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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迟疑,我马上指挥剩余的四千人冲了上去,将金人放在营地外的拒马枪,三角钉等之类防止骑兵冲击的障碍物尽数扫除,连金人营地外的木栅栏都被迅速的拆除,给骑兵进攻扫清了道路。
当我将任务完成,就发出总进攻的信号,我方不理已经陷入狂乱的金人大营,迅速的和金人脱离接触撤了出来,在金人愕然中,三万骑兵队伍齐声暴喝,犹如一阵不能阻拦的洪涛巨流狂猛的冲向金人大营,将那些还在发呆的金人卷入到里面去,连个涟漪都没有打起的消失在狂奔的浪潮中。
突破金人在外围的防线后,金人就再也没有组织起成规模的部队,在清晨薄雾中极目望去金人城外大营中只有我方骑兵不断突进的身影,少数金人的抵抗犹如螳臂挡车,连稍稍阻拦一下都不可能。
这次突袭极为成功,虽然金人岗哨前的部队为金人争取到一点时间,但是因为大多数刚从梦中醒来的金人因为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了刹那的犹豫,以至等他们出帐篷的时候就只能看到我方骑兵对他们狂野的屠杀,不少金人连敌人都没看清楚就被长枪马刀给夺去生命,这场战争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也是完颜守绪的大意造成的,他太过于相信我一定会因为他的计谋而赶回建康,也许在他认为我现在只会如何耗费心力的防备他的追击,完全没想到我会对他来上这样一手。
经过这次教训,完颜守绪看来会知道战争是没有成法的吧!
冷冷的笑了一下,我坐上岳风牵来的马匹,淡然道:“这边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去墨平那边。”
当我率领八千人马到达墨平阻击阵地时,墨平刚刚和金人城中出来的部队遭遇上,双方因为各自目的没有任何废话的展开激战,双方鏖战的场地就是当初我方无数将士饮恨西归的原南门城墙外,不过现在因为前后两次的破坏,归德府原本耸立的南门城墙已经不见,只有一片废墟堆在远处,当中还被清理出几条道路,金人就是从这几条道路中出来的。
我和一些将领策马立定在一个小坡上,隔着墨平的部队观看着战场中的情况。
金人这个时候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千人左右,可能是试探性质的前锋部队。墨平并没有因此而大意,他将近卫一军分成两部分,每一部分以一千骑兵围成几圈的圆圈成为中心点,然后用四千骑兵为干,摆成一个当中有层层圆圈的十字型方阵,在敌人策马奔杀过来的时候,两部骑兵犹如风车一样转动起来,就像两部车轮向着敌人碾压过去。
金人冲杀过来的骑兵部队遇到这样的车轮被打的措手不及,陷入这个车轮中的金人在那个十字旋转中如同被割掉的麦子一样,纷纷伏尸在马下,死伤惨重。而这两个车轮却利用旋转运动,避开那些因为金人伏尸而变的不那么适合集体运转的地方,继续给后面的金人制造死亡。就算车轮中有什么损失,当中的圆圈也可以即时的递补,让车轮始终保持顺畅。
在这两个车轮来回碾压了两遍后这一波次的金人就被消灭,原本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土地上又被鲜血和尸体所覆盖,曾经饱饮过我方将士鲜血的土地又被金人的鲜血所染红,变成一片鲜血的泥泞地。
稳成的指挥,精良的训练,上下一心的搏杀,示死亡如归的气概,近卫一军确实不愧为近卫军中最厉害的部队,当初误打误撞的没有将墨平调离这支部队还真是做对了,不然也不能欣赏到如此精彩的表现。
在我赞叹中,金人第二波次的部队赶了出来,当金人看到自己这方遍地的尸首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怒喝着向着我方已经停下的“中圆十字”冲去,很快车轮就又转动了起来,忽东忽西将金人调动着,每一次旋转,总是有上千的金人消失,不大会儿功夫车轮旋转的空地就被尸体填满,车轮的速度慢了下来,但这个时候第二波次的金人至少已经有五千人又被阎罗王收了去。
墨平看到这个情况,就适时的改变车轮旋转的方向,不断的向着后方转动而来,那些被激怒的金人不管这么多的跟着就冲了过来,似乎这样就能将车轮打碎似的。
看到这个情况,我对着岳风说道:“这次指挥这支金人的将领,是本王和金人交战以来碰到的最差的金人将领,如此看来经过本王这么几次攻击,金人有能力的将领已经差不多了。”
岳风也看了一下战场的情况,点点头表示赞同的道:“金人这个指挥只是一个光会蛮干的家伙,完全不能发挥出这支金人的实力,真是可惜,其实这支金人的战斗力还是不错的。”
我也赞同岳风的说法,如果是一般的金人部队遇到自己人被大量杀死杀伤,战斗意志肯定会出现动摇,而这些金人却如同赶赴盛宴一样,前仆后继完全没有退后的趋势,这种做法虽然给近卫一军带来不少的伤亡,但是他们付出的生命更多,完全是一个不对等的交易。
只是,战争从来就不是追求平等的,而是追求胜利的。
看到墨平退却的车轮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先让部队开始准备,然后招来花胜,指着远方金人的旗帜道:“你看到那边哪个隐约的人影没有,本王看了半天,认为他就是金人的指挥,你能解决他吗?”
花胜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就拿出一把我特意给他选的单人弩,默默的拿箭上弦,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后,哪个隐约的金人影子倒了下来,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庆贺,第二声弓弦声又响,高耸的金人大旗颓然倾倒,让那边的金人指挥场所发生一阵慌乱。
我大力的拍了一下花胜,赞赏道:“原本本王以为你只是弓箭出色,没想到你用弩也如此了得,我军中的弓弩手虽多,但‘神弓’非你莫属。”
花胜对我的赞扬,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殿下过奖,如果不是殿下赏识,属下如何能在战场上为国出力,一展平生所学。”
我哈哈笑道:“我们这是水帮鱼,鱼帮水,谁也不用谢谁,这次你立下大功,好好干,在本王这里不会埋没你的才华的。呵呵,他们竟然连半头旗帜也竖了起来,花胜,再射了它!”
在金人被强行竖立的半头旗帜又被花胜射倒后,金人终于发现他们的指挥者出了问题,原本气势汹汹的金人出现轻微的波动,不少金人已经在向后方张望。
我看时机成熟,大喝道:“完颜洪刚已死,投降者免死!”然后指挥着部队加入战场,在墨平的两个车轮中冲向金人。与此同时,彩云望雪她们也发出响箭表示解决完城外的金人正在赶来,不过这个时候我想就算她们不来,这次胜利已经跑不掉了。
金人在我方部队加入之初还想拼死顽抗,可是我身边这些勇猛的战士因为憋了一夜,正是士气体力都很旺盛的时刻,再加上整体素质也比金人要高,已经拼杀了半天的金人抵抗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的就被漫延过去,成了我方骑兵下的肉泥。
当彩云望雪她们也加入战场的时候,金人最后剩下的勇气也失去了,无数的士兵丢下兵器掉转马头逃跑,有些逃不掉的机灵人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丢了兵器下了马将手往后一靠跪在地上表示投降,我方的骑兵就没有再追杀他们,直接越过他们向着那些逃跑的金人追杀过去,犹如赶羊一样用金人的溃兵将金人的后方部队冲散,让更多的人加入到逃亡中去。
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溃军中,还有一支金人始终保持住严整的队行,大约有三千左右的金人围成一个圆圈保护住一个地方,凡是冲击这个圈子的溃兵被毫不留情的斩杀,绝对不因为他们是同伴战友而手软。不少金人溃兵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就绕开他们再逃跑,对一些金人将领的吆喝声毫不理会,完全没有刚才那种面对死亡毫不畏惧的勇气,真是兵败如山倒。
看到我方的追击骑兵后,这支金人中不少人齐声喊道:“请不要攻击,我们是金国的使节,是要和你们太子殿下和谈的,速让你们的将领来见我们!”
我听到他们的喊声,觉得十分滑稽,想看看这支金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先是命令墨平彩云等人不要管这支金人直接去追击溃兵,争取不让一人逃脱,然后我让我指挥的八千人将这三千金人围了起来,不知这支金人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并没对我们进行攻击,而是警惕的看着我们,一手拉着战马缰绳,一手摸着身侧的马刀,少部分人还拿着狼牙棒,大斧之类的重兵器。
打量了这支金人几眼,看到他们身上的红线时,我笑了出来,怪不得这么拽,原来是金人的御林军,看来完颜洪刚这个皇族还是很受完颜守绪器重的嘛,就是不知他到底死了没有?这支金人为什么摆出这样奇怪的态度?难道真的是金人的使节吗?
暗自思量了一番,我让岳风上前答话,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岳风在一群士兵的卫护下来到阵前,高声道:“本人是大宋太子淮王殿下近卫军副统帅岳风,叫你们主事的出来答话。”
话音落下后不久,对面的金人出现一阵骚动,接着这支金人分开,一群金人将领级别的人护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这群人在金人阵前立定后,一个金人文官打扮的人策马越众而出对着岳风拱拱手道:“原来是岳统帅,久仰,久仰,本人是开封府治中吕子羽,这次跟随赵王南来原本是想和宋国淮王殿下议和,不知为什么岳统帅会派人攻击我等?”
在这个吕子羽的询问中,我看向哪个担架,因为围在这个担架周围的金人太多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照估计应该是完颜洪刚,他的命还真大。
听到吕子羽的责问,岳风冷哼道:“殿下当初派遣使节和尔等和谈,尔等又是如何做的?如今你我双方正在敌对,你还来责问本副统帅为什么要攻击尔等,阁下年纪已到中年,又是金人朝中大臣,为什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弄不明白,还真是无知!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个汉人,投降异族背弃祖宗还不自知,当真是无耻。完颜守绪也算不凡,竟然用你这样无知又无耻的人,本副统帅真是替他不值。”
吕子羽被岳风这顿讽刺弄的脸泛怒色,但是望了望我方将士上弦的弓弩,喉结动了动,还是陪笑道:“将军说笑了,这次我方已经兵败,但是本人确实是要和你方太子殿下和谈,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岳将军能否做主?”
我这个时候已经明白过来,这个吕子羽就是当初金人元光皇帝派到临安想和父皇和谈,要挟父皇答应金人无理条件的家伙,不过当时被父皇拒绝并将他驱逐,听说他回到开封后就被冷冻了起来,没想到完颜守绪登基后竟然还起用他。
他今日的表现确实很不错,看来硬说自己是金人使节的这招是他想出来的,完颜洪刚这个家伙如果能有这样的头脑,也不会被我们打成这样。只是他真的是金人使节吗?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凭完颜守绪对我两次派出的使节都没怎么样,我也不能将他们如何,不然岂不是让人耻笑吗?不过,在战场上将自己硬说成使节,这个吕子羽果然不愧为汉奸,脸皮实在够厚。
因为没见我做什么,岳风继续开口道:“你说自己是使节就是使节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