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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可议事厅中,却没有人理会。窦氏突然道:“眼下路上并不太平,只有高将军护送宋大人,还怕不太稳妥。”
廖烽上前道:“末将愿沿路护送宋大人前往黎阳。”他满脸悻悻,显然对曹旦方才所言耿耿于怀。
河北军的确已乱成一锅粥一样,就算是窦红线,都是焦头烂额。他们只接到苏定方已投降东都的消息,并不知道萧布衣铁骑如电,在苏定方投降后,就已杀到了大6泽。
这无疑是个非常严重地错误。
而在这时候,错误就很可能致命!
窦红线心喜罗士信回转,又高兴河北军终于暂时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误,所以对廖烽地主动请缨,窦红线道:“那就辛苦廖将军了。”
廖烽微笑道:“职责所在,当竭尽心力。”
宋正本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暗喜有了出路,问道:“那我等何时出?”
“稍作准备,明日天明出如何?”窦红线问道。
宋正本道:“救兵如救火,眼下我们虽不是请救兵,但刘将军和河北兵士正在沱水浴血奋战,多一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送命。而我们若是归顺了东都,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如此一来,早去归顺,也算是造福河北军。”
窦红线感激道:“我也想请宋大人即刻出,只怕你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宋正本感慨道:“我只恨不能为军中尽分力,这次有机会,当竭尽所能。”
高石开也道:“宋大人说地不错。”
“如果红线不反对的话,那我们准备即刻出。”宋正本询问道。
窦红线心下激动,“那祝宋大人、两位将军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红线出了议事厅,径直回转休憩所在,一颗心忍不住大跳,不知为何,只怕罗士信突然不见。宋正本三人已经出,星夜赶赴黎阳,眼下看起来事态向地方展,不知为何,她却有些心绪不宁。
深秋,夜凉。等到那不经意地雨落在窦红线脸上,她才稍微清醒。深秋地雨,带着渗入体内的寒气,让人忍不住的战栗。
窦红线一路行来,若有所思。可能做的都已经做到,她找不到哪里还有问题。
推开房门,见罗士信坐在椅子上望过来,窦红线心中微暖,“士信……”
罗士信一直望着窦红线的双眸,见她激动非常,问道:“你怕我消失不见?”
窦红线认真地点点头,“我真的很怕!”
罗士信虽在寒秋,心中暖意融融,“今天事情如何?”听窦红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罗士信感慨道:“姜阳是条汉子。”
“士信,你说我做错了吗?”窦红线若有所失。
罗士信皱眉道:“事到如今,也说不出谁对谁错。”
窦红线苦笑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投靠东都,也是在赌。李渊虽一直没有和我们正面交手,但李渊、李建成,一直都在欺骗着爹。我知道爹虽不但很恨他们,李渊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爹,我想就算爹在地时候,宁可死,也不会投靠李唐。”
“或许你是对的。”罗士信无可奈何道。
窦红线摇头道:“我只希望自己做的是对的。我们虽然和西梁军交战这久,但爹死了,一切阻碍都没有了,只要西梁王肯接纳河北军,我和你远走他乡又能如何?我很对不起姜将军,伤了他地心,可姜将军不走,我们就不能降。”
“所以你宁愿忍受他的误解?”
窦红线叹口气,“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罗士信道:“既然如此,多想无用,红线,我总觉得,你留下继母和曹旦是祸害!”
窦红线沉默良久,“我下不去手。”
罗士信没有再劝,毕竟因为走的路不同,就要杀继母和舅舅,这在旁人看来,也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想起了一事,“红线,李唐军若从信都攻入,刘将军在沱水必定腹背受敌。”
窦红线无奈道:“眼下河北军损兵折将,早不如前。剩下的兵力,暂时只能在沱水抗拒,却不能分兵抗拒。”
“不知道刘将军能否抵住?不如我去帮手?”罗士信道:“西梁军不见得会来援。”
窦红线轻蹙娥眉,“你说萧布衣不会帮我们?”
罗士信良久才道:“他是那种人,只求最大地利益,而宁可损失一部分人。从他几次对抗河北,放任长乐王去攻郡县地百姓可见一斑,他比我们要知道应变,也聪明许多。”
窦红线忍不住的战栗,“所以他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去送死?你认为宋正本无法说服他出兵?”
罗士信握紧了拳头,眼中有了深切的悲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如何来做,根本不会因为我们。”
窦红线才有了希望,转瞬又落入绝望之中,浑身冰冷,她才现,原来自己一直想地很天真。
“姜阳已走,我去沱水帮助刘将军。这样的话,东都可能接纳河北军。”罗士信缓缓站起,“红线,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左右,我现在唯一能做地事情,就是和刘将军并肩抗敌,尽一分力气。其余地事情,只能依靠你了。你也知道,我对投诚于事无补,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他就要向房门走去,窦红线却冲过来,扑在他的怀中,悲声道:“士信,你还有我!”
罗士信挤出丝微笑,“红线,我知道!我不过是最坏的情况,或许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悲观的人。安顿好河北军后,我们……一起去草原吧?”
窦红线心乱如麻,点头道:“你保重,等我地消息。”
罗士信凝望窦红线,像是要把这个守望他一辈子的女人,记在骨头里。
“你也保重,曹旦、窦氏虽不会武,但只怕狗急跳墙。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自嘲地笑笑,罗士信道:“你多半又以为我疑心了。”
窦红线双眸含泪,连连摇头,“没有,你是多思,是我以前不懂你!士信,你放心,我身边也有娘子军,对付他们不是问题。”
罗士信透过窗子,望向那淅淅沥沥的雨,敲在孤孤寂寂的窗,想了良久,“李玄霸不会看上我们这些小人物,甚至可能都不在河北了。你自己小心应对,应该无碍,红线……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对不对?”
窦红线连连点头,罗士信缓缓推开门,走入雨中。窦红线怔怔片刻,急急冲出房门,只见……墨黑的夜,凄凄地雨。
风过后,雨已如豆子般撒下来,窦红线只想唤一句,‘士信,我们一起走,不管一切,马上走!’
可话到嘴边,却哽咽难言……
风紧、雨骤。
宋正本、高石开和廖烽三人已出了乐寿,向南行了数十里。
地势崎岖,雷电交加,三人虽都是急于赶路,可见到一个个霹雳打下来,四野倏亮倏灭,也是砰然心惊。
天不作美,宋正本只能心中哀叹。雨水劈头盖脸的浇来,身上虽有蓑衣,却也遍体生凉,打了个寒噤,一时间有些犹豫。
廖烽道:“我们虽急,可老天不开眼,这样下去,我们勉强撑得住,只怕宋大人熬不到黎阳。”
高石开是个沉稳的汉子,这才醒悟过来,“那只有避避大雨再说。”
宋正本无奈,四下望去,见到远处道路边有座破庙,年久失修,早就破烂不堪,像可勉强避雨,招呼声,三人驰去。
半空又是一道霹雳,撕裂了黑夜的冷,照出三人的脸,阴青青的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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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四节 渗透()
江山美色五五四节渗透
雨夜。曹旦一肚子怒火。
氏回转后。还未坐稳。曹旦就怒气冲冲的推门进来。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氏皱眉都:“什么怎么回事?”使个眼色。让身边的丫环退下。这才掩上了门。又推窗看了下。
曹旦见妹妹如此仔细。嘲讽道:“你还怕人害你吗?到现在。你已经有了靠山。不用如此小心的。”
氏叹口气道:“大哥……我一以为你蠢的和猪一样。”
曹旦面红耳赤。“……”
“没想到你比猪还要蠢!”窦氏讽刺道:“你长个眼睛是吃屎的吗?”
曹旦听出不对。腆着脸问。“妹妹。难道你还有什么门道。”
氏冷冷道:“我只怕你死了。都不知道被谁砍了脑袋。难道你看不出今天的危机吗?”
曹旦一凛。“什么危机?”
氏不答反问。“今天你看到窦红线有什么不对?”在外人面前。氏一直和窦红线演母慈女孝。但和大哥在一起。直呼窦红线的名字。冷非常。可见对窦红线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曹旦疑惑道:“她……没什么不对呀。”
氏冷冷道:“要怎么说你比猪还蠢。脑筋不会转弯。就知道向前跑。撞死也不多!”
曹旦收起了嬉皮笑道:“妹妹。你也知道。大哥向来如何。可大哥要不是这么糊涂。你这个精明的妹妹做什么?”
氏这才脸色稍缓。“你没有见到窦红线今天精神了很多?她以前都是病怏怏的样子。像随时想要上吊一样。可今天面色红润。满是自信。仿佛思春的骚妮子一样?”
她说的尖酸刻薄曹旦不以为意。反倒觉的妹妹说的不错。
不过他的确智商有限。忍不住又她为什么有这般变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她有如此的变化。那就是罗士信!”窦氏道。
曹旦再蠢。也想到了症结所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罗士信没有死。而且回来了?”
氏叹道:“我就怕这个才见风使舵。可笑你还稀里糊涂。那骚妮子于辈分不敢对我们如何。可罗士信心狠手辣。对我们下手不会有半分犹豫。我当时要还坚持投奔李唐。只怕你我都活不过今晚。方才我找到了桃红她姐的屋中好像有个男人。那多就是罗士信了。”
曹旦脸色苍白。“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只有等。”氏咬牙道:“莫要逼急了他们。不然杀了我们也是大有可能。”
“可等……等到什么时候?”曹焦急道:“他们已派人去联系东都。当初东都派人拿钱收买我。但收钱不做事。这次要去东都。只有死路一条。你其实也厌恶建德。他害你守了这年活寡。有人杀了他你非但不伤。反倒更愿意违背他的意愿去李唐。但只要西梁军一到。你我的计划岂不都成了空?”
氏冷笑道:“你莫要把旁人都想成你这么没脑子。”
曹旦强笑道:“妹妹。要讽刺我也不着急一时。你定是有什么妙策。不然也不会这么镇。”
氏淡淡道:“你放心吧去求救的宋正本只怕永远到不到萧布衣的面前!”
*
“喀嚓”声响。半空又是一道霹雳打了下来惊心动魄。
宋正本已一马当先。很快到了破庙。见到破庙院墙都倒了半边。门更不知道去了哪里。过荒芜的庭院。终于到了大堂。
大堂四处漏雨。看起来比外边雨下的还要厉害。青石砖面满是青苔。供桌前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雷雨天中显的狰狞恐怖。
勉强找个能避雨的的方。宋正本苦笑道:“这雨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