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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廉颇早已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即欣然领命。
“牛赞,你带着步卒进城,千万记住!不得侵扰当地百姓,要逃命的任由他们去,你们只要把城中各府监搜刮一番,把咱们迎亲的聘礼准备好,天亮时分我们就往韩国迎亲!”
赵阳此行一件迎亲用的物资都没带,那浩浩荡荡的车队装载的全部都是他新整备的军用物资,如今箭矢消耗殆尽,风筝也付之一炬,空空的车队正好进城好好补充一番。
“是,将军!”一个壮实黝黑的年轻将领满眼放光,这可是个肥差!廉颇也趁机向他使了个眼色。
“记住!进城之后,大肆宣扬我们不杀降卒和百姓!”赵阳轻轻拍了拍牛赞宽实的肩膀,又叮嘱了一遍:“千万要小心,敌人可能还留有伏兵!”
其中轻重,牛赞自然明白,中牟是魏国重镇,魏人势力根深蒂固,一旦激起城中民众暴乱,恐怕就凭他手中的这点兵力,想压制下来都很困难。
牛赞用力地一点头:“末将领命!”
赵阳志得意满地送走了牛赞,就见信期正纵马而来,他身后的一队亲兵押解着一个魏人将领。
“公子,抓到一个俘虏!”信期与肥义一样都有胡人血统,头发略卷,在赵阳看来倒是很时髦。
“你居然没跑?”赵阳看着被士兵押解过来的魏将,不免有些好奇。空袭这样震慑人心的战术,在这个时代居然有人不怕?
“公子昂太蠢,你们的偷袭虽然古怪,但是漏洞百出!”那灰头土脸的魏将冷哼一声,显是一脸的不甘。这一路上看下来,所谓的韩国大军也只不过是赵国一支几千人的队伍而已。
“还敢可出狂言!”信期满脸愠怒,赵阳忙止住他即将抽将下来的皮鞭:“那你说说都有哪些漏洞?”这也是赵阳第一次实战,他很想听听这个敌军将领的看法,在以后也好予以改进。
“你们选在黑夜偷袭,显然这样的奇兵只能用于一时,必定不能持久!”那魏将不屑地说道:“至少不能支持到天亮。”
他这半猜半唬的说法,听得赵阳只想笑:“何止天亮,等到天上的弩箭射完,他们就只有撤退到韩境了。”
那魏将黑黝黝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赵阳,心中一阵诧异:“如此奇怪的战法,难道会是这么个瘦弱的小子搞出来的?”
“你的猜测确实有些道理。只不过,若是我告诉你,这些弩兵每人的身上都有八个备用的箭匣呢?”赵阳夸大了数字,因为那已经远远超过了巨型风筝所能负载的重量了。
被俘的魏将顿时哑然无语,忽然之间双面圆瞪:“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阳没有回答他:“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军队人数确实不多,若是你们龟缩起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风筝弩兵居高临下,其杀伤力虽然厉害,但是只要魏军躲在防御工事下面,中牟也不可能失守!
赵阳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魏将,就见他长恨一声:“韩国境内遍布我魏国奸细,如果韩国有大军调动,我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中牟守军有近三万人,这拱卫国都的要邑居然就这样被公子昂白白葬送了!”
“魏公子魏昂若不下令撤退,他还能指挥他的三万大军吗?”赵阳摇摇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在空袭的威慑力之下,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
“你叫什么名字?”赵阳已经对战局的得失不感兴趣了,闪电战的战术并非毫无破绽,但是摧枯拉朽般夺走的不仅仅是敌人的生命,还有敌人的意志。
“庞煖。”一直桀骜不驯的魏将似乎终是心服口服了。
“嘶”赵阳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庞将军可愿为我赵国效力?”
“你真是这样想的?”庞煖一脸诧异,他正反思赵阳刚才说的话,确实不是魏昂甘心要弃城而去,而是军心如此不得不撤。而且既然韩国并未出兵,那么要夺回中牟也是十分容易不过的事了。
“将军若不嫌弃,可愿做我的亲随,以后我的安危就交给将军了!”赵阳再次出言相邀,庞煖顿时受宠若惊,他这个籍籍无名的俘虏,居然会被这样的天才一眼相中!庞煖当即轰然一拜:“败军之将,甘愿臣服!请问将军高姓大名!”
“怎么,哈哈,还不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信期大笑着跳下马来,一手扶着庞煖,一边向赵阳说道:“公子好眼力,我看他也是个硬骨头,很对我的胃口!”
赵阳微笑着点点头:“在下赵国公子赵阳,庞煖将军日后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赵阳比谁都清楚,在后世史册上,战国庞氏最出名的有三人,即庞涓、庞葱、庞煖。
庞涓与孙膑齐名,只不过庞涓已经死于马陵之战;庞葱则以“三人成虎”的寓言留名史册;而庞煖则是另一位战国名将,暮年之时仍能挫败燕、秦等国多次的进攻,也凭借他的个人威望成为了战国最后一次合纵伐秦的联军统帅。
赵阳此时踌躇满志,赵国末期的名将已得其二,如今当是自保无虞,只是那未来的赵武灵王又在哪里呢?
第4章 4、倾城相送()
垣雍原本是郑邑,后来韩国灭郑,垣雍城就成了韩、魏两国之间的边关要塞。
郑人本善于经商,又经韩国多年经营,尤其是韩国在边境上新修了长城之后,垣雍城得以避开战火的袭扰,安稳发展至今。如今的垣雍虽不是千丈之城,万家之邑,也算是边境上最为繁荣的商贾集散地之一了。
由于韩侯病重,此时以韩太后为首,公子韩康、韩期以及韩侯的心腹谋臣子华子等都在垣雍城内准备着公主的送嫁事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清晨的露水还未干透,垣雍城下已经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想着尽早入城,好赶早市的商人。
跟往常一样,众人正乱哄哄地排队入城,就见一骑彪悍的战将风驰电掣般地冲到了东城门下:“公子康有令,赵国公子今日进城迎亲,商贾之人改从南门入城!”
此人是韩国公子康手下的第一猛将王荆,他本是齐国人,如今在韩国右护卫军中任副将军一职,其剑法卓越,为韩国三剑客之首。韩康一直视其为左右手,颇为信任。
“不会吧,要从南门走那可要多走半个时辰的路啊!”
“咱们等等让赵国公子先进城就是了。”
聚集在城门下的商人们只是一阵骚动,大部分人虽然都往外让了让,却都没有改走南门的打算。
王荆见状很是无奈,正要令军士驱赶,就见赵阳已经率着他的迎亲大队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这支队伍看起来有些疲乏,不过那队伍中一辆辆马车上满载着的各色奇珍异宝,早已将这支队伍的与众不同,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个个都是精于算计的商贾,一见之下顿时瞠目结舌:“这赵国公子是什么来头!”
有好事的还数了一数:“这足足有十二车财物啊!”
“他这是搬空了一座城池吧?”
“这阵势光入关清点只怕就要半天啊!”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忽然一批聚集在门口的人发疯似地往南门方向奔了出去,余下一批商人只愣了一愣,也跟着追了过去。一时间拥挤不堪的东门,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
王荆一下子弄不明白了:“怎么现在他们都这么急着往南门跑?”
还是守城的校尉精明,咂着舌头说道:“王将军你不知道啊,这些商人们平时比猴儿还精,这么多赵人,又这么有钱,这城里的物价可不是要见风长吗?”
“哦原来如此!”王荆顿时领悟过来,就见身后一队装备齐整的步卒列队而来,为首一个衣衫华贵,方脸玉面的少年,腰挂一柄镶玉宝剑正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
“王荆,你今天这差事办的不错啊。”那少年到了城门之下,勒住白马,远远一看,满意地说道:“往日出城围猎,这东门外总是乱糟糟的,本公子还忧心会怠慢了赵国公子。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来的正是公子韩康,此次出嫁的景华公主孟琰正是他的长姐。在韩昭釐侯的诸位公子之中,韩康最会收揽人心,故而颇受百姓拥戴。
而另一位在垣雍城中的韩国公子韩期,虽然各方面都不及韩康,但因其母是魏人,背后有强魏支持,所以在声望上也不亚于韩康。世人皆知未来韩侯继任之选必不出此二人。
“公子阳,这一路上是否平安?”纵使是韩康也不免为赵阳的大手笔和夸张的行事作风所震撼。
“哦?啊”赵阳回首一看,自己也乐了,黑夜之中他未及细看,如今晨光之下,一辆辆马车上堆积的财宝,可不是跟一座座小山似的么!
“本来不是这样的,大概是路途颠簸,遮挡之物不堪风霜已是找不到了吧。”赵阳尴尬地一笑,心中也是感叹:“没想到仅一座中牟城便这么富裕!”
昨夜赵阳论功行赏,每个跟他来的将士都分到了一大笔赏金,如今还是堆积到马车都无法装下的地步。这牛赞办事也真实诚!
“难怪赵侯爷常年在外征伐,原来你们赵国这么富有啊!”赵国国内的情形韩康自然清楚,这次赵阳带这么多财物来,着实让他意外!韩康初略估算了一下,光这些财宝便足够数万大军一年的开销了。
“这一车就是公子康您的了!”赵阳慷慨地一挥手,早有人拉着一车财物交到了韩康的手下。
韩康忙道:“人言赵士慷慨!果然不假!”
“不瞒公子,这一路上一直有一支魏国军队沿途跟着我们,似有所图。幸好如今我们已经到了韩国境内,要不然我还真有些害怕呢!”赵阳故作小心地向韩康说道。
“魏人如此大胆么?难道他们不知道公子阳你是来我韩国迎亲的?”韩康顿时一脸愠色,赵阳故作心有余悸地说道:“不知我们何时可以进城?”
“垣雍城小,贵属大可在长城脚下先行安营。等本公子禀告太后,再行安排。”韩康换上一副笑容,拉过赵阳的手,亲切地说道:“我们快进城面见太后,只怕她老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赵阳一愣:“怎么韩太后也在垣雍?”
“是啊,太后疼爱公主,非要亲眼见见公子阳你呀!”韩康嘴角咧了咧,心知这次出动太后,还不是要扣你为质么!当即再此相邀:“公子阳不如与我同骑,一起看看垣雍城的街市如何?”
“公子康你有所不知,赵阳偶染风寒,如今更是不便骑马”赵阳说着心虚,自己压根就不会骑马!
“无妨,我早已备好了马车!”
韩康的热情让赵阳想哭,这要是不带一兵一卒就进了城,岂不是任人宰割?
“公子,您专门为公主挑选的渔樵琴忘了带了!”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廉颇上前禀道。
“哦”赵阳一愣,当即明白了廉颇的用意:“不错!廉颇,你带上渔樵琴跟我一起来吧!”
“是,公子!”廉颇忙到后车上取来了一方古琴乐滋滋地跟在了赵阳身后。
韩康一愣:“这公子阳的小厮年纪不大,却英气十足,莫不是这赵阳另有所好?”
“那公子阳你们带来的礼品,就由本公子差人先行接收?”韩康见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