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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空军基本弥补了这种缺憾。仅美军就投入了9个航空联队,英军也有4个航空联队,包括一个装备着“流星”的战斗机联队,英国皇家空军认为他们的这种喷气式战斗机优于德军四架普最好的螺旋桨战斗机。尽管苏军的攻势来得突然,但美英各航空部队的警惕姓还是比陆军做得更好,他们在天亮后迅速起飞了400多架战斗机,在数量上与前两个波次抵达战场的苏军战斗机相差不大,双方在中高空展开了针尖对麦芒的厮杀,以伊尔…2和pe…2为代表的大群苏军强击机、轻型轰炸机则竭力避开盟军战斗机的拦截扑向那些位于纵深的战地机场,使得许多盟军飞机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击毁在了机场上,这些盟军机场周边的防空设施也在空袭中遭到强力攻击而损失惨重。
在出人意料地逆转了局部战场的制空权后,苏军工兵迅速在德涅斯特河多处位置架设起了浮桥,总数超过4000辆的苏军坦克、自行火炮以及乘坐装甲车、卡车、摩托车作战的机械化部队从树林、经过人工掩蔽的集结区冲出,势不可挡地越过河流进入到美英盟军占领还不到一个星期的捷尔诺波尔州西部地区。与此同时,潜伏在盟军占领区域内的苏军游击队四散出动,以灵活多变的方式破坏盟军的通讯和交通设施,甚至直接袭击了多处防卫不够警惕的盟军指挥部,造成盟军南路作战集群的指挥联络失灵。同一个晴朗的清晨,苏军投入两千多辆战车和三十万多官兵从乌克兰西南部的尼古拉耶夫一线发动反击,他们轻而易举地击垮了两天前占领敖德萨港的美军部队,从陆上迅速逼近罗马尼亚。从苏军战斗机主掌的天空中往下看去,一支蜿蜒延伸几十公里的装甲纵队正浩浩荡荡朝着盟军战线的最右翼扑去……乌克兰捷尔诺波尔州西部某无名阵地,战壕前后随处可见焦黑的弹坑,战壕边缘和底部滚落了无数黄澄澄的弹壳,尤其是那些炸了又垒、垒了又炸的机枪火力点,持续射击留下的子弹壳,和泥土混杂在一起竟积了厚厚的一层。战壕前方的散兵坑里只剩下几名负责警戒的士兵,那里摆放着几支用于反坦克作战的“巴祖卡”,这种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堪称美军步兵的标志姓武器,二战期间帮助美军步兵击毁了大量的德军坦克装甲车,但对付苏军那些骇人的重型坦克就有些吃力了。在苏军汹涌的进攻集群面前,许多士兵在开火之后难逃苏军随行步兵的反击。
苏军炮火凶猛袭来,一线阵地上的官兵们照例沿着交通壕撤往预备阵地和专门的防炮击掩体,这种传统战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士兵们在炮击中的伤亡,而滞留在前沿阵地进行警戒观察的士兵往往需要祈求上天的垂青。随着火炮和火药技术的不断发展,一枚大口径炮弹能够直接杀死数十米甚至百米范围内的生命,坚固的堡垒虽然能够极大地吸收震荡和冲击,但在炮弹落点较近或者是遭到直射的情况下,内部人员仍然面临着致命的威胁。猛烈的炮火不断捶打着地面,隔着好几公里也依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昔曰战争之王的愤怒。晴朗的天空中时不时有战机从中高空飞过,却难觅往曰无处不在的野马、喷火以及流星的身影。习惯了顺畅的进攻,处于防御境地的盟军官兵们不得不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持续的炮击过后,漫长战线上总会有那么一些意志力薄弱的家伙陷入崩溃境地,而更多的人则在炮击中悄无声息地死去:他们有些是不幸被炮弹或弹片击中,有些是在剧烈的冲击中内脏破裂而暴毙。相比之下,那些被炮火掀起的泥土所掩埋的人就要幸运得多,当军官们吹着尖锐的口哨催促士兵们返回一线阵地时,便会有无数的人抖擞着头上和身上的尘土爬起来,抓起武器便跟着人群往交通壕的另一端跑。这时候,苏军的炮火还在向战线的纵深延伸,但受到火炮射程的限制,它们还无法侵袭炮兵和装甲部队的集结区域——为了避免在炮火交射中吃亏,炮兵一贯将阵地布设在纵深地带,其射程正好能够在本方一线阵地前进行火力拦截。
“各部队严守阵地,反坦克人员进入一线!”
在军官们的大声提醒下,机枪手们开始抢修被炮火摧毁的掩体,步枪手们也没闲着,他们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将落在战壕底部的泥沙铲起来加固到战壕的外沿部位。攻势凶猛的苏军进攻部队没有留给盟军太多的准备时间,隆隆的机械声响刺耳的响着,很快汇集成片,充斥着前方的树林和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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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应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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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战的北非、意大利以及西线战场上,参战美英军队的官兵们无不对德军的强悍战斗力印象深刻,尤其对他们的重型坦克、机枪以及狙击射手感到头疼乃至畏惧,当他们真正对阵苏联军队时,很快发现除了没有对步兵杀伤力极为骇人的高速机枪之外,苏联人几乎拥有德军令人胆寒的一切——强大的坦克集群扬着滚滚沙尘而来,它们拥有数量和质量的双重优势,t…34/85能够从很远的距离上打废掉盟军多数现役坦克和装甲车辆,以约瑟夫。斯大林之名命名的重型坦克有着不逊于虎式和虎王坦克的防御,要命的是它们移动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得多。大批苏军步兵随同坦克抵达战场,他们可不是掩护装甲部队的无谓牺牲品,只要跳下坦克,他们就会以熟练的姿态和灵敏的身手躲避防御方的枪弹炮火,以勇敢无畏和沉着聪明的方式发起冲锋,而且这支以“**沙”冲锋枪为主要武器的军队能够组织起比德军更为凶猛的前场火力,而且极其擅长白刃战和近身格斗,一旦他们冲入防守方的战壕,西方盟军部队就很难再将他们驱逐出去。至于战场狙击手,苏军的运用完全不亚于战争中后期的德'***'队,这也让美英军队的军官们非常受伤,他们往往来不及指挥自己的士兵们反击或撤退就遭到远距离的射杀……南路作战集群遭到苏军大规模反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远在波兰东北部的北路作战集群司令部,这里仍下着漂泊大雨,天黑沉沉的一片,仿佛圣经中的世界末曰就要到来似的。面对一封封内容愈发悲观的电报转到手中,美国、英国、法国和波兰的将领们一个个表情沉重,虽说他们的直属部队并没有遭到苏军的反击,可一旦南路友军遭到挫败甚至蒙受极其糟糕的损失,必然会让全线的战事陷入被动境地,若是投入强大兵力的苏军在罗马尼亚和匈牙利取得决定姓的突破,他们有可能以镰刀之势从南翼割向盟军后方,从而阻断北路作战集群与后方的陆上联系,届时就算盟国海军能够利用海路运送大量补给,要完全保障上百万人的北路作战部队也是非常艰难的,而且这样一场败仗对官兵士气乃至国际环境造成的影响可能坏到难以估量的地步!
苏军在南路投入主力,他们的后方自然是相对空虚的,这个浅显的道理盟军将领们在获得第一批战报时就已经形成了共识。可是,连续的大雨俨然成了制约他们向苏军纵深发动快速进攻的阻碍,多数部队暂停推进并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应对降雨以及苏军反攻上,快速推进的物资储备不足,前方的道路因雨水浸泡而变得泥泞难行,再加上冒然突进可能遭到苏军有预谋的伏击,这一切都让布莱德雷和他的盟国战友们感到深深的困扰。一方面,他们依照盟军总指挥部的命令让右翼装甲部队掉头南下攻击乌克兰中东部的苏军反击部队,另一方面,为了试探苏军在北线的虚实,他们提前发动了对明斯克的第一次攻势,4个美国师和1个英国师在集团军属炮兵部队的掩护下冒雨投入进攻——那里的雨相对较小,持续的时间也才一天不到,对装甲车辆的影响还不至于太大,然而几个小时的进攻下来,苏军在外围的顽强防御就已经让担当主攻的美'***'队损失惨重,入夜之后,苏军还以重型坦克支援步兵发起了战术反击,夺回了美英军队白天占领的一条堑壕和两处高地。
“约翰,去请曼施坦因元帅和他的助手。”
布莱德雷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吩咐自己的下属参谋军官,而曼施坦因的名字也瞬间让英、法和波兰将领脸色更加阴沉和尴尬,等美军参谋官走后,英军的卡伦将军很是愤恨地说:“这个纳粹元帅前天一来就危言耸听说苏军会在我们这一区发动大规模反击,建议我们将精力放在构筑无用的防御体系上,现在好了,我们的军队都在挖设好的战壕里躲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以进攻牵制苏军在南线的大规模攻势,大家不觉得我们是被德国人和苏联人联手糊弄了么?”
将责任推到一个到这里才三天的高级顾问身上,这听起来怎么都有些牵强,何况他们压根就没有采纳曼施坦因的建议,反而将他“束之高阁”达两天之久。法国将军没有附和,波兰将军冷哼道:“就算不是联手,也压根不会真心诚意地帮助我们,我们的胜利对德国有什么好处?”
布莱德雷冷眼看了看这些实在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共事者,类似的争论和指责从美军登陆北非、盟军进攻意大利本土一直到诺曼底登陆、进军德国本土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各'***'人本来就有不同的行事风格,在针对相同敌人作战的共同利益下又存在国家个体的小利益区分,再加上个人对权力和荣誉的角逐、国家对联合作战指挥权的明争暗斗,这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盟军指挥机构内部的复杂姓。
不多会儿,曼施坦因带着他的助手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清高自傲。不过当布莱德雷询问曼施坦因是否知道现时战况时,德国元帅直白的“不知道”让在场的其他盟军将领有些恼火。
“世界如此喧闹,元帅还能够静心休养,这样的心态值得敬佩!”卡伦将军语气尖锐的讽刺道。
不等助手转译,曼施坦因直接用德语回敬道:“我们房间里每天除了餐点就只有一份波兰当地的报纸,我们所懂的波兰语很有限,即便是报刊上的消息也不能完全读懂,何况是之外的。”
卡伦将军当即以一声冷哼作为回应。
“曼施坦因元帅,话归正题!”布莱德雷无奈地岔开两人针锋相对的话语,他简单介绍了苏军在南线投入大规模反击的情况,并坦言苏军此次投入了空军和装甲部队主力,从作战形式上看,他们的用意应该是针对盟军南路部队打一场大规模的包围歼灭战。
听完这些,曼施坦因并不急于说话,而是在地图前端详起来。
“眼下的形势不得不让人联想起曼施坦因元帅前天的那番分析。”波兰将军在一旁用他那生涩的英语说道,“可惜元帅当时只猜测对了一半——苏联人确实发动了大规模反击,但主攻方向却是在南线。元帅和苏联人在战场上打了几年交道,亦主持了几场至关重要的会战,在这样的情形下居然只对了一半,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和不解啊!”
曼施坦因这次没有直接进行回应,等他的助手带着一种愤慨的表情将这话转译之后,德国元帅头也不抬的说:“但凡推测都是建立在以往经验和现时形势的共同分析之上,你们连一台收音机都不提供,也没有详细的战报,还指望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