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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凛然不惧,又朗朗道:“皇上,你难道要做天下第一昏君吗?”
正在燕荆无法推脱,胸中的火山即将爆发之时,朗朗清音在大殿中悠然回荡,“皇上,臣有话要说。”
师傅?
燕荆宛如落水时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泪在心中流淌,若不是碍于面子,真想上去抱住石越狠狠的亲上一口,再可怜兮兮哭诉:“师傅,我都被欺负成这般窘态了,你怎么才出来护短啊?”
所有大臣的眼睛俱都定格在石越身上,眼神中有疑惑,有愠怒,有震撼,更有惊诧。
白莫愁、康善真一系的人马见到石越站了出来,就如同看到了磐石横更在眼前,让他们眼神发亮,心中生出希望。
萧炎、曾山一系的官员,眼眸中则全是恼火,甚至是愤恨——***,白莫愁、康善真都哑火了,你石越算个屁啊,居然大摇大摆的出来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从三品,也敢大放厥词?
石越却不理会那些愤恨的眼色,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上去,故意将站在前面的工部尚书柳大华撞了一个趔斜。
柳大华岁数大了,被石越肩膀拐了一下,骨头都要碎了,忍着痛,指着石越道:“眼睛长哪里去了?”
石越回眸盯着刘大虎,冷冷道:“柳尚书,你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说出皇上的名字?你眼里还有皇上吗?”他巧妙利用‘燕荆’与‘眼睛’的谐音,打了柳大华一记闷棍。
柳大华正愤怒着呢,却被石越一棍子就打晕了,顿时就蔫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叫皇上的名字,我是说。”
燕荆看着石越出山了,底气立刻足了,满血复活,也忘记了尿遁之事,大步流星的回到龙椅上坐下,冷眼看着柳大华,怒斥道:“柳爱卿,朕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你是不是欺负朕年幼无知,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臣,臣没有,臣决计不敢”柳大华忙慌跪下求饶,心中恨死了石越这厮——混账王八蛋,真是个畜生啊,立刻解释:“皇上误会臣了,都是石越信口雌黄,污蔑老臣……”
“你给我住口!”
燕荆借题发挥,冷喝道:“朕听得清清楚楚,石副使哪里有污蔑你?分明是你不尊皇权,视朕如小儿,你身为朝廷重臣,工部尚书,为何对阵这般讥刺?”
“皇上,我……”
柳大华刚要分辨,萧炎急忙说道:“柳尚书,你也太大意,就算无心之过,触怒了皇上名讳,也是有罪,我身为百官之首,自然不能轻饶你,将你罚俸半年,日后记住,万勿讳言?还不退下?”
萧炎也是鬼机灵,不给燕荆借题发挥转移视线的机会,自己先将柳大华的事情压下去,再集中力量攻克财税之事。
柳大华真是满肚子委屈却说不出来。
——***,石越这厮陷害我就罢了,你个萧秃子居然也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一心一意帮你说好话,你就这么对我啊?
萧秃子,活该你秃顶!
你不光上面秃顶,下面也得秃……
第1355章 无底线()
萧炎冷眼看着石越,心底并不畏惧,抓住了黑衣卫军费超高的事实,让他稳胜不败,刻板道:“石副使有什么话说?你是黑衣卫,自然反对消减军费了,但你是享受既得利益者,所言并不公允。”他先给石越扣上帽子,堵着他的嘴巴。
燕荆见石越发话,有了主心骨,心情大好,浑然忘记了刚才尿遁的尴尬,向石越热情的说道:“石副使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大胆的提出来嘛?满朝文武都在这里,白御史与康指挥使听了你的意见,说不定也会有所启发。”
燕荆的意思很明确:师傅你赶快放炮啊,你放炮,让白老流氓与康老儿爬杆上树,一同下手,三人努力把今天的事情档过去,日后在研究终极对策不迟啊。
小荆荆,你也太心急了啊。
石越微微一笑,却朗朗道:“在论及黑衣卫军费比重过大之前,我想先让萧丞相更正一下观点,敢问萧丞相,比凭什么说黑衣卫战力低微,劳民伤财还不堪大用呢?”
萧炎冷笑道:“暮平之战,南霸天对付一帮衣衫褴褛的乌合之众,屡战屡败,丢人现眼,这还不算是能之辈吗?不是我夸下海口,若是让九门城卫攻打暮平反贼,恐怕不出一月,就可大捷,”
“萧丞相此言差矣!”
石越冷冷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萧丞相去过暮平吗?”
萧炎道:“没有!”'
石越又道:“萧丞相与反贼接触过?”
萧炎蹙眉,想了一下,仍道:“没有。”
石越道:“既然萧丞相对暮平反贼从没有了解过,又怎么会知道暮平反贼是一帮乌合之众呢?又怎么知道暮平反贼有多少军力呢?又怎么会知道反贼的战斗力有多强呢?更为荒谬的是,萧丞相在对暮平反贼一所知的情况下是如何断出九门城卫一定能在一月之间攻克暮平反贼的?”
“我……”
萧炎一下子就被石越给挤兑在了半空中,窘得老脸通红,道:“关于慕名反贼的军力也早就不是秘密,本相听人说过……”
石越立刻打断萧炎,说道:“整个暮平已经被南霸天重兵包围,请问萧丞相关于暮平反贼的秘密是听谁所说?这人在哪里?他的情报是准确的吗?他是怎么得到的情报?他的情报让人信服吗?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在恶意诽谤黑衣卫?请萧丞相回答我。”
这一连串的提问,真让萧炎背后直冒冷汗。
他与暮平反贼暗中有来往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但面对石越的质问,他又慌乱异常,完全答不出。
白莫愁与康善真听到石越的曲线回击计划,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佩服不已——这等反唇相讥的思路,我等为什么就想不到呢?石越还真是个人才。
燕荆更加得意了:嘿嘿……还是我师傅厉害啊,轻咳一声,向萧炎发问道:“萧丞相,石副使问你话呢,你怎么答不出?难不成你刚才言之凿凿的话都是杜撰出来的?或者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萧丞相,你是百官之首,怎能信口雌黄?以后还怎么让百官信服你?让朕对你委以重任?”
白莫愁抓住时机讥讽道:“萧秃子,你这是外行妄评内行,纯属猪鼻子h大葱——装像!”
满朝文武响起一阵哄笑声。
萧炎对于军事还真是一只半解,被石越问得语塞,急忙向程野使眼色,程野出列,说道:“萧丞相日理万机,忘记是谁传达的消息,也有情可原,虽然关于暮平反贼乌合之众的消息没有确切的来源,但空穴来风、未必因,多半是**不离十。”
石越讥刺道:“程提督这仍是臆测之词,兵者,国之重器,存亡之道,难道流血流泪,居然要相信捕风捉影的消息吗?”
程野也一时语塞,脸憋得紫红。'
赵硕一看不好,急忙出马,“石千户所言也有道理,打仗确实要知彼知己,不能妄信道听途说之词,但有一样,暮平反贼毕竟并非正规军,纵然再凶悍,在盔甲、武器、以及训练方面,终究也法与黑衣卫相提并论,如此一来,黑衣卫连战连败,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硕是兵部尚书,曾经也是军中大将,对军事上的事情十分熟稔,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让人信服。
石越笑望着赵硕,反问道:“赵尚书有一句话我不苟同,你凭什么断定暮平反贼不是身披重甲、手持锋刀重剑的军人?”
“这……”赵硕犹豫了一下,也反问道:“石副使又凭什么反驳我的观点?”
石越心中对赵硕有几分佩服,微微一笑:“我不是反驳,我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尤其是不能似萧丞相那般不懂装懂,妄加臆测。”
程野闻言,不由得激动起来,“论怎么说,南霸天屡战屡败,耗费重金,损兵折将,劳民伤财,依然没有攻克暮平,这就是罪人,这就是战力虚浮,换成我们九门城卫,一定可以立克反贼。”
萧炎朗声道:“此言有理!”
石越哈哈大笑,嗅了嗅鼻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此屁味,纯属胡说八道,请重放!”
程野眦目欲裂,“你敢端辱我?”
石越冷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哪有辱你?再说,吹牛皮要有底线,有真有假,你吹牛皮底线,满嘴谎言,谁听了不想辱你?”
程野满脸涨红,昂着头,直面石越,“石副使,借用你刚才一句话,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你又凭什么对我这般评价?你若能说出道理来,我心悦诚服。”
“例子就在十天之前,何须为难?”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反击,“祭祀大典之日,蒙古反贼罪恶滔天,行刺皇上与满朝文武,危难之时,究竟是谁挺身而出,救助皇上与各位大臣于千钧一发之间?程提督,请你大声的告诉我,告诉满朝文武,告诉皇上。”
程野登时就傻眼了,呆呆的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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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6章 打肿你的脸()
“既然程提督做痴呆状,装傻充愣,那就有我亲自来提点一下程提督吧。”
石越看着程野那张瞠目结舌的脸,铿锵有力道:“祭祀大典当日,我部黑衣卫于战火纷飞中奋勇杀敌,不仅将众臣与皇上从危难中救出来,更以二千名黑衣卫仅仅死伤三百名兄弟的代价,斩杀掉一千七百余名蒙古反贼,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是金杖法王的大徒弟金兰护法也被黑衣卫围剿……”
说道此处,石越话锋一转,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就连萧丞相也是我等黑衣卫兄弟救出来的吧?萧丞相,我部黑衣卫如此勇猛,你偏偏说黑衣卫战力羸弱?呵呵……说句不中听的,是不是当日我部黑衣卫若不舍命救你,也就没有萧丞相污蔑黑衣卫战力羸弱的事情了?”
如此言语,将萧炎挤兑的满脸涨红,讪讪的说不话来。
康善真终于长出了一口浊气,心想着今日若非石越吐槽,自己一定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萧秃子,你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白莫愁流氓秉xing又一次爆发了,白发飘飘,指着萧炎,讥笑道:“给狗扔几块骨头,狗还知道摇尾巴呢,怎么黑衣卫救了你,你还反咬黑衣卫一口?你这只狗怎么这么不懂得感激?难道是一只疯狗?”
“哈哈……”
燕荆、三毛两人年纪小,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满朝文武也是一阵哄笑之声,笑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住口,都笑什么?”
萧炎臊的老脸通红,心中恨死了石越,双目射出犀利的光,扫视群臣,一时间,到无人敢再笑。
萧炎硬着头皮,说道:“本相早就说过,对事不对人,本相一心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决不能以一己之私利就昧着良心说话,纵使被嘲笑为恩将仇报,但也无怨无悔,相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一定会让皇上理解,让百官引为榜样,让百姓心中铭记。”他说的动情,不知到底细的人还真的会被他蒙混过去。
燕荆被他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老东西,黑的能说成白的,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