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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眼界,殿下又何必要考司马风了。”
我被他的话所动,沉声道:“难道你看了本王给辛天远的东西了?”
司马风点点头,镇定的道:“司马风加入皇家护卫中十八年有余,日常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虽然现在被迫逃了出来,可是还有许多以前的手下可用,而这些人很多都已经在别的势力中生根了,要想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难。”
我沉吟起来,知道他说得应该是真的,按照现在小筠告诉我的情况上看,他以前就是反间的,对于别的情报组织当然不能放过布线的机会,很可能在辛天远的师父创建这个情报网的时候,他就在里面打了个钉子,所以对于我的情况他才这么了解,此人当真是个人才,如果真的能为我所用的话,对我的帮助之大难于表述。
看他的表现应当是可以相信的,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万一他真的是敌人特意想安排进我身边的一个钉子的话,那我将来可就热闹了,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想投靠我的话,我如果不用他,岂不是让我错失了一个好的人才,特别是我身边现在正是缺乏这种人才。
这样一想,我就有了主意,干脆直接的问道:“好,本王就不再追问你为何要投靠本王,本王问你,你被史弥远伏击的时候,到底是怎样逃脱,还有你现在是如何可以控制你的手下?本王记得你好象已经从皇家护卫中脱离出来了,为何还能控制手下?”
司马风眼中赞赏的神色一闪而过后,很自然的答道:“在司马风上任的第一天就从一些孤儿中找了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并加以化装培养,哪个时候司马风还不叫司马风。当他长大后,就让他当我的替身,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而我就躲在一边看风头,由于我们做的巧妙这个秘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哪天司马风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交上去后,司马风觉得有些不对,当天晚上故意让替身回家去取一些东西,果然哪个替身被杀了,司马风知道事情有变,将事情告诉司马风的好友胡元后,就化身于先前安排好的身份,也就是殿下面前的司马风,至于司马风还可以控制手下,这个就更简单了,他们都是司马风收罗的孤儿培养后送入各个势力中卧底,并不是皇家护卫的人,只要司马风不死,他们当然就会受司马风控制,只是这样却害了胡元确实是司马风的疏忽了。”
我紧逼着问道:“那你以前叫什么?”
司马风突然看着我,缓慢的答道:“司马风以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如果殿下觉得司马风可以相信的话,司马风当会效忠于殿下,如果殿下不能相信司马风,司马风只好将胡元告诉司马风的一句话转达给殿下后,离开建康了。”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才问道:“胡元说了什么?”
司马风答道:“胡元让司马风转告殿下,‘皇后和史弥远合谋’。”
“此话是何解?”
“我大宋立国以来,太后执政屡见不鲜,真宗刘皇后、仁宗鲁皇后、英宗高皇后、神宗向皇后、哲宗孟皇后、高宗吴皇后都曾经上朝执政,大大有别唐武则天以来对后宫的防备,也因为这样皇家护卫在事实上也被这些掌握朝廷的太后们所掌握,如今陛下虽然身登大宝可是对于皇家护卫并没有完全掌握,所以皇家护卫相当部分都是在皇后手上,而胡元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殿下,要想对付史弥远也要连同对付皇后,不然恐怕反会被史弥远所害。”
我听了这话,相信胡元说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发现,我的这个母后和史弥远的关系不浅,开始以为他们有染可是后来又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情,看这个司马风好象也对这点有些了解,那就问一下这个司马风看看他知道什么。
我心中有了主意,淡淡的问道:“你知道我的母后和史弥远的关系吗?”
司马风有些不确定的道:“根据司马风这些年的查探,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兄妹,当年史弥远的父亲曾经有个女儿被人拐走了,根据司马风的推测,皇后可能就是史弥远的妹妹,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相认了,皇上可能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对史弥远和皇后的亲密并不如何过问。”
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史弥远和金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司马风面色变的凝重,肯定的道:“具体是什么关系还不能确定,但是极为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年韩将军被杀前,司马风就截获了史弥远和金国尚书右丞相术虎高琪来往的密函,上面虽然都是用的隐语可是却有史弥远的私人签名,这是司马风当年调查了好久才确定的,还有,当时我宋军在战场有时败的太过于离奇,要说没有内奸帮助是不可能的,而当时的史弥远就是兵部尚书,司马风就是将这些报了上去,第二天就有人来杀我了,不久皇后就和史弥远合谋,杀了韩将军。”
我以手拍额的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觉得很有道理,这个司马风对我的问题都一一回答了,除了不愿意说出自己原来的身份外,其余的到是没什么隐瞒,再加上他之前的一些表现,看来他还是可以相信的。
得到这个结论后,我大笑道:“你还真厉害,敢在本王面前直呼史弥远的名字,难道不知道他是当今的一品官员,位居太师吗?”
司马风这时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神秘的微笑,道:“殿下不是也一样吗?”
听到他这么回答,我和他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一下头,心照不宣,都对对方的想法有了了解。
有了这点默契,我站了起来,诚恳的道:“能得先生相助,实乃赵昀之幸也,今后先生在赵昀面前不用这么拘谨,就用平时的称呼好了,这样赵昀和先生说起话来才方便。”
司马风连连谦虚了几句,和我相视一笑后,在我的要求下,他给我说起现在建康的情况,和我了解的差不多,不过他说得更详细些罢了,也从他的口中证实了我推测出的,史弥远已经掌握住京城大权的事情。
看到这个司马风说话极有条理,重点突出,再加上他先前的临危不乱,我认为此人的才干绝对不低,让他反间是屈才了,不过还真应了那句是金子那里都会发光的话,看他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他干的极为出色,我的这个父皇不能用这样的人,却宠信那些奸佞之辈,还真是有眼无珠,不过就他那种样子也不可能有什么眼光就是了。
我的意识的觉醒后,对于原来我极为尊重的现在的父皇和母后,在心理上起了微妙的变化,对于他们再也不是那种谨慎的心态,甚至还有了一种瞧不起的感觉,特别是知道我出京后,史弥远可以做这么大的动作,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应后,我的心情更是如此。何况我早就知道我早晚会和他们决裂,虽然对于他们在皇宫中对我的照顾很是感怀,但是如果牵扯到权利,我也不会有多么的心软。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虽然对于黑暗有着独特的认识,可是对于这些权利斗争却很缺乏,这才会一直被史弥远算计到,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哪个我了,早晚我会让史弥远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当我意识觉醒后,我可以发挥出的本领绝对是这个史弥远不能想到的。
这个时候,司马风将建康的情况说完了,我冷静的想了一下,才开口道:“按照先生所说,我们现在主要面临有内外两个难关,内我们要解决近百万难民的粮食,外不知道史弥远和金人有了什么协议,可能现在战场的形式会有变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力量去对抗金人,本王虽然总督两淮的军政可是如今两淮大部分都不在我们手上,而且对于那边的具体情况都不是很清楚,到底还有多少宋军接受指挥,本王的心里也没底,先生可知道吗?”
司马风点点头道:“当我们用殿下的名义到达建康后,就给两淮前线的宋军发出了通告,可是到目前为止,只有三支宋军回应,表示接受我们的调遣,我推测在两淮路能够有完整建制的就是这三支部队了,不然金军也不会将主力放心调走,而且前几次金军的主攻方向就是两淮路,我看其余的可能不能指望了。”
想到我在回来的路上所见到的情况,我也知道这可能就是事实了,和金人在这里打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大的胜仗,如果不是襄阳那边的胜利,如今这里情况可能更糟。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三支部队能够保全下来,那他们的指挥官一定不错,据我所知,当金人主力调走后,两淮一直没有新的支援,换句话说,就是这三支部队是在残酷的战场上保存下来的。
这样一想,心情一振,赶紧问道:“那三支部队有多少人?是什么人指挥的?在什么地方?”
司马风有些奇怪我的兴奋,不解的望了我一眼,才道:“淮东安抚使赵范手下拥有士兵三万余人,现在淮安,原江淮制置使赵善湘手下有兵马二万余人,现在扬州,淮东制置使赵葵手下有兵马四万余,现在盱眙,不过我打听到在这个人手下有个监主薄叫余介的很是了得,赵葵的兵马能够保全并壮大和他的关系很大。”
我听到余介这个名字,心中一惊,这个人我知道,在历史上就是他将蒙古的大汗蒙哥给解决了,是个难得的将才,可惜后来是被谗言气愤而死,此人现在难道在淮东,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我突然问道:“那淮西可是没有什么消息了?”
司马风点点头道:“在那里由于靠近京西南路,金人为了让自己的攻打襄阳无忧,在这里留下了五万人的兵马,基本上将我宋军给剿灭了,除了一些义军和溃散的宋军外,没有什么大规模的部队了。”
我面色严峻的问道:“如此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的,为什么本王出京的时候,父皇没有和我提起过,难道这里的人就没有将这些情况上报吗?”
司马风答道:“江淮制置使赵善湘在原淮西制置使贾涉弃职逃跑后,就将这些上报给了朝廷,可是这些都被史弥远给瞒了下来,后来贾涉的女儿还被送进宫当了储妃,贾涉不仅没有被惩处还有所褒奖。”说完他担心看了我一眼。
我听到这个后,并没有如何激动,只是明白这个贾涉肯定是史弥远的人,而且还是他们中重要的人物,为了保他才将淮西的情况隐瞒,如今就算我将这些情况报上去,我的哪个皇上父亲在史弥远的鼓动下,可能也不会怎么相信。权臣误国,结党营私更是祸国。
我考虑了一下后,才下定决心的道:“给淮东制置使赵葵发布一道命令,让他将兵马调往淮西,但是不要马上和金人交锋等,联系当地被打散的宋军和义军,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和金人动手。”
司马风有些犹豫的道:“可是前些日子,我接到赵善湘三人的联合请求,说楚州的李全势力现在大为壮大,如果现在不管的话,恐怕将来更是难制,他们想出兵先剿灭了李全再和金人交锋。”
我听了心头火起都什么时候,他们还在想着内斗,这些人的脑子中到底在想什么。
转了一圈,才道:“这个命令一定要执行,如果抗命就告诉他,本王总管两淮军政,如果有谁不听号令,有先斩后奏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