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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心里有些懵,转头看了看皱着眉头的陈惕。但是回头一想,少爷今年不过十二,不可能做下始乱终弃的事情。
“什么鬼眼神?把枪架好,小心我回去扣你月钱。”陈惕白了转头望来的人,只是这些人还是放松了下来。
“小儿拿命来!”宋乔举起手中的长剑,向着车队里的陈惕杀了过来。
只是有着护卫在前,就算宋乔再怎么无畏也不过是蜉蝣撼树。金华担心对面大大咧咧来刺杀的宋乔和自家少爷有什么关系,所以偷偷使了个眼神。
护卫们心里有数,枪口低了几分。稍待片刻,护卫们手中的枪便响了起来。不过这些子弹如同喝醉了酒一样,不是打在泥地里面,就是飞向远处。
不过枪声和溅起的泥土还是吓住了奔跑中的马,只见这匹枣红色的马长嘶一声,瞬间立了起来。
骑在马背上的宋乔一时没注意,被受惊的马匹掀飞在空中。只是她的一只脚被马镫给卡住了,绕了个半圆被甩下马来。好在这匹马立的时间挺长的,宋乔半挂在空中昏了过去。
金华看到那姑娘已经没了攻击的能力,立马过去拉住受惊过度的马。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宋乔,金华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回头望向陈惕刚才在的位置。
只是陈惕早已离开,根本不关心这个追上来刺杀自己的宋乔。金华有些尴尬的站着,只好先吩咐人把这个姑娘带上。至于她的佩剑,肯定要被没收掉。
等到晚饭的时间,有些头痛的宋乔一瘸一拐的出了马车。摸着自己肿胀起来的左脚脚踝,宋乔望着正在吃饭的陈惕怒上心头。
“还我父亲和夫君的命来!”宋乔抽出头上的簪子,一瘸一拐的跑了上来。
只是坑坑洼洼的路面成为了她报仇的绊脚石,宋乔只顾着眼前的陈惕,一不留神被绊倒在地上。
金华愣了一下,立马想去扶这姑娘起来。只是刚擦完手,彭纬便按住了他。金华回头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陈惕,拿起饼来继续吃。
“为什么!为什么!”宋乔如同遭受到很大的委屈,不停的用簪子扎着地面。
松软的泥土在她的恨意下变成了一个小坑,只是这个坑似乎有点小,根本盛不了宋乔的眼泪。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来了岭南,我宋家一门本来安然无恙。要不是你丢的什么火枪,也不至于为我宋家招来祸患。”宋乔泪流满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扔了过来。
金华立马反应过来,先于彭纬一步出手,抓住了半空中的东西。摊开手一看,原来是一枚被染红的纸质弹壳。陈惕从金华的手中拿了过来,举起来对着太阳望了望。
“我不过是一个制作陶俑的人,和那些用活人陪葬的人有什么关系呢?”陈惕嗤笑了一下,把弹壳掰开。
看着呈块状掉下的火药,陈惕拍了拍手,将弹壳扔到了地上。
“宋家确实有人死在我的手上,但是却不是你父亲或者你的夫君。”
“石麒!我夫君是石麒,要不是他出去帮我父亲也不会死,而这一切……”
“你看,你自己都说是他的缘故了。再说了,你这红嫁衣怕是自己穿上的吧。”陈惕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宋乔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记忆又回到了自己雨夜出走那天。
那天自己骑马离家之后,便往东边的粤郡去了。当她在一间茶馆喝茶时,忽然听到邻座商量着去宋家偷窃之事。
宋乔本以为这些小毛贼只是开开玩笑,毕竟宋家在江湖里面可是赫赫有名的。不过出于好奇,宋乔还是远远的跟了上去。
几日的工夫,宋乔便跟着这些人回了南海郡。不过由于半路上看到自己的师兄石麒出门,所以换了个方向。
只是当她追上石麒的马时,才发现自己的师兄已经躺在地上没了气息。而在石麒的胸前,有一枚弩箭贯穿了石麒的胸口。
宋乔当时就慌了,毕竟石麒可是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如今石麒被人杀死于官道上,那么肯定是有人相对宋家动手了。也就是说,那些小毛贼说要盗窃宋府的事情并不是吹牛。
宋乔颤抖的握住缰绳,回头望了一眼来不及收尸的石麒便往家里赶去通知了。只是她回去的太晚,等到她入了城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看着静悄悄的宋家大门,宋乔下意识的就觉得出事了。连忙进入院中,院子里面满是鲜血。以往那些熟悉的面孔,全部面露惶恐的躺倒在地上。
宋乔顾不得他们的死状和死因,立马往宋缺的房间跑去。路上不单单有宋家的人,还有一些穿着深色衣服的人。至于宋乔先前见过的那几个毛贼,她倒是没发现。
“小姐……”未等宋乔步入后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路旁响了起来。
“金叔,金叔!”宋乔连忙抱起几近断气的宋金,不停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小姐,宋缺把你……许给……石……他毒……”宋金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再也不能开口了。
“石麒师兄吗?我爹……”宋乔以为自己的爹爹被毒死了,立马冲进后院。
不过宋缺的书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形痕迹。宋乔无力的跪倒痕迹面前,万念俱灰的跪倒了天亮。
万念俱灰的宋乔一步一步的出了自家院子,看着门口来往的行人,她似乎想了什么。只是宋乔浑身无力,等到她晚上感到石麒死去的地点,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宋乔不死心的搜索了半天,除了那枚被染红的纸壳子弹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枚弹壳似乎为宋乔提供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这枚弹壳的主人为自己家人报仇。
宋乔连夜回了宋府,将府中的尸体处理完毕。看着铜镜里面头发混乱的自己,宋乔一点一点的重新装扮自己。
沐浴描眉挽绿云,盘发点唇着红衣。
佩剑挂锁离乡去,不杀仇敌终不回。
第74章 赔偿()
宋乔问了一些道上的叔叔伯伯,终于知道这种子弹是从陈惕的军营中流落出来的。宋乔想起当初在暮雨文馆的事情,一时气愤非常,认定陈惕就是屠戮她满门的凶手。
宋乔顺着官道一路追来,整整穿过了多半个大乾。只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柔弱无比,根本无法报仇。看着远去的车队,宋乔捡起了金华扔过来的长剑。
左手拉着自己的一头黑发,手中长剑从下面一划,将自己本来长发割去。
望着渐渐没了踪影的车队,宋乔声嘶力竭的喊着:“陈惕,待我长发及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扔掉自己手中的绿云,宋乔牵着自己的马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
“少爷,为啥放走这姑娘啊?”金华有些惋惜,感觉自己家少爷亏了。
“不放走绑到府里面养着?这种无胸无脑头发长的丫头,鬼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陈惕哼哧出一丝笑容,让人忍俊不禁。
金华瘪瘪嘴,感觉自家少爷完全是担心的太多。就算这姑娘性子烈,关在家里管教两年绝对温顺无比。只是陈惕不愿意去理会这个丫头,所以才会让自己把这丫头放掉。
直隶的码头相比着南边南安渡更是繁华无比,除了南方的商人,更有波斯的胡商坐船来此。成吨的布匹粮食,一箱又一箱的宝石香料,源源不断的送往直隶。
而且在码头的客栈中,不时有几个大豪商去观看波斯送来的新一批货物。陈惕闻着街道上诱人的香味,知道这是送来的一批波斯女子。
无聊的看了看客栈窗口探出头来的商人们,陈惕催促道彭纬加快速度。彭纬以为陈惕想起了家里的阿姬曼,一时坏笑连连,打着笑话加快了速度。
原先五姓的大宅院已经被姜宁完全买了下来,几个院子虽然没住多少人,但是却忙碌的很。除了原先的郑府没有什么变化,其他几个院子都被改造了好多。
姜宁为了给自己儿子攒老婆本,别说这些设计典雅的院子了,就是宁王的王府她都敢拆。香水、镜子这两个作坊就完全抓住了姜宁的心,相比着喜欢铁的宁王,姜宁更加喜欢亮闪闪的镜子。
除了自己的屋子里有一块巨大的金子外,姜宁甚至吩咐匠人们为她造了一个屋顶门窗屋顶全部由玻璃代替的琉璃屋。要不是里面实在太亮,以至于姜宁没有办法安心休息,她早就恨不得搬过去了。
陈惕下了马车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的大门,未等他走上台阶,府里面的人立马来开门迎接了。
“少爷您回来了,夫人已经在正堂等着您呢,您快去。”仆人连忙出来迎上,一边领路一边提醒。
陈惕颔首一笑,算是对这个仆从表示谢意。顾不得赶路的劳累,立马跑去正堂请安了。
“不孝儿陈惕拜见母亲大人,祝母亲大人容颜不老青春永在。”陈惕跪在堂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姜宁。
“起来吧,这几年在书院学了什么?我听说你没有入学堂啊。”姜宁看着自己儿子俊朗的样貌,越看越觉得自己儿最好。
“儿子六年来以浅懂诗词,精于瘦金体。虽然未曾得到先生们的教导,但是圣人之言倒是了解不少。”陈惕也没瞒着姜宁,一五一十的汇报。
“哟!你倒是实诚,你学这些东西能考的了状元。”姜宁顾不得慈爱的心情,指着陈惕的头问着。
“娘,您不是知道儿子我有佞陈这个称号吗?这辈子肯定不被朝廷录用,学了也白学。”陈惕吐着舌头,顽皮的解释。
“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平白无故惹了卢阁老,人家能给你这个批语?对,就是这老不死的。”姜宁的脸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恨铁不成钢,下一刻便开始埋怨起卢照邻了。
“走。”
“干嘛啊?”陈惕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姜宁,以为姜宁想要把自己赶出府去。
“干嘛?找卢老头讲理去。”姜宁一笑,拉起陈惕的手臂出去了。
“娘,卢照邻不是在京城吗?”陈惕一边走着,一边问着朝堂的情况。
“他倒是想,不过被皇上下令去审查蒲家的蒸汽机车了。这个点也要回来了,他今天要不给我你个说法,就别想把你娘送出府去。”姜宁一笑让陈惕后背有点发冷,似乎知道了自己母亲打起了主意。
“阿秋!”卢照邻摸着自己的鼻子,也没感到自己受了风寒。
“阿爷,还在看蒲家的设计图啊。”卢文君送上一杯热茶,关切的问道。
“对啊,蒲家已经把蒸汽机车做了出来,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呈上去。”卢照邻接过杯盏,有些纠结。
“十三监不是早就呈上去了,阿爷为何还要纠结啊。”卢文君卷起桌案上的图纸,好奇的问道。
“那不一样,十三监是陛下的,朝廷是社稷的。你阿爷要是把这份图纸呈上去,那就代表着轨道车之事就要让步了。你阿爷我就没法在内阁待了……”
“那咱们就不呈上去,反正皇上都没明说。”卢文君有些天真反驳道,生怕自己家阿爷被皇上罚了。
“不是皇上不让你阿爷当大学士,而是我那几位同僚不愿意。再说了,不呈上去的话,皇上就不乐意了……”
正当卢照邻还要继续解释的时候,房门就被推开了。未等屋中的两人看清来人,姜宁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