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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意出兵。
军部的计划已经出来,准备先派亲卫军增援颍州,然后让十万士卒进驻颍,蔡,唐,邓四州防备金人,随即青龙军团将回建康,然后合黄龙青龙二军团共计二十万重兵,并以西路红龙军团为翼护,分兵二路进攻开封,争取一举匡复旧土,恢复中原,以遂我大宋历代先皇百姓之心愿。”
我语气兴奋的说完,然后扫视了下面那些文臣武将一眼,发现文臣多是目瞪口呆,武将多是神情兴奋,让我心中好笑!
好半晌,叶谦才再次说道:“启禀殿下,殿下匡复中原之心,属下等尽知,但于此时出兵攻金似乎有所不妥。江南数路刚遭兵劫,正宜休养生息,以聚民力。况且岭南等地多有不服之蛮夷,此次青龙军团进兵,正可一举荡灭,鼎定千秋基业。
如以此时撤兵,不仅前功尽弃,而且江南数路怀有异心之辈极有可能趁机而起,到时恐重演摩尼教之祸矣。殿下明鉴,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毁百代之基业,还请殿下慎重!”
我看向司马风和梅这两个知情人,司马风也站出来道:“属下也以为,如今并非出兵之良机,还请殿下慎重!”
梅也出班道:“启禀殿下,属下认为如今应当内修民政,外息兵戈,等国富民强之时出兵就可事半功倍,比之如今孤注一掷可谓绝然不同。还请殿下暂忍一时之怒,谋图千秋之业!”
看到几位重臣都出头表示反对,一时之间多位文臣站出来齐声反对出兵,让个朝堂好不热闹。
“启禀殿下,先皇在世之时就是因为对金人多番忍让,结果金人就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对我大宋盘剥无度。当时也有人说要忍一时之怒,结果徒让金人气焰嚣张。属下和金对战多年,知其异类只服刀兵,不服教化,诸位大臣所言,虽言之有理,但却以实际不通,所以属下以为,此时应当进军,以不坠国威!”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有若洪钟,一下就压住那些文臣的声音。
我看看此人,认得他是军中的宿将冉天时,现为黄龙军团万人长,是仅次于岳风郑天等人之下的将军。
冉天时的话让我神情一震,轻咳了两声让那些大臣安静下来,我才缓缓的开口道:“金国之贪婪,诸位臣工心中有数。今日我若退一尺,明日他就进一丈,观历代历史,对敌之忍让只能导致亡国败家。
大宋和金国本有和约在手,结果金国仍然无所顾忌,如果此次不予以金人教训,试问国养兵何用?诸位勿需多言,本王计议已定,登基之日就是再次发兵北伐之时,一定要让金国知我如今大宋不是好欺的。”
“殿下且慢,属下有本奏!”
我一看此人,竟然是总理行省参政知事乔行简,他是赵范举荐的人才,平日处理政事极为勤勉老到,是我非常看好的一个官员,有心让他接替上官天南。
看到是他,我沉声说道:“乔知事有何本奏?”
乔行简将一份奏折高举过顶道:“属下昨夜闻得殿下之亲卫军已经开赴颍州,而多路大军即将集结建康,出征金国,属下忧思一夜,深以殿下此举为忧,故连夜写此一书,还请殿下过目!”
见他公开上折,我眉头皱了皱,高声说道:“司马总理,你代本王将乔知事的奏折念出来!”
司马风拱手之后接过乔行简的奏折,轻轻打开朗读起来:“殿下千岁容禀,金陵有通四方之路,中原有可复之机,以大有为之资,当大有为之会,则事之有成,固可坐而策也。如今金国式微,我军雄壮,故属下不忧师出无功,而忧事力之不可继,有功而至于不可继,则其忧深矣!
夫自古英君,必先内治而后治外。如今天下大乱方平,殿下观今日之内治,其以无忧乎?叛乱之前,其弊凡几?平叛之后,其更新者凡几?欲用志士,则其志不得尽,欲去小人,则其心未尽革。上有励精图治之意,而士大夫仍苟且不务职责,朝廷有禁贪罢昏之令,而州县仍黩货而不知盈厌。纪纲法度,多有玩忽未张,赏刑号令,皆玩而不肃。
此等之人如今皆为殿下之属,不日即将成陛下之臣,但仍然有令而不从,作之而不用,何况欲匡复中原,制宿敌而折戎狄,其能尽如殿下之意乎?此属下忧思其一也!
自古帝王,欲用其民,必先得其心以为根本。但惜数十年来,上下皆怀利以相接,而不知有所谓大义。虽得殿下图强改制,但时日太短,难以尽除弊端,更因邪教鼓动,民心已然不稳,缓急岂有愿死而不屈之人?士卒不爱其将校,临阵岂有奋勇直前之士?蓄怒含愤,积于平日,有难则避,遇敌则奔。惟利是顾,难及其他。
人心如此,殿下未有以厚恩教化接纳转移之,此时突欲驱之北向,从事于锋镝刃端,奔波于血肉战场,忠义之心,从何而来?况乎境内之民,久困于朝廷之课税,身受豪强之兼并,故才酿至摩尼之乱。今叛乱方平,摩尼余党,尝欲乘时而报怨,茶盐之寇,尝欲伺间而窃发,彼知殿下有事于北方,其势不能相及,宁不动其奸心,酿成萧墙之祸?此时若国内空虚,何以应对?此乃属下忧思其二也!
自古仁皇,收疆复土,必先选将练兵,丰财足食,然后举事!如今边面辽阔,出师非止一途,殿下之将帅,足当一面者几人?非二三十位,恐不足以备殿下之驱使。殿下之兵,守建康者几万,留驻江淮者几万,驻于荆襄者几万,防于利州者几万?非二十万之众,恐不足以进取。防御四方之后,殿下可用北伐之兵有几?
或以殿下之英名,将帅之威望即可招将纳兵,日夕成军,但属下实未知钱粮之所出也。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千里馈饷,士有饥色。令之馈运,累日不已,至于累月,累月不已,至于累岁,不知累几千金而后可以供其费也。今大乱方平,百姓居无定所,士绅居室尽废,田地荒芜,道路破败,州县多有赤立之地,大军一动,耗费无尽,其将何以供给?
殿下不爱华衣美食,不爱金银玉帛,聚集天下商力以应军事,但此举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再三之后,兵事未息,欲中缀则弃前功,欲勉强则无多力,国既不足,民亦不堪,属下担忧北方未平,南方已乱矣!
中原饱经蹂躏,百姓流离失所,田地无人耕种,所在空旷,纵使江南有粮,然道路辽远,能保无失矣?由淮而进,纵有河渠可通,宁无盗贼劫取之患?由襄而进,须负载五石而致一石,亦恐未必能达。由川而进,则道路崎岖,所运更是费时。千里之外,粮道不继,当是之时,孙吴为谋,韩彭为帅,亦恐也无能为力也!他日粮运不继,进退不能,必害殿下之英名也!此属下忧思其三也!
愿殿下体察民情,明了实况,不可被一时激愤所蒙蔽,坚持公论,定为国策,断绝纷纷之议,毋以一时之喜怒而毁千秋之计,如此国家幸甚,百姓幸甚,叩首上言,无任待命!”
司马风念完之后,朝堂之上一片安静,无论文臣武将都不再言语,更有多人露出深思之表情,不时还会无意识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此时也对乔行简十分欣赏,他的这篇文章可谓当今大宋形势之写照,政治未修,民心未稳,军力未足,三项中的一项不到就有可能酿成大变,何况现在三项齐来?如果真于此时出兵北伐,最终只能让宋金两国两败俱伤,空让蒙古得利。但此时我却不能不有所表示。
沉默了一阵,我冷哼一声:“好你个乔行简,本王不日即将兴师,你竟然敢如此诅咒本王之北伐之师,本王看你居心叵测,有助敌之嫌隙。大理寺卿何在?”
韩清站出来道:“属下在!”
我一指乔行简,大声说道:“将乔行简打入天牢,派人查明此是否有通敌之行为。”
“殿下开恩,乔知事只是秉公而论,绝无二心,还请殿下开恩!”
“殿下不可,乔知事一片忠心,所言皆句句在理,殿下如此做,岂不让天下忠臣义士寒心,还望殿下三思!”
“殿下”
“够了,本王出兵心意已决,尔等竟然和乔行简同声相合,那就是同党了,殿前武士何在,将这些人统统打入天牢!”
在我怒声喝骂中,殿前守卫就上前来将多名开声之官员抓走,不少官员在被抓走前还声嘶力竭的让我三思,让我暗自点头不已。
乔行简看到护卫来到身边,对我长长一拱手:“殿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殿下能够明察,如此,属下死而无憾!”说完转身而去。
朝堂之上一下又安静下来,我扫视了此时不再开口的叶谦等人一眼,冷哼一声,大袖一摆:“退朝!”
回到文清殿不久,司马风,梅两人就前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之后,不等他们开言,我突然大笑道:“本王今日终于发现一监察御使的上佳人选,你们如何看?”
司马风肯定的说道:“乔行简为人刚正,但又明辩世事,知进退明所为,确实是一人才,但其资历太低,如以御使院付之,恐有官员不服!”
我淡淡的说道:“你说是叶谦那帮人吧。这个叶谦整天和那些临安旧臣混在一起,沾染不少坏毛病,早晚本王会整治整治他。还有那个上官天南,其人虽然刑事精通,但为人却有些不知变通,往往一头撞到底,让本王也无可奈何!
本王早就有心将巡察和御使两院合并,另外成立一个监察院,负责监督百官,倡言时弊,并有起诉官员之权。但叶谦和上官天南都非适合之人选,本王看就让这个乔行简接任比较好,至于资历,本王看重的是其才,如果他不能应对此等局面,那本王还真看错人了。”
梅也上言道:“属下也察觉到以前殿下设立的诸多部门,职权有重复之现象,不如趁殿下此次登基,进行新的改进,以适应如今时局之变化!”
我赞同道:“不错,本王也正有此意,今日我们就来商议一番。本王觉得总理行省的权利还可以增加一些,使其真正成为掌握国之内政的部门,并对君王一人负责,而且部局也可以增加合并一些,使其规划更加合理。至于军方的改革,本王想等以后再来推进,你们看如何?”
司马风颔首道:“殿下所言甚是,不过乔行简和多位大臣被殿下囚于天牢,不知殿下打算如何?”
我微微一笑:“梅,你等会儿过去一下,给那个乔行简讲讲本王的计划,想必他能理解本王的用心,至于其他人,就让他们修养修养好了,他们这些日子也够累的了。另外,司马风,你要多注意一下叶谦,本王发现他最近变化有些异常,也许他过多的考虑那些豪强利益以至有些忘记本王的初衷,必要时,你可以提醒提醒他!”
司马风应承之后,我们三人就对现今的政治架构进行了再次的商讨。
当天晚上,我又和吴武商量了如何借乔行简的事情将出兵一事做的更逼真,包括动用那些部队,如何假装运送军粮等等。
很快,我将要再次出兵北伐金国的事情就成建康街头巷尾的新闻,连莫心媛主持的赌场都开出了赔率,赌大宋胜的竟然被抬高到十赔一,让我都觉得有趣。
完颜云花在一天之内连续六次请见都被我拒绝之后,竟然长久等于我皇宫之外,声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