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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我们快跑!”直到宋军炮船第四次发射后,蒙古水军副帅郑眠才第一个清醒过来,拉着崔坦的手大喊大叫催促逃跑。好不容易等崔坦也清醒过来的时候,宋军炮船的第五波炮弹已经袭来,这一次宋军显然是盯上了高丽水军的旗舰,两排共计二十四颗炮弹竟然有一半以上是奔着高丽旗舰来的,吓得旗号台上的棒子水手连打旗号的使命都忘记了,直接从旗号台上哭喊着跳下海面逃生,十余枚炮弹再打到高丽旗舰前后和甲板上时,船舱、旗号台和桅杆一起粉碎,甲板上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蒙古水兵和高丽水兵更被炸出一片片血花。崔坦和郑眠运气还算好一些,及时跳下指挥台恰好躲进爆炸波的死角,这才没有当场毙命。
负责指挥的旗舰遭到重创,其他船又没有勇气站出来充当旗舰继续指挥——高丽棒子里没有笨蛋,宋军的妖法明显是盯上了自军旗舰,谁再当出头鸟不是自己找死吗?于是乎,六十来条高丽战船就象没头苍蝇一样在海面上乱转起来,大部分船只甚至没有水兵去掌舵掌帆,全成了漂浮在海面上成了宋军炮弹的活靶子——关键是高丽水军和蒙古水军都已经被威力巨大的开花炮弹吓破了胆,吓得连掉头逃跑的勇气都已经丧失,只顾着哭着喊着要求投降,“投降!投降!我们打不过宋蛮子的妖法!”其中又以高丽水军的主帅崔坦的哭喊声音最大,“快打白旗!我们投降!”
“不能投降!”郑眠还算冷静些,掐着崔坦的脖子大吼道:“我们还有机会逃!逃回去向大汗禀报,宋人又有了一种可以射出四里以外的神秘武器!”
“主桅杆断了,舵手也都跳海了,我们还拿什么跑?”崔坦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和力气,一拳打昏往日在高丽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蒙古将军,狗一样趴在甲板上哭喊,“快打白旗!打白旗!别告诉我没带白旗——我们大高丽的勇士上阵打仗,不带军旗也要带白旗!”
很快的,高丽旗舰上第一个举起白旗投降,其他高丽战船纷纷效仿,不少高丽水手甚至还冒险爬上没有炸断的桅杆摇晃白旗——开玩笑,要是那两艘会使妖法的宋军战船没看到高丽战船上白旗,继续用妖法怎么办?同样惊骇莫名的青阳梦炎乘机指挥普通宋军战船冲上前去,将那些接近一半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的高丽战船尽数俘虏。也是直到此刻,青阳梦炎才想起一个重大问题——自己指挥的宋军主力根本就没和高丽战船近战,回去该怎么向贾老贼报功?
“宋人大爷,你们那两艘会使仙术的战船,一定是我们高丽人参与建造的吧?”这是绝大部分棒子水兵被俘后说的第一句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46章 襄阳血 贾老贼变法()
浪港山一战,宋军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不损一兵一卒即获全胜,在南宋军队内部造成的震撼是难以想象的,也充分体现了开花炮弹和远程火炮的巨大威力。不过为了保密起见,贾老贼在重赏参战官兵之余,也严令他们不得泄露战斗经过的那怕一字半句情报;就连那些俘虏被押回临安城献俘游街时也全部蒙上嘴巴,防止有硬骨头的俘虏在游街时故意喊出战斗经过,导致南宋军队的机密被混入临安的蒙古细作探知。
等到欢呼雀跃的临安百姓欣赏完高丽和蒙古联军俘虏游街的丑态后,贾老贼又立即下令将俘虏中的棒子、鞑子和色目人全部活埋在临安城外,幸存那些汉人俘虏则被发往军办矿场开矿,短时间内别想与任何外人接触——这倒不是贾老贼生性歹毒残忍,主要是蒙古军队也是一支极为重视武器改进发明的军队,如果让蒙古军队知道了宋军拥有新式火炮的消息,难免不会想法盗取或者想方设法破解防备,贾老贼再在与蒙古决战时就没了突然袭击的杀手锏了。
蒙古趁火打劫四路进犯,短时间内就被贾老贼歼灭一路和重创一路,贾老贼在朝廷和民间的威信立即达到顶点,酒色皇帝赵禥更是干脆,直接把所有政务和军务扔给贾老贼,然后就躲进后宫去反复刷新和创造一夜御女记录了。皇帝赵禥不上朝,平章军国重事贾老贼有特权也不用朝,朝廷上那些与贾老贼政见不合的大臣又被贾老贼手下那些最为擅长窝里斗的走狗们陷害排挤得干干净净,于是乎,半闲堂就堂而皇之担当起了它在历史上曾经担当的使命——南宋第二朝廷!举凡军国大事、各地奏章和官员任免,一律先送进半闲堂供贾老贼批阅,然后就可以直接实施,虽说这么一来贾老贼不可避免的背上擅权骂名,倒也提高了不少办事效率,算是有得也有失。
既然半闲堂变得如此重要,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除了贾老贼的家人和亲信党羽外,就只剩下足够分量的朝廷要员。但是到了秋收结束的九月底时,半闲堂却迎来两名十分特殊的客人——南宋第一大地主赵禥的生父荣王赵与芮和第二大地主范文焕,而且他们还是贾老贼用请柬请到半闲堂来参加贾府晚宴的尊贵客人。
对于贾老贼的这个邀请,赵与芮和范文焕既感到荣幸又忐忑不安,知道宴无好宴,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贾老贼邀请他们,必然是有大事将要商量。果不其然,丰盛豪华的宴会开始不久后,贾老贼便结束了客套又赶走了侍侯在一旁的仆人丫鬟,甚至两大走狗廖莹中和刘秉恕都没留下做陪,然后贾老贼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王爷,范员外,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本官请你们来敝宅赴宴,是有一件大事想要与你们商量。”
“太师太客气,范文焕一介草民,如何有资格与太师商议国家大事?”范文焕嘴上客气,眼珠子却滴溜溜的乱转不停。赵与芮则抹着胖脸上的汗水,狡黠笑道:“太师,先皇可留有遗旨——严禁宗室子弟干政,小王也不例外。太师找小王商议国家大事,不怕违背先皇遗旨吗?”
“可以说是国家大事,也可以说是王爷、范员外和本官的家事,讨论家事不算违旨吧?”贾老贼冷笑着避开赵与芮的机锋,又微笑道:“大宋士绅之中,以王爷你的田地最多,范员外次之,本官忝居第三,本官想与二位讨论一下土地问题,这难道不算是家事吗?”赵与芮和范文焕这两个第一、第二地主互相对视一眼,彼此轻轻点头后,便异口同声答道:“愿听太师赐教。”
“公田法。”贾老贼从嘴里蹦出三个让赵与芮和范文焕恨之入骨的字,又慢悠悠的说道:“本官打算废除公田法,不再限制土地兼并,也不再让朝廷从我们手里强行买走土地。”
“废除公田法?”赵与芮和范文焕怀疑自己是身在梦里——这几年推行的公田法已经从他们两人抢走了多少良田,他们两个精打细算的金算盘都已经算不清楚了,废除这个极为损害大地主利益的公田法,赵与芮和范文焕平时里做梦想的就是这一天啊。猛掐了自己大腿几把确定不是做梦后,赵与芮和范文焕都激动的大叫起来,“贾太师,你太英明了,公田法误国害民,早就应该废除了,小王(草民)举双手赞成你的英明决策。”
“当然是英明决策,公田法执行三年,本官被强行买走的良田已经多达万亩,再不废除,本官全家都得去上街要饭了。”贾老贼大言不惭的说了一通赵与芮和范文焕发自内心赞成的话,但贾老贼又话锋一转,“不过呢,丁大全老贼推行的公田法虽然误国害民,但也极大程度的弥补了国库亏空,大宋朝廷能在不增发一张会子的情况下维持国家运转,公田法也功不可没。所以本官担心,一旦废除公田法,只怕百官反对,朝廷又将不堪重负啊。”
“贾太师,你不要只看到表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要飞走,范文焕急得赶紧劝说道:“公田法的本质是好的,这点我们也承认,但再好的法度到了下面遇上一帮昏官庸吏也会变坏——太师你最清楚我朝的吏治,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员动不动就拿容易贬值的会子强卖土地,给他们行贿送礼的少买,不送礼行贿的超过规定强行购买,买到手的良田高价倒卖出去,低价买些沙地薄地上交朝廷,从中赚取巨额差价。一道公田法,坑死害死多少士绅简直数不胜数啊。”
“百官反对这点,贾太师你绝对不用担心。”被公田法坑得最苦的赵与芮也焦急道:“朝廷里的两浙官员,没有那个不被公田法坑得欲哭无泪的,太师你只要提出废除公田法,他们一定会全力拥护。其他地方的官员也害怕公田法推行到其他行路,也一定赞成你的英明决策,反对的声音就算有,也一定不会多。”
“百官的反对声也许可以压制,但国库呢?”贾老贼淡淡的问道:“现在废除公田法,靠着前几年收上来的公田每年收取田租,国库还能勉强运转下去,可要是打起大仗来怎么办?国库那点铜钱能撑几天?大宋要是发动耗资更为巨大的北伐,公田收入那点钱怕是连支撑一个月都不够。”
“为什么要北伐?只要不让鞑子下江南,现在不是很好吗?”赵与芮小声反问道。贾老贼一笑,也懒得去和赵与芮说什么大道理,仅是转向范文焕问道:“范员外,你愿不愿意北伐?增加你的共耕田?”
“增加共耕田?”范文焕马上想起他在临淮控制那些收入巨大的土地,犹豫道:“北伐可以扩大共耕田,好倒是好,不过江南才是大宋的后方,这里的土地也更富庶得多。”
“是啊,南方的土地比北方富庶,如果拿江北的两亩土地换江南的一亩土地,本官第一个就不愿意。”贾老贼微笑道:“可要是在废除公田法、不减少江南土地的前提下,能够获得江北的良田土地,本官就第一个答应了。”
“这么说来,贾太师还是想废除公田法了?”范文焕和赵与芮已经完全被贾老贼给绕糊涂了,范文焕又试探着问道:“那太师你为什么又说废除公田法会影响国库收入呢?这公田法究竟是废除好?还是不废除好?”
“是啊,废除公田法会影响国库收入,不废除公田法呢,咱们几个又要继续吃亏。”贾老贼微笑道:“所以本官苦思盟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三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增加国库收入,又可以废除公田法,不用再被朝廷强行买走土地,还可以北伐扩大领土,让我们这些大宋官绅获得北方的共耕田,大家皆大欢喜。”
“愿闻太师妙计。”赵与芮和范文焕都竖起了耳朵,想听贾老贼又弄出什么奇谋妙计。贾老贼竖起一个手指头,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这条妙计用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官绅一体交粮纳税。”
“官绅一体交粮纳税?”赵与芮和范文焕如遭雷击——如果说公田法强买土地是割他们命根子的话,那么官绅一体交粮纳税简直就是剜他们的心头肉了。贾老贼则用煽动的口气向如丧考妣的二人说道:“王爷,范员外,你们想一想,我们交粮纳税增加了国库收入,朝廷就不用继续推行公田法强买我们的土地,公田法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废除;国库充盈了,朝廷就有钱出兵北伐,夺回北方那些无主之地,我们就可以从中获得共耕田,增加我们的田租收入,朝廷、百姓和我们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你贾老贼当我们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