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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皇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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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自己的父兄干了二十年,才把这玩意弄动了。虽然自己的兄长因为蒸汽炉爆炸没了,但是自己和父亲最终还是造出了蒸汽机车。

    “惕儿,这算不算是咱们听过的火力机车,对了是不是也叫蒸汽机车?”彭纬睁着大眼睛,恨不得自己钻到人群里面近距离观看一下。

    “算是吧。”陈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走吧,纬叔。我们换条路进镇子吧,我累了。”陈惕自嘲的笑了一下,在家刚听到传言时,他还以为蒸汽机车是最早的火车呢。

    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工业仅仅是到了蒸汽机车发展的第一步,比起自己的坎巴拉,这个世界原生的科技怕是连土著都算不上。

    “惕儿,你说有了这玩意。咱们是不是以后都不用骑马了,反正那玩意又不用耍脾气。”彭纬说着踢了驮马一脚,加快了些许速度。

    “那玩意现在比马都难养,尽管拉得东西多,不知疲惫,但是更容易出毛病。”陈惕可不认为蒲家父子能够转眼之间将蒸汽机车塑造成型,没有几代人新奇的脑洞,这玩意很可能胎死腹中。

    只是陈惕看不上眼的蒸汽机车却成为了大乾各种势力所关注的中心,尽管他们不知道这玩意的前景如何。但是政治嗅觉敏感的大佬们,从这简陋不堪的玩意中看到了帝国变迁的开始。

    “二公子,徐亮让人送来的小白马丢了。”之前船上的张管事站在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身后,小声汇报着情报。

    “丢了就丢了,一匹胭脂马而已。”李济安对这件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是被兵丁围着的蒸汽机车让他甚是感兴趣。

    “张栩,蒲家父子对我们的条件怎么说?”

    “二公子,蒲家收了我们的礼物。只是各方都在看着蒲家,他们也没给个准信儿。”张栩如实汇报了手下之前给的情报。

    “没准信?”李济安笑了一下,拍着张栩的肩膀说道:“蒲家不是还有个蒲叔年吗?我们又不是要其他的,只是几张图纸而已。”

    “公子恕罪,老奴愚笨了。”张栩眼睛一转,十几种办法瞬间涌上心头。

    “行,年前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我就不信了,我李家二郎造出来的蒸汽机车会比其他的几家差!”李济安骨扇一摇,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样子出了人群。

    李济安身后还在冒着黑烟的蒸汽机车,只是帝国这两年新事物的代表之一。

    而被人群围观的蒲家父子更不是个例,像他们这般的手艺人很多很多。

    一旦他们做出了新东西,这些豪门子弟就会凭借自己的眼力来决定是否投资。所以才有无数的匠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东西。

    尽管没人知道这些东西,将来会引起帝国怎样的变动。但是没有人愿意放弃掉,以后可能成为砝码的棋子。

    只是作为掌握帝国话语权的大佬们,为了这些东西亲自下场就有失身份,吃像也很是难看。

    所以像李济安这样的高门豪族子弟,就成了很好的角力者。

    由他们下场来相互比较,一方面可以为家族补充新鲜的血液,另一方面也可以掌握主动权。

    而这些鲜衣怒马的才俊们既找到了乐子,又有了打击同辈人的手段,所以也就对这些事乐此不疲。

    即便一时之间短了手段,争不过来新事物的原创者。但是只要拿到构造图纸,自己族内的培养的匠人也不比他们差。

    ……

    悦来客栈,阿姬曼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跟着陈惕两人走了进去。周围的食客有些好奇的看了两眼,但是注意到彭纬腰间挂着的横刀,也没了过来一探究竟的兴致。

    “惕儿,我开了两间房。这女娃我问了叫阿姬曼芭奴,就让她跟着你就行。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叫我。”彭纬接过陈惕手中的包袱,一脸坏笑的上楼去了。

    陈惕看了看只露出双瞳的芭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算他想干些什么,现在也没有那个资本。

    服侍人这种事阿姬曼还没做过,也没人教过她。只好凭借着以前在皇宫里的记忆,跪在地上为陈惕脱下靴子。陈惕皱了皱眉,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芭奴的服侍。

    芭奴手忙脚乱的放好靴子,又想不起下面要干什么了。陈惕看着一脸困惑的芭奴,知道面前的女孩以前肯定是波斯权贵家的子女,要不然打水洗脚这件事怎么能忘了。

    陈惕想了想,怕芭奴出去打水惹了麻烦。就指了指屏风外的偏房,意思是告诉芭奴今晚她睡外面,只是阿姬曼并不明白陈惕的意思。

    看到陈惕已经侧身安寝,立马脱去外衣钻进被窝里。

    一张大大的床上,两个小儿的身子就如同两个枕头随意的摆放着。只是斜着睡去的陈惕,内侧一直朝着墙面。

    睡了将近一整天,第二天卯时陈惕才醒了过来。

    陈惕抻了一下大腿,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抱着自己。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芭奴跑到自己这里睡着了。

    指望不上这个丫头给自己着衣,陈惕只好自己慢慢套上了厚厚的冬装。

    被窝里少了一个人,自然少了一个热源。尽管屋中的暖炉一直烧着,但是阿姬曼还是被冻醒了。

    拧了拧有些惺忪的双眼,看到有个小男孩正在自己洗着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芭奴立马站了起来。

    陈惕拿着锦帕转头看着身着小衣的芭奴,将手中的锦帕扔了过去。不发一言的出了客房,下去吃饭了。

    “惕儿,你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一整天,美不美啊?”彭纬喝着酸酒眨着眼,不停地问着吃着饭的陈惕。

    “哦。”陈惕没好气的回了一下,真不知道这是找了个丫环还是找了个宠物。

    “我跟你说啊,你纬叔年轻的时候。这波斯的白马可是一直追着我,都不让你纬叔离开床榻,那段时光真是太美好了。”彭纬吧叽着嘴,丝毫不觉得嘴里的酒难以入喉。

    “就你那蹩脚的波斯话还能在波斯鬼混?”陈惕撕着手里的馍,没好气的质疑道。

    “那个,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我说不好,不代表别人说不好。”彭纬红着脸,似乎被陈惕抓住了痛处。

    “话说,你不会被人骗到人家的床上吧,说不定还是第一次体味到吧!”陈惕往前伸着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彭纬咬了半天嘴唇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拍着陈惕的头说道:“要你管啊,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吃完饭你给芭奴带点,尽量不要让她惹麻烦出来。”

    “好。”陈惕拿着两个馍和一壶浆水提了上去,只是进了房间傻眼了。

第15章 比试() 
出来的时候,陈惕就记得芭奴身上只有小衣。这大半天回去一看,芭奴还缩在被窝里,衣服就放在外面。

    大大的眼睛泪眼汪汪的求助到屏风旁的陈惕,似乎在说我不会穿衣服。

    也是,自小被人伺候长大的阿姬曼从未注意衣服怎么穿。自从离开波斯之后,更是没有安心的睡过,一直都是和衣而睡。

    如今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连澡都忘记洗了,脱了衣服直接钻到被窝里。

    只是现在顾不上自己不润滑的皮肤,阿姬曼皱着小脸一脸苦恼的看着床上的衣服。

    “得嘞,这哪里是来伺候我的,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宠物来。”陈惕心中骂了几句,只好放下手中的吃食,上了床榻。

    繁杂的服饰弄得陈惕也手忙脚乱,加上自己个头没那么高,顾不得应有的着装顺序胡乱的给芭奴套上了。

    最后束衣的腰带更是被混乱的打了个蝴蝶结,算是陈惕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芭奴小脸皱的更紧了,不乐意的嘟着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现在宁愿不穿衣服缩在被窝里。只是架不住放置在一旁的食物香气,只好离开被窝去吃东西了。

    陈惕看着狠狠咬着馍的芭奴也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至少自己尽力了。要是她一直弄不清自己的衣服怎么穿,以后怕是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午时的太阳暖的惊人,连檐上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了。光亮的土路上,谁家的狗趴在那里舒服的晒着太阳。听到有马车声传来,不乐意的张开了双眼。

    斜曲着身子肚皮朝天的大狗,翻着白眼看着身旁的马车驶过,没有一点担心马车会碾到自己。

    马车顺着官道一路前行,这道路是越来越平整,越来越干净,只是陈惕他们的马车却行的越来越慢。

    排队等着进城的马车如同一条歪歪扭扭的蚯蚓一般,堵住了前方的道路,使得车队越排越长。

    “纬叔,我看这车队一时半会动不了,我先去办件事情。”陈惕背着冯丘的包袱,跳下了马车。

    “你小心点。”彭纬知道是什么事情,点了点头。

    京师外的护城河早已被冻结了厚厚的冰层,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河水深约几许,只有冰层中的枯枝给这条死寂的河流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陈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包袱皮全部打开,露出了里面被乱发覆盖的冯家大郎。

    陈惕本来想张嘴说几句话,但是想到为救自己死去的冯老父。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念道:“这就是京师的护城河,至于多深?我也不知道!”

    冯家大郎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一头干枯的头发瞬间离开了头盖骨,飘散出去。

    许是今天的太阳确实热得很,这冰面被轻若飞鸿的头发丝一触,便咔咔嚓嚓的裂了开来。

    不消一会的功夫,冰面便裂开了一个大洞。陈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郑重的将包袱包好扔了出去。

    没有的冰面的阻挡,包袱直接进到河水里面。冒了两下气泡,就没了音信。陈惕向着冯家大郎沉下去的地方深深一拜,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惕儿回来了!”彭纬老远看到陈惕就打着招呼,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怎么了纬叔,这大半天马车连一步都没有动?”陈惕看着一脸兴奋的彭纬好奇的问道。

    “今天就是不走了也无妨!你不知道明天可是工部和礼部主持的大战!”彭纬指着前面马车说道。

    “工部和礼部?他们莫非吃错了药,这个点修城墙啊,也不至于拉上礼部吧?”陈惕看着长龙一般,排了一里地的车队好奇的问道。

    “别这么说。”彭纬赶紧扫视了一下四周,怕被别人听到陈惕的话。

    “是这样的,我听前面的大汉说了,他们这些人是来运印刷的东西的。据说马车里装的模子和管子齿轮啥的,还有用铅锡啥的做出来的字模。”彭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还真的记不住一些拗口的东西。

    “铅锡合金吧!”陈惕提起了兴趣,看向绵延的车队,对里面装的机械更为好奇。

    “对对,你小子咋知道的。不管了接着说。”彭纬看到陈惕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向下介绍道。

    “据说十几年前一个叫谷丰的铁匠和邻居印刷匠德飞怄气,去年终于捣鼓出一套机械把隔壁的印刷生意抢了。

    那个姓德一看这还得了,但是也想不到办法。家里的日子是越来越差,小儿子更是淘气的把家里的纸用蜡涂了一遍,弄得他老爹更是死活印不出完好的东西。

    找到原因后德飞往死里揍他家的小子。那小子也不服气,指着有些墨痕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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