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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想象她就是那位将官兵耍的团团转的“女贼寇”。
听她这么一说,我到觉得不好意思了,刚才用兵逼迫确实是多余,反到让人觉得小气。
在随军的都风南进入马车后,我看着杨妙真担心的看着马车,俏丽的脸上不时有患得患失的表情闪过,心中对她们伉俪情深也很感动,开口安慰道:“杨夫人不用担心,就算本王这个大夫没有办法,本王也可以招一道生前来,现在杨将军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知杨将军对本王提议如何?”
杨妙真满脸不悦的说道:“殿下,妙真尊敬你的为人,这次纯粹是为了拙夫的病来的,只要殿下能治好拙夫,妙真夫妇马上就回楚州,将这个徐州送给殿下就是,殿下不用再次提醒妙真。”
被她这么一抢白,我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将尚懿招来,低声问道:“你在徐州安排如何?”
尚懿看了杨妙真一眼,也低声回答道:“李全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后,李全那边的大部分将领都表示愿意跟随殿下,只有少数李全夫妇的心腹之人不愿意,已经被属下安排人将他们控制住,属下在去李全府中的时候刚好碰上杨妙真将李全带出来,属下将形势一讲后,杨妙真只要求我们治好李全,她就愿意归顺。另外,属下也探听到李全其实早就有心投靠殿下,只是担心殿下过河拆桥,所以就将这个事情耽搁下来。”
在尚懿刚说完,都风南已经下了马车,对杨妙真的询问并不理睬,直接走到我身边道:“禀告殿下,此人伤势沉重,不仅有外伤,还有极为严重的内伤,因为最佳的救治时间已过,又被庸医胡乱用药,风南已经无能为力,仅仅只能维持住现在的情况,一师兄的医术胜我良多,他也许会有救治的办法,还请殿下尽快将此人送往建康,如果想等一师兄来恐怕是来不及。”
在杨妙真焦急中含着恳求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道:“马上让人给一道生送信,让他星夜赶往楚州。杨夫人,本王看你还是将李将军用水路运往楚州,本王让都风南随行,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不知意下如何?”都风南得到我示意后就让人去拿他的东西,准备随行。
杨妙真有些感激的说道:“多谢殿下,如果不是拙夫实在是不能见殿下,妙真也不会和殿下僵持了如许时间,请殿下放心,妙真和拙夫虽然是草莽,但也知忠义,殿下对我们夫妇恩德,我们夫妇心中有数,拙夫原本是想借殿下北伐之时和殿下相见,不想拙夫出了这样的事情,小女子一时糊涂让殿下费心,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他日拙夫如果伤势好转一定前来谢谢殿下。”
我诚恳的说道:“杨夫人太客气,认真说起来,你们夫妇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在体制上来说是本王的属下,本王关心你们也属应当,刚才本王得罪了。”
杨妙真摇摇头道:“殿下不用如此,如果殿下没有别的事情妙真就想和殿下告辞,至于徐州的事情相信尚懿先生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些天他可没少和拙夫那些手下说悄悄话。”
望了一眼尴尬不已的尚懿一眼,我呵呵笑道:“本王说一切怎么会如此顺利,原来是杨将军放水,这样本王任命李全将军为淮东安抚使,杨将军为淮东安抚副使,不知杨将军觉得如何?”
杨妙真还没有说话,跟随杨妙真而来的那些手下人却鼓噪起来,显然是对这个任命极为意外和高兴。杨妙真眉头微蹙,喝骂他们一句后,转过头来对我道:“多谢殿下信任,妙真替拙夫谢谢殿下,拙夫一直想报效朝廷只是一直不得朝廷信任,这次殿下将一路付之,拙夫伤好后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殿下。至于妙真一介女流,就请殿下不用费心。”
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彩云站出来道:“杨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女人怎么了?男人能干的事情我们女人一样能干,我一见姐姐就欢喜,表哥任命姐姐的职务我还认为低了,照我说,姐姐起码也应该当个将军,表哥,你说对吗?”
我摸摸鼻子,没有说话。
杨妙真看着彩云试探的问道:“你是?”
我赶紧说道:“她是我表妹彩云公主,其实本王也很赞同表妹的话,杨将军,你就不用推辞,再说,有这样一个名位对你和李将军都方便些,你说了?”
杨妙真考虑后点点头道:“那妙真就多谢殿下。”又转过头,对着彩云道:“这位妹子,上次在战场上看到妹子的勇猛,妙真就想和你认识,只是现在时机不凑巧,不如等妹子回来,姐姐亲自来给妹子道贺如何?”
彩云高兴的说道:“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姐姐不能反悔。”
杨妙真怜爱的看了彩云一眼,肯定的说道:“姐姐决不食言!”
彩云听到这话,极为热情的走到杨妙真身边说起一些悄悄话,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将我们这些人示为无物,弄的我们只好苦笑不已。
在都风南的东西拿来后,杨妙真就要告辞,我诧异的问道:“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不说点什么?”
杨妙真极为有神的看着尚懿,道:“这些天,妙真已经让属下和尚懿先生将一切都谈妥,尚懿先生没要求他们将我夫妇的人头送给殿下,已经表明殿下的心意,请殿下放心派人去接管徐州,他们不会为难殿下的。这次出来,妙真就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妙真都打算离开徐州了。”
在我和尚懿的错愕中,杨妙真让人驾着马车带领那帮人偕同都风南向着远处的水路而去。
在彩云的轻笑中,我对着尚懿道:“这次我们是栽到家了,这个杨妙真果然厉害。”
尚懿也心有余悸的说道:“原本属下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不想却是被别人耍的团团转,如果属下当时不是要求那些人说服李全投靠殿下,属下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我淡淡的道:“这种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妻已如此,李全想必更是不凡,真是期待和他的见面。对了,尚懿,你和云锋派人去将徐州城接收过来,三天后,我们去归德,耽搁的时间够长的。”
第十九章 攻入归德()
面前这个战士仰卧在担架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幼稚的娃娃脸上充满痛苦绝望的神态凝止在他生命熄灭的那一瞬间,他嘴上的绒毛让人心中堵的慌。
他身中数箭,是在攻城的时候被乱箭射杀的,他非常年轻,年轻到可以称为幼稚,他的军裤也许是钩破也许是被城墙上敌人用箭给撒开,让他胯间那用以延续人类的伟大造物暴露出来,像沉睡一般,在它的周围只有几根浅毛,稚嫩的让人不忍正视。
我有些颤抖的摸着这个孩子冰冷的脸,我并不认识他。别人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跟随那些俘虏来投靠我的,跟随我还不到一个月。
我并非一个心软的人,也知道战场之上死人是最平常不过的是事情,可是我决非一个屠夫,我要求任何战士的牺牲都必需有价值,他必需死的值得。但是这个孩子,他本来是不应该上战场的,他应该被我送到后方去学习,将来为整个国家做出更大贡献,而不是在战场上挥舞着沉重的钢刀和敌人生死相搏。
虽然我大宋面对金国屡次战败,兵员损耗很多,但也没有需要用童子做军人的地步。由于我心急,对那些收编过来的俘虏就没有仔细挑选,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能不说是我的过失,如果我再仔细一点,也许这个孩子就不会牺牲,他应该如同灵儿一样,快乐的学习和生活,享受大人们用血肉给他们拼杀回来的和平,这是他们应该享有的,可就因为我一个疏忽,他就永远的享受不到这些。
这是我造成的罪恶,我没的解释和推脱。
十天前,我用孟珙为前敌指挥,赵范云锋副之,攻打归德城。原本我的计划是,强攻归德府引诱开封或别的地方守敌来救援,然后伏击之。可是开战这么多天,金人非常沉的住气,愣是一兵不派让归德府独自承受我大军的攻击,阻挡住我们大军前进的步伐。
归德府的四面城门中,我围住了三面,其中南门是我主攻方向,其余两门为牵制攻击,留下北门不围,但是在其通往开封的路途上埋伏有我五万近卫军,不仅将开封的援军断绝,又给了归德府一条死亡的生路。
我自问这个计划很好,可是在实行的时候,先是金人预计的援军并没有来,接着归德守将侯义坚守归德,并不从北门逃跑,让我计划又落空。
见敌人不上当,我就下令对归德府进行最猛烈的进攻,想干脆占领归德府。可是敌人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我军攻打这么多天,除了付出万多人的伤亡外,值得一提的战果就是填平了归德府的护城河。这个年轻的孩子,就是在填护城河的时候被敌人箭石打中而死去的。
我对这样的战果非常不满意,让岳风率领五万左右的近卫士兵继续在北门埋伏外,就亲自带领护卫军来到南门主战场,可是我来的时候,一次惨烈的攻城已经结束,我就看见我方的人员正在搬运自己阵亡的将士,我上前查看的时候,第一个就看到这个年轻的孩子。
从这个孩子冰冷的脸上收回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道:“将这些人好好的处理,能够找到他们家人的也要尽量找到,如果他们的家人在金人那边的,就把他们迁移到我们控制的地方,明白吗?”
赵范答应下来后,我就转身向一个箭楼走去,那里就是前线指挥所,孟珙和云锋正在上面指挥。
和他们用战场礼节见过后,我沉声问道:“情况如何?”
孟珙回答道:“回禀殿下,这个归德府的侯义确实不好对付,按照墨平的说法,这个归德就是可以长期坚守的一个坚城。不仅准备充分,而且归德府的那些居民也很拥护这个侯义,在他的鼓动下,不少人上了城墙帮助金人抵抗我们,使得我们进展缓慢。仅仅是引开护城河,我方死伤就高达万人左右,如果继续攻打下去,属下估计我方可能会承受极大的损失,所以恳请殿下,是否现在对归德围而不攻,一边挖地道,一边等更多的火yao运到前方来,只要有足够的火yao,相信可以轰塌归德的城墙,到时伤亡就会降低不少。我方现在粮草充足,进行长期围困也不是不可能,不知殿下觉得如何?”
我沉默了下来,按照我最新的情报,归德府中聚集了至少五万的金人,更让人不安的是,蒙古人在几天前又被完颜成和尚给围困住,他们不仅没有想法和金人决战,反到退了上百里,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让我借蒙古人之手胁迫金国归还西边几路的计划落空,如果不攻下归德府,那么这次逼迫金人签定城下之盟可能会泡汤,那我这次北伐的意义就会大打折扣。
云锋的计划并非不好,只是需要的时间太长,最保守的估计也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见效,但是我现在最缺的也是时间。为了影响军心,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们。现在西线的情况极为不妙,西夏人将武云公主召回,派了另外一个皇室成员来接管西夏军,此人不仅驱逐了云先生还和岳雨他们发生了好几次摩擦。
四川的安丙也不甘寂寞,除了在岳雨他们运粮的重道上布下重兵外,还用朝廷的名义要求岳雨他们接受他的指挥,虽然说的客气,但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