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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楮救援来晚,还望郎君赎罪。”田楮一抱拳立马大声喊道,只是眼睛一直瞟着金华抱的枪械。
“还要多谢你呢,咱们先走,先回去。”陈惕毫不在意田楮的动作,看着眼前的五十多人意味深长的笑着。
有了大雨的掩盖,这天啥时候黑的都不知道。只是看着堂中的昏暗不定的蜡烛,屋中的三个人都神情凝重。
“该杀!”彭纬憋了半天,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纬叔,声音小点。”陈惕看着脸色通红的彭纬,抿着笑容劝到。
“少爷!”
“好了,无非是此人没有军令便私自领兵出了军营。”陈惕感受着空气中的潮湿,披上外套防止风寒。
“可是他田楮既然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再说了,军营三千人可是没人能制衡他,一旦他起了心思咱们就惨了。”彭纬的眉毛一跳一跳的,心中的怒气更加多了。
“潘鸣在拿到足够的军功之前,不会和咱们翻脸的。再说了,也就短短十几日的功夫。这田楮再怎么猖狂,至少现在还是听咱们的命令。
至于以后,咱们先别想那么多,到时候必然会有办法的。这般跳梁小丑莫要和他计较,以免掉了咱们的身份。”陈惕拿着瓷碗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样子是回去睡了。
……
“哟,这不是师爷吗?你这是往哪里去呢?”潘鸣下雨天也拿着蒲扇,似乎这玩意都成了他的标配。
“郡守大人,卑职看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所以就想看看这府里的大门关上了没有。老爷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呢?”师爷小小的鼠眼一眨一眨的,看样子就像一只大老鼠。
“我啊,不去哪里。只是我今天想要送走一位故人。”潘鸣看着不远处的房角,眼神中充满缅怀。
“故人?”师爷眼睛一转,顿时心中大叫不好。
“既然有故人要送,卑职这就为大人买壶酒去。”师爷不管潘鸣有什么回答,拔腿便跑。
只是房角的一声枪鸣伴着大雨声,为潘鸣的这位故人送去了哀曲。
“老爷,行了。”田楮收回手中的枪,半弓着身子待在潘鸣身后。
“这枪械不错啊!真不亏是陈家做的。”潘鸣接过田楮递过来的枪,仔细的打量着。
“老爷也知道陈家如今在暗地里做的枪械?”田楮虽然当过陈惕的护卫队长,但是他们这些人终究不是心腹,有些东西接触不到。
“陈家的枪械作坊可是声动海外的,今天的那些人里面有你的人?之前陈惕不是把你们的枪重新收了回去吗?”潘鸣熟练地举起了长枪,不亏是当过刺史的人。
“老爷误会了,今天卑职带队去救援。路上抓了个受伤的江湖人,这人还偷拿了一支枪械,所以……”
“我明白了。你把手里的子弹给我,我把这两件东西八百里加急送到十三监。保你一个四品的都司,你看如何?”潘鸣看着田楮脸上遮都遮不住的笑容,对这个官迷的田楮十分鄙视。
“多谢大人。”田楮跪地一拜,这才是真正的有奶便是娘的主。
丢失的枪械如同混入羊群中的黄鼠狼,瞬间惊起了大乾黑白两道的波澜。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围绕着这五支半长枪开始的杀戮一次又一次上演。
至于事件源头的陈惕,人们似乎忘却了一般,没人再去找他的麻烦。
……
“爹,我回来了。”宋乔怯生生的走进自己家,只是屋中人的关注点不在她身上。
“回来就先回你的闺房吧,至于给你的任务你想做就做吧。”宋缺头都不抬,仔细的观察着枪械的构造。
宋乔好奇的看了看屋中的众人,发现不但是自己的父亲宋缺,就连心仪的师兄也顾不得哄自己了。
生着闷气的宋乔大声的哼了一声,生气的骑马跑出府去了。宋乔看着雨中无人追来的宋府,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驾!”宋乔大喊一声,骑着马消失在雨中。
“师傅,小师妹……”
“好了,也就是耍性子出去玩。你们弄来子弹了没有,象郡的军营不是有人在卖吗?”宋缺看着带枪回来的石麒,眼神中全是问询的意思。
“师傅,二十两一枚的子弹。徒弟囊中羞涩,也就买了五发。”石麒小心的掏出怀里的纸壳子弹,还好子弹没有被雨淋到。
“好!老金,你不是玩过火枪吗?你来先试试。”宋缺将手中的枪扔给宋金,等着宋金演示。
宋金回想着当初的上弹的方式,摸索了半天才拉开了枪栓。将纸壳子弹放入枪中,宋金熟练地举枪瞄准前方。
“砰!”
众人看着冒烟的枪管,立马跑过去看柱子上的弹孔。石麒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筷子,插入弹孔中。看着没入一小半的筷子,众人咂舌不已。
第67章 人心不足()
“老爷,这枪太厉害了。你看这子弹留下的弹痕,怕是甲胄也会穿破。”宋金端着长枪,似乎不想放手。
“确实如此,而且这弹丸速度极快。一旦被瞄准,怕是被这子弹咬去半条性命。”宋缺半拿半夺的从宋金手里拿回枪械,珍而重之的放到木盒里。
“宝库之事你们怎么看?”宋缺坐回座椅,捋着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
“师傅,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十年前不是有个道士说宋佶留下来的字有紫气。所以师傅此次一旦拿到宝库中的天命,必然贵不可言。
再说了,就算宝库是假的。只要我们抓住佞陈,然后逼出陈家制作此等利器的方法,天下也无人能阻拦我们。”石麒看着师傅绽开的眼角,知道宋缺心动了。
“这般事情咱们不能出手去做。石麒,这次还需要让你去象郡辛苦一下。
今年乔儿也十四了,她的婚事老夫也要准备一下,你莫要我失望啊。”宋缺哈哈一笑,将自己的闺女当成砝码压了出去。
“师傅,您请好吧!”宋缺跪地叩头,眼神中全是欣喜和感激。
“好,为师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宋缺扶起石麒,看起来十分的慈善。
如宋缺这般打着陈家枪械作坊主意的人很多,但是大多都是黑色势力范围的人。像潘鸣这样有官身的人,并不会继续为难陈惕。
一方面这些流落出来的枪是催命符,另一方面更是封口费。只要陈惕在岭南不动这些人的利益和危害朝廷,就算岭南血流漂杵都没人管。
“集合!集合!”半夜时分的军营,突然响起了锣鼓声。
不愿意起身的汉子们被抽来的鞭子瞬间打醒,看着营房门口持枪的生面孔,大家知道出事了。
到校场一看,果不其然要打仗了。平时在军营里作威作服的田楮恭敬的侍立在一边,而陈惕则是玩着军符看着下面的三千兵丁。
“田千总,你手里的兵练了一个月了。可有上阵杀敌的力气?”陈惕不问勇气只问力气,让田楮只能回答有。
“回禀郎君,三千兵丁皆有力气……”
“田楮听令!”
“末将在。”田楮知道陈惕不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半跪在地上等着军令。
“经报山蛮已混入岭南郡城中,带兵马跟我去杀敌。”陈惕并没有给田楮一丝一毫权力,全权接管起三千兵马。
“喏。”田楮不甘心的答应下来,心里对某件事情更加笃定。
伴着火把的光亮,三千人马有条不紊的离开了营地开赴城中。只是城中的江湖人士如同听到风声,早早地就出了象郡。
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岭南的一些江湖小门派可是在本地扎了根的。陈惕带着兵马直接跑到这些小门派前,门派里面的人听到有大军来围剿自己,立马拔刀相对。
只是面对着几千人的大军,这些不到一百人的江湖人士也只能束手就擒,等待着自己门主和对面的将军商议出结果。
“在下是毒花门的掌门,不知我们犯了何罪?朝廷竟然派来大军围捕我等,难道要官逼民反吗?”朱万高呼一声,给对面的人戴上了一顶大帽子。
“所以你们这些人就是误导民意,反抗朝廷的反贼喽?”陈惕对于朱万的话根本不予理会,直接顺着朱万的话往下说。
“大人冤枉啊!小人怎敢有此企图,只是如今我等根本没有触犯王法……”
“王法?尔等持刀对抗朝廷就是有违王法,还不束手就擒!”陈惕一挥手,周围的士兵全部严阵以待。
“大人莫要动手,我们降了,降了!”朱万一看就知道陈惕想拿自己等人敲山震虎,所以立马投降。
“哦?既然如此,我倒是问你几句话。纬叔,把纹身让他认一下。”陈惕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计划,看着有些害怕的朱万笑了一下。
“这些蜈蚣你熟悉吧?”彭纬拿出之前割下的三张皮子,扔给了发愣的朱万。
“大人,这是我毒花门的门徒。但是他们不是我派出去的,而且这些事不能说。”朱万咬着牙,艰难的承认了下来。
“不能说?难道这些人还是别人指挥的?”陈惕皱着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大人,真的不能!”朱万闭着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刑罚。
“算了,不过山蛮你熟悉吧?我来此处可是专门为了山蛮,你不会让我失望而归吧。”陈惕看着有些惊讶的朱万,眼神中好像在说最好不要。
“大人,我熟悉!我们毒花门的毒药毒虫就是和山蛮交易的,只是现在……”
“你派人去找山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要激怒他们。要让他们有毁掉岭南的冲动,否则你懂得。”陈惕丝毫不关心朱万是否愿意行动,等着他答应下来。
“大人,山蛮部族众多,怎么可能……”
“没了孩子,你说他们会怎么办?”陈惕给出一个意见,等着朱万往下补充。
“大人,是否太残忍了。这些孩子虽然比不了成年人的身体强壮,但是一旦被毒死了,山蛮怕是与我大乾不死不休啊。”朱万知道陈惕打的什么注意,但是还是不愿意成为这么无情的刽子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这些不通教化的山蛮其命如畜,岭南的大人们可是等着军功呢。”陈惕轻轻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无情。
“喏,但是我要人手。”朱万艰难的咽下一口气,知道此事自己非做不可。
“你随便,不过你不是唯一的一批人。要是回来晚了,就自求多福吧。”陈惕转身离开了毒花门,带着兵马向下一个门派赶去。
旬日的功夫,岭南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被陈惕逼迫着去找山蛮的麻烦了。看着陈惕毫不在意的笑容,彭纬心中一直迷惑着少爷为什么不问朱万隐藏的消息。
“少爷,为什么不把朱万的嘴撬开,这幕后之人怕是对我们贼心不死。”彭纬深知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所以又一次劝到。
“纬叔你别上火啊,这事情其实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而且田楮脱离咱们也和这件事有关。”陈惕看着彭纬嘴上的泡,递过去一盏茶。
“哦?少爷既然这么清楚,为啥还要惯着田楮这个人。”彭纬一听陈惕有了主意,就放下心来。
“田楮此人的人品暂且不提,但是却做了大部分人都喜欢做的事——择木而栖。放眼整个大乾,除了官家还有更好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