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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
想明白此点,我就再无疑虑,马上挥毫写下申诉状,将冷贤孟的事情写清楚,并将一些疑惑的地方一一点明,尤为重点的提到铁青鹏位高权重,不能排除他以权欺人的可能,请大理寺按照新的律法,将此案重审。
写完之后,我又提醒冷若云注意一些地方,并告诉她如何应对大理寺中的人询问之后,才让她拿着状子,连同以前宣判的判决书,明天去大理寺上告。
冷家姐妹多次道谢之后才离去,冷若雨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回过头来,肯定而又坚决的说道:“沈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对她淡然一笑,当她离去之后,我才自问一句:我真的是好人吗?
这个答案很快就出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对着外边说道:“告诉冷牙,让他来见我!”
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是’之后就又陷入安静中,我也望着油灯上闪烁的火苗沉思起来。
第十八章 覆灭之战()
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三月二十九日,成大继率领的倭国远征军正式从钓鱼屿和流求岛两处水师基地出发。此次远征军为扬威旭日两个水师军团全部,黄龙军团一部三万人,合计人员八万七千余人,各类大小战船和补给船,共计五千三百余艘,所带补给足够全军团人员一年半之用。
这支远征舰队的主力战船上都装有新近研制的千斤重炮,射程可达十里,其余中小型战船上都装有雷火炮和小火炮,黄龙军团的部队除了一般的装备外,还带有五十门子母大炮,做为陆战之用。可说这次远征,论及海战实力,可谓当世无双,并且因为配备当世最好的火器,也间接的弥补了陆战部队数量不多的弱点,在加上陆战部队的人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就算将这支远征舰队说成是我这方最强力量的集合也不为过。
我接到成大继上折的时间是三月二十五日,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做,只是拿着他的奏折看了三遍,然后出了宫,和冷家姐妹聊了许久才回宫。在他们起航的哪天,我只是望着东南方向出了一会神。
该做的我都做了,这个时候,一切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四月一日的时候,我接到了对那两个私闯密室之人的审讯和调查的结果,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西夏,似乎真的是西夏人策划了这次事件。
对于这个结果,我虽觉得遗憾,但也无法,只好让人处理了那两个家伙。
四月三日,我处理完一些奏折之后,菊就拿来白女的回报:摩尼教在江州的五十万大军放弃渡江,全军向洞庭湖进发,目标直指常德府。
看到这个消息,我沉默了一会儿,拿出父皇当初给我的那个玉牌,摸着上面的花纹,心中一时竟然有些难于决断。
父皇,赵家皇室,大宋,神州!
犹豫了半晌,我抬起头,有些无力的对菊说道:“告诉白女,一切如常!”
菊看看我,关心的说道:“殿下要不要出去走走,你的面色很差!”
我淡然一笑:“好吧,紫暄,你陪本王到花园去走走!”
走到御花园,满目的景物似乎更添我烦乱的情绪,走了一途,心情似乎越发的坏了起来,干脆就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默默的考虑着。
好一会儿,我才看着一脸平静的修紫暄轻声说道:“如果有一件对百姓的好事要实现,却需要自己做罪人,甚至是亲人陪葬,你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做吗?”
修紫暄看看我,轻声说道:“那要看此事的重要来说,如果真的是对整个天下有利,那就应该做,特别是殿下如此地位之人。”
我苦笑一下,长叹一声:“说起容易做来难啊。问你一件事情,观历代历史,各个朝代在开国阶段总是文臣武将辈出,就算其开国君主并非特别杰出,可是也绝不会是昏庸之辈。所以这些开国君主才能在群雄中崛起,进而扫平诸侯,一统天下。
这些开国君主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建立的朝代可以长久,但事实都是相反,这些开国君主的后人总是不能保全他们辛苦打下的江山,不仅自己不能保全,还要遗害无数的百姓。比如周亡于秦,秦亡于汉,每次的朝代更替总是伴随着无数人的尸骨,还有王朝的陪葬。你说这些开国君王的后人为什么就不能保全先祖的江山?他们所拥有的条件比之他们的先祖要好万倍,可是结果却差别这么大。”
修紫暄秀气无双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疑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属下认为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开国君主的后人没有其先祖那种眼光。属下觉得,身为一名君主,既不需要过人的勇武,更不需要超凡的智谋,君主需要的是常人所没有的眼光和胸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天下之智为其谋,世人之武为其勇。只有如此方能保全自己的基业,进而开疆拓土!”
我的嘴角露出笑容,毫不忌讳的看着她道:“你说的不错,君主只需要用好手下就是最大的成功。就你看来,本王是否是一位合格的君主?”
修紫暄目光和我一触之后,又转移开,轻轻说道:“如果要属下说,属下觉得殿下算的上一个有为的君主。因为殿下的眼光和胸襟,非常人可比!”
“哈哈,能得你这番话,本王真是受宠若惊。”我转过目光,望着面前的糕点,“不管你到底是如何想本王的,可是本王今天这些话还是要对你说。如果本王成立一个新的王朝,就算本王不敢说这个王朝如何辉煌,但也绝不会比任何朝代差。因为本王知道王朝的根基是百姓,建筑是人才,繁盛是制度,变革是必然,所以本王一定会善待天下百姓,任用天下有为之士,订立适合天下发展的法度,不会墨守陈规,僵化自己的手脚。
但,本王却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也有和本王一样的眼光,更不能保证他们和本王有相同的信念。如果本王有后代,他们一出生就拥有别人奋斗一生都难于达到的地位权势,富贵荣华,拥有别人一辈子都梦想不到华衣美食,金钱美女。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认同本王的做法吗?
就算本王教导有方,他们接受了本王的信念,可他们没有亲身经历,绝对没有本王认识这么深刻。等到他们的后人出生,这个信念就越加会淡化,越往后去,这种信念一定会越少。可相反的是,本王敢肯定,他们对权利的****对享受的****对其他别的东西的****一定会越来越膨胀,让他们不能控制自己,让他们的智慧越来越低,就会被小人乘虚而入,进而无所作为,成为只懂得享受之辈。而本王建立的王朝也会一天比一天腐朽,最终就会被另外一群人给覆灭,将本王的后人押上刑台,结束本王建立的王朝。观历代王朝历史,莫不是如此,你说对吗?”
修紫暄眼中露出沉思的神情,游移不定,好一会儿才说道:“殿下说的很对,诚如殿下所说,每个开国君主都希望自己建立的王朝千秋永固,万世不败,可是自古而今,还没有一个朝代可以做到,其原因也似乎正如殿下所说,后人不能明白情势,宠信小人,将先祖的大好江山付诸东流,让人感叹!”
我站了起来,背对着修紫暄,走到栏杆边看着远处的湖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想过改变这种必然的结局没有?”
好半晌,修紫暄的声音才从背后传了过来:“如何改变?前朝的历史莫不是如此,属下也想不出可以解决之法,属下能做的,就仅仅只能是做好自己的事情。除此之外,属下就无能为力!”
我猛然转过身,看着她含蓄不露的眼神,平静无比的说道:“你想知道如何改变吗?其实很简单,改变制度,改变将权利集中到不受监督的做法,改变皇位继承的方法,改变百姓的思想,让百姓选出自己理想的君王来带领他们,这样不就可以解决了吗?不就可以保证每个君王不会比开国君王相差太多了吗?”
修紫暄被我这如同石破天惊的话弄的神情大变,眼中的光彩忽明忽暗,良久之后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恢复平静的说道:“自从属下跟随殿下以来,殿下总是给属下不断的惊奇,原本属下对自己的信念颇为有信心,可是越和殿下接触,越觉得自己不能理解殿下,但又觉得殿下的远见无人可比。也许殿下说的确实是解决的方法,但是如今却不是人人都可以理解的,就算能够做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今后的事情,属下不敢奢望太多!”
我闻言,笑了出来:“紫暄,你知道吗?你虽然不是本王的知己,可是你一定会是本王一个非常好的支持者,因为你至少能理解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如何,谢谢你!”
修紫暄眼中闪过一线光彩,醒悟的问道:“殿下是否有什么疑难难于决断?”
我点点头,平静自若的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不铲除旧有制度的根基,又如何可以有实现新制度的契机!”
修紫暄眼中似乎有种警觉闪过,似乎想问什么,但出口却成为:“殿下心性超绝,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一定有理由支持殿下如此做!”
我笑了笑:“不错,不管这个决定是否对别人不公平!”
望着远处一朵从树枝落下来的鲜花,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尽管有些残酷!
亮白的闪电在空中闪过,怒然轰响的震天雷鸣夹杂着豆大雨点从天而降,四处都是闪烁的黑影,都是明晃晃的钢刀,还有自己亲人家仆的惨叫。
这是怎么了?平日威严的爹爹不是说过不准在家里喧哗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是谁啊?为什么在我们家里到处跑?
那是娘娘,娘,你快跑啊,快跑,他追来了,不要啊,娘
娘身上在流血,好多好多的血,娘,娘,你回答我,回答我,不要杀我娘,啊,姐姐,姐姐,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我姐姐,放开,放开,我咬死你,咬死你,为什么咬不到?姐姐,姐姐,你回答我,我是小忌,我是小忌啊,你不是说过要给我做风筝的吗?姐姐,你还没给我做,起来,你不能倒下,你给我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的家人,为什么呀,你到底是谁?
那个他,不对,怎么会是她,不是的,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长空无忌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刚才梦中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如同刚刚发生一样。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好像一年,还是二年或者已经三年了?
长空无忌疑惑中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摸到眼角的时候,竟意外发现手湿了,轻轻的将手放到自己眼前。
这个是,眼泪吧!
为什么自己会有眼泪?当初自己从深山出来的时候,不就发过誓言吗?为什么自己还会流这无用的东西!难道自己冰冷的心又变软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吗?不可能的,我同摩尼教不共戴天,绝不会如此的!她是我的仇人,是杀害我全家的帮凶!
长空无忌的心中突然涌起巨大的烦躁,一脚踢开被子,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服侍长空无忌的亲兵刚听到自己主将屋中传出声响,就看到自己的主将穿着内衣大步的走了出来。
虽然心中奇怪,但这个亲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