外,哪里还有旁人来感受匈奴的压迫之感。

    於单此时的面庞上,却已经看不出了先前的焦躁恼怒以及愤恨,变得很是有些云淡风轻的感觉。

    嘴角轻扬,加上并未束起的很是飘逸的长发,以及他做为匈奴人的异族的面孔……若是张道在此,就不得不感慨一番,若是在上一世,於单对于女孩们的杀伤力,可是核当量级的。

    不过,此时於单的微笑,却没有一丝美感可言,仅余下笑容中的残忍嗜血。

    於单右手轻扬间,身旁十余名匈奴骑兵弯弓射箭,目标,却是那一片寂静的草丛。

    十余支利箭的箭锋,划过方才被风吹弯了腰的野草,野草轻轻的拦腰折断。上部的失去了根本的野草,被风扬起,被风吹落,再无方才应对清风的从容不迫。

    但是,杂草对于箭支来说,只是锋芒毕露中的无辜牺牲者。

    最终,箭支是会落在地上的,箭支是会落在它应该落在的地方的。自然,箭支也有更大可能会落在射箭之人希望它落在的地方。

    拦腰折断的野草,被风吹落在大地之上。数日之间,它就会变成土壤中的养分,滋润着它原来的根茎。令它的根茎,再次发芽,再次从容应对东西南北风!

    可这一切在匈奴人眼中,仍旧是一片寂静。

    草丛中,一切如故。

    於单再次扬起右手,数名匈奴骑兵利落的下马前行,进入草丛中。再出来时,几人已经如同拖一团腐肉般,拖出了血染全身的刘松之。

    刘松之先前中的两箭,已经在落地的过程中,被大地和树木折断了。但那两处伤口,却仍旧汩汩流着血。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又多了三根箭支。

    一箭中在左肋,另外两箭,却都中在了左腿上。

    这三箭,就是方才匈奴人攒射的结果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汉人,於单突然感觉兴趣寥寥。

    折磨活人,听一听他们的惨叫声,看一看他们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这才会令他通体舒泰。

    可是,对于死人,於单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不过,正当他以为今日的故事会就此结束的时候,正当他刚想示意士兵搜一搜这名汉人的尸体,看能否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时候,那一具尸体仿佛是为了配合於单的渴望折磨活人的兴趣一样,突然之间,就又活了过来。

    尸体,自然是不大可能活过来的。可是,刘松之却能,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身中两箭带来的痛苦,接着就用他的身躯去撼动大地的浑厚,而在草丛之中,又他不知以怎样非人的毅力,再次身中三箭而忍住了身体的反射,终究无动于衷……

    终于,刘松之等来了机会!

    匈奴右贤王,匈奴草原上真正的第三人,居然就在眼前!他竟然近在眼前!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刘松之也要杀一杀匈奴的右贤王!

    刘松之趴在地上也不起身,只抬起仍旧能够勉强动作的右手,“嗖”的一声,却是袖里藏有乾坤。

    紧接着,他也不去看这一支弩箭是否奏效,就朝站在自己身旁的匈奴人下手了。

    刘松之的战刀已经在落马之际脱出了手掌,袖中的弩箭,却因为有固定装置才能没有离开自己身体。

    但是,没有武器,创造武器也要杀上一名匈奴蛮子!

    只见刘松之射出弩箭之后,立时就拔出了自己左腿上中的一支箭,一路向上,狠狠戳进了一名匈奴人的裆部……

第178章 斯人却已逝() 
一箭,穿裆……

    并非用弓,并非用弩,而是以手持箭,深深戳了进去!

    那名倒霉的匈奴人,正在愕然地看向右贤王,以图证明於单是否中箭。这边却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无可奈何地接受了那支沾染了敌人鲜血的长箭,再次深入了自己身体的内部。

    惨叫,这绝对是一声痛彻心肠的惨叫,就是不知那名匈奴人,到底有多痛。想必,任何人看到这一幕,听见此人的惨叫声,都觉得某处有些凉嗖嗖的吧!

    此时,立于一旁的几名匈奴骑兵,终于反应了过来。

    看着待要继续的刘松之,他们不会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也不会再给刘松之拔出他身上另外两支箭的机会。

    对于几乎毫无抵抗能力的刘松之来讲,瞬间,就已经身中数刀,再无一丝生的可能。

    血液,已经遮住了刘松之的眼睛,目光所及,均是赤红的一片。朦胧,却并没有半点美丽的感觉。

    恍惚之间,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望了一眼同样倒地不起、哀鸣不已的那匹马。

    那是,弟弟原本乘坐的马,弟弟此时想必已经……

    思绪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刘松之赖以思考的灵魂,终于还是消散于大地北方的这一处无名之地。但是,他似要翘起,但又未翘起的嘴角,却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满意。

    刘松之对他的人生满意,因为,英雄就当战死沙场!至于能否马革裹尸还,就是次要的了。

    刘松之对他的弟弟满意,能够进入银川城张府,能够和二少爷三少爷他们日日相处,能够敢于去爱恋离家的千金小姐……

    刘松之对他最后还能以那样一种方式,戳死一名匈奴人感到满意。对他折了匈奴的右贤王一箭,感到满意。

    最重要的,匈奴人似乎没有再次追击的样子,弟弟终于能够逃出生天,更令他心中意足。

    一生短短不足三十年,临死之际,刘松之却有这么多自己心满意足的所在,也算可以傲视不少死不瞑目之人了。

    风,仍旧在这秋天的燥热中,带给人清凉……

    高矮参差的树木,仍旧在用它那仿佛无穷尽的树叶,哗啦啦奏着乐曲……

    野草仍旧在弯腰之后,很快就直起了身来……

    李吉、张远、刘棣之他们十几人,仍旧向前赶着……

    百余匈奴骑兵,依旧沿着来时的老路,快马加鞭……

    一切如故!

    一如故兮,斯人却已逝!

    一切如故,但一切,却也已经都变了。

    虽然於单非常狼狈的躲开了刘松之那一支本就失了准头弩箭,他的生命仿佛一切如故的存在。他仍旧是匈奴的右贤王,他仍旧是匈奴大草原上最大的王、军臣大单于的儿子,但是,他方才保持了片刻的云淡风轻,却再次轰然倒塌。

    於单在害怕,因为,那一支弩箭,没有人能躲得开。

    万一那名汉人右手臂的伤势轻上半分……

    万一自己方才一时兴起,也去走到那名汉人“尸体”旁边……

    万一……

    於单再次回忆起他们初入汉境之时,在广宁城中,偷袭不成,反被屠戮的那名刺客。自始至终,刺客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当时於单对于那名刺客,只有毫无怀疑的蔑视。

    到了今日午间,於单看到在驿道上,因截击他们派出的二十多名骑兵而死的那名汉人时,他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恐惧。

    那名汉人,躺在地上,再无声息。那名汉人面色黝黑,脸上的皱纹深陷,和那些在广宁城门被匈奴战马踏伤的汉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两柄战刀,贯穿了那名汉人和一名匈奴骑兵的身体。当两人倒下之后,却像是支架一般支撑着两人侧躺的样子,保持不变!

    而到了此刻,即便刘松之已经真的死了,死透了,但於单的心中再次不可抑制的出现了恐惧!

    这次,他却是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广宁城前的那些人们,中原大地无数的普通民众们,他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广宁城前那名无言的刺客。他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驿道中躺在地上的汉人。他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变成眼前的这名忍受非人般的疼痛,也要做致命一击的汉人。

    毕竟,他们看起来太像了!

    於单再次将这些藏在最深的心底,以免会在自己的脸上出现不合时宜、与自己身份不相称的怯意。但是,压抑的感觉并不好。

    所以,他沿着来时路往回赶的时候,快的像一阵风。

    另外,让他有一丝安慰的是,在他怀中静静躺着的,刘松之袖中的那把短弩。

    这种短弩,是中原的能工巧匠打造的。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兵士们多是用成本更低、操作更方便的弓箭。而这种短弩的成本更高,技艺更加繁琐复杂,但却在出其不意的暗杀方面,很有效果。

    於单不指望匈奴草原上本就稀缺的工匠,能够仿造出这样的短弩。但是,借鉴一二也是很有好处的。更何况,这把短弩随身携带,简直是护身的利器。

    於单惧意甚浓的心中,终于像是找到了一丝安慰,在策马疾驰中,缓缓平复下来,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第二日上午,在潘县的客栈之中,张道先后得到了两条消息。

    前者,是不明所以的张家探子回馈的情报,仅只说是匈奴骑兵出现在了雊瞀县境内,像是在追击前方十余个汉人装扮的人。那时,追势甚急,前方的汉人怕是快要招架不住了。至于地方官府,却像是集体失声般,对此一概无视。

    而后者,却是李吉在摆脱匈奴人之后,将这两日间的情况,一一详述在丝帛之上,呈于张道的面前。

    前因,后果,他们此时所处何地,今后当如何是好……丝帛之上的文字,仿佛要跳出来般,形象具体的告诉张道真实的情况,生动活泼的向张道提出了接下来当如何是好的问题。

    这一边,张道在得到李吉的消息之后,很是感慨了一番刘棣之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长和无奈抉择。说起来,刘棣之却是他的熟识。刘棣之是银川城张府中的护卫,而近两年来,他护卫的却正是张道。

    由此,对于张远、张迁两人一念之间的谬误,张道就更觉碍眼了。

第179章 远近之间() 
其实,原本来讲,张远和张辽两人,是张道二叔公的亲孙。张道与两人也是近支堂兄弟,这种血缘关系,在大家族中,已经是非常近的了,几人应该很是亲厚才对。

    但是,张道毕竟已经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原来的那个张道了。

    现在的张道,新的张道,从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对任何人都满怀戒意,一直到后来,熟悉了这个世界之后产生的各种情感。

    对于这一世的人,除了和张道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寥寥几名至亲,令张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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