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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的玩意!”宁王口中大骂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还好冬天的衣服厚实,盏中的热茶没有烫伤姜旷。姜旷看着面前碎成一地的瓷片,咽了咽喉咙。
“今年送回来了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吧。”似是询问又似肯定,宁王连堂外看了账目的姜炬都没有问,便说了出来。
“是,是。”支支吾吾回答的姜旷,现在心里比起跪着的感觉更难受。
本来以为老大喊自己回来,是父王想起立世子这件事。
谁知道回来一看,自己根本不知道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还能不能再回京城了。
“姜炬。”宁王看着死不认账的三子,摇了摇头。
“王爷。”姜炬听到屋中王爷喊自己,连忙低着头进来了,看都不看这几位爷的惨像。
“派人去京城,将主管铺子的一众管事全部发配到农庄里面。至于御林场的马队!”宁王爷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姜肃,背着手继续下令。
“传令让他们去雪原换防,不从令者斩立决。”
“诺。”姜炬听到这二道命令,知道二爷和三爷犯了王爷的忌讳,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对了,今晚你们各自准备好见面礼。外甥来了,你们这些当舅舅的别丢了人。”抱着摆钟的宁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从背影中传了过来。
姜宁连忙给几位王兄道别,跟着父王离开了。老大和老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姜旷,摇了摇头,苦笑着也走了。
第22章 宁王抄底()
戌时一到,后院里的三位爷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嫡子来到了宴厅。
除了早早在宴厅里等着的陈惕和母亲,也就还剩未到的老王爷了。至于其他人,连上席的资格也没有。
他们今晚的小年,按着规矩,几人在后院再开一桌就行。
姜宁和陈惕在各自的辈分里最小,所以见到来人立马起身迎接。
相互之间行完礼后,众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下面就等着自家父王最后到场了。
在满堂巨烛的映照下,屋中忙忙碌碌仆从的影子,在地上活灵活现,似乎在演着一出皮影戏。
只是这上菜的戏码,座椅上的主子们没有一个有兴趣去观瞧,
四道开胃的冷菜上好,不大的功夫,宁王爷出来了。
毕竟是小年夜,宁王终究没有抱着许久未离手的摆钟。看了看起身恭迎的一众子孙,压了压手。
宁王坐定之后,陈惕才跟着母亲坐下。偷偷地往堂中扫去,除了大妗眼角遮不住的喜意。其他两个妗子,看着自家的相公有点怨气。
想来是今天宁王爷惩罚两个儿子的事情,传到了后院。让她们对王府里还没定下世子之位的大事,心中起了不好的波澜。
相比着后院中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们,老二老三两兄弟反倒是对这个不放在心上。要是回来仅仅被打一顿,他们也就认了。
只是看样子,老爷子是准备把两人全部收回来,养在家里。外放这种事,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齐了吧!”宁王望向堂中,可有可无的问了一句。
“齐了。”姜横作为嫡长子,连忙答道。该有的规矩,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随着宁王拿起象牙箸夹起第一口,其他人也开动起来。只是每道菜仅仅尝了几口,不等嘴里细细回味,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今天是小年,我就趁着这个时候把话讲了。免得扰了春节的喜庆。”看着连忙换上桌的主菜,宁王品着酒讲到。
“儿等恭听。”众人这么一听,知道真正的主菜来了。
“嗯,好酒。”宁王似乎对堂中儿女们的表现并不在乎,自顾自的夸起了酒。
“肃儿和旷儿也许久未回来了,这次难得团圆就留家里吧。至于横儿,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诺。”
果然不错!姜肃和姜旷对视一眼,心中哀叹一声,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对了,让你们之前准备的礼物呢?”宁王爷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步,未等几个儿媳妇开口就转到下一话题。
“我们三个舅舅就这一个外甥,怎么能亏待了他!”姜横连忙掩去脸上的表情,半真半假的说道。
“惕儿,你大舅我没什么可送你的。不过我向镜檀先生推荐了你,过完元宵节你就可以去北麓书院了。”姜横说着,将怀中的推荐信掏了出来。
一听是北境唯一的理学大师镜檀先生,姜宁连忙把举荐信拿了过来。至于大王兄怎么能弄来的,那就不关自己和儿子的事情了。
“快点谢过你大舅。”姜宁喜笑颜开,按下了一旁陈惕的身子。
“多谢大舅。”
“嗯。”姜横看着自己小妹连拽带抢拿过去的推荐信,心疼的喝着酒。连不悦地拧着自己的妻子,都懒得搭理了。
“老二呢?”宁王似乎对老大给的见面礼很满意,问道一旁的姜肃。
“父王,小妹。你们也知道我只爱武事,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姜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忍者疼痛拍了两下手,唤来在外面等待的随从。
众人向进屋的奴仆望去,被他怀中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条雪獒,虽然刚刚满月,但是也架不住这小东西的名气大啊。
不仅宁王看着这小家伙十分喜爱,就连陈惕的三个表弟也死死盯着,不停地拽着自己娘亲的衣角。
“这是雪原送来的,本来想托人带回来。这……”姜肃还没说完,宁王满脸微笑的讲了两个字。
“雪原?”
姜肃一听,知道自己坏事了。这哪里是老头子让自己几兄弟送外甥东西,完全是来抄自己家底的。
“老三,你的呢?我可听京城的人说,你是姜财神,礼物必不会小气吧。”宁王可是深知自己三子的禀性,你不摸着他的底,他什么也不告诉你。
“父王说笑了。”姜旷看着自己还在打着颤的双腿,摸向自己怀中。至于事先准备的金锁,是拿不出手了。
怀中掏出来的是一个金质的盒子,上面更是镶满了各色宝石。这下子,在烛光中闪闪发光的盒子,彻底吸引了屋中四个女人的目光。
“惕儿啊,你三舅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里面的宝石,还看得过去。你可别嫌弃你三舅俗啊!”
姜肃看着自己三弟抽着的右手小指,知道盒中之物必然是珍贵至极的。要不然向来挥金如土的他,会心疼一颗宝石吗?
“三哥说笑了,大俗即大雅。一家人有什么俗不俗的,三哥快打开让大伙看看。”姜宁比陈惕都要急切,盯着盒子一动不动。
陈惕看着恨不得立马拿过来盒子的母亲,知道自己和此物无缘了。
“这东西叫六方石榴红……”姜旷打开盒子,介绍盒中宝石的声音都带着尾音。
陈惕也没听说过这种宝石,以为是这个世界的新产物。抬头看去,才发现盒中是一枚三公分大小石榴红颜色的宝石。
陈惕细细打量,顺带着回想自己上辈子见过的信息,才隐隐约约的记起这玩意的名字:硅硼钙铝石。
姜宁生怕自己的三嫂反悔,离开座椅跑了过去。
“哎呦,王兄客气了。小孩子家家的你竟然送这么贵的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姜旷看着把盒子装进自己怀中的小妹,没感觉到她有一点不好意思。闭上双眼,无力的呼着长气,只是右手的小指颤的更加厉害了。
除了宁王和姜宁陈惕三人,在场的众位都没了吃饭的兴致。
只是王爷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晚宴,自己这些做儿子儿媳的还能离去不成。
浑身不自在的夹起一口菜来,本来美味的菜肴现在如同嚼蜡一般。
第23章 年劫()
小年夜过后,府里的大部分人都过得不好,只是这里面不包括陈惕母子二人。
“惕儿,你三舅给的礼物我就先帮你收着。”姜宁拍着陈惕的头,连盒子都不给陈惕看一眼。
陈惕还能怎么办,老娘抢自己的东西,他还能找谁说理去?有气无力的拜了个晚安,陈惕抱着那条雪獒回自己的东阁了。
进到屋中,就看到一旁亭亭而立的芭奴。
不同于刚来的时候,现在芭奴已经换了一身简洁的女装。不但看起来十分养眼,解起衣服来也方便快捷,想来是二舅的小妾教的。
只是现在芭奴还是说不了汉话,这两天顶多学会了吃饭、睡觉、少爷这三个词。所以自己就算想要说些什么,也没有办法让她明白。
芭奴看到陈惕怀中毛绒绒的雪獒,立马跑了过去。顾不得有些口渴的少爷,从陈惕手中蛮横的夺走了小东西。
“得嘞!”无力的哀嚎了一声,陈惕这才发现现在唯一剩下的礼物就只有那封去北麓书院的推荐信了,自己当真是十分可怜啊。
看着逗弄着雪獒的芭奴,陈惕知道今晚又是自己一个人睡了。虽然自己小,做不了什么。但是抱着一个软玉睡觉,总比自己一个人强啊。
万恶的王府,这才几天,就把自己的芭奴教成这样。陈惕抱着被子趴在床榻上,怀念起自己在车厢里的地主生活。
……
除夕夜越来越近,府里面却平静了下来。就连之前放炮仗的表弟们,也安安生生的呆在后院。实在无聊,几个小家伙也只能在几个院子里窜着打雪球。
除了大舅每天出去应酬,其他两位舅舅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就不出来。想来是在自己的屋中,做起了植树造林的环保工作。
府中的一众奴仆看到每日春光满面的大爷,口里的奉承声绵延不绝,连带着大爷赏的钱都觉得分外金贵。
不知不觉间,这日子总算是来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管事的早早发了银钱,以防这些不知轻重的奴仆们明天一大早就去讨红包。
只是未等管事的训话,王府外突然来了一个浑身血衣的兵士。
姜炬一听小厮的汇报,来不及去往王爷的书房禀报,就连忙跑出去了。
兵士被冻的结结实实的衣服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块。穿府而过,瞬间斩去了王府中本来就不多的喜庆气氛。
府中一些机灵的小厮,知道要有大事发生连忙去通知几位爷,本来热闹的仆人们瞬间就散开了。
“小姐,怕是不好了。”兰儿连忙跑到姜宁的屋中,看着捯饬着陈惕的小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怎么了?难道是天塌了不成,没一点样子。”姜宁看了屋中的兰儿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给自己的儿子打理着头发。
“前院来了个兵士,浑身带血。已经去了王爷的书房了,其他几位爷已经动身过去候着了。”兰儿缓了两口气,忍者心慌把话慢条斯理的讲了出来。
“哦。”姜宁手上的木梳停顿了一下,寻思了一会,又继续给陈惕梳着头。
“小姐。”兰儿还是十分害怕,带着哭腔的喊着。
“下去,再大的事有我那几位哥哥顶着呢。去把府里的仆从们喊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陈惕看着母亲不悦的面容,对兵士的来由也是很感兴趣。
书房中的地板上,全是混着碎冰的血水。兵士跪在地上,等着书桌前老人的问话。
堂中的三兄弟,相互之间传着眼神,只是谁也不知道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