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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治川河边,宋国远征军的大营外!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宋军哨兵发现了一个黑衣人,没等吩咐,就迅速的将他围了起来,各种武器已经蓄势待发。
“我是木月弥生,是大和国军中的军师,请求面见你们的大将军丁善成!”来人淡然自若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对于周边的寒光视若无睹。
而听到对方报出名号的宋军士兵,反到紧张起来,有些人已经将武器瞄准了对方,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了。
带头的百人长喝止了手下的妄动,喝问道:“你有什么凭证?”
这个黑衣人平静的说道:“没有,不过,你可以转告你们的大将军,就说我知道幕府大军的情况!”
这名百人长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再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叫来一人匆匆的吩咐了几句,接着对着黑衣人道:“既然如此,你跟我们来,不过我们要先将你捆绑起来!”
这名黑衣人很合作的将双手举高,任凭士兵将他全身搜了一遍,然后将他用绳索五花大绑起来,连抗议绳索太紧的声音都没发出,使得周围的宋军目光多少有些异样。
百人长再次确认对方确实不能自由行动后,才带着人押送着此人前往大营。
刚到营门,主帅营中的副将就和这名百人长说了几句,然后量出令牌从百人长手中将这个黑衣人接了过去,亲自押送着此人到达了一处很普通的营帐前。
经过一阵简短的询问,这名副将相信了木月弥生的身份,但当他听到木月弥生此来是想投降宋军的时候,这名副将多少有些不相信,干脆直截了当的询问起对方倭国军营中的情况。
果不出所料,木月弥生对倭国军营中的很多事情并不十分了解,但他却说及倭国大军将在明日对宋军发起总攻。
这个消息让这名副将不敢怠慢,又询问一些具体情况,听到对方确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中也有了几分相信。
先给木月弥生松了绑,然后安排了一个百人队看住他后,这名副将就将这个消息上报给了丁善成。
接到这个消息后,丁善成考虑了一下,接着就走出主帅大营,来到左营一处普通将领的帐篷前,掀帐入内。
帐篷中已经有几个人了,看到丁善成进来,居中坐着的那个将领用有些气弱的语调说道:“善成,就等你了!”
此人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赫然正是传言中已经死亡的平倭大将军成大继,在他左边还坐着应该被拘押起来的独孤胜,独孤胜的对面就是一脸深沉自若的云雄。
丁善成对此没有半分意外,低声说道:“大将军,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我们抓到了一个人,此人自称是倭国幕府那边的军师,想要投靠我们。这是我副将询问他的供词!”
成大继神情微微有些动容,接过丁善成的供状,匆匆的浏览了一遍,就交给独孤胜,接着又传到云雄手上。
等到云雄看完之后,成大继才说道:“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独孤胜想都未想的说道:“倭人奸诈,此人既然是倭国幕府的军师,岂能如此容易的就投降我军,十有八九是想来诈降,然后从中取利?”
云雄见到成大继的目光望向他,也不客气,以手扶额的说道:“下官到认为此事可以看看,大将军请看,此人如此清楚神户港一战中倭人布置的情况,由此可见,神户港一战是其一手策划的说法似乎并非谎言。
既然此话非谎话,神户港中倭人又败北,那此人极有可能因此失宠于幕府中的那位执政,甚至被其见疑,如果此点成立,那他说幕府执政有意杀他的话也断非谎言。再则,此人还说到神户港中的倭人指挥被幕府执政给杀了,这也似乎是可以促成此人投诚的一个诱因。既然此人有投诚之可能,我们不妨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防着点此人,料想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善成,你如何看?”成大继目光炯炯的看向丁善成。
丁善成迟疑了一下说道:“房遗大人已经和吉田使者出发了好几日,但对方的援军迟迟不来,只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如果此时再能得知对方军中的一些虚实,就算不胜,我们回旋的余地也将会更大!”
成大继一点头,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你是认为我们应该冒险,看看对方是否说的是真话!”
丁善成面色转而肯定的说道:“我军远征利在速战,而且军中此时哀怨之气甚浓,此时开战,就可借助哀兵死地之势,倍增我军决死之心,也可以弥补我军兵力未足的弱点!”
成大继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猛然说道:“那好,善成,你去见见此人,看看能否从这个人口中还知道点什么。我和独孤将军商量一下明日的军力调配,过后,你还过来一趟!”
丁善成一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在中营一处大帐中接见了木月弥生。
看到这个一脸阴沉之色的倭国人,丁善成直觉的感到此人是个多智狡诈,刻薄忘恩之辈,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木月弥生见过大将军!”木月弥生看到丁善成后,表现的不卑不亢,很冷静的向他行礼问好。
“不用客气,听说你是倭人幕府执政的军师,不知此事可确实?”丁善成的冷峻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想找出此人说谎的迹象。
木月弥生的表情沉静如故,并无半分异样的说道:“不错!”
“那你为何要投降我军?”
“因为执政大人见疑于我,并且不听忠言,我料定其必败!”
丁善成沉默不语,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的汉语说的很流利,而且带点北方音,你是否去过宋国?”
木月弥生平静的面容上波澜不惊,似乎十分坦诚的说道:“我本是幕府第三代将军源实朝的幕僚,因为将军对于故唐人地十分向往,曾经有心造船前往,所以派我为先行,前往宋国,因为航船遇风,流落金国好些年,所以对于汉语还算熟练。”
“流落金国?”丁善成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你又是如何回到倭国的?而且还能被这个幕府执政委任为军师?”
木月弥生微微低头,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再次抬头说道:“其实是金国人知道宋国有攻打我大和国的企图,并将这个消息转告于我。我接到此消息后,就搭乘一艘商船回到大和国,将此消息转告执政大人,并建议执政大人先解决京都,然后全力消灭贵国的远征军。执政大人采纳了我的建议,并委任我为军师。”
丁善成明显的感到此人有些言不由衷,似乎想隐瞒什么,也不点破,径直点头道:“原来如此,听你说明日倭国军将会对我军发动进攻,不知此事是否确实?”
木月弥生肯定的说道:“断不会有错,原本我想建议执政大人不以贵军正面交锋,但却被执政大人否决,并且决议明日对贵军发起进攻。我觉得此战胜算不高,为免殃及池鱼,故才想投靠将军,以得一安身之地!”
丁善成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能得你投诚,我军胜算又增,等此战结束之后,我一定向贵国倭皇表奏你的功劳!”
木月弥生的脸上露出喜色,连声说道:“多谢大将军!”
丁善成呵呵一笑,也不再问什么,让副将安排其去休息,并以宾客之礼相待。
木月弥生道谢之后就跟随几个士卒离去。
等其一走,丁善成身边的副将就说道:“军团长,此人说的话避重就轻,多有不实的地方,可信度不高!”
丁善成神秘的一笑:“是吗?我反到认为此人确实有投靠我方之心。”
见到副将满脸的不解,丁善成也不解释,挥手道:“你去召集所有千人长以上的军官到我大帐中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副将领命而去之后,丁善成也淡然一笑,掀开帐篷走了出去,神态间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黎明时分,正是常人困倦异常的时刻,宋国远征军的大营也是一片安宁,只是偶尔会传出几声敲鼓声,让人感到有些异样。
突然,一声凄厉的号角声响起,宋军大营周围顿时亮起无数的火把,大批的倭人高举竹枪,发出鬼号一般的声音冲向大营之中。
进攻出乎意料的顺利,这些倭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顺利的杀入宋军大营中,还一连掀开数个帐篷,对着里面的铺盖一阵疯狂的乱戳。
“没人?”
“空的,都是空的!”
“大营中没有人!”
就在这些倭人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在四周响起,在迅即的破空声中,一支支夺命的弩箭从四周密集的涌来,那些高举着火把的倭人顿时成了最佳的靶子,在惨叫声中纷纷倒地,全军顿时大乱起来。
没等这些倭人从惊慌中调整过来,无数的宋军如同从地域中出来的勾魂使者,从远处的黑幕中杀了出来,四面八方的呼啸着冲杀而来,在火器激烈的爆炸声中,猛烈的攻入倭人的军列中,冲散了这些倭人的队列,使得这些倭人在惶急中纷纷命归幽冥。
倭人的指挥佐佐木信纲此时也是满心惶急,不顾一切的转身向着后方逃去,意图脱离战场。
一队不知从什么地方冲来的宋军截断了他后退的道路,一边发射着弩箭火器,一边挥舞着闪光的钢刀,在一道道残酷的弧线中,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血红的液体和凄惨的叫声,成了倭人最熟悉的声响。
见到后路被断,佐佐木信纲无法之下,只好竭尽全力的呼喝着倭人进行抵抗,并且还身先士卒,带着身边的倭人不断的冲击着宋军的包围圈,试图找到可以突围的薄弱点,但此举遭到宋军的坚强抵抗,使得倭人的伤亡节节上升。
此时整体战况对宋军十分有利,倭人已经被分割成几块,各部不能联系,只要宋军分部蚕食,倭人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此时,在低沉密集的马蹄声中,从倭国大营方向涌来一片骑兵,这些倭人一边策马,一边弯弓搭箭,无论敌我的一阵猛射,密集的箭雨飞撒而来,大批的宋军和倭人就在这措手不及的攻击中倒了下去,这些骑兵不等宋军组织抵抗,也拿出战刀冲入战阵中,使得宋军也出现了惊人的损失。
战场上的战况似乎又发生了转变,在得到己方增援的消息后,原本那些士气低落的倭人似乎又回复了战力,如同野兽般的号叫着冲向宋军,不少人都用上以命搏命的方法,使得宋军遇到的抵抗成倍的增加,而且还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天明时分,情况极端不利的宋军终于开始溃败,不少人丢弃了军旗战鼓和许多的军用物资,只拿着手上的钢刀向着宇治川河边跑去。
前来增援的北条泰时不及和佐佐木信纲见面,就驱使着骑兵追着宋军撤退的步伐而去,骑兵手中的钢刀在朝阳中闪射出摄人的寒光。
也许是为了逃命,这些宋军跑的出乎异常的快,但北条泰时却不太担心,因为前面就是宇治川河,这些宋军根本就是无路可逃。
而得到总大将催促的倭人,也发起了狠劲,不要命的鞭打着战马,狂野的追杀着落后的宋军,不少宋军都被战马践踏成泥,情况惨不忍睹。
就在倭人以为胜败已定的时候,发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