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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我”那名亲信闻言身体一软,慌忙跪倒在地,哀求道:“请程先生见谅,小的不明所以,又有甘陵王劝告,所以”
“哼,到此时还不醒悟,甘陵王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不明个中道理。你罪该万死尚不醒悟,当真是不可教也!来人啊,给我乱箭射死!”
一旁的甘陵王见程昱发怒,虽然被迫至此,心中还是颇为恼火,你一介白身,怎敢如此对待汉室宗亲;等到程昱提到他的身份,甘陵王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破绽。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逾众而出,沉声道:“请问洛县令可在?我乃清河甘陵王刘忠,不幸之人流落于此,没想到还要牵连这位兄弟,希望洛县令和程先生看在下薄面,便饶他一次吧!”
程昱本就没打算杀亲兵,只不过在此关键时期,他也不敢随意放人入城,姑且不说这些人会不会是贼军冒充,即便真的是甘陵王,还得防备敌军乘势攻入。好在自己刚刚观察过贼军大营,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看样子最起码有三五千人,想来不会有贼军来此伏击。
想到这里,程昱也不愿得罪甘陵王,便打算放他们进来。他放低声音问周围士卒:“可有人认识甘陵王?”
其中一个城门小兵应了声是。
“原来真的是甘陵王驾到,多有得罪!”程昱在城上行了个礼。
甘陵王虎落平阳,也不敢大意,赶紧回了个礼。
“此非常时期,程某代洛县令行事,还请甘陵王配合下。请甘陵王抬起头来!”
甘陵王平时深居简出,身体虚弱,仰了会儿头,后颈早就算得不行。闻言只能继续保持昂首状。
“准备火把,扔!”
随着程昱叫声,两名士卒拔起城楼上的火把,临空呼的一声扔了出去。在火把的掩映下,甘陵王苍白的脸色清晰可见,而那名跪着的亲兵更是确定无疑。程昱这才松了口气,本来他就不相信贼军居然能有如此善谋之士,只不过近年来黄巾军连战连捷,让自己都有点成惊弓之鸟了,程昱自嘲了一番,随即吩咐道:“开门!”
县衙后院,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心内有事,睡不着觉的程昱还是振作精神,在书房里坐等程昱回来。听说甘陵和曲周都已失守,连甘陵王刘忠都流离失所无处可去,洛徊不由得唏嘘不已。看来自己固守城池的战略是打对了,早知道当初就高挂免战牌,也不至于受此重伤。好在现在有了程昱帮忙,将城内防务一应事宜俱处理得井井有条,这让洛徊总算安下了心。
洛徊正在那里潜思默想,外面突然传来卫兵大呼小叫的声音:“洛县令,大事不好,黄巾贼杀进城了。”
“黄巾贼杀进来了!”洛徊一时还没有回过味来,随即如火烧屁股般蹦了起来,那敏捷的动作哪里像是受伤之人,满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卫兵已经跑进房间,满脸惶恐之色,急切道:“黄巾贼已经杀进来了,眼看着便要杀到县衙。您还是赶紧准备跑吧!”
“胡说!”
洛徊虽然惊恐,但毕竟是一县之令,简单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广宗乃是冀州有名的渐池固城,不要说贼军只有五千人马,便是再来两个五千人马,也不可能攻下城池。
“小的哎呀”卫兵见洛徊不信,还待解释,突然身后咣当一声,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卫兵微躬着身答话,屁股撅起,门板刚好撞在他的屁股上,哎呀一声,跌了个狗啃泥。随即程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仲德,到底发生了何事?”洛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程昱,满怀期望地看着他,满心希望程昱能带来一个让他心定的消息。
“任直,昱惭愧之至。吾实在未料甘陵王刘忠居然背身事贼,一时不察,居然让他们骗开城门。贼军早在外面布下重兵,守门官兵抵挡不住,已经杀进来了!”
“啊,这该如何是好?”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先逃走吧,迟则逃生五路。”
“可急切间无法召集人马,如何能突围而去?”
“任直放心,昱自能保你出城。来人,赶紧召集百名将士。记住,务必不要声张,悄悄行事。”
“是!”那名卫兵刚刚爬起,闻言赶紧应道。
“那好,我赶紧让家眷收拾一下!”
“任直,军旅之中,哪顾得家眷。等来人寻到救兵,再来救回家眷不迟。”
“这”
想到刚买的粉嫩小娇娘,洛徊大为不舍。
“势危矣,当断则断!”
程昱咬牙切齿道。
“唉,好吧!”
洛徊再不打话,径直向门外走去,程昱赶紧跟上。
外边,那名卫兵已经召集好一百余名将士。程昱疾步走到这支队伍前面,厉声道:“贼至,大家难免一死。现我欲与大家保县令逃出生天,尔等可愿听令行事?”
“为县令事,肝脑涂地再所不惜!”一众将士慨然而应。
张郃见果然赚开了城门,不由得大喜,怒马横枪,带着一班人马横冲直撞,顿时冲进了城池东门。由于黄巾军囤积西门,因此其他几个城门守城之兵不过百余人,哪里挡得住张郃手下的虎狼之士。张郃抓了一名汉兵,让他前面带路,马不停蹄赶往广宗县衙。可惜,等他到达时,县衙已经空无一人。好不容易在外边拦住一名偷偷看热闹的百姓,一问才知洛徊等人已经投奔西门而去。
张郃闻言一愣。己方兵力驻屯西门是大家都知道的,对方居然还敢从西门走,那肯定是有恃无恐了。临行前张郃给两名副将留了一千士卒,其中一人带两百人看守西门,另外一人带八百人看守南门。看来对方要么是人多势众,要么里面必定有善于谋略之士,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计策。
张郃再不犹豫,吩咐手下众人随后赶来,自己单身匹马风驰电掣般向西门赶去。不一刻,便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洞开,城外副将也随带着二百名黄巾兵翘首向西而看。
“也随,可有人从此门逃走?”
“张将军,属下正在纳闷,不久前有一支一百人的队伍,为首之人极像广宗县令洛徊。我看他神色随意,一路上和身旁的一名文士有说有笑。因此我未敢轻举妄动。”
“啪!”张郃懊丧地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也随误我,你中了敌军之计了!我军已攻破城池,汉军业已被逐散,刚才正是洛徊等人逃走。如果你拦截下来,定时奇功一件!”
“妈的!”也随狠狠地在自己头顶挠了一把,愤然道:“张将军,我现在便去将他们追回来!”
“算了,洛徊手下必有能人,你此去送死而已。现在城门已破,单等渠帅大军到来即可!”
也随虽然心中不愿,但不敢顶撞,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心里却暗自打定了注意。
张郃随即安排人手把守三处城门,又派人在城中巡视,遇到可疑人等全部拘捕起来。若是有人聚众闹事,则格杀勿论。张郃知道虽然攻破了城池,但城中三千余官兵并未受到打击,只不过因为大势已去,很多人才脱去盔甲隐身为民。一旦形势变化,难免这干人等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等一切安排妥当,张郃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县衙。
谁知,他刚刚洗漱完毕,未等上床休息,突然有黄巾兵来报,说也随带着手下一干人马出城追赶洛徊去了。张郃一听大惊,生怕也随出事,赶紧召集人马,随后跟踪而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6章 第101 程昱设伏()
在程昱的建议下,洛徊和手下一百名将士彻底玩了一回心跳。出城门的时候,洛徊甚至听到了躲在暗处的黄巾贼马匹的响鼻声,但他强作镇定,和程昱有说有笑,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广宗。也随眼睁睁地看着洛徊等人,还以为对方后面有后续部队,或者是城外来了援兵,愣是没敢轻举妄动。
直到确认已经脱离了黄巾贼的视野后,这干人等才打马向前飞奔,半晌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所有人都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身体累还是其次的,心理上的压力差点把他们压垮了。
“仲德,多亏你了!”洛徊手扶程昱后备,哽咽道。
“程先生真是神人啊,贼军居然愣是没敢追!”
程昱微微一笑,心里却暗道,你们可知道我背后也早就被冷汗浸湿了,“任直,诸位,程某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碰到一个好大喜功之徒,我们恐怕是在劫难逃啊!”
洛徊脸色苍白,一想到滞留在城里的家小,心内一阵绞痛,但这时候可没时间伤心,还不知道贼军会不会再追上来呢。
“仲德,你看下一步我们该往何处去?”
“这”程昱沉吟着,颀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颔下的胡须,随即抬起头来:“南下迎接北中郎将!”
“哦,我们仅有百人,他们能接纳我们吗?”
“这不是问题,卢植为人弘毅有远见,眼界开阔,不是容不得人的人。再说,你丢了广宗城,如果不能再夺回来,只有死路一条。今加入朝廷北伐之军,可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仲德所言极是,那我们就南下渡漳河,等待北中郎将一行到来。兄弟们,出发!”
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原本心灰意冷的洛徊慢慢恢复了生气,说起话来虎虎生风。洛徊翻身上马,便欲向漳河方向而去。
“稍等!”程昱一把抓住洛徊的缰绳。
“嗯?”洛徊不解地看着程昱,心道这可是你提议的呀!
“如果就这么走的话,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哦?”
“过不了多久,贼军便会发现我们的破绽,据我猜测,这时候贼军应该已经赶过来了!”
“既然如此,该当如何是好?”洛徊眼中闪过一丝荒落。
“不用担心,贼军不会派大队人马追赶,最多也就是三五百人,我们完全可以伏击他们。等击溃追军后,我们再远遁,那时候即便贼军再加派人手,也来不及了。”
“好,就按仲德所言安排!”
“任直请看,前方便是通往漳河来乌渡口的关卡,现在被贼军占领了。我们杀了把关的贼兵,然后伪装成”
也随是张郃在河间时的朋友,后来随张郃一起参加了黄巾军。正因为如此,也随才敢违背张郃的命令,擅自做主出城追赶洛徊。也随带了二百多士兵,青一色的骑兵,速度极快。官兵只有几名主将是骑马的,其他人都是步兵,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由于洛徊等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踪迹,也随所部很容易便跟踪上了。
“杀啊”
“兄弟们顶住了,援军马上就会来的!”
快到来乌渡口关卡时,一阵喊杀声远远传了过来。也随一惊,勒马四顾,寻找发声的地方。
“将军,在那边!”
一名亲随叫道。也随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前面的来乌渡口关卡人声鼎沸,喊杀声此起彼伏。
“不好,官兵抢关,准备偷渡漳河。兄弟们,跟我杀过去!”
也随一挥斩马刀,带着二百余人风卷残云般扑了过去。
关卡外,五六十号人马正在争相厮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死尸。系着黄巾的人仅有十几号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