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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闻赵先生之事,吾不忍弃之不顾。故请求独留看护赵先生,待明公归才离矣!”太史慈坚定地说道,他觉得所有人都离开了,单留赵牧在这里实在是不忍心。所以他决定推迟离开的时间,等到孔融回来,或者赵牧醒来的时候再离开。他这也是出于仁义,更加是为赵牧和孙坚的事迹表达自己的情义。
“如此甚好!”孔融正头疼着,听到太史慈这样说就安心下来了。
刘关张三人也十分愉悦,虽然他们有想过带赵牧一起走的,但行军匆忙,害怕赵牧经受不住奔波。太史慈的决定也恰好满足他们内心的期待,等到解决徐州的困难,他们再回来将赵牧接走便是了。
所以众人各分几路,独留太史慈下来照顾赵牧,太史慈也不敢怠慢,一直守在赵牧的身边。赵牧无论是梦中口渴,还是说梦话,太史慈依然守在身旁。他不时打量着赵牧,觉得赵牧看起来跟他年龄相仿,但赵牧的经历却更让他折服。
见到赵牧醒来,太史慈连忙靠近将其扶住:“先生醒矣。”
“你是谁啊?”赵牧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对太史慈还没有相识的熟络。
“某乃东莱黄县人也,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太史慈也不恼,毕竟还没有跟赵牧认真的相识过。
“你不就是那个射箭很准的高人吗?你怎么那么年轻啊?”赵牧不知是记忆错乱,还是怎样,总觉得太史慈的面容衬不起他的本事。
“先生过誉了。”太史慈脸蛋一红说道。
“我算什么先生啊,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而已。”不知为何,赵牧对“先生”的称呼不太喜爱。
“先生之威名,令慈深感敬佩。”太史慈见赵牧可以自己坐着,于是站起退后一步说道。
“我有什么威名?”赵牧自言自语,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些人去哪了?到底有没有认识我的?我还想要问清楚我到底是谁呢。”那些人自然是指孔融和刘备他们。
“他们?先生是指孔府君和刘县令耳?”太史慈猜测道,随即就明白过来,“皆前去援救徐太守矣。”
赵牧对这些称谓有些摸不着头脑,像是熟悉却又不熟悉,反正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样的话,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赵牧想起当时问过他们这个问题,但只提到孙坚,他自己就昏迷了,现在醒来也跟没听说过一样。
“这”太史慈有些为难了,他对赵牧有一种敬仰之情,可让他直接说出赵牧的身份,他似乎不太敢说。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赵牧心里一阵失望。
“非也,乃子义不敢妄言。”太史慈拱手致歉。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对了,我睡了多久?”赵牧也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了,只是搞不明白原因罢了。
“已有三日。前听刘县令之言,先生姓赵名牧,乃昔日乌程侯孙坚之军师矣。世人当以先生同乌程侯命陨,复见之,悲痛涕零。”太史慈回想刘备说的话,再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
“这样?孙坚的军师,这会不会有点太扯了?”赵牧自己嘀咕着,但孙坚的名字让他还是恢复一些模糊的记忆,若隐若现,难辨真假。“那刘县令是谁?”
“正是平原令刘备,慈当日便为请其前来搭救孔府君,连同前来亦有关羽、张飞耳!”太史慈没想到赵牧连刘关张都忘记了,但还是如实说道,见赵牧眼里还有疑惑,继续说道:“孔府君正是孔融。”
“噢!原来如此。”赵牧“恍然大悟”道,其实他心里早就震惊不已了。
赵牧没想到自己怎么还遇上“三国”里的人物了。无论是孙坚,还是孔融,都在脑海里毕竟熟悉的人物,更别说刘关张了。但是他震惊之余又觉得一阵熟悉,不是那种在书里读过的熟悉,而是相处过的熟悉。所以他更加难以接受。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他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哪里”都未能搞清楚。
其实赵牧经过在这时代熟悉的人物刺激之后,记忆已经慢慢复苏,但是也只停留在隐隐约约的程度之上。一方面他脑里还有在现代的高楼大厦,另一方面又现时经历的兵器战争,这样的两种记忆冲突令他根本没有办法完整想起以前的事。就好像时空交错的记忆同时记录在一本书上,读书的人根本都难以分辨到底身处在哪个时空,更别说当事人本身了。
“既然先生已醒,子义便告辞矣,容图再见。”太史慈见赵牧“理解”了,便说道。
“你要去哪里?”赵牧脑里尽然迷茫,下意识地问道。
“当先还启母亲,再另往扬州。”太史慈说道。
赵牧想了想,这里虽然好吃好住,但怎么说也跟孔融不熟。更何况孔融又不在,刘备他们也不在,独自留在这里始终有些尴尬。见和太史慈也挺投契的,随即便拿定主意说道:“要不你带我一起走吧!”
“吓?”这下轮到太史慈惊讶了。
第62章 已成挚友()
太史慈没想到赵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算起来两人也就见面过三回,并且还没有彻底的了解过。
“先生何出此言?”太史慈接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要跟着你。”赵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心里倒是对太史慈这个人有印象,至于什么印象却又说不上来。
“若如此,岂不误了先生大事乎?”太史慈觉得赵牧应该留下,或者等到刘备他们回来接他的。
“我能有什么大事,我现在的大事就是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然我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赵牧无奈地说道。
“可刘县令若回寻先生,何如?”太史慈顾虑道。
“刘备吗?我跟他似乎有一种隔膜,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反正我感觉不应该跟着刘备,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孔融这里。”赵牧像是心中有个光点指引着他,但也不过是时隐时现,令他也有些困扰。
“如此”太史慈还在思考着。
太史慈的心里也明白孔融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再加上赵牧的“盛名”,孔融肯定也不会放弃的。不过刘备几人对赵牧却更有一股热情,像有一种久违之后的占有欲,只是赵牧却不买账。而他自己本身还处于一个漂泊的状态,在这乱世之中谁都想找一个明君,但是诸侯各异,谁又能在浪涛中寻得那一颗金沙呢?
“就不要多想了,我现在就起来跟你走吧!”赵牧连忙说道。
“既定,待我修书与府君,后再离。”太史慈见赵牧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拒绝,于是决定留一封书信给孔融再走。
“那也好,我顺便吃点东西,你慢慢写。”赵牧觉得有理,然后直接走到桌子旁拿起糕点吃着,应该是给他准备好的。
太史慈看见赵牧办事说话怪异,且毫无章法,心中也觉得赵牧应该不是平常人,至少在当世是少见的。然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从另一桌案上摊开竹简,将带走赵牧的事情,和转告刘备的话写了下来,但愿孔融不会怪责与自己吧。
赵牧在太史慈写信的时候,一直在狂吃着,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随后又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裳,内衣还是在黄巾军穿的那套,但是外套就有些头疼了。
“那个有没有别的衣服啊?”赵牧还是挺在意形象的。
“嗯?”太史慈正写完最后的落款,却突然听到赵牧的请求也是一愣。
赵牧瞥了太史慈一眼,无奈地说道:“看你这样也是没有衣服的了。”
太史慈脸色一红,把竹简卷了起来,不敢接话。赵牧也心知这里不是太史慈的地盘,所以也能够理解没有这项服务。然后他只好唤进门外的下人,随意叮嘱一声,下人便匆匆离去了。
因为孔融出发前有吩咐过要好生伺候着赵牧,所以不到几分钟那下人便拿进来一身衣服。待赵牧换好之后,太史慈一看,差点没气晕。原来下人给赵牧拿过来的是一身粗布衫,这种布衫一般都是小兵小卒穿的,但看到赵牧穿得还蛮合身的时候,太史慈总觉得怪怪的。
“先生,这衣裳恐不妥矣!”太史慈说道。
“哪里不妥?挺合身的啊。”赵牧拍了拍衣服,自我打量了一番说道。
“可此乃兵卒之衣!”太史慈忍不住说道。
“那又如何呢?穿着合身就好了。”赵牧无所谓地说着,“我们现在就走吧!反正我吃饱了。”
太史慈想要叫下人进来埋怨一番的,但看到赵牧如此喜滋滋的样子,又不太敢多加评论:“既然如此,启程便是矣。”
赵牧很愉悦地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好,看到太史慈有这样的反应也毫不在意。从他失忆以来,他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能人,穿上一身小卒的衣服没有大碍。不过也可能是他的错觉罢了,要是他回想起当年在孙坚的身边的时候,估计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而太史慈觉得小卒的衣服根本就不适合赵牧的身份,他当时都有点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给赵牧了,虽然他穿的也是便装。
后来太史慈转而一想,赵牧这番毫无架子的模样不也正好符合他交往朋友的标准么?随即便不再讨论衣服的事情,之后两人也没有可告别的人,便径直出城而去了。
耗了半个多月,太史慈和赵牧终于抵达了黄县。途中两人相交甚欢,特别是时而赵牧一些论点让太史慈觉得很是特别,时而太史慈的义气令赵牧大为敬佩。两人从陌生人几乎都变成了异姓兄弟,要不是赵牧穿着像是跟在太史慈后头的小卒一样,别人都以为两人是亲兄弟了。
“母亲,孩儿归矣!”太史慈一回到家门,直接跪倒在门前大呼道。
四邻街坊都知道太史慈是个孝子,每每外出归来,总会以最高的孝礼对待母亲。其母听闻到他的声音,非常愉悦地出门迎接:“吾儿归矣!”随即就把太史慈给拉了起来,两人两目相对,互诉衷肠。
“母亲,孔府君之困已解矣。”太史慈首先说道,本来前去救援孔融就是他母亲的意思。
“我喜汝有以报孔北海也。”他母亲笑着说道,随即便发现站在太史慈身后的赵牧,上下打量了一番,出口问道:“此乃何人?”
赵牧本来还深陷与他们母子重聚的喜悦之中,同时也勾起他对家人的思念,但是无奈只剩下模糊几个身影,令他不禁有些神伤。不料太史慈的母亲会主动注意到自己,心中竟有些想抱着这老妇人痛哭一场。
“此乃儿之挚友,赵牧是也。”太史慈把赵牧的位置放得很高。
“既如此,请入屋一叙。”他母亲也不怀疑,对于儿子定位的挚友有些好奇,她深知儿子是大忠大义之人,能成为儿子朋友的人应当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过伯母!”赵牧看到他母亲对自己态度那么好,不免深受感动。
太史慈的母亲眯着眼睛对赵牧点了点头。但老妇人的面容也刺激到赵牧的某些记忆,慈祥的模样令自己很是亲切,只是未能再多想起一些东西。随后赵牧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太史慈一边搀扶着母亲,一边伏在耳侧私语,让他好生羡慕。
“要是没有来到这里,或许我也会是这样的人。”赵牧小声下意识地说道。
“嗯?”太史