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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我现在管着木鹿城,你们在木鹿城就必须听我的。用你们大乾人的话说,官字两张口,你难道不懂吗?”冈比西斯仰起头来,高傲的说道。
“这么说我们是非去不可了?”陈惕没想到冈比西斯给出如此借口,整个人都错愕了。
“非去不可!来人,把他们带到城主府,比对下城主大人身上的伤口。”冈比西斯懒得和陈惕等人饶舌,挥手让士兵把他们带了出去。
“少爷,要不……”金华眼光划过冈比西斯的脖子,偷偷的问道。
“不急,既然他们来抓咱们,必然是有准备的。”陈惕看着夜幕中居民房的土墙,感受着夜风的呼吸。
一行人随着前面坐在马上的冈比西斯来到了城主府,院子里面除了一些树木,也只有一具被蒙着白布的尸体。
陈惕看着库劳斯鞋尖沾着泥土,不由得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城主府。院中一楼多高的无花果树刚好邻着围墙和楼房,右边的支架上垂下了一串串葡萄。
陈惕走到葡萄架下,跳起来抓下几粒葡萄。打量着手中的葡萄,陈惕偷偷把目光溜到了自己的靴子底。
“喂,你那小子干嘛呢?过来!”士卒看着跑到一边的陈惕大声的喊着,生怕此人逃跑。
“吃你们几个葡萄怎么了?来了。”陈惕嫌弃地扔掉手中的葡萄,走了过来。
“大乾人,你们看看这伤口是不是用剑刺出来的?”冈比西斯掀开白布,指着库劳斯胸上的伤口说道。
“金华,把城主大人的尸体翻过来看看。”陈惕看着库劳斯腰上打着反向的绳结,让金华帮忙验下尸。
“冈比西斯大人,可否容许我说几句。”陈惕走上前去,仔细的对比着伤口。
“你说。”冈比西斯不怕这些人狡辩,于是退到一旁看着陈惕怎么解释。
“首先刺杀库劳斯城主的凶器确实是一把剑……”
“承认了吧……”
“大人莫急,容我往下说。”陈惕划开库劳斯的上衣,指着伤口说道:“库劳斯浑身上下只有这一处贯穿伤口,而且是致命伤,所以我们就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大乾的剑是直的,而且除了剑尖剑身都是一样粗细的,所以刺出的伤口都是一般大小。”陈惕说着拿过一把剑来,直接刺在库劳斯身上。
“你……”
“冈比西斯大人,你看。我刺出的伤口可是一般大小的?是不是和城主大人尸体上的伤口可是不一样。所以这把凶器就算也是剑,但是却是梭形的。
因此库劳斯后背的伤口要比前胸的伤口大上很多,这也证明了行刺者肯定是从背后刺杀的。”
“那又如何,仅凭伤口又证明不了不是你们干的。”冈比西斯点了点头承认了陈惕的推理,但是还是不愿意放过陈惕他们。
“大人莫急,等我慢慢说。”陈惕拿来剑横在尸体的侧面,比对了一下。
“大人你看,这后背处的伤口明显比前面的要高上不少。看来当初的行刺者不是比库劳斯身高高,就是库劳斯在伏着身子在干什么。
但是如果刺客身高比较大,那么他从背后行刺城主大人必然会握着剑把捅过去,不会从上面扎下去。”
“是吗?”冈比西斯用手比划了一下,皱着眉点了点头。
“既然大人都承认了,那么说明库劳斯当初一定是伏着身子在做什么,才会放松警惕使得刺客从背后得手。而刺客拿凶器的方式必然是反手的,并且凶器不会太长。”陈惕双手比了一下,表示凶器和人的前臂一般长。
“为什么?你咋如此确定!”冈比西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来陈惕是猜对了。
“不知大人注意到葡萄架下的长椅没有,那里留下的脚印和库劳斯的鞋底是一样的。不但如此,库劳斯鞋尖沾染的泥土也从那里来的。
诸位想一下,一个男人半夜三更伏在长椅上,而且只有脚尖杵地,你说他在干什么?除此之外,你们没发现库劳斯的裤腰带是被别人系的吗?”陈惕看了看面色有点发绿的冈比西斯,开始还原整个凶杀过程。
“午夜时分,库劳斯和姘头幽会于此。就在葡萄架下的那张藤椅上,库劳斯和那名女子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半夜三更库劳斯只穿着这般衣服出来了。
就在你们的城主大人在奋力耕耘时,有个人从无花果树上偷偷过来了。那人先是去了阁楼中取了东西,随后才摸到了这处地方。
你们也知道当男人过了那个状态之后,整个人会立马颓下来。也就是这种时候,刺客抽出剑来一下子刺死了库劳斯。至于他作案的动机?”陈惕拎起库劳斯的手,让众人看了看。
“如此大的宝石戒指都吸引不了刺客的目光,看来此人只爱红颜不爱钱财。但是也不对,你们想啊,这要是只爱红颜怎会让别人如此糟蹋自己心爱的女子。
难道说,行凶者不是男的,是女的?”
听到现在,冈比西斯的脸已经发紫了,就连头上都有几分绿光。
“物证的话,你们可以看一下无花果树下是否有掉落的果子。对了,无花果断口流出来的白色树汁可是有独特味道的。另外,如果我所说不错的话,那名刺客一定偷了城主府什么东西。你们可以派人检查一下城主大人的书房,看看我所言是否为真。
想要人证的话更简单,想来府里面的守卫们和下人肯定知道库劳斯有多少个姘头。看看哪个姘头消失不见了,这刺客不就出来了?……”
“够了,既然不是你们做的,即离开木鹿城吧!木鹿城不欢迎你们,卫兵把他们赶出去,赶出木鹿城!”冈比西斯整个人如同发出了荧光绿,大声呵斥的把陈惕一行人赶出了木鹿城。
陈惕偷偷的笑了笑,也不再计较冈比西斯那歇斯底里的态度。骑在自己的马匹上,陈惕看了看被原封不动送出来的货物。至于金华所说的那辆马车,已经被陈惕送到坎巴拉世界的焚烧炉中了。
第96章 开始布局()
看着紧闭的木鹿城的城门,陈惕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不过相比着陈惕的好心情,金华有点迷糊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商队的货物里被人藏了尸体,不过冈比西斯的手下什么也没找到。
更令他吃惊的是,自己家的少爷短短一会的功夫便能推断出城主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
“少爷,那些人不会是找错东西了吧?”金华翻了翻被送出来的货物,发现里面都很正常,连一块血迹都没有。
“我把那辆马车赶出去了,至于尸体什么的都丢掉旅店仓库里面了。你要是不怕冈比西斯把你大卸八块,不妨带着她媳妇去问问他。”陈惕拍了拍金华,算是掩饰了过去。
“哦。”金华半信不信的应和了一声,知道少爷不愿意给自己说。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呀?木鹿城不让咱们待,总不能去波斯的王城和椟吧!”阿姬曼望着渐渐落下的余晖有点感伤的问道。
“无所谓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陈惕拔出阿姬曼头上的簪子,将她的一头秀发放了下来。
“少爷,这里这么多人呢!”阿姬曼以为陈惕要干什么,双颊瞬间红了起来。
“想什么呢?我就是看看怎么样把你打扮起来,去了和椟使你不会被人注意到。”陈惕将一块黑色的帕子包起阿姬曼,使得阿姬曼只露出一双澄清的蓝色瞳孔。
“就这样吧,你的发色和我不一样,没法假扮成大乾男人。喂,那边的。记得把自己扮成公子哥,别到时候被人抓走当成奴隶卖了。”陈惕看着有些不开心的郑樊,大声的喊道。
“要你管?”郑樊扭动身子,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离开了陈惕的视线。
和椟是整个波斯王朝的中心,这里住的是这个王朝最为有权势的家族。而阿姬曼曾经也是这个家族的一员,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再和这个家族有什么联系。
当阿姬曼随着车队走进和椟,这里的一切和她曾经在王宫俯视的场景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马粪的味道、香料的味道、行人们身上的汗臭还有那飘进鼻孔的灰尘都让她有些迷失。
那些行走在城中的士兵们更是包着高高的头巾,头巾上的羽毛随着他们极为夸张的步伐在舞动着。似乎他们这么做如才能表现自己的不同,显示着自己的身份并非低贱的平民。
顺着街道望去,一座高高的建筑群坐落于和椟的正中央。那直插云霄的帆拱如同肃穆的行者,在夕阳落辉的映照下显得华丽而庄严。
一百多人的车队随着人群向前走着,如同一条支流汇入了大河。以至于没有人关心他们来自何方,又会贩卖哪些东西。
当夜色渐渐为这座城市披上衣服,阿姬曼抱着木盆走进了屋中。
“少爷,奴婢伺候你洗脚。”阿姬曼没等陈惕反应过来,就把陈惕脚上的皮靴摘了下来。
“怎么了?”陈惕看着蹲着的阿姬曼,抬起了她的下巴。
那双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上似乎落下了雨露,让人看了有些不忍又有些喜欢。
“少爷,您能不能放我那两个哥哥一条生路。”阿姬曼伏在陈惕的腿上,有些哀求的问道。
“你多虑了吧,你家少爷还指望着他们帮我一把呢。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波斯皇室的血脉,我不会轻易被他们认可的。”陈惕摸着阿姬曼的秀发,如同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小猫。
“少爷莫要骗我,虽然我在少爷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知道少爷总是喜欢给别人埋下坑。您能不能放我两个哥哥一条生路。”阿姬曼似乎猜到了陈惕正在谋划的计划,愚笨的哀求着。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也不会听不进去的。不过下不为例,记住了吗?”陈惕点了点头,改变了心里已经渐渐成熟的想法。
“奴婢记住了。”阿姬曼开心的答应下来,然后专心的伺候着陈惕。
“和椟有什么大一点的广场,最好能让很多人知道的。”陈惕似乎想好了什么,问道正在洗脚的阿姬曼。
“有啊,晚上的时候和椟的阿巴斯大广场会有许多人集合在一起。那里和大乾的京城一样,晚上是不夜的。”阿姬曼欢快的回答道,似乎能帮上陈惕的忙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
“正合我意,你一会儿告诉金华,让他们明天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可是有一件大事让他们做的。”陈惕脸上绽放出信心十足的笑容,看来陈惕对波斯的布局已经定下了。
“喏。”阿姬曼也不多问,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傍晚时分,陈惕带着自己的货物便向着昨天阿姬曼所说的阿巴斯广场去了。那里据说是为了纪念波斯的一代圣君阿巴斯所建造的,广场的中央处就有一座高大的雕塑。
一个身着波斯服饰的中年男子用弯刀指着前方,而在他的周围则是许许多多跪拜的臣民。
“这就是阿巴斯一世吧。”陈惕端详着雕塑,有点肯定的说道。
“对啊,不过现在很多雅利安人说他太过残忍了。不少的民族在他的那个时期都被强制迁移,有一些不愿意的更是被灭族了。”阿姬曼有点好奇陈惕是怎么认出来的,不过想着自己家少爷向来博学,也就释然了。
“哈哈。金华,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