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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刀?”贾似道象触电一样赶紧收手,跳到炭火仔细再看时,贾似道不由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原来洗去脸上污泥恢复女装的张一刀,已经变成了一名花容月貌的娇美少女,而且因为被贾似道摸到不该摸地方的缘故,张一刀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蛋已经涨得通红,羞涩得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不等贾似道再做其他反应,李妴已经杀气腾腾的冲上来,“老东西,你的色胆真是越来越大了,一刀妹妹才十六岁,你就敢对她下手,今天我非学我祖母把你废掉不可!”
“妴姐,你误会了。”眼看李妴的铁拳就要落在贾似道脸上时,张一刀终于扭扭捏捏的说道:“他没对我怎么样,只是把我当成了你,你就原谅他吧。”贾似道暗暗感激之余赶紧也解释道:“是啊,本相看到张姑娘坐在火边,还以为她就是你,所以才和她开了一个小玩笑,你千万别误会。”
“是这样吗?”鉴于贾似道人所共知的信用和人品,李妴对贾似道的话一向是不怎么敢相信的,狐疑打量贾似道一通后,李妴忽然又一把抓住贾似道的衣领,怒吼道:“你骗谁啊?你脖子上的胭脂印是那里来的?”
“我脖子有胭脂印?”贾似道大惊下赶紧一摸,果然在衣领盖住的皮肤上摸到些许粉红胭脂。那边的张一刀却纳闷道:“妴姐,我梳洗后还没擦胭脂啊,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会贾似道也想到了解释的借口,赶紧叫道:“对,我想起来了,昨天妴儿你救我的时候,我们俩曾经坐过一顶轿子,肯定是你不小心擦在我脖子上的。”
“有这事吗?”李妴仔细一想,昨天她和贾似道逃出丐帮的时候,因为俩人都受了伤又只找到一顶轿子,俩人是在一顶轿子里挤过,期间肌肤相接,确实有可能把胭脂擦在贾似道身上。想到这里,李妴才气呼呼的放开贾似道,又吼了一句,“脏老鬼,连脸都懒得洗!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你要是再敢欺负人家小姑娘,我阉了你这老东西!”
“不敢,不敢。”贾似道很是擦了一把冷汗,心说幸亏李妴不知道我昨天回来后曾经沐浴的事,否则这一关就难过了。而李妴不再计较贾似道对张一刀的侵犯后,声音又放得温柔起来,“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昨晚上都怪我没用,挡不住那些刺客,你快速跑动的时候,伤口恐怕又裂开了吧?”
贾似道老实答道:“好象没有,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伤口应该结疤了吧?”李妴不信,命令道:“坐到椅子上,我给检查检查,还不到一天时间,伤口怎么可能就一点不疼了?”贾似道巴不得这美丽而又充满野性的西夏公主关心自己,便乖乖的按吩咐坐到了椅子上,不过李妴在替贾似道除去伤脚的鞋袜后,不禁有些傻眼,“不可能吧?真的结疤了,还一点化脓都没有,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吃啊?”贾似道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李妴很快又醒悟过来,妒忌的打了贾似道一拳,嘟哝道:“听说有少数人的身体因为先天精血充足的缘故,受了伤要比一般人痊愈得快,想不到你这个老东西也是这样的人。老天真是无眼,干嘛要偏向你这老东西不偏向我?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得要命。”
“很疼吗?本相就是专门来看你的伤势的。”贾似道忙拿起李妴裹着纱布的小手,柔声问道。李妴红着脸推开贾似道,使个眼色示意张一刀在场,低声道:“也不是很疼,已经上了药,再过几天就能痊愈。”说到这,李妴抬起头来问道:“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前线?时间耽搁久了,只怕忽必烈发现了你不在前线大营,乘机开溜。”
“最多再过三天,本相说服了皇上给前线派遣援军,咱们就回去。”贾似道答道:“至于前线那边,本相已经给高达下了死命令,发现忽必烈开溜就全力追杀,加上大雪封路,相信忽必烈不会拿他的军队冒险。”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妴又问道:“昨天蒙古鞑子派来刺客,相信蒙古鞑子已经怀疑和盯上了这里,还有丁大全那个奸贼也派了眼线盯着忠王府,你如果再离开忠王府的话,只怕会被认出来吧?”
“放心,全玖那个婆娘精着呢。”提到全玖,贾似道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为了预防万一和做事方便,她早就在家里挖了一条通往外面的地道,她也预料到这点,昨天晚上已经把地道的出入口告诉了本相。本相可以通过那条地道秘密出府,误不了正事。”
“全玖?”李妴也对全玖的名字十分敏感,怀疑的盯着贾似道问道:“说到那个全玖——昨天晚上你推那个全玖去挡刀子,以那个女人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你吧?昨天晚上你和她在密室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你们做了些什么?”
“都是些军国大事。”贾似道板起脸训斥道:“本相已经再三警告过你,平时你胡闹些本相可以容忍,但你如果想干涉本相的军务公务,本相就容不得你了。”
“知道了,越老越唠叨。”李妴不高兴的嘟起小嘴,不再追问贾似道与全玖之间的事。贾似道乘机转移话题,将张布鞋护送文天祥去扬州的事简略对张一刀说了一遍,末了又向张一刀问道:“张姑娘,本相听你爷爷说过,你从小就是临安长大的,对临安的情况非常熟悉,你能不能帮本相打听到本朝太尉马天骥独生子马俊的动向?”
“贾丞相是说那个马衙内啊。”张一刀微笑道:“他可是临安城里的名人,到那里都喜欢带着一帮泼皮无赖,提笼架鸟满城乱转。”说到这,张一刀脸上闪过一抹动人的绯红,羞涩道:“那个马衙内还最喜欢调戏小姑娘,仗着他老子的势力经常欺男霸女,一到晚上就爱去瓦子里嫖妓宿娼,简直就是一个色中饿鬼。”
“好啊,这样的人本相最喜欢了。”贾似道鼓掌叫道。旁边李妴大怒,束袖子握拳头的喝道:“你说什么?你打算去学那个马衙内吗?”贾似道连忙摆手解释,“妴儿,你这人怎么听话只听半截?本相还没把话说完呢,马天骥是大宋朝廷四大家族之一,又因为袁玠的事和本相有仇,为了防止他在本相的计划中捣乱,本相打算。”
“噗嗤,你这坏老东西!”待贾似道说完后,李妴不由展颜一笑,玉指在贾似道额头上一点,微笑道:“不过那个马衙内也是死有余辜,这件事我帮你了。”那边张一刀也来兴趣,抬头说道:“贾丞相,因为民女误会,导致妴姐姐手上受了伤,行事不太方便,这事让民女替妴姐姐去办吧,也算是民女将功补过。”
“好,就让你去办。”贾似道舍不得李妴带伤去冒险,自然点头答应,并情不自禁打量起张一刀青春秀丽的脸蛋,心说也算是个小美人,可惜不是本相喜欢的类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4章 衙内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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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三的早朝还是那么的混乱无章,除了用小半个时辰讨论如何应对荆襄五十年一遇的雪灾和忠王府出现刺客的追查事项外,其他的时间基本还是集中在是否答应与蒙古求和一事上,虽然阿合马等人已经将谈判规格降为忽必烈军与南宋议和的次级和约,但贾似道的几个走狗宋京、陈宜中和翁应龙还是纠缠不现,一再坚持忽必烈求和并没有丝毫诚意,认为忽必烈还要再度侵犯南宋,为此与阿合马等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争吵、甚至漫骂——如果不是宋理宗命令御林军阻拦,只怕宋京在金銮殿上就要把阿合马的脑袋给揪下来。
代表忽必烈和代表贾似道的两帮人争吵不休,其他文武大臣也没有闲着,除了以吴潜为代表的少数大臣保持中立外,其他大臣或是拥护贾似道,或是支持忽必烈,同样的势同水火——而支持忽必烈的大臣之中,自然又于丁大全和马天骥为首。尤其是外甥死在了贾似道手里的马天骥,那更是上窜下跳,几若疯狂,“皇上,不能再打了,我们的国力已经吃不消了,国库里早就空空如野,再打下去,我们大宋不要说赈济饱受雪灾困扰的荆襄百姓,支付战死士兵的抚恤,就是能不能支付下个月的全国军饷,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还有那个贾似道,随便打一场小仗至少就要上万斤硝石,市面上硝石价格从一斤八百文涨到现在的三千五百文,再这么下去,百姓们只怕连烟花爆竹都放不起了,还拿什么庆祝新年?拿什么歌颂我大宋的国泰民安?皇上万寿无疆?还有铁器”
马天骥举出的反战理由未必充足,数量却不可谓不多,但他唾沫横飞的表演却被董宋臣轻轻一句话抵消——董宋臣很不客气的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对宋理宗进谏道:“皇上,老奴觉得马太尉的话不足参考,马太尉的外甥袁玠可是阵前降敌了的,如果不是贾丞相舍死忘生亲自率军夺回浒黄州,只怕鄂州城还在蒙古军队的包围中。”
董宋臣的突然倒戈不仅给了马天骥狠狠一闷棍,也让满朝文武百官目瞪口呆——啥时候宦官阉人死太监也变得忠君爱国了?但不管怎么样,董宋臣的立场转变还是让宋理宗更加倒向主战一边,也让主和派的官员摸不着头脑,拿不准董宋臣的话是不是宋理宗的指使,再不敢胡乱说话。于是乎,宋蒙和议的达成又一次被拖延下来,前途更加难卜。
早朝又一次开到午时方才散朝,走出金銮殿的时候,宋京等一干贾似道走狗和朝廷上的主战官员如汤汉、洪芹、沈炎和朱貔孙之流无不是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仿佛又打出一次青石矶大捷一般兴奋。而丁大全、马天骥和阎贵妃的哥哥阎庆等主和权贵则个个脸色阴郁,盯着宋京等贾似道走狗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快要走出皇宫的时候,丁大全停住脚步,铁青着脸低声向阎庆吩咐道:“阎大人,看来你得进后宫一趟,请贵妃娘娘无论如何要设法劝说皇上,千万别让贾似道的奸计得逞——贾似道立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他要是再立大功回来,咱们几个在朝廷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可董宋臣那老阉狗已经倒戈了。”阎庆为难的低声答道:“那老阉狗一贯的见风使舵,也许他说那些话就是皇上指使的,如果真是那样,只怕我们议和不成,反倒在皇上面前失了筹码。”
“不可能,昨晚上那只老阉狗去了忠王府,回来以后才改的立场,看来是贾似道通过忠王给了他足够的好处,才让他当的叛徒。”丁大全的声音虽然低,可马天骥和阎庆都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愤怒究竟有多大,“所以说,那只老阉狗说的话绝对不是皇上指使,我们还有机会。”
“可。”阎庆还有些迟疑,丁大全不耐烦的说道:“我的阎大人,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你想想,贾似道那老贼给了董老阉狗足够的好处,对我们几个却一毛不拔,从这点就可以证明贾似道老贼是把我们当成了敌人,你要是再不把贾老贼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光是你我,只怕阎贵妃将来都没好日子过。”
“好吧,我去。”阎庆终于被丁大全的话打动,转身往后宫走去。而丁大全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看着阎庆的背影向马天骥低声说道:“马大人,阎庆这老家伙也在松动了,如果贾似道随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